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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与皇后-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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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履霜深深吸了口气,往内走。

    “参见皇后。”

    熟悉的背影、熟悉的语声。履霜恍惚有一种错觉,如今还是昔年里,十六七岁的水芹站在她眼前。娇俏灵动,一抬头,就会笑吟吟地喊她“姑娘”。

    但时间是残酷的,如今在她面前的,是年过双十,已是两女之母的妇人曹氏。

    履霜挥手让殿中人都下去,这才道,“起来吧。”

    水芹默不作声地起了身,拘谨地掖着两手站在一旁,“奴婢对不起您。。。。。。”

    履霜不置可否,只是指着对面的座位,道,“坐。”

    水芹摇摇头,鼓足勇气问,“他死了,是不是?”

    履霜沉吟了一会儿,决定对她说出真相,“我派人把他送去了广阳宫,当着宋月楼的面杖毙。”

    水芹闭上眼,长长地送了口气。

    履霜看着她这反应,忍不住问,“当年我病好后,也曾问过竹茹。她说你在养病时,同你的姑舅表弟相互有了好感。所以求了爹,在外成婚,不再进府伺候。”

    水芹听的惨然一笑,“殿下也见过王启了,自然也看清了他是何种样人。奴婢又怎么会和他。。。。。。”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履霜已经隐约可以猜到——她是被迫嫁给王启的。

    当年为救自己而伤重在床的水芹,和沉溺于吃喝嫖赌的王启。。。中间发生了什么,以致今日这样结局。履霜不忍心再想下去。

    而水芹似乎已接受了现实,对着她道,“终究事情都过去了,奴婢还会有新的明天,对不对?”

    她问的小心翼翼,带了一点哀求与对明天的期许。履霜几乎不敢看她的眼睛,避过去点了点头。

    于是她微笑起来,神态间仿佛又有了点昔年的影子。当履霜问起她王启与宋斐的交接诸事时,她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知道的都吐露了出来。

    这晚履霜一直与水芹说到快子时,才让人带她下去休息。她临出殿门时,惴惴地回首问,“殿下真的不怪奴婢么?”

    履霜摇头。

    她松了口气,又问,“那奴婢今后做什么呢?”

    “还是伺候我。”

    水芹迟疑着又问,“那奴婢的两个女儿呢?”

    “我会让爹妥善安置好她们,放心。”

    水芹大力地点头,脸上流露出欢喜。同她告了别,跟着麦穗出去了。

    她的身影逐渐消失,竹茹这才敢试探地问,“殿下真要把水芹留在长秋宫么?她虽可怜,终究是参与了诬告的人。且不说咱们宫里的人怎么看,陛下那里知道了,本来怜悯殿下的一颗心,只怕也要另有想法。”

    “你说的不错。”履霜想起省亲那一次,水芹有无数的机会,可以说出她的困境,寻求自己的帮助。包括这一次,如果她愿意早早就放弃那个自私的王启,还是能回到自己身边。

    可她没有。她宁愿通过诬陷旧主来获得更好的生活。她一直到最后关头,才为保命而说出了真相。

    人性自私。昔年里,她也曾为躲避刺客而让水芹竹茹去拖住对方。所以现在水芹为了自己的家人参与诬陷,她也无话可说。

    但理解并不意味着原谅,意味着能再留她。

    “刚才的对话,许大人都记下了吧?”履霜忽然看着屏风问。

    掖庭令许曼,一个鹰眼高鼻、长相阴鸷的女人从屏风后慢吞吞绕出,捧着一卷纸说,“臣都记下了。”

    履霜点点头,“把这些都录档,交去廷尉那里。再择一个阖宫朝见的日子,将此事原原本本说一遍。”

    掖庭令说是,“那曹氏,是否也交由臣带回去呢?”

    “不必了。终究她是伺候我多年的人。”履霜静默了许久,道,“就让她呆在这里吧。别叫她去的太痛苦。”

    掖庭令沉默着福了一福,出门去了。

    这一晚履霜直到深夜才睡着。福宁宫里的刘炟同样如此。

    第二天天还未亮他就醒了,习惯性地喊“崇行”。久久地没有人应声。他这才回忆起,崇行昨夜被他以细故,贬去看守先帝陵墓了。他由此想起昨夜的纷纷扰扰,坐在床上一阵沉默。

    坐的久了,清早的寒气渐渐侵入身躯,他忍不住咳嗽起来。在殿中守夜的蔡伦被惊醒,从不远处的墙角站起身,匆匆跑过来,“陛下醒了?”

    刘炟说是,撑着额头问,“什么时辰了?”

    蔡伦看了眼殿内的水钟,道,“回陛下,卯时还未到。”

    刘炟说好,掀开被子,将脚踩向地毯。

    蔡伦在帷幕外听到动静,忙问,“陛下打算起床了么?”

    刘炟“嗯”了声。

    蔡伦“诺”了一声,先打开门去了殿外传水。紧跟着去替刘炟拿了各色衣物。

    刘炟见他做事情井井有条,赞了一声,“你做事情倒是很麻利。”

    蔡伦谦道,“陛下夸赞,奴才实实的不敢当。”一边替他整理着衣物,一边禀道,“昨夜里奴才按照陛下的吩咐,去嘱咐了人接王公公进宫。特特的择了巳时的好时辰,等陛下上完早朝回来,大概就能见到他老人家了。”

    刘炟点点头,震了震袖子,往殿中的餐桌走。

    郭宁早已经带着人把餐点都摆好了。刘炟就着桌旁的金盆漱口后,坐下去拿筷子。

    没想到饭才吃了一半,便听得外头有喧哗声。他停下筷子,问,“怎么回事?”

    蔡伦刚想出去看,郭宁便先他一步地说,“奴才出去看看。”去开了殿门。

    他心下暗恨,但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郭宁就回来了,禀告说,“是宋贵人在外头,她想求见陛下。”

    刘炟顿觉咬了一半的蟹黄包失去了滋味,对郭宁道,“大早上的风冷,你请她回去。”

    郭宁答应着,出去说了。但不多久,便带着满脸的无奈表情又回来了,“。。。。。。贵人说她有事要诉,一定要见到陛下才走。”

    刘炟淡淡地说,“该说的,昨夜的圣旨里,朕都说尽了。”

    蔡伦心知肚明,他所说的圣旨,是废宋斐爵位并贬他出京,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

    刘炟又道,“郭宁你去告诉她,这件事就收尾在这里,让她不要再闹了,回去好好静一静心。”

    郭宁说“诺”,开门出去说了。但不过片刻,又回转了过来,带着满脸的尴尬神色,“奴才无能。。。。。。贵人还是坚持要见陛下,否则她今日绝不离开。”

    殿中中人的视线一下子都凝聚在了刘炟身上。他沉默了片刻,重新拿起了筷子,将剩下半个蟹黄包慢慢地吃尽了,这才说,“不见。”

    这一次,郭宁出去说后,宋贵人没有再坚持,告退着走了。

    他松了口气,回来禀告刘炟。却见他并不欣喜,反而神色倦怠,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说,“朕今日有些不舒服,早朝罢一日吧。”

    不止是郭宁,连蔡伦都惊讶起来。刘炟为人勤勉,即便患病,也从来坚持上朝。今日却这样失态,多半也是太过寒心的缘故。各怀心思地答应了一声,一个出去通知朝臣,一个去请御医来走一遍过场,诊治一番。

    而早先出去的宋月楼,还没回到自己的广阳宫,远远便见梁玫打扮的焕然一新,迎面向她走来。

    内廷并不大,宋斐便贬的消息想必已经传遍上下。何况皇后昨夜里兴师动众地把茗茶的所谓口供交给了二梁。宋月楼一想到这个,就有冰冷的恨意浮上心头。

    但对着梁玫,终归是有些心虚的,不欲和她打照面,低着头匆匆便想走过去。不料对方今日似乎兴致很高,叫住她道,“宋姐姐!”

    她只好停下来,看着梁玫。

    对方绝口不提茗茶的事,只是喜滋滋的看了眼身旁的雁书。雁书从身后小宫女抱着的一跺包装精致的饼上抽了上面两包,笑吟吟地递了过来。

第109章 梁玫() 
内殿转瞬就到。梁玫带着宫女们福下身去,“参见陛下。”

    刘炟顾及着涅阳大长公主,一向待她客气。所以马上就虚扶了一把,温和道,“坐那儿吧。”

    梁玫摇摇头,喜滋滋地说,“先说了再坐吧。陛下可知妾此来何意?”

    刘炟迟疑地摇了摇头。

    梁玫喜不自禁地说,“陛下,阿敏有身孕了!”

    刘炟不由地一愣,随即欣喜,“可是真的么?”

    梁玫说真的,“早起匆匆地请了三四位御医来诊,已经断定无误。”

    刘炟听了更加欢喜,一连声笑道,“好,好,蔡伦,传朕的旨意,把前几日代郡进贡的吉光裘找出来,赐给梁美人。

    梁玫听的直笑,“陛下真是欢喜的糊涂了。如今是初夏里呢,您赏了阿敏裘衣,她哪里能穿?”

    郭宁在旁笑嘻嘻地解释,“贵人误会了。那吉光裘虽称裘衣,其实是很薄的。入水不濡,入火不燃,最是个宝物。”

    梁玫这才含笑,“好好,原是妾没见识。代阿敏谢过陛下了。”

    刘炟道,“怎知你就没有赏赐呢?”转头对蔡伦道,“再把前阵子小宛进贡的十二时盘找出来,赐给贵人。”

    蔡伦笑道,“恭喜贵人,那时盘四周皆有物象。如辰时,草间皆戏龙,转已则为蛇,午则为马,所以号十二时盘。可比水钟有意思的多。”

    梁玫喜出望外,忙谢过了。

    刘炟温言地嘱咐,“阿敏是你妹妹,有你照顾着,我很放心。”又说,“御医苑里的御医、六尚局的女官宫女们,这程子你可尽情调派。阿敏有什么想吃的、想顽的,她自己想不到,你也只管去找。”

    梁玫喜滋滋地答应了。

    刘炟便道,“那等到了晚上,朕再去看看阿敏。”嘱咐了人好生送她出去。

    梁玫带着满满的赏赐去了丽景宫。正逢梁敏打算出殿透气。她见了,一下子急了,快步上前去搀住了妹妹,“当心当心。那里有道门槛很高,你仔细别跌跤。”

    梁敏淡淡的笑,“姐姐也太小心了。这殿门我来来回回的走了几个月了,熟着呢,哪里会摔?”

    梁玫一边说,“那是以前。现如今你肚里还有一个呢,可得小心着些。”一边携了她的手,一同进去。

    两人在椅上坐下后,梁玫指着雁书等宫女笑道,“瞧瞧,她们手上捧着的,都是我刚刚去禀了陛下,他赏赐了你的。他又叮嘱我说,这程子你有想吃的、想顽的,只管去和六尚局说。可见陛下对你这胎有多上心。”

    梁敏不为所动,“姐姐也说,陛下是为这孩子。”

    她语气颓丧,渐渐令梁玫也收了笑意,叹气,“你就不能开心一点么?”

    梁敏听的心中苦涩。在闺中时,她是再外放不过的性子,如今却只能每日呆在这深宫里,不见天日、循规蹈矩。何况刘炟与她并不相爱,双方都是面子情罢了,每月里并不常见。偶然相度的一两天,也是相敬如宾。这样的日子,怎么能开心?

    梁玫何况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挥了挥手,让宫女们都下去,这才说,“这进后宫,是你自己一意孤行要来的。现如今你又后悔了。阿敏,你到底要如何呢?”

    梁敏攥着袖子,茫然地说,“我不知道。。。。。。只是现在这样的日子,并不是我想过的生活。”

    梁玫牢牢地看着她,“可是事已至此,你再怎么不甘心、再怎么后悔,日子也还是要一步步的过下去啊。”她伸手抚摸着妹妹还平坦的小腹,道,“阿敏,你要知道,不是每个女人的一生都必须要有郎情妾意,才能活下去。你既然觉得不快乐,不如学一学姐姐,把你的心胸都放去别的事物上。”

    梁敏软弱地抬起头看着她,“可是姐姐,我并没有你那样硬气的性格。”

    梁玫听的一哂,“我又何尝是生下来就是这样的?”她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知道么?十六岁嫁给圣上的时候,我也是有过幻想的。那时候我想着脱离了梁家,在东宫,也许我会有一个新的未来。那时大家都说,五皇子脾性温和,最是妥帖良善。我也这样想——我会好好对他,和他恩爱白头。可是在我进内廷的第二个月上,就发生了一件栽赃。那时候我还小,沉不住气,拼命地辩着,解释着,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好多。他一直只是看着我,什么都没有说。那个时候我突然就明白了,他并不相信我。他也不喜欢我。更永远不会和我有共度一生的念头。”她这样说着,眼中似乎有了一点泪光,但很快就仰头笑了一笑,克制住了。再看向妹妹的时候,还是如常的镇定神色,“从前我担心过,你进宫会不会过的不好。可现在,什么都没有关系了。阿敏,姐姐会保护你,我会让你过上最好的生活。我们是真正的、唯一的骨肉同胞。所以你不要再去想过去了,有这份伤怀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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