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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争不过的东西太多了,最主要的是,公主对他,不定有他对她的那般心思,他又哪里来勇气与做其他的事呢?
从外屋进来,见自家公主坐在书桌前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什么东西,张易安余光瞥了一眼,“给公主请安。”
苏瑾欢似是才发现这人进了屋,乍闻此言,连忙把桌上的画卷做贼心虚一般的收了起来。脸上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张易安,你怎么走路都没声儿似得。”
非是他没有声,而是你看的太过认真
一想到这人之前看的东西,张易安心下略微泛起了一股酸涩之感,他双眸微垂,“是奴才的不是,奴才下次一定注意。”
苏瑾欢挥了挥手,难得干脆的道:“行了行了,这里今日暂且不需要伺候,你先下去吧。”
张易安的心瞬间一坠,他欠了欠身子,却也面不改色的应了声“是”。
张易安走了,清弄独自走了进来,她来到苏瑾欢的桌前屈了屈膝,笑道:“公主,都安排好了。”
苏瑾欢闻言,轻轻勾了勾嘴角,“好。”
她就不信这一次,你还能无动于衷!
张易安带着沉重的心独自走回了自己的屋子,他看着自己之前为了伺候特意洗漱后换下的衣物,兀自扯了扯嘴角。
明明一早就知道的事,可为何他还是会如此难过?明明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他又在奢望着什么?
走廊上稀稀疏疏的走过一些人,谈话声也渐渐传了过来。
“昨日据闻平南王世子在御花园遇到了我们公主,今日殿中便送来了画像,你们说,这驸马会不会——”
“嘘——别瞎说,公主的驸马是谁都与我们没有干系,反正公主喜欢就好,别说这些,小心被人听见拿住把柄。”
“是,姐姐教训的极是,是碧螺大意了。”
“走吧,一会儿还得”
张易安杵在屋内,听到这样的交谈,他下意识的便想冲出去问问,可这边刚走了两步,却是又倏地停了下来。
他垂在两侧的双手渐渐握在了一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他不能,他也不可以。
屋外渐渐起了微风,吹落了夏天的最后一片树叶,秋,来了
照常吃饭,照常习武,照常去寝宫伺候,照常看着人脸上偶尔微微走神后面这几天,张易安的生活过的比谁都规律,神色也越发平淡了起来。
既然是不能奢望的事,那他便更不能露出异样让某人察觉。
是夜
张易安按照惯例来到了寝宫这边,但一路走来,众人无不是神色慌张,偶尔一两个看起来还像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心下疑惑,待来到寝宫门口,见清弄有些焦急的左右徘徊,连忙走了过去,询问道:“清弄姑娘,这是怎么了?”
“张公公?”
这么久以来张易安还是第一次看见清弄如此着急的样子,他心头一紧,“可是公主发生了什么?”
“公主”清弄闻声看了一眼屋内。
“发生了何事你倒是快说啊!”
“是公主心情不好,把所有人都赶了出来,现如今独自在屋内喝着”说道这里,清弄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道:“对了!张公公,公主素日除了奴婢的话最能听你的话,你可要进去——”
张易安根本就没给清弄把话说完的机会,清弄的话才说了一半,他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清弄见人担心的进去了,她的眼底泛起了一抹笑意,却是贴心的把门带了带,而后默默的守在了门口,把起了风。
张易安快速的走进屋内,外室还好,内室这一会儿地上已是一片狼藉,自家公主独自坐在桌前,其双颊泛着胭脂一般的颜色,手边是一壶清酒,这会儿倒在一旁,也不知喝了多少。
“公主!”
“谁谁?”
张易安眼中升起了一抹心疼,“公主,是奴才。”
“你你是谁?”苏瑾欢作势要碰对方。
张易安连忙握住了对方纤细的手心,“奴才张易安。”
“公主,您醉了,奴才带您回床上去。”
“床上?”苏瑾欢愣了愣,一脸好奇的问:“床上是哪里?”
知道人醉的厉害,张易安直接把人便打横抱了起来,而后直直的朝着床上走去,“床上是睡觉的地方,公主睡一觉,一觉醒来,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烦恼?烦恼哈哈。”说起这个,苏瑾欢的神色就激动了起来。“张易安!”
“奴才在。”
苏瑾欢倏地抓住了张易安身前的衣襟,“本宫好不好!”
“好,公主最好。”
“那你喜不喜欢本宫!”
张易安抱在某人的双手一紧,他吸了口气,苦笑了一声,“喜欢,奴才喜欢公主。”
“胡说!”
“本宫双腿有疾,你们所有人都嫌弃本宫!看不上本宫!”
“没有,奴才没有,奴才没有嫌弃公主。”
苏瑾欢闻声摇摇晃晃的看着抱着自己的某人,“你没有?”
“对,奴才从来都没有”
苏瑾欢双手握成拳头轻轻锤了锤对方,“臭男人。”
这句评价显然不是对自己的,张易安用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稍稍安抚了一下,且顺着对方的话道:“对,臭男人,臭男人没有什么好的。”
说话的功夫两人便来到床前,张易安小心的把苏瑾欢放在了床上。
“本宫不稀罕”
“嗯,我们不稀罕。”
“张易安!”也不知怎么的,原本情绪渐渐安抚下来的人,却是突然又拔高了语调,这让张易安这边正打算给人整理衣襟的手都吓的抖了抖。
“公主。”
“他们都嫌弃本宫,本宫讨厌他们,你不嫌弃本宫,本宫喜欢你!”
虽说这是醉酒之言,可这一刻,张易安私心里却把其当了真,看着床上双脸粉嫩的某人,四下无人,张易安紧了紧自己的双手,此间犹豫了片刻,他到底还是小心的俯下身子,来到了苏瑾欢的身前,心下酸涩道:“公主,您再这么说,奴才真的会当真的”
苏瑾欢闻声,缓缓的睁开了自己一双迷离的双眼,“当真?”
“当什么真?”
第46章 做我的人()
苏瑾欢个子娇小;双腿不便;能瞬间反扑将人压倒靠的全是出其不意;这一会儿两人就吊在床边;张易安被压倒的第一个反应几乎是下意识的便连忙把人抱在怀里以防就这样掉了下去。
苏瑾欢以为这人想要挣扎,她紧紧的抓住对方身前的衣襟故作凶狠的道:“不许动!”
“不动;奴才不动;公主;这样容易摔着,你想做什么;先从奴才身上下来怎么样?”知道对方已经醉了,张易安的耐心也多了许多。他轻声的哄着苏瑾欢;就连手也慢慢的改为了拍打对方的脊背。
“下来?”苏瑾欢复述了一下张易安的话,满脸不解道:“从哪里下?下到哪里去?本宫怎么动不了了?”
“交给奴才;交给奴才就好,公主你别动。”
“哦——”苏瑾欢缓缓的转了转脑袋;还当真乖乖就没动了。
张易安双手将人拖住,轻轻朝一侧一番,两人的体位瞬间便又发生了变化,这期间;苏瑾欢直直的盯着眼前之人;一动也没有动。
“公主;好了;可以放”
重新躺回床上;眼看着人就要起身了;苏瑾欢抓着对方的手瞬间紧了紧。“张易安。”
“公主?”
苏瑾欢默了一会儿,最后眨了眨眼,肯定道:“你真好!”
张易安被苏瑾欢这带着稚气的话给逗笑了,他对着其宠溺的笑了笑,“公主更好。”
“你怎么可以这么好!”苏瑾欢又道。
“奴才只对公主好。”
“你”原本还有一些话想说,但这一会儿,突来的这一句却让苏瑾欢的话滞了滞,她的心中瞬间就像是抹了蜜一般甜。
像是不可思议,又像是没听明白,苏瑾欢再一次问了出来,“你,说,什,么?”
张易安并未发现苏瑾欢此间的变化,他把双手小心的撑在对方的两侧,为了让人松开自己,他耐心的哄道:“奴才说,奴才的好都是公主的,公主想要多少奴才便给唔”
这一刻,在苏瑾欢看来,没有什么甜言蜜语能比这样简单一句话带给她的感觉更来得深刻,看着自己眼前那一张一合棱角分明的双唇,她是毫不犹豫的便吻了下去。
与第一次的小小含住不同,这一次,苏瑾欢心下澎湃,她没有技巧,只能凭着本能的轻咬着,允吸着。
张易安实实在在被人这举动给惊呆了。
虽然这样的画面他在梦里也期待了很多次,但绝非是在苏瑾欢醉酒的情况下,这与乘人之危有何区别
他倏地用力将人推开,一时之间,苏瑾欢的身子似乎在床上还回弹了一下。
“公主!不可以!”
“唔”突来的推力让苏瑾欢眼前一花,她本就喝了些酒以假乱真,这下一来,她是真的晕了半晌。
好在虽然事发突然,但她的手一直抓着对方身前的衣襟在,是以张易安这边纵使想起身也只能呈半俯卧式。
苏瑾欢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她的双眼看起来因着这一下恢复了些许神智,见身前之人满脸惶恐,她拧眉怒问:“为何不可以!”
“奴才是唔”
苏瑾欢不跟着人废话,张易安还没开口她便猜到了对方想说什么,她再一次吻了上去,唇齿瞬间相依。
“本宫不介意。”
张易安心底一颤。因着这样一句话,他整个身子眨眼便酥了下来。但是,尽管如此,张易安却依旧在死死坚守着自己心中那最后一道防线。
她神志不清,他却不可以跟着沉沦。
“唔不”
“不虚咚!”张易安越是挣扎,苏瑾欢越是不依不挠,两人体力本来悬殊甚大,但适才那慌张的一推给张易安心里敲了个醒,担心再伤着对方,他只能一昧的避让。
苏瑾欢的体力在这个时候渐渐弱了下来。她这边亲了好几次都没有亲到对方,索性也就不执着于那一处了,反而临时改了阵地,吻上了对方的下颌再是轻轻一咬。
张易安吃痛,但却僵着身子任对方动作。他无奈又悲伤的闭上了眼睛,“公主,不可以的”
“科以。”咬了一会儿,察觉到自己的口中隐约传来了血腥的味道,苏瑾欢松了松口,改为了轻轻舔舐。
下颌处的柔软隐约有往下的趋势,张易安身子一僵,连忙朝上方起了起身。
自己都这般主动了,眼前之人拒绝自己不说,还是以如此强硬又执着的态度,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苏瑾欢对自己今夜的这番举动也渐渐产生了怀疑。张易安这边一躲避,她的眼中便很快蓄起了泪水。
“连你也嫌弃我?”
第一次看见苏瑾欢哭,只因为这人为了骑她心心念叨的马儿,那个时候,张易安只觉明明看起来是那样高贵的一个人,竟然也有为这等小事哭泣,想来其也非是他想象中的那般难以接触。
再后来,七夕之夜,两人在树上坐着看其幼时藏下的宝物,他再一次看见了她脆弱的一面,但这一次,她没有哭。
在自己的印象中,她是一个要强的姑娘,张易安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再一次见其落泪,竟会是这在自己身下。
没有抽噎,没有歇斯底里,很平静,平静的就像是在说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然而,那眼角两侧的泪水是那般的刺眼,张易安心头一紧,瞬间便慌了,“不,奴才没有,奴才不是”
正所谓怒极反笑,苏瑾欢看起来心痛到了极致,可最近却噙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因着她的这番举动,她眼角的泪水流的越发的迅速了,“我原以为,你待我,是不一样的”
“不是的,不是的公主”面对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泪人,张易安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奴才不是那个意思,奴才”
苏瑾欢心灰意冷的别过了脑袋,“别说了,本宫不想听。”
此间自称,从“本宫”到“我”再是回到“本宫”,尽管苏瑾欢没有多说些什么,但她的意思与心境却表达的再清楚不过。
张易安心下顿时一痛,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惧怕什么,又在恐慌何物,见人如此心灰意冷,他的心也紧紧的揪在了一起,忙道:“不是!公主,不是那样的,奴才是个阉人,公主若因奴才有污点,奴才便是万死难辞”
“住口!”她就知道他要这样说!
苏瑾欢倏地转过了脑袋,她死死的盯着身前之人,怒道:“本宫都不担心的事,用你担心什么!”
“这天下男人都是薄情寡义趋炎附势之人,既然如此,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