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绝对不能忍。
朱盏目光下移,看到了脚边的教练椅,一股子狼血蹭蹭蹭地往脑子上冲。
她默默地抓起了凳子。
熊男跳上球桌,就连边上的齐原都站了起来,指着他们,面无表情:“过分了。”
熊男接过队友递来的篮球,朝着齐原砸过来,齐原脑袋一偏,躲过去。
阮殷擦了把眼泪,将乒乓球递给了齐原,抽泣说:“原哥,用这个。”
齐原掂了掂质量轻便的乒乓球,又瞅了瞅边上的篮球:“我觉得,它杀伤力更大。”
阮殷又把篮球捡回来递给齐原,齐原放在地上拍了拍,结果篮球跳了几下,直接蹦走了。
阮殷:“你会打篮球吗?”
齐原:“不会。”
“哈哈哈哈哈哈,傻『逼』!”篮球队的队员笑得前俯后仰。
齐原拿起了乒乓球拍,对准了前面的熊男,来了个高抛球发球准备姿势。
熊男并不相信小小的乒乓球真的能伤人,他大摇大摆地坐在站在球台上,等着齐原的进攻。
“啪!”
橙球旋着疾风,朝着熊男猛地飞了过去,正中了他的眉心。
“我擦!”熊男捂着脑袋,暗骂了声:“疼!疼疼疼!”
乒乓球打脸上,居然这么疼!
熊男一声令下:“兄弟们,给我狠狠教训校乒队这帮弱鸡!”
齐原和阮殷直接跑到周肆后面,像小鸡仔似的躲了起来。
周肆回头,看向比自己还高一个脑袋的齐原,齐源对他点点头:“副队,靠你了。”
周肆有点扎心,深吸一口气,硬邦邦地冲这帮人喊道:“放马过来,老子不怕你们。”
好歹也是校乒队的副队,门面一定要撑起来。
然而就在他吓得腿抖的时候,朱盏已经拎起了铁质的教练椅,挡在了周肆面前。
她死死盯着球台上的熊男,声音冰冷:“下来。”
“不下来又怎样。”
朱盏缓缓扬起手:“别怪我不客气了。”
“酷!”阮殷忍不住赞叹。
连周肆都没有见过朱盏这么硬气的一面。
她单手就举起了笨重的铁质教练椅,手腕青筋猛地暴起,所有的力量全部蓄积在手腕。
突然,一股更大的力量落到了教练椅上,轻而易举卸掉了朱盏的腕力。
她恍然回头,迎上了沈昂幽深的眼眸。
那一霎那,心都揪起来了。
沈昂目光变得冷硬而凛冽,宛如寒冬腊月绵延的暴风雪夜。
他单手接过了她手里的椅子,而另一只手『摸』到朱盏的脑袋顶,轻轻拍了拍,安慰她。
朱盏的身体随着他掌心的力度,轻微颤了颤。
周肆吐血,大敌当前他还不忘撩妹。
沈昂拎着凳子,稳稳地放在地上,老爷们似的往椅子上一坐,提着调子懒懒道:“找你沈爷何事?”
熊男指着沈昂:“沈昂,今天下午占场子的事情咱们没完!”
“想怎样?”
熊男在乒乓球台上蹦跶了几下:“你占我们的球场,我们占你的训练馆,很公平。”
沈昂轻蔑看着他,声音冷硬:“下来。”
“老子偏不。”
沈昂活动了一下脖颈筋骨,缓缓站起身,指尖落到椅子边缘,敲了敲,淡淡道:“不下来?”
“不下”
熊男话音未落,椅子朝他直直地飞了过来,一声沉闷的重响,熊男被砸个正着。虽然他伸手格挡,迅猛的力度砸得他一个趔趄,直接从球台上摔了下来。
第37章 骨科()
这是防盗章; 补齐未购买的章节; 就可以看到正文内容, 沈昂的心情非常不美丽; 他在庭院的木质地板上,对着一堵墙练习拍球,砰砰锵锵,寂寥地回响在浓郁夜『色』中。
大金『毛』呆呆就坐在他的身边,脑袋随着白『色』的乒乓球的移动,有节奏地望过来; 又看过去,
一个不小心,球滚到了金『毛』的身边,它瞅向沈昂; 拿前掌踩了踩球,伸嘴就要叼。
“呆呆。”沈昂颇有威严地唤它一声。金『毛』立刻将嘴收回去,同时大掌将球一推,球立即滚到了沈昂脚边。
“乖。”他夸一句; 捡起球继续练习。
“这个家,也就只有你; 笨得要死还喜欢我。”他漫不经心喃了声。
呆呆察觉到沈昂语气的变化,立刻走过来; 用脑袋去拱沈昂的脚; 求抚『摸』。
沈昂踢开拖鞋; 用柔软的脚掌踩了踩呆呆的脑袋; 算是爱抚。
又打了几拍子,顿觉索然无味,他收起球拍回房间,躺床上望天花板发呆。
心烦意『乱』。
当初去省队,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逃离这个家,逃离老爸的管束。
从小他就知道,自己没有妈妈,妈妈在生他的时候,因为突发的羊水栓塞,去世了,很多年以后,家里又来了一位女主人,没多久,有了个小弟弟。
爸爸让他打乒乓的愿望近乎偏执,从小对他严格训练,似乎一定要把他培养成世界级冠军。
沈昂叛逆,没少跟老爸吵架,也没少掷过拍子,但每次,都被他重新捡了起来。
他起身走到一堵墙的架子边,木质的架子摆满了他这些年拿过的奖杯奖牌,大大小小,参差错落。
可是却连一个陆礼安都打不过。
你们,有什么用?
沈昂眼角勾起一抹嘲意。
可是没有这些奖杯,沈昂就什么都不是了。
他只有它们。
“叮”的一声,手机短信进来,沈昂伸手从枕头下面『摸』到手机,懒懒地看了一眼。
小灯盏:明天练球吗?
沈昂想了想,回道:看你时间。
小灯盏:下午一点到两点,晚上放学后到七点前。
沈昂坐回到床上,手肘撑着膝盖,专心致志编辑短信:“七点就回家?太早了吧!”
“没办法,父母要求,而且周一作业肯定多。”
沈昂又编辑了一连串的文字,嘲讽她乖乖女好学生,不过他指头粗大,手机屏幕又小,而且他极少打字不大熟练,编辑出来一连串错别字。
他索『性』全部清除,只发了一条:加个微信。
发完这条消息后,沈昂突然想起以前有不少女生跟他要过微信。
添加微信,聊『骚』,保持暧昧,发展恋情目的『性』异常明确。
当然沈昂的拒绝也非常果断干脆,理由简单随意:“抱歉,不用微信。”
叮!
朱盏:我不用微信。
沈昂盯着手机屏幕看了整整一分钟,她说不用微信!
这分明就是他拒绝女生的惯常套路。
『操』了。
巨大的挫败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三十年风水轮流转,沈昂居然也会有被拒绝的一天。
拒绝就拒绝吧,借口也是随便得叫人心塞,编个稍微有诚意一点的理由很困难吗?
她把他当随便上来搭讪的陌生人,就这样潦草应付?
这年头,就连爸妈那一代都用上了微信,她怎么会没有?
一连串的问号,无解。
沈昂冒火了,立刻给她打电话,不过电话刚拨出去,就被他挂断。
质问还是发泄,我沈昂要跟你加微信是看得起你,你眼睛是不是长在屁股上,居然这样不识好歹?
算了吧。
他扔开手机,往床上一躺,他们什么关系,连朋友都不算,她给他当陪练,不外乎为了团委那点工资,再不然就是跟他偷师学艺,能有什么情什么意,什么交往联系需要用到微信。
沈昂『摸』到手边的粉『色』女款鸭舌帽,胡『乱』地往床下一扔,同时腿用力蹬了蹬棉被。
就在他气闷了约莫三分钟之久,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到屏幕上闪烁跳跃着“小灯盏”三个字,他心神一凛,正要接电话,但是想到她刚刚的短信,一咬牙,算了。
手机扔在床上,响了一分钟左右,断了。
这下子,沈昂更是心痒难耐,暴躁抓狂,索『性』起身在房间里做起了俯卧撑!
哼哧哼哧,哼哧。
他十分钟后,他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呼吸渐渐粗重。
终于,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往床上一躺,抓起手机给她拨回去。
那厢,朱盏坐在书桌边埋头写作业,一盏节能灯孤零零地陪伴着她。
沈昂的电话突然进来,电话里,他呼吸声粗重:“是我。”
“我知道。”
一阵沉默。
朱盏问:“你在哪里。”
“床上。”
“在睡觉吗?那我不打扰你了。”
“不是。”沈昂立刻道:“在运动。”
在床上,运动,哼哧哼哧。
朱盏的脸颊鬼使神差地红了一片,然后她更加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一个人?”
“你傻啊,两个人怎么运动?”
“刚刚我看到你的未接来电。”沈昂不自然地问:“找我有事?”
“没什么事,怕你多想,跟你解释一下,我手机不支持安装微信。”
她拿的是诺基亚的老人机,款式很老了,除了打电话和发短信,还有玩贪吃蛇这类简单的游戏,没其他多余的功能。
“我才没有多想。”
沈昂闷闷地说,可是心却安了,之前的躁动和郁结顷刻烟消云散。
“那就好。”朱盏柔声道:“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能有什么事。”他别嘴:“好了我去洗澡,一身汗,挂了挂了。”
“唔,好。”朱盏正要挂电话,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等一下。”
沈昂又连忙接起电话:“什么?”
“白天已经这么累了,你要注意节制哦。”
沈昂:???
朱盏想起别人说沈昂在省队每天晚上撸管被举报的事情,又联想到刚刚不禁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沈昂莫名其妙地挂了电话,看到被他扔在墙角的鸭舌帽,连忙捡起来,拍了拍灰,往自己脑袋上一戴,躺在地板上,表情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想到刚刚那一通电话,他的心尖尖莫名窃喜。
不就是没回你短信吗,还上赶子打电话来解释,瞧你那小样儿。
越想,他越乐,将帽子挪到脸上盖住,深呼吸,手『摸』到了身下的裤子里,逍遥快乐去
…
朱盏每天放学都要陪沈昂来上几局,每次都能累得满身大汗,酣畅淋漓。沈昂以前也没跟朱盏这么拼的对手打过,跟她打,除开技艺方面的缺陷不说,第一就是痛快,这是乒乓这项竞技运动能带来的快|感,那样一个质量轻体型小的圆球,承载着两个人最极限的速度与力量。
朱盏的技艺进展迅速,短短两个月,她学到的东西比过去好几年都多,无论是与沈昂的实战经验的累积,还是他有意无意对她的点拨训练,让她受益匪浅。
而朱盏当然也尽全力地帮助沈昂,她去网吧看陆礼安的所有比赛视频,记录下他的失分球,结合自己过去跟他对打的经验,分析他的薄弱环节,做好笔记。
时光匆匆,转眼十二月到来,南方的小城很少下雪,但是寒冷程度依旧不亚于北方。尤其是那一阵阵刺骨的寒风,像刀子似的要把人凌迟处死一般。
教室里开着空调暖气,热烘烘的,英语老师『操』着一口带着乡音的口语念读课文,调子就像一滩平静的死水,激不起半点波澜。
朱盏昏昏欲睡,明明手还做着笔记,勾画着单词短语,接过画着画着,线就歪到十万八千里。她眼睛一眯,脑袋一偏,然后马上又醒来,又摆正位置继续勾画,如此几番,课本已经不忍直视。
“同学,你是不是很困?”英语老师突然拔高了调子,快速切换语言,打瞌睡的同学们精神一凛,左右观望,寻找“中奖”的那个同学。
同桌叶青芙连忙用手肘戳了戳朱盏,她一个激灵,醒过来,抬头就撞上英语老师愤怒的眼神。
“呃。”
英语老师怒声道:“出去把瞌睡醒了再进来!”
朱盏拿着英语课本,讪讪的走出了教室,来到走廊边上罚站。
不远处几个男生吆五喝六去『操』场打篮球,穿着黑『色』羽绒服的沈昂正走在他们的前面。他主要训练乒乓,没事也会跟人还打篮球踢足球,兴趣很宽泛。
几人经过高一二班的教室门口,沈昂立刻注意到墙边罚站的小女孩。
朱盏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个子瘦瘦小小,很不起眼。她手里拿着书,脑袋磕在墙壁上,正呼噜呼噜地打瞌睡。
也是厉害了,站着都能睡着。
沈昂渐渐兴起些意味,起了要捉弄她的坏心。
他将篮球递给朋友,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