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感冒了?”
“下午连着打了十多个喷嚏。”
“”
朱盏想到今天下午沈昂一口一个陆礼安,那叫一个怨念深重
“礼安哥,你去庙里求一道平安符比较保险。”朱盏一本正经提醒他:“要提防小人!”
陆礼安又笑了起来,朱盏甚至还能想象他笑时嘴角的一深一浅的两个酒窝。他特别喜欢笑,笑起来的模样,曾让她惊为天人。
陆礼安又问:“刚上高中,功课还能跟得上?”
“可以。”朱盏伸手无意识地搓着牛仔裤上的破洞:“刚开学,课业不重。”
“那就好,以后生活学习,有问题随时给我打**。”
朱盏点头,发觉他看不到,又连忙道:“好。”
陆礼安比朱盏大几岁,朱盏当初还是『毛』『毛』芽的时候,就跟着他后面跑,一口一个“礼安哥哥”,叫得比他亲妹还亲,还甜,叫得那一整个盛夏的香樟树叶都羞得卷曲了叶瓣。
其实要说青梅竹马,严格意义上来说,周肆才是她正牌青梅竹马小伙伴,不过很多时候,她似乎更信赖依赖陆礼安,他和身边的小男孩都不一样,他要早熟很多,更成熟,也更体贴。
“对了,周肆那野小子也在南城一中,上次**里说要当校乒队队长。”
“现在又降格成副队。”朱盏道。
“想起来,沈昂被退回来了。”
沈昂才是南城一中校乒队名副其实的队长,众望所归。
朱盏不解地问:“礼安哥,我不明白,能进省队是多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不珍惜”
陆礼安沉默了几秒,淡淡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执着,热爱,把乒乓当梦想,大部分人,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沈昂很有天赋,无论是力量,反应力,敏捷度还是头脑,沈昂是天生的乒乓选手。”
能让陆礼安夸赞的人,实在不多,然而他夸人,总有但是
“可能是成名早,夸赞听得顺了耳,受不了半点挫折,『性』格太燥,我行我素,争强好胜。”
最后他盖棺定论总结道:“这样的人,天赋再高也是难成大器,可惜了。”
陆礼安待人温煦宽和,但毒舌起来,也是很可怕的,因为他说话一针见血,不留情面。
“礼安哥,我报名校队陪练了。”朱盏突然道。
陆礼安那边沉默了片刻,道:“是么。”
朱盏咬着下唇,声音低沉沙哑:“还是有点不甘心。”
她不甘心。
即便前路苦难重重,即便已经错过了最适合专业训练的年龄,但对乒乓执『迷』不悟让她还想试一试。
“既然如此。”陆礼安顿了顿,说道:“那就选沈昂吧。”
“嗯?”
“陪别人打,实在浪费时间,南城一中的校乒队,只有沈昂配得上你。”
挂掉**以后,朱盏重新坐回到书桌边,拿出数学练习册开始刷题,胶粒乒乓球拍就摆在身边,一盏夜灯明火,一轮明月高悬,夜深了。
十月的清晨,凉风舒爽,东方泛起鱼肚。
学校外面的早餐店,蒸笼腾起暖烘烘的水蒸气,韭菜酱肉小笼包配上一碗青菜小粥,就是南城的居民最青睐的早餐搭配。
今天是周末,早餐店用餐的人并不多。
温崇看着面前的沈昂,一身黑『色』运动衫,胸前横着一个白『色』的耐克勾。
他漫不经心地叼着牛『奶』吸管,面前摆着一屉小笼包。
沈昂有一双好看的单眼皮,不甚清秀,看起来还有点野,但仔细打量,又似隐隐的内双。
他鼻梁高挺,嘴唇很薄,很**,叫人看着就有种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温崇终于明白为什么学校的女生对沈昂这么着『迷』。
这家伙骨子里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性』。
沈昂抿着牛『奶』吸管,不耐地盯了温崇一眼:“你是女的?”
“嗯?”温崇不解。
“就这几个包子,磨磨蹭蹭吃了二十分钟,是不是吃完还要补个妆?”
为了证明自己是纯爷们,温崇手里又筷子叉起一个小笼包,一口吞。
看着他憋红的脸,沈昂嘴角勾起一抹淡嘲的笑意:“好吃?”
温崇艰难地咽下滚烫的小笼包,一脸悲壮地点头:“忒好吃!”
沈昂又用筷子『插』起一个小笼包塞他嘴里:“那你多吃点。”
温崇要哭了:“昂哥,你帮我吹吹。”
“吹你大爷!”
温崇是沈昂的小跟班,从小跟他玩乒乓,现在也是校乒队的主力队员,平时俩人没事儿就爱『插』科打诨,热热闹闹野蛮生长。
吃包子的时候,温崇敏锐地注意到隔壁桌有两个漂亮的女生一直在偷看沈昂。
看样子,应该是小『迷』妹没错。
温崇匆匆将最后一个包子塞嘴里:“走吧。”
恰是俩人起身之际,对面桌的长直发女生赶紧跑到沈昂身前,从包里『摸』出一个粉红『色』的信封和一瓶千纸鹤,红着脸递给他。
这大清早,早餐店围堵送情书啊?
周围不少同学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早餐店闹腾了起来,同学们吹着口哨瞎起哄,那女生耳根子都红透了,结结巴巴道:“昂神,我这个给给你。”
“约法三章。”沈昂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调子:“签名可以,礼物不收。”
他说着已经从包里『摸』出了马克笔,在女生递过来粉情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又还给了她。
女孩涨红了脸,重新将千纸鹤递给他。
“请你务必要收下!这是我熬夜好多天,给你叠的。”
沈昂的眼角勾起了一丝不耐烦的神『色』,沉着调子说:“要讲规矩”
下一秒,他看清了她手里那瓶千纸鹤,话突然卡在喉咙。
那是一瓶用『毛』爷爷叠成的千纸鹤!
“嗯,就去了。”周肆收了球拍,对朱盏道:“一起么,我知道校园**美食街的土豆泥特别好吃,带你去。”
朱盏一边用『毛』巾擦汗,一边低头看**:“不用了,沈昂正在回来的路上,说待会儿还要跟我练几把。”
“总不能不吃饭吧!”周肆嚷嚷着:“他自己倒是酒足饭饱,你还饿着呢!”
朱盏扬了扬**,笑容璀璨:“他说麻辣小龙虾没吃完,给我打包了。”
小龙虾是她的最爱,周肆知道的。
他无奈地将球拍收回书包里,走到训练馆门口:“行,那我走了,刚刚练了这么久,你别太累,早点回去休息。”
“知道。”
朱盏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训练馆大门被人一脚踹开,险些磕到周肆的鼻子,他趔趄着退后几步。
第57章 问鼎世界()
这是防盗章; 补齐未购买的章节; 就可以看到正文内容,
他不经意间回头; 恰撞上朱盏的目光。
沈昂挑了挑眉,更加卖力地拉扯弹力带; 故意展示自己手臂强壮的肌肉。
边上温崇冷眼骂道:“『骚』包。”
朱盏已经拿出球拍; 独自一人对着墙面练习拍球。
沈昂渐渐放缓力道; 又拉了会儿; 感觉没什么意思,索『性』停下来,抓起『毛』巾擦把汗,留意朱盏的一举一动。
许安安和钱莹等校乒队的女队员正在教练的指导下; 进行有节奏的仰卧起坐,训练腹部肌肉。
朱盏停下拍球的动作,看了她们一会儿,随后默不作声拿了软垫子躺下来,学着女队员的动作; 用手肘碰膝盖; 做仰卧起坐; 随教练的口令; 变换姿势。
“同学; 你不是校乒队队员吧。”教练注意到边上的朱盏; 对她说:“没有教练指导不要这样运动; 容易拉伤。”
“教练; 她才不是队员,陪练而已。”许安安话里透着不屑与轻蔑。
“陪练不需要体能训练。”教练和善地说:“你去看看边上有没有队员要练球。”
“好。”朱盏站起来,将垫子重新放回去,然后默默走到边上看她们训练,认真地记着教练教给队员的知识和技巧。
突然,一条垫子铺在她面前。
“躺下。”低醇的男声入耳。
朱盏讶异回头,只见沈昂站在她面前,指着垫子说:“躺下来,我教你。”
她稍稍犹豫,还是躺在了垫子上,沈昂单膝蹲在她身边,手轻轻搭在她的腹部,按了按:“仰卧四肢上抬,二十秒,试试。”
朱盏全身的知觉都集中在腹部,感受着他按住她腹部的手,虽然知道只是在试她的肌肉量,但心里还是漾起了涟漪。
沈昂扶起她的背,让她的『臀』部贴垫,四肢上抬。
“两手两脚打开与肩同宽,吸吐气的时候,四肢同时向上抬,注意用大腿发力。”
朱盏艰难地维持着这个动作,感觉腹部有酸涩的拉扯感,紧张的肌肉带动着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我没有喊停,不要停。”
“恩。”
沈昂看着手表数节奏:“五、四、三、二”
“二、二、二、二”
他没有念到一,朱盏就没有放松。
终于,他轻柔地喃了声:“一。”
如临大赦,朱盏重重地瘫软在垫子上,急促呼吸。
沈昂眼角微勾了起来,随手拍了拍她的腹部:“体能训练没那么简单的。”
“我知道。”朱盏躺在垫子上,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盯着他:“累一点,效果好。”
沈昂目光下垂,看着她剧烈起伏而微微隆起的胸部,咽了口唾沫。
“还好么?”
“嗯。”
“继续。”
“好。”
从她角度,能看清他线条流畅的脖颈,锋锐的下颌以及下颌缀着的胡茬小青头。
兴许是累的,朱盏脸颊渐渐泛起了绯红,心也越跳越快。
休息区的女队员们注意到沈昂指导朱盏进行腹肌和手臂肌肉的训练,眼神里交杂着羡慕和嫉妒的不忿神情,尤其是许安安,下唇都咬得发白了。
不远处总教练在集合队员,沈昂对她说:“就按刚刚的节奏练,每天坚持,先练他半个月,我们再增加强度。”
“嗯,我自己练,你忙。”
沈昂起身朝着总教练方向跑过去,望着他的背影,朱盏感觉,自己不是他的陪练,倒成了他的学生似的。
总教练训完男生之后,又去指导女生的技巧动作,朱盏本来想过去听一听,没想到这时候有男队员过来,对朱盏道:“听说你打得不错,能陪我练练吗?”
男生脸『色』红扑扑的,殷切看向朱盏。
“好。”朱盏没有犹豫,跟男生一块儿来到球台边,陪练才是她正经的工作,就算想偷师,也不能耽误正事。
俩人你来我往开始拉练,朱盏习惯了沈昂的高密度快攻,其他人没有他的那股子猛劲儿,她应付起来轻松自如。
“你打得不错,以前有接受专业训练么?”
“没有。”朱盏回答:“一个朋友教过我。”
“你朋友一定很厉害。”
“是。”
沈昂跟教练对打,教练指出他动作与技巧方面的问题。
而他的余光总是飘向朱盏所在的方向,她与对面男队员有说有笑。
玩得很开心嘛。
教练发了一颗球,他没有接住。
“沈昂,注意力集中。”
沈昂终于收回目光,专注地应付教练。没多久,教练去指导别人,沈昂立刻放下球拍朝她走去。
朱盏一颗球刚刚发出去,她的手腕就被人揪住,回头,沈昂脸『色』冰冷至极。
“陪我去跑步。”
“可是”朱盏有些为难看向男队员。
“所以你到底是谁的陪练?”
朱盏被沈昂一路拖拽,拉扯着走出了训练馆大门,朝着正对面的塑胶运动场走去。
“沈昂,放开,我自己走。”朱盏挣脱了他的手。
“以后不准随便跟人打球。”沈昂语气不善。
朱盏没有说话。
沈昂回头:“你听到没有。”
朱盏加快步伐超过他,闷声道:“知道了。”
沈昂保持着跟她一直的速度,又低头瞥她,阳光盛在她白皙的脸颊上,能看见细微的白『色』绒『毛』。
他忍不住又道:“你怎么不问理由?”
朱盏无奈:“理由呢?”
“因为你是我一个人的陪练!”
毫无新意的理由,傲慢霸道不讲理。
“对哦。”朱盏耸耸肩,漫不经心道:“毕竟你是要拿大满贯的男人。”
“说什么!”
那三个字像是触发了什么不得了的机关,沈昂立刻炸『毛』:“谁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