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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两人,连安面容变冷,心中更起了无法克制的杀意。
她可以接受旁人伤她辱她,却不能接受这些伤害加诸在安儿身上。
她这个姐姐实在是太不称职了,在她浑然不觉的背后,安儿早已认出她,甚至默默的替她做一些只有手足才愿意做的事情。
这么好的妹妹,过去是她太傻,没有第一时间认回来。现在,既已真相大白,她又怎么能容忍任何可能伤害安儿的人存在。
连府。
周氏满面春风,今日心情极好。吩咐着连倾倾,将府里值钱的首饰等都收好。
她这几日就跟着凌直走,除了带一些傍身的银子。还要额外准备一份埋在连府后园。
凌直是对她真心,可男人说的话,并不能都信。她最信的人是自己。
钱财这些身外之物,是万万不能少了的。
连倾倾正在正厅坐着,她派了阿蓉出去打探消息,没有亲耳听见连安有多惨,她心里不舒坦。
等了一阵,家丁却连滚带爬的冲进来说不好了。
没待连倾倾多想,连安已经扛着一柄大刀进门。
雪亮的长刀,刀面锋利至极,她杀气腾腾的踢开大门。
走到正厅时,长刀已在砖石地上拖出长长的刀印。这架势一看便是上门寻仇,这仇还跟杀猪一般,是势在必行连刀都磨好了,只等对方将脖子洗干净递上。
“你,你来做什么。”看清了来人,连倾倾不止诧异,还有慌张。
她腾地站起来,不住回头,给家丁示意,去喊娘过来。
她要是连安,遇到了那样的事情,就会一头跳到河里死了算了,怎么还有脸在白日,这么光明正大的闯回家里。
连安现在受了那么大的刺激,要是一个冲动对自己做出什么,她岂不是就冤枉了。
“姐姐,我知你现在心头不好受,这是自然的。我与娘也没有料到,我们走后你竟会遇到这种事…”
连倾倾忍不住开口解释,声音发着颤,她扶着桌子不断后退。
话说的无力,那里含着的虚伪真心,连她自己听来都觉得可笑。
连安不语,双眸中『射』出的光,冰寒森冷。那眼神触及连倾倾,几乎将她冻住。
“不好受。我遇到何事,你说来听听,嗯?”
她从齿缝间蹦出的话,字字带恨。
连倾倾开始哆嗦,她去扶屏风,下意识的就想往那后面躲。
太吓人了,娘应该早做准备,带着她避开连安的。现在连安跟个疯婆子似的,提着刀上门,像是要砍死她,要她怎么过这一关。
连安从前对美人,总是怀着怜香惜玉的心。就算对连倾倾,看在对方是香喷喷的姑娘,样子柔弱,她也总是一再忍让,不想与对方计较。
只是哪里能料到,一再的退让差点铸成大错。
她一声不吭,挥起长刀,手起刀落。
连倾倾啊的一声刺耳尖叫,那声音终于招来了后院的周氏。
“连安!你这是做什么!”
周氏跟个护崽的母鸡,冲到裂成两半的屏风旁,将捂住耳朵抖成筛糠的连倾倾搂到怀里。
连安收起刀,刀尖朝下,目光盯着母女二人,虽不发一言。今日来此要给这两人好看的心思,却如同三江五湖的水,在风雨间翻腾动『荡』,势不可挡。
“娘…她要杀我…”连倾倾只嘤咛了一声,便使劲往周氏身后躲。
她连正视连安的胆子都没了,若不是身后无路可退,现在一定拔腿就跑。
“她不敢动你的。朗朗乾坤,是个人都得讲王法。”周氏捏紧袖口,语气坚定。
这话状若安慰连倾倾,实则是在提醒连安。这里是别人的家宅大院,若是『乱』来了,是要偿命的。
“呵。”见到这一幕,连安心头冷笑。心里却暗悔自己太过冲动了,关心则『乱』。
她应该等到夜深人静,这母女俩都在厢房中再跑来对付她们的。
眼下这屋前屋后,也有不少家丁丫鬟,正躲在暗处偷看,她确实不能光明正大的做出杀人的事情。
不过——
“你们昨日约我见面,茶吃了一半就走,我很失望。”
笑的有如二月春风,连安语气忽然转柔。提着长刀,目光冰寒的样子,明明是凶神恶煞的屠夫样,却生生在脸上作出皮笑肉不笑的神『色』。
周氏母女均是身子一抖,本能的意识到了不好。
“你要做什么,连安、你、你不能『乱』来。你爹爹头七还没过,他就在天上看着,你不能伤害我和倾倾。”
只是一瞬的慌『乱』,周氏镇定下来。说话底气更足,『色』厉内荏。
“哦,你们怕什么。爹爹?是有生恩,还是养恩?”
丢开手里长刀,让它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连安缓缓『逼』近。
也幸好多年,她只见过连铭一面。二人之间从来没有任何父女的情谊与牵绊,如今要下手对付眼前这两人,心底也没有丝毫的不安。
“既不是我的爹,与我又有何干系。倒是你们…”
连倾倾正拽着周氏往裂掉的屏风后去,周氏扯开喉咙喊院子里的家丁进来。
连安并不阻止她们,等门口的家丁都来齐了。
她才闪身站在二人跟前,伸手扯过连倾倾。
刺啦!
布料被扯开的声音极其刺耳响亮,周氏只是眼前一花,刚才还纠着自己的女儿已到了连安手里。
素『色』的衣衫被连安像扔抹布一样丢开,『露』出里面红『色』的肚/兜,还有双肩处白花花的肌肤。
“啊!!”察觉身上一凉,连倾倾最先反应过来。
她尖叫着背过身,欲将破碎的衣衫拉紧。手却被连安拽过来按住。
门口的家丁全愣成了泥塑,眼睛盯着连倾倾衣衫不整的地方,直勾勾的愣神。
连安贴近,柔声解释。
“你看,现在你不好受了。我也没有料到啊。”
将先前连倾倾的解释,原封不动的还回去。连安手中用力,又撕下了一截布料。
既然是以坏了女子名节作为手段。
第八十五章()
连安的话和举动; 对连倾倾而言,无疑是一场噩梦。
她身为官家千金的矜持; 才名; 乃至所有为了嫁一个如意郎君所准备的一切; 全都成了泡影。
就在此时此刻; 这些让人恨之入骨的家丁直直的注视中。
在连安手中; 她根本挣扎不了。
不知道连安到底使了什么手段,为什么自己被她握住手腕; 就如中了定身术一般。
身体其余地方也动弹不了。只能跟条翻着肚皮的鱼,任人宰割。
周氏也被惊的不轻。她气的嘴唇发颤,上前要将连倾倾抢回去。
连安带着手里的人退后一步; 目光冷淡。
“这就心痛了?如此卑鄙手段,加害于人时,怎么不曾想过对方也有亲人; 也会心痛难过。”
她根本无法想象昨日的情况也多危急; 如果不是安儿与她长得一般模样,如果不是她早先曾与鲁国而来的泠泠有过交集。
对方若是不出手相助呢,她连安便会没有妹妹了。
不曾发生不代表她能将周氏二人原谅。
“滚,你们都滚出去!”先是呵斥连安,见她根本不为所动; 周氏转而将气撒在门前愣成木头的家丁身上。
家丁这才慌慌张张的退出去。
“你到底要做什么。”周氏冷静下来,声音不再尖利。
这幅面孔的周氏; 还是连安不曾见过的。却意外的和她直觉中对此人的印象; 相差无几。
有些城府; 心思复杂。
“娘!你快救我!杀了她!杀了连安!”连倾倾受了莫大的刺激,气怒中连千金小姐的风范都不再维持,歇斯底里的对着周氏吼。
“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说不完。”
似乎成了一个变/态,面前的母女二人越是情绪激动崩溃,连安心里便越好受一些。
当好人太累了,无法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从现在起,只要有人伤她的亲人,无论那人是谁。她都一定会以彼之道还回去。
“昨日之事,是谁的主意。”顺手将连倾倾点住『穴』,扔到身后。
在周氏隐含心疼的注视里,连倾倾像被恶霸欺凌过,弱柳扶风的摔在地上。这一摔,衣衫更开。就连肚/兜都往下滑了几寸。
雪肤香腮,光天化日下袒/胸『露』腹,是道好风景。但落地的人,目光却怨毒至极,破坏了几分皮囊带来的美意。
若是有人此刻进来,见着这一幕。保不定将其当成青/楼的姑娘。
周氏别开目光,声音发颤,却强自按捺怒意。“连安,你这是在难为我们母女。”
为今之计,是要先将连安这小贱蹄子安抚住。刚才被她喝出去的那些家丁,手上虽然有些力气,但对上连安,也是无用的。
她要等的人,就快来了。
“我已克制,你若不答。我只能做的更过分。”街上的流言,连安在出门时,还未曾听到。
她就是要弄明白,在周氏母女的阴谋诡计后,还藏着什么算计。
周氏不怒,赔笑解释。
“老爷虽然去的急,但留下了书信,将连安你的身世揭开。可这些并不是我的意思,你与我和倾倾计较做什么。”
“昨日约你在龙音酒楼见面,就是想要引你见一个人。只是那人未来,我和倾倾便先离开了。今日清晨,我才和倾倾听到街上传出来的话。”
“这实在是…我与倾倾害你做什么。你既不是老爷的孩子,日后继承家产,也是与我们没有利害干系的。连安,你仔细想一想呢,我们何必闹成这样,平白让别人看了笑话。”
周氏不愧老谋深算。先是退一步,引出连安对身世的好奇。
后又将自己与连倾倾的算计放到明面上。是啊,没有任何利害牵连,周氏做什么去害人。
听了这么理直气壮的辩驳,就连带着满腔怒意而来的连安,都怔了一瞬。
可她随即反应过来,知道这些都是周氏的一面之词。此人巧舌如簧,不能信。
“施主。”身后忽传来一道正气十足的声音。
随后又是一句佛号响起。“阿弥陀佛。”
见须发皆白的老和尚迈步进来,周氏已然哭起来,颤声唤道。“大师!”
这慧空来的正好,凌直总算做了一件成功的事情。
连安在这样德高望重,且武艺不凡的贵人面前,该是不敢再放肆了吧。
见娘要请的贵人来了,地上依然保持侧躺的连倾倾,更是咬着唇,从面上划下两道清泪。
这场景端的是令人心中怜惜,而此时连安是厅中唯一站着的人,她面容冰冷。
与这母女宛若风中被吹打过的残花样相比,她背脊挺直,眼神更犀利无双,就更像是一个闯入百姓家,欺凌弱女子的坏人。
“大师!我夫君的头七还没过,就被人登上门来这般欺辱!还望大师救我和我女儿!”
用袖口掩着嘴,周氏期期艾艾的哭泣。
连安转过身,与在门槛双手合十的慈眉老者目光相对。
她挑了挑眉。“老头,别来无恙。”
是没想到这个时候,慧空会来到连府,难道他是周氏搬来的救星,算准了自己今日要来寻仇?
慧空忽的伸手,抚过自己光溜溜的脑门。胡子一抖,瞪眼道。
“成何体统!”
他这么一训斥,周氏与连倾倾心中都是大喜。
看来方丈要为她们主持公道了。听闻云霄寺的慧空方丈,『性』情最为古怪,做事不按常理来。
希望他能够给连安一个天大的教训,好为她们出出气。
“好的不学,尽跟你那师父一个样。开口没大没小的,要喊大师,或方丈。”
抚了把胡子,慧空闭眼数起手腕上佛珠的颗数。他停在门口,一步不挪。
看样子是不打算往屋里进了。
他这后半句话一出来,周氏哪还不明白。这老秃驴是认识连安!
怎么这丫头就那么好的命,去哪里都认识贵人!竟连常人请不动的云霄寺方丈,都与她有来往。
周氏已经想明白,连倾倾却不曾。她匐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告状。
“大师你慈悲心肠,救救我们。连安妒我是爹的亲生骨肉,今日闯进家中狂『性』大发,竟将我,将我…”
换一个人,听了连倾倾这般哭诉,再睁眼瞧到她此时梨花带雨春/光泄『露』的模样,定是心中软化,先入为主的相信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不知内情的看了,任是谁,都会说一句是连安不对。
“咳,可有此事?”慧空咳嗽一声,转脸问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