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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出去,有人可就会进来。”她忍不住笑,“你就不怕让人看到我们这个样子?”
“看到就看到,看到了更好。”他恨恨地在她唇上咬了一记,恼她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
“那好啊,我就这样走出去,然后让所有人都看到我光着身子的样子,让他们知道我已经成为安王殿下的女人,好不好?”她抚着他紧抿的唇线,见他犹如得不到心爱糖果的小孩子模样,嘴角越发扬起。
墨离瞪着她,尽管俊颜紧绷,然而气势却是不足。
“笑一笑。”她提起他的唇角,笑颜如花。
他依旧笑不出来,唇角抿着,眉头皱着,漆黑的眸子火星点点。
“公子?”小五的声音里又显出着急。
“嗯,你先回去,告诉你家少主,我马上就去。”宁天歌笑看着墨离,扬声道。
门外却未响起脚步声,显然小五还不肯走,估计,她一刻不出去,他便一步不会离开。
“小五,你们是越发不将我放眼里了,竟连句话都不听了么?”宁天歌沉了声。
尽管隔了门板,冷冽之气却直透肌骨,小五猛地打了个寒噤,心里直抱怨少主为何将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落在他头上,犹豫地望着楼道另一端板着脸的楼非白,却再不敢拖延,“公子,小五这就去回话。”
宁天歌“嗯”了一声,听着外面脚步声远去,眉眼一弯,朝眼前的男人说道:“走了。”
“那我们继续。”墨离闷着声,脸色稍霁,俯下身来。
“继续?”她哭笑不得,“你还有兴致么?就算有,你还能么?”
话一出口,便觉得身边的温度突然冷了几分,墨离刚刚和缓的脸色又黑了下来,陡然抓住她的手往他身上带,“你看看我还能不能!”
她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男人都特别在意那方面的能力,尤其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她刚才那一问,虽说有口无心,却无疑挑战了一个男人的自尊。
她咳了两声,庆幸光线暗看不到脸红,若无其事般地抽回了手,“那个,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只是被这么一打扰,任谁都会受到影响,是吧?”
“没关系,你受了影响,我会让你把感觉找回来。”墨离绷着神情,将她抵在桶壁上不肯抽身,一手环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一手已在她胸前轻揉慢捻。
她忍不住低喘了一声,伸手将他按住,黑暗中眸子精亮,只看着他不语。
他抿着唇凝视她半晌,终于挫败地伏在她身上,呻吟般恨声道:“你就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小妖精么?
她无声地弯起唇角,这个词用在她身上实在不合适,她半点都看不出自己有哪里符合妖精的气质。
张开双臂环住他光洁的后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也罢,他想说就说吧。
静静相拥片刻,她将他推开了些,“起来吧,水都凉了。”
他“嗯”了一声,却好久才直起身来,抬腿跨出浴桶,她转过眼去,却又意识到这么暗的光线,就算看也看不清什么。
耳边一声低笑,墨离的心情因她的这动作而好了些,她也不与他计较,弯腰去捞水里的衣物,他却将她一把拉起,双臂一用力便将她抱出水面。
“这么瘦,确实应该多吃一些。”他将她放到床上,取过一旁的棉巾替她擦拭身上的水珠。
“我自己来。”她一个旋身立起,抓过宽大的棉巾裹在身上,“给我拿套衣服来。”
墨离十分可惜地望着她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附到她耳边说道:“摸都摸过了,还怕被我看么?”
她眼波流转,横他一眼,“再磨蹭,我就这样走出去。”
“你不会。”他笃定地轻笑。
她看着他,忽然抬起脚来往外走。
后面的目光一直追随在身后,认定了她不会真敢走出去,她步子平稳,很快走到房门前,抬手就去开门。
身后一道旋风刮来,将那已开了一线的门砰然关上,男人在她头顶上方磨牙,“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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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请允许俺吼一嗓子,嗷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不在乎再来一次()
宁天歌转身,挑眉,扬唇一笑,“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
墨离的眸子在黑暗里灼灼生辉,忽然抬手落闩,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往床边走,“今日就算天塌下来,我也要先吃了你!”
她嘴角一抽,他来真的?
拍了拍他的手,“别闹了,先放我下来。”
他将她扔在柔软的被褥上,一手扯开她身上的棉巾,身子随即压了下来,挑起一抹慵懒的唇线,“跟我喜欢的女人上床,这也算闹么?”
“嗯是不算。”她扯过被子盖在身上,歪着头看他,“不过,若是好事做到一半,被人中途打断,会不会更让人懊恼?”
“已经被人打断一次,不在乎再来一次。”他拨去她唇边的一缕发丝,已然恢复优雅从容的模样,更有种势在必得的意味,“天歌,你别想再逃,我也不会再让你逃了。”
“我不逃。”她用手指梳理着他的墨发,上面还有水珠不断滑下,发丝在手心中犹如丝缎般让人沉迷,她低低的声音缭绕着他耳际,“但来日方长,你我不必急于一时,不是么?”
“不,我不能等。”他伏于她肩颈,叹息一般说道,“我怕过了今日,你又会改变主意,更怕会出现你我都无法预料并掌控之事,到时候,我怕我又会抓不住你。”
她不禁讶然,侧头望着他那双隐含忧虑的眼眸,这个患得患失的男人,还是那个绝顶聪明绝顶骄傲绝顶自信的墨离么?
“不要这样看我。”他稍抬了身子,轻啄着她的眼睑,使她不得不闭上眼睛,“我可以不在乎任何人,任何事,可我不能不在乎你。”
她微微笑起,伸手环住他紧致的腰,将头靠在他怀里。
心里轻声喟叹,他想要,她给就是。
眉头却在这时一皱,同时亦感觉到墨离的身子一僵,身上有冷意散发出来,证明她并未听错。
有脚步声,急速朝这边奔了过来。
“叩叩叩”
还未等外面的人说话,墨离沉声喝道:“滚!”
“主子,是我!”是墨迹的声音,并非平时那种大大咧咧的嚷嚷,而是难得的低沉而急促,似乎有什么大事。
墨离眉心紧蹙,宁天歌已觉出不对,抽身坐了起来,“穿上衣服出去看看。”
他苦笑惋叹,“还是让你逃过去了。”
却也知情况定然紧急,他不是沉迷**不分轻重之人,当即翻身下床,取了一套衣物交给她,自己迅速披上外袍系了腰带走到门边,门开一线,“什么事?”
墨迹警惕地望了眼楼道,忽从旁边昏暗的角落打了个手势,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闪了出来,朝他单膝下跪行礼,“主子!”
男子一身尘土,神情疲惫,可见连着赶了许多天的路,但那双眼睛却仍精亮有神。
阿雪手下的夜玄。
墨离眸子一眯,打开了门,“进来说话。”
两人闪身而入,掩上门之后,墨迹想要去点灯,被墨离拦下,只沉声道:“说吧,发生了何事。”
“主子,晗月公主死了。”夜玄的声音虽不失镇定,可也有丝灼色。
晗月死了?
宁天歌一震,这个消息虽然意外,然而更多的是惊忧。
如果仅仅是晗月死了,墨离的人不会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来报信,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晗月的死定然与墨离有关。
墨离如此敏锐的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怎么死的?”他的语声更为低沉。“被人一剑割断喉咙毙命。”夜玄低声回答,“晗月公主的婢女也被人打伤,却没有性命之忧,她一口咬定此事是主子所为,如今皇上大为震怒,只等着主子回京都受审。”
“一口咬定是我所为?”墨离冷笑,“什么证据?”
“一块刻着‘雪’字的安王府近卫腰牌。”
“他奶奶的,凭一块腰牌就想将这脏水泼到主子身上不成?”墨迹冷哼一声。
“刻着‘雪’字,”墨离眸光幽冷,唇含讥屑,“这种拙劣的手法也好意思拿出来阿雪呢?”
“雪统领被皇上下旨关入大牢。”
“什么!”墨迹一把抓起夜玄前襟,两眼圆瞪,“你说阿雪被下了大牢?”
“正是。”夜玄沉眉点头,“那婢女言之凿凿,称行刺之人是名女子,手中又拿着雪统领的腰牌。朝中有很多人都知道雪统领是主子身边的人,太子又向皇上提议让雪统领与那婢女对质,皇上当场便命人去王府带人,那婢女一见雪统领便发疯般地冲过去说要为晗月公主报仇,当即将罪名按在雪统领身上。”
“阿雪就认了?”墨迹剑眉倒竖,怒道,“她傻了?这种事也是能认的?”
“雪统领当然没有认,但是皇上已不可能放她回去,只说等主子回京之后一并审理。”
“那她也不能进牢啊!”墨迹又急又恼。
“你何时能用冷静下来用脑子来考虑问题?”墨离负起双手,冷眸睨他一眼,“她若不听从皇命入牢,此事后果只会更不堪设想,你主子我也只会更加落人口实。”
墨迹张了张嘴,颓丧地垂了头。
“其他人现在如何?”墨离转向夜玄。
“留了一部分守护王府,余下的分成三拨分别监视着太子府,成王府与刑部大牢户。”
“嗯,静观其变,不得冒然行动。”墨离沉吟了一下,道,“你们先出去吧,稍后我修书几封,你们连夜赶回,将信尽快交于各部大人手中,我会在信中说明让他们如何去做。”
“是。”夜玄立即应下,墨迹犹豫了一下终究什么都没有再说,与他一起退出房外。
房内再次寂静,墨离立于原地,双眸微阖,凝眉沉思。
宁天歌下床整理衣衫,冷然道:“看来是有人等不及你回去了。”
“等不及又如何,以为这样就能奈何得了我?”墨离缓缓睁开眸子,眸中锋芒在暗夜中一闪而逝。
她走到案边,点亮台上灯盏,火光将房间渐渐照亮,映着男人冷峻的面庞。
“此事九成是太子所为。”她靠于窗边,手指敲击着窗棂,“赵匡追杀失败,他定然已得到消息,也知你心思缜密,必能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即使查不出,也能猜到与他脱不了干系,因此担心你回京之后报复于他,才想趁你不在京都这段时间给你制造事端。”
“多半是他,不排除有别的可能,但那人对我必定十分了解。”墨离缓步踱到她身边,“我从未将晗月放在心上,更不会在她那里安插人手,正因为了解这一点,那人才挑了晗月这个被我忽视的人,不仅方便下手,更容易制造假象,留下所谓的证据。”
宁天歌微微冷笑,这话确实不错,否则为何还要留下朱秀这个活口。
“我倒认为其他人的可能性不大。”她抬眸看着他,缓缓而道,“虽说成王不乏野心,但在你与太子未斗出个结果之前,他绝不可能暴露自己,更不会将你们两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
顿了一下,见他未置一词,只是静静地倾听,接着说道:“而太子不同,他与你斗了十多年,你的母亲与他的母亲之间又纠葛了太多恩怨,你们之间已不单单只是争夺皇位这么简单。他一而再地行刺于你,知道你一旦反而击之,他必无后路可退,尤其此次赵匡失败,他更是要孤注一掷,让你再无翻身之机。”
“杀了晗月,看似未必能置你于死地,但造成的后果却不仅仅是东陵内部的矛盾,而是挑起东陵与西宛之间的仇怨,更有可能引发战争,由此一来,战火撩原,生灵涂炭,你的罪过便是死一百次也不足以抵了。”
“确实如此,只不过”墨离勾起一抹冷嘲,“你不觉得,他还需要一个理由么?一个我为什么要杀晗月的理由。纵使万般证据都表明晗月是我所杀,可我为什么要杀晗月?”
“这个,就要看他到时候怎么说了。”说到这一点,宁天歌也不能想象,到时候墨承会以怎样的理由来证实此事是墨离所为。
墨离一声嗤笑,“但愿他能在如此仓促之下,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否则”
他没有再说下去,然而宁天歌却能懂得他话里的含义。
眼前闪过最后那次见晗月的情景。
那时,她来安王府请求墨离带她一同出使天祈,遭到了墨离果断的拒绝,离去时,她是那般高傲,将受伤的自尊心深深藏起,不流露分毫。
“安王,祝你与宁主簿此去一切顺利,待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