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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还是头一份呢,而自己却连话都不曾同皇帝讲过一句。再加上这梁昭仪对苏盼琴的看中是显而易见的,在宫中能有个高分位的妃嫔关照着,这路定是能好走几分。苏盼琴不动声『色』地朝几人笑笑,告了几句罪,便带着青杨走到梁寄秋身边。她还没开口,就听梁寄秋柔声开口道:“盼琴妹妹,上次的事情,是姐姐连累到你了,这里给你陪个不是了。”苏盼琴知道她说的哪件事,连声道:“没事没事,这也不是姐姐的错,你我都没事便好。”梁寄秋的嘴边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低声道:“也是没有想到,哎,罢了。”苏盼琴仔细看着梁寄秋,发现这些日子梁寄秋真的消瘦了许多,那精致小巧的下巴显得愈发的尖了。一身原本合身的曳地烟笼莲花千水裙如今穿在身上也显得空『荡』『荡』的,微风拂过,罗袖翩翩,梁寄秋仿佛要飞天的仙子,带着种悲情的味道。苏盼琴本想先打破宁静,便见梁寄秋忽然敛目,淡抿唇瓣,轻声道:“听说那太『液』池的莲花开了,盼琴妹妹左右也是要回常宁殿的,不如陪我一道去那里看看可好?”“荣幸之至。”太『液』池的东南角的水域里遍植荷花,此时正值七月初,那池中的荷花或粉或白具是楚楚动人、婉约婀娜。微风吹过,碧『色』的荷叶有水珠轻轻舞动,险些都要抢了那一池荷花的风头。“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梁寄秋轻轻『吟』道,她那如画的眉目中似乎带着一种似甜非甜,似涩非涩的神『色』,“盼琴,您可曾听过那江南的采莲曲?”“盼琴未曾去过江南,因而未曾听人唱过。”苏盼琴看梁寄秋似乎陷入了回忆,便把青杨悄悄支远了点。听到苏盼琴这样回答,她似乎也并不意外,这大兴虽然民风还算开放,但并不是每位女子都有机会出去走走的。梁寄秋美眸轻扬,远远地望向那接天的莲叶,似呓语似低『吟』:“在我十二岁那年,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或是再晚几天,我随二哥一起去嫁到江南谢家的姑母家小住。”“西湖的荷花比这太『液』池开的还要密、还要美,真真是应了那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美景,我与二兄没有坐画舫没带仆人,而是只雇了叶小小的扁舟和一名莲女,想切身感受下这采莲的乐趣。玩了没一会儿,我二兄便觉得无趣,躺在船尾小憩起来。我与他不同,我从来没有自己采过莲蓬,当时真的觉得有趣极了。我还记得那划船的小姑娘叫菱角,比我当时还小几岁……”“菱角,你再往哪边划些,我看那几只莲蓬长得好呢?”“小姐,这可不能忘了里划了,那里面的水可深着呢!”菱角应声道。“你就往里划一点,一点就行,那样我一伸手就能够到。”菱角实在被梁寄秋磨得没有办法,便只能将小船再靠近点。梁寄秋尽力地伸着手臂,纤细的手指在莲叶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白皙起来。马上,马上就够到了,梁寄秋在心里给自己暗暗打着气。“小姐,您不能再摘了,太危险了。”菱角小声地叫着。此时梁寄秋已经大半个身子探出小舟,在她折断莲茎的瞬间,脚底一滑一下向水面栽去。菱角扔了木桨就要过来,可是到底有些慢了。梁寄秋紧紧闭起眼睛,认命的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掉到水里,忽然觉得腰上一轻,平稳的落在另一只小船上。梁寄秋惊愕地回头,就对上顾铉那双满是紧张的黑曜石般明亮的的眼睛。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脸好红,也不知道是采莲热的还是夕阳照的,只觉得此时他的出现就像神话般不可思议。“我后来问他,你是如何来江南的,他说是陪太子来办件差事。”许是想到过去的美好,梁寄秋的脸上『露』出绝美的微笑,“我说他是跟着我们去的,他还不承认呢!盼琴,你说办什么差事能办到那西湖的莲池上去?”苏盼琴看着这样的梁寄秋心里有些难过,也许她是真的不应该进宫的,但是既然已经成了顾钧后宫的昭仪娘娘,就将这些前尘彻底地封存在记忆里!“寄秋姐,这些话,您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会给自己惹麻烦的!”苏盼琴对梁寄秋的称呼也由梁姐姐变成了更为亲切的寄秋姐,毕竟梁寄秋将这不能外传的话告诉了她。梁寄秋的墨瞳里闪过丝丝缕缕的仇怨,冷笑道:“麻烦,我怕什么麻烦,我现在恨不得就跳到池里了结了自己!”苏盼琴一把抓住梁寄秋的手臂,急声道:“寄秋姐,你不要说这些傻话,你的父母、兄长该是多么伤心难过!包括,包括陛下都是万分疼惜你的啊!”“表哥?我不过是把他当做亲哥哥,他也对我像妹妹一般,说出来也不拍盼琴妹妹你笑话,那次长乐殿掌灯的时候,表哥不过是安慰了我几句便去侧殿歇下了。”
第34章 三折()
乾封帝顾钧之前居然是在长乐殿的侧殿睡得!?苏盼琴心中微微一惊,不过仔细一想,倒也明白了。当日轮到梁寄秋的长乐殿掌灯之时,正值梁惜春被关之季,梁寄秋的身心都受到极大的打击,乾封帝只是单纯地安慰一下表妹也是正常。不过,就算什么不做,在正殿同榻而睡也是正常,为何偏偏去了侧殿?不过这毕竟是他们二人的事情,若是她不说,苏盼琴也不便继续追问。“寄秋姐,虽然我不知道你与燕王殿下之前到底如何,京中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你们之间的旧情。但是如今您已经入了宫,成为这后宫中九嫔之首的昭仪娘娘。”苏盼琴略一迟疑,继续劝道:“这些话,还是不要说得为妙。若你现在还是把燕王放在心里,就紧紧地锁在心底,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他了,当然也包括我。”梁寄秋一双美丽的眼睛里『露』出『迷』茫的神『色』,悠悠叹道:“盼琴,我的这种感情你也许永远都体会不到,你知道吗?从我五岁那年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了。从十五岁及笄开始我就想着哪天我一睁眼,母亲就告诉我八皇子来国公府提亲了,或是皇帝陛下指婚的圣旨传到府上。我已经等了整整三年了,不十多年十多年啊!”梁寄秋的眼神一时欣喜,一时讷讷,很快又带着近乎执拗的疯狂!“兴许燕王殿下已经将这份感情放下了。”“既然放下了,那他当日为什么要在清晖阁内拿走我绣的香囊!”端午那日,燕王居然当真如此大胆!苏盼琴掩住心中十分惊讶,只能开口继续劝道:“寄秋姐,你若再是这般不但会在宫中给你自己惹来无尽的麻烦,必然会连累燕王殿下的,难道你真的想这样吗!”其实从进京选秀开始,梁寄秋就一直对自己十分亲切,但实际上她这种没有理由的亲切友好反而一直让苏盼琴的心里有些戒备。但此时看到这个原本明艳多姿、才貌俱全的女子如此为情所困,日渐消瘦,苏盼琴也是心生不忍出言劝道。苏盼琴的话音一落,梁寄秋的几乎是勃然间变的惨白,颤抖着双唇开口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这王爷与皇帝的后妃……”苏盼琴故意没有明说,“寄秋姐,口诛笔伐、众口铄金,你说这史官、谏臣会如何?”一颗颗泪珠飞快地划过梁寄秋那精致的脸庞,“对,对,盼琴妹妹你说的没错,是我糊涂了。我这样会害死他的,一定会害死他的!”苏盼琴亲眼瞧着梁寄秋如此痛苦,轻轻将自己的绢帕递给了她。其实,自己不过是旁观者清罢了。想到若是因为自己的偏执会给顾铉留下难以磨灭的黑迹,梁寄秋混沌的思想似乎一下清明过来,丹唇勾起一抹苦笑,轻轻呢喃道:“既然今生我们缘分已尽,我一定要在这宫里好好的,只要他没事,我们能不能在一起也就无所谓了,真的无所谓了。”梁寄秋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她们又绕着太『液』池走了两圈,等到梁寄秋原本哭的通红的眼睛只在眼角留有淡淡的红痕,她们才往回走去。“寄秋姐,到我那儿去坐坐。”这日头也慢慢升起来了,几人趁着树荫走了回来。她们马上就要走到常宁殿的门口时,苏盼琴开口邀请道。梁寄秋『揉』了『揉』额角,轻声道:“盼琴妹妹,今日便算了,我现在真是觉得有些累了。改日我再你这儿赔礼道歉可好?”“姐姐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什么叫做赔礼道歉,你若是能来我这儿才是蓬荜生辉呢!”梁寄秋勾唇一笑,“是我糊涂了,是我糊涂了。”“寄秋姐,你既然今日想明白了,就回去好好睡上一觉,明儿就打起精神来。”朱蕤立刻把梁寄秋的车驾叫来,二人挥了挥手,苏盼琴便带着青杨回去了。苏盼琴一进常宁殿的侧殿,便看见来喜、来乐两个垂手静静地站在一旁,而青柳则正叉着腰恶狠狠地站在一旁紧紧盯着被反手绑起来跪在地上嘴中还塞着一块抹布的紫荆。一看苏盼琴进来,青柳表情一变,高呼一声“小主”便赶紧小碎步迎了上来。苏盼琴一看这般阵仗,自然知道这紫荆定是犯了事儿让青柳给抓住了。她朝青柳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随后便莲步轻移,一脸淡然的坐在了桌边的红木凳上。她也不开口说话,只是兀自给到了杯薄荷茶心平气和地喝了起来,眼角的余光有意无意地瞟着跪在殿中的紫荆。紫荆被她看的心里发『毛』,不对!应该是从苏盼琴进屋的那刻起她就开始发『毛』。她虽然刚进宫不久,但从别人那听来许多宫里的条条道道,也知道有时这些平日瞧着最是温和良善的主子,罚起人来才是最狠毒、最厉害的。就这样,在苏盼琴沉默饮茶地这段时间里,紫荆不禁在脑补充了许多血腥、暴力的画面,她的身子也开始情不自禁的颤抖开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苏盼琴,口中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来。苏盼琴瞧着时候差不多到了,便朝来喜使了个眼『色』,来喜快步上前将紫荆口中的抹布拿了出来。“小主,小主!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抹布刚刚拿出来,紫荆便大声呼喊辩解着。“你胡说!”青柳厉声喝道:“我之前明明看见你将紫藤指使开后,便悄悄流进小主的内室,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找些什么?”“小主,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你还敢胡说,我亲眼看见的难道还能有假,我还会冤枉了你不成!”青柳柳眉倒竖,忿声道。“小主,奴婢不过看今日青杨和青柳两位姐姐都随小主去了皇后娘娘那里请安,这内室肯定没有收拾,紫藤又笨手笨脚的,怕她打碎了小主屋子里的宝物,奴婢才自己进去打扫的。根本不是想青柳姐姐说的那样在找什么东西!”紫荆说完,还微微挑眉看了眼青柳。这一眼更是令青柳气的火冒三丈,恨不得走上去“咵咵咵”的扇她几个耳光。苏盼琴看了青柳一眼,青柳便气鼓鼓地扭开头不再瞪那紫荆,这是就见苏盼琴唇畔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开口说道,“你说你没有在我屋里找东西?”“小主若是发现屋里少了一样物件,就算是奴婢拿的!”紫荆有恃无恐地辩解道。“青杨。”苏盼琴轻声唤了一声。青杨便转身走进了内室,紫荆紧紧地盯着青杨的背影,生怕错过了一丝一毫,因为她也知道这青杨平日虽然话不多,却最是谨慎细致了。紫荆不禁低下了头,安慰着自己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同时,她也暗自祈祷着一定不会被发现的,一定不会被发现的!可是,当青杨端着那鎏金香炉和桃木匣子走出来的时候,紫荆的脸一下变得惨白。“小主,奴婢发现,这香炉中加入了一点无味的白『色』粉末。而这桃木匣子也是被人打开过。其他物品到是没有什么变化。”青杨将两样物件轻轻放在桌上,平声回答道。“这两样可是你动的?”“奴,奴婢,不知道小主,小主在说什么。”紫荆嘴硬道。“哦?我这香炉里可是从不添香的,你倒是说说这白『色』粉末是什么?”苏盼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还有,这桃木匣子里的绢花都是我让青杨仔细摆过的,只要有人稍稍一碰这位置就会变。这些你可知道?”紫荆没有想到这苏盼琴竟然如此谨慎,眼底闪过一丝的慌张,喏喏开口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小主你让奴婢说什么呢!”“若是有人打开这桃木匣子碰了那里面的东西,她的手指一炷香后,必然会变黑。”因为紫荆还没来得及离开便被青柳来喜几个给反手绑住了,根本没机会看看自己的手指又没有变『色』,便急急忙忙开口解释道:“奴婢之前不过是收拾小主桌案的时候不小心沾染了墨,奴婢根本没有动过那桃木匣子啊!”“哼!”苏盼琴冷笑一声,“来喜,去把她的手解开让她自己看看。”来喜给她松绑后,紫荆飞快地将手在背后擦了两下,才伸到前面来,“奴婢手上的墨真是刚刚不小心……”紫荆忽然不说话了,因为她分明看见自己的两只手上白皙无暇,一点黑『色』的痕迹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墨渍了。她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