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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一堆破事儿放在谁身上,都得怀疑是不是白安背后捣了鬼。
然而真的是巧合。
所以说,白大少爷这回确实是多想。
毕竟是人流量多的中午,后边陆陆续续的有人来等电梯,门开的时候,里边也不是空的,白安身体放松了一些,京城的人似乎都有不错的素质,作为公众场合的狭隘电梯,装了六七个人,一路上去都没人特别大声的嚷闹交谈,安静的很。
白安是半夜订的房,楼层很高,他虚靠着后方光洁如镜面的,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几眼不远处的弈城,目光在对方胸前的吊牌停留了一会儿,默默的收回目光。
那牌子的边角背面磨得光滑,链子也有些年头的模样,绝对是贴身带了许些年的物品。
不像是伪装。
算了,这浑身上下都一个色儿的人太有特色,跟踪不合格,刻意靠近也没见人搭讪儿,估计真是巧合了。
出了电梯,白安也没精力想多的了,直奔房间。
窗户还开着透气,他在药箱里翻了温度计夹上,又吞了两颗消炎药,将药膏找出来,烧开水,舀了一勺,冲了满满一杯。
这时候已,正好五分钟,能取温度计了。
三十七度八。
意料之中,微烧,并不太严重。
于是,白安在房间里做一套五禽戏,下盘不稳,肘膊绵软,动作迟缓的比太极还不如。
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虚汗,嘴唇的颜色惨白,到底没能坚持将这一套戏打完。
靠着窗边墙休憩了一会儿,他将电视柜上凉到可以入口的中药拿起来,瞥了眼玻璃杯里棕黑色的液体,一仰头,直接灌了下去。
苦涩而滚烫的药液淌过咽喉,滚进胃里,让他的脸颊慢慢浮出了红。
揉了揉肩膀,感觉到身体已经差不多平复下来的热度,白安满意的笑了笑,探了探冰凉的额头,这才有时间将房间收拾一番,算是稳妥了。
外面猛地一声雷鸣,惊了白安一跳。
转头望去,亲眼见了一道劈开天地的蓝色闪电。
那颜色幽幽的,阴森又霸气,闪的他眼睛都快瞎了。
得,他无奈地低头看了眼满身汗的自己,这回没法冲热水澡了,喷头浴缸什么的一导电,他得再去地府转一圈,多冤。
于是关了窗户,一屁股坐床上。
想着先前对门那位黑衣人手里拿着的书,微妙虚荣的自豪之余,白安脸上有点儿燥得慌。
咳咳,到底是自个儿出的第一本书……虽然大部分是抄的人家的诗,但也得关注一下行情不是,要不人家享誉世界的作品到他这儿就扑了,也是明珠暗投的悲剧。
于是,因心虚故意多日不刷新闻的白小安同学,一把抄起手机,坐那儿就暗搓搓的刷起了微博,登的还是小号,时刻准备着掐架。
刷呀刷,他发现他这书还是挺火的,至少话题足,有赞美,也有不屑一顾的,三教九流混在一起,千奇百怪,什么异兽珍禽都有。
单身汪——“6666,煞到了,之前买小白安的书我本来是不抱太大期待的,作得是支持下自家白神孩子的心,然而翻了第一页,特么就停不下来了啊!这诗都写的太美了,绝对顶级水准,特别是那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看得我心都醉了!”
魏晋南北唐宋元——“虎父无犬子,不愧是白神的儿子,这诗写的绝了!”
213——“写到很好,但为什么我感觉大多数诗写得不是一般的悲凉……唉,想想,这孩子真是太命苦了,写诗的时候一定是抱着很绝望的心情吧,不哭不哭,站起来撸……”
酉亥——“站起来撸+1”
琪琪的吐槽君——“有那么夸张吗,我觉得那诗写得也就那样啊,无病呻吟。”
我是个有老婆的人——“ls智障,鉴定完毕。”
剑影无恒——“这些诗好是好,可主基调太黑暗了一些,不太适合未成年人看,而且书里的诗之间水准差异有些大,感觉有点不像是一个人写的,相信不止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认真想一想,这就有点奇怪了……”
plwxs520 ……》
第七十一章 评论()
第七十一章评论
北大三剑客之一的骆一禾说:承载思想的躯壳,如果没有颜色,那思想的深度,在被浸染时也要被打折。
这话说的实在,一千个读者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人民币都能摊上金钱如粪土之类的评语,就算白安变成汤姆苏,全世界都爱他……
也是不可能的。
骆一禾这位当年与西川、海子齐名的北大诗人,灵魂太过自由活跃,以至于俗世的躯壳承载不了他飙风一样的思想,年纪轻轻就脑溢血,干干脆脆的一步登天了。
他的诗在圈内很有口碑,一集《世界的血》行文勘称惊艳,可岁月是把杀猪刀,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过了十年二十年的如今,记得这个名字的人,真不算多了。
白安上辈子上高中,语文老师布置海子个人研究专题,查资料时自然略不过海子好基友西川。
所有的人都闭上嘴,亡者呵,出现吧!因为暮色是一场梦——沉默获得了纯洁。
这暮色悲凉又狂放,似乎是悼念,又似乎不是,一股子地狱般的黑暗气息震得他心潮澎湃,顺手就查了背景故事,然才知道了骆一禾。
收录白安医院两个月晨读诗和仿写作品的《光》,有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也有西川暮色里的国,唯独缺了骆一禾,这个人的诗太具备个人特色,风吹麦浪,荡漾到白安大清早读都不好意思读。
倒是仿写的几首里,有两三首是依照着他的。
只是失了那份骨,味道并不相同。
总体评论不谈,单独品评里,那几首他自己的诗,无论批评还是挑刺,白安都是跪着看完的,从头到尾一个屁都不敢放,自家什么水平自家有数,三脚猫功夫放在一堆世界级真金里,毫无疑问的被衬成渣,就算是叶婉然筛选过的,仿写里最拿的出手的几首,也拖后腿到底。
就他这样儿,有人点赞都能热泪盈眶的乐呵半天了,还能说啥。
有疑心他请枪手代写的,他也不反驳,因为虽然对方可能怀着为黑而黑的目的,但不得不说……在某种意义上,人家真相了。
然而,特别精分是,一旦有人挑了那些世界级名诗的刺儿,特别是国内的几首,这护短货袖子都不带撸的,抄家伙就上。
妈个蛋蛋,咱老家里全地球人都奉作经典的东西你特么也敢黑,黑你个仙人板板!
刷了一个多小时微博,白安直接把小号“不开车的老船长”刷成了业内闻名的白家小少爷脑缠粉,而且还是高级脑缠粉。
段子一溜溜,骂人不带脏,损都损的引经据典,那叫一个高端大气气势如虹。
掐到后来都没人情愿和他掐了,这货才心满意足的去刷大v评论。
《光》的诗集排序是由黑暗调到治愈风的,取朝阳初升之意,代表晨曦与希望。
于是可想而知,开头第一首,可以说是黑中黑——北岛大师的《一切》,三观******,颓废的见不着光,且足够经验。
“一切都是命运
一切都是烟云
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
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
“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
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
一切语言都是重复
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一切爱情都在心里
一切往事都在梦中
一切希望都带着注释
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
“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
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
因为惊艳,因为悲愤入骨,也因为放在第一首诗的位置,评论这首《一切》是人,自然是最多不过的了。
甚至因为这诗的格调,先入为主的整本书读下来,再看海子的:“阳光打在地上/并不见得/我的胸口在疼/疼又怎样”,瞬间联想白小安同学的病史,再脑补一下十四五岁的小孩在绝望的状况里挣扎病痛的景象,感性点的都差不多看哭了。
以至于后来,即使读到春暖花开了,也感觉笼罩着悲凉。
于是一个星期,《光》这书的黑暗致郁风就给大众定下来了……之前他还觉得人家弈城的《沿长》风格诡异意境忧伤,其实在大众眼中,他自个儿才是催泪核武器。
于北岛,也许大多数人还是很陌生的,但了解的人,都知道这位被中国驱逐的诗人是个超级大牛——北岛曾获过诺贝尔文学奖提名,而且不止一次。
那是位坚定而偏激的挑战者,在那个特殊的时代里,内心怀着别人所不曾有的东西,尖锐的对变异社会表示了出怀疑和否定,带着强烈的历史责任感以及对民族生存的忧患意识,直面黑暗和荒谬。
《回答》里一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意大利炮级别的高级黑,一支笔黑的人肝胆俱裂。
然而前世孤陋寡闻白安并不知道这些,他是这辈子在系统兑换的近代史大全里才知道的。
他没《回答》那么大的怨气,晨读的诗,戾气不会太深,最多只有悲哀,《一切》已经是底线,《回答》自然也就没有收录进诗集。
“有人说,生活是一杯浓浓的苦丁茶,得志时,一饮而尽,虽苦而甜;失意时,茶饭不思,难以下咽。生活是一个永远哭哭闹闹的孩子,喜怒无常,你不能触犯它,只能它欺负你。
人只有经历了人生的大风大浪大起大落之后,才有资格谈论生活,谈论生活的一切。显然,白安是具备这种资格的,即使他这么年轻。
白安是以一颗不知疲惫的心,在世间游荡的。他遭遇了生命的冷漠,孤独的袭击,面对血缘者的不怀好意,甚至恐怖病痛的无情折磨;
当挫折、苦难、无助……层层包围打击一齐疯狂袭来时,所有正常人都会感到疲惫与徘徊,逞论这个孩子。这时,语言是重复的,信仰是受伤的,甚至,一直懒以生存的勇气与希望,都将变成镜中花,水中月,生命重复着开始与结束,在那样的境况下,却尽显苍白无力!
我想象,白安是在最绝望不堪的境地里,把自己所有感官眼神到最大的程度,以异样的角度,用最为挑剔的眼光审视爱情、自由、欢乐、苦难、希望以及死亡等人们共性
生活是什么?希望来自何方?应该走向哪里?
如所有诗人一样,白安在自己生命燃烧的时刻,付出了沉默的思考与追求!”
ps:没有进宫面圣,只是在考试的地狱里翻滚了一圈……滚回来了。最近开始两更,妈蛋,这回绝壁要挂科了。
第七十二章 唯有一双眼睛,一支笔而已()
第七十二章唯有一双眼睛,一支笔而已
“他本出身名门,却突遇噩耗,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孤独的守着一座金山,接下来的道路可想而知的遍布荆棘,免不了受伤。可到了这个境地,命运也没有怜悯这个孩子,这一年的时间里,白安几乎没有停止过受痛。
从不相信命运的白伯清,真真实实地被命运欺骗了,留下一个被病痛缠绕的孩子。”
“何其残忍。”
微博字数限制,分了好几段,中间夹杂这不少评论。
'心疼白安,可怜的孩子。'
'那什么金陵白家简直猪狗不如!小白到我怀里来,姐姐保护你!'
'白伯清大神是不出世的天才,阿米莉亚公主殿下也是出色的女性,小白安你一点也没落他们的名声,你也是独一无二的天才!他们在天上看着,也一定会很欣慰,不要伤心!'
……
各种评论后,是接下来的博文,袁华良这个大v号不是网名,就是这位出身贵族的文学大家的真名,与白伯清私甚笃的袁华良,已经是六十多岁的年纪,在圈内的辈分很高,继那篇送与忘年之交的友人白伯清的纯文言祭文后,半年时间,这是他头一次发微博。
这篇以点评《一切》为名,实则怜惜白安此人,并极其辛辣讽刺那些私底下向白氏企业伸手之人的文章,写的很长。
“生活欺骗了白安,生活的尔虞我诈、急功近利、勾心斗角……都是他心中看不惯的一道坎。甚至,在一个月前,他知道自己可能永远都跨不过,即使跨过,也是万丈深渊的境地。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白安所代表的利益,让包括有血缘关系的金陵白家在内的各路人马马汇聚,即使如今的他似乎暂时摆脱了病痛,但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事情还没完——要保住家产,必将经过惨烈的撕杀,而且是长期的、没有援手的厮杀,没有人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