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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手上功夫,都快大力出奇迹了。
白安眼前仿佛有星空在旋转。
等他回过神来,竟是在欲哭无泪的同时,一边上车,一面从心底涌起一股细小而温暖的怀念与庆幸。
随即,白安却是有些牙酸,莫非他还有受虐狂的资质?白安猛地打了个寒颤。
他立马转移注意力,回头看向正在开车的林徽洇:“徽洇姐,你是专门回来了看小依的吗?”
“不算是,”对方简意言亥:“也有单位的事。”
白安眼皮一跳,若有所思?
林徽洇在文物局工作,还算得上个不大不小的官儿,以她这嫩的能掐出水来的年龄,在体制内已经算是惊世骇俗的成就了。
先甭管她本人努不努力,只能说,如果是普通老百姓,想要在这个年纪讨到这种高分量的差事——那纯粹是做梦。
世界就是这么无情无义无理取闹,除了时势造英雄,大多时候,想要得到好的地位,努力之余,主要还是靠拼爹。
白安之前在宴会上钓了不少鱼,其中就有康子仲的老师——大学考古系刘老教授。
他挺早就得了消息。
这位屁颠屁颠的跑到江南来,可不是为了他们这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上层宴会,人家是因为江南出现了新坟,专门来“考古”的。
事实上就是来挖坟的。
白小少爷笑眯眯的画了个圈儿,在康子仲的事儿上卖了个大人情,无子无孙几乎把徒弟当儿子养的老教授,分分钟同意了带小少爷进古墓“长见识”的“小小要求”。
不会,林徽洇也是冲着那新墓来的吧……
白安静静的看向车窗,林徽洇开的是赛车,窗外景物向后划得飞快,几乎连成了光影。
他靠在副驾驶座上,却也不再猜测,只慢慢悠悠的胡思乱想些其他的事儿。
该知道的,回去查查就行,再大不了,半个月后也知道了。
哎呀,对了。
忘了说一件事,虽然也不太重要……林徽洇是个妹控。
嗯,还是中毒深的那一种,毒进骨髓。
占有欲老强了~
嗯,还忘了说一件事,外头飞了两年的大姐大,还不知道莫亦和林家妹子俩人已经凑成了一对……
白安把车窗开了条缝,微凉的风钻进来,拂在脸上,舒心又惬意。
他幽幽眯着眼,脸上持续的,带着种极其温柔且悚人的笑意:呵呵呵呵呵。
p:关于这几章风格不同的问题:作者这几天都在调整文风,所以连着几章,每一章之间,画风都不大一样。
关于尹画云他们不如之前人物受喜欢的原因:
尹画云他们,属于浮华的上流人士,和白安原本安宁不争的小天世本就是一个世界,这样妖魔鬼怪聚全的世界,白安就是因为身份的原因来了个一日游,之后就回来了。
作者我这几天也确实因为课太多又一直不上架比较浮躁,影响到了大家,报歉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回来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你回来了
车是奔得风驰电掣,时间却仍旧走的不快不慢,得过且过。
白安趴在副驾驶座上,要吐不吐,脸色惨白。
他原本以为,这位横扫千军之势的女汉子,如今做了步步生莲的女神,几年前大开大合的豪放态势,估计也会遮上一块皮——收敛收敛。
这种天真,就像车刚刚开起来时,他为自己可以勉强承受那速度的沾沾自喜。
可惜,当年以一顶百的大姐大,如今一骑当千……
上了高速公路,小白同志的脸色,就没比复印店的a4黑过。
之前喝过的咖啡从胃里翻滚到胸腔,又卷回来,如此反复,整个人挂在安全带上,都快被折腾坏了。
“徽洇…姐…”白安奄奄一息的开口,声音从里到外都在抖:“咱…咱们能…能把车开慢点吗?”
“啊。”林女神戴着皮手套的手,游刃有余地搭在方向盘上,刷的一个急转弯:“不能。”即使是对这回答有点儿预料,白安也一下秧了吧唧的了。
他握着安全带,像握着根救命的稻草,眼神黯淡:“徽洇姐,你怎么把头发留这么长了?风格也变了这么多…”
言外之意:大姐,你风格都改的这么女神了,要维持来之不易的淑女形象啊。
林徽洇开车都想睡着了的雾眸,往他这儿清清淡淡的一瞥:“这个啊,刚上大学那会儿,看上了个人,想拐成男朋友。”
白安:“……”慢着,这信息量有点大……
“那人是我们学校男神,喜欢长头发的类型。”
哦,还好你看上的不是女神……
总觉得知道的太多会被灭口……然而白安压抑不住不断膨胀的好奇心:“所以,徽洇姐你这是长发为君留?”
“不。”大姐头的声音很平静:“我当时就去向他告了白。”
小白同学盯着她咔嚓一声关节响,捏紧方向盘的手,心中毛骨悚然。
他不太敢问结局了……
然而事情由不得他,林徽洇嘴角微微一勾,杀气凛然:“然后那位男神跟我说——”
她擦的一踩油门,赛车咆哮着加速:“别这样,我敬你是条汉子。”
白安:“……!”
他都没笑,只感觉自己绝壁,死定了!
……
白日里的天气极为爽朗,几尽无云,江南总是阴沉沉风簌簌的晚秋时节,此刻这一场黄昏,竟是少见的,比夏日火烧云还盛烈的金辉万丈。
黄昏了。
他们从咖啡厅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平常晚饭过后的时间了。
江南大学的地儿太吵闹,和开盘就主打安宁疏静隐士生活的寸土寸金别墅区自然离的格外远。
——其实当时林徽洇说要带白安回去的时候,他心里是拒绝的。
来的时候就坐了接近俩小时的车,就算不晕车的,颠颠簸簸这么长时间,那滋味儿,真心不好。
况且这货一时心血来潮,没让家里的司机送,坐的是公交车,中途还转了一次站,往大学城这边来的公交,想想也知道——那真不是一般的挤!
好不容易下了车,一时半会真不想再往上挤了,可偏偏他之前脑子犯抽,没让车送,回去也没车接了,只能搭公交。
这时段这地方上车,白安觉得他即使从车门挤上去了,也免不了成为烧饼肉馅的命运。
于是,咱不走了吧,反正有钱,明日赶个早。
所以林大姐头从天而降之前,白土豪是用已经用手机订好了宾馆的。
都这时间了,鬼才想再折腾。
可人算不如天算啊……
其实他宁愿挤公交,也不想坐这位的车啊……不仅仅是因为她性别女民族汉,而是因为白安记得大姐头在两年前是没有驾照的。
女司机、汉子性格、开车不超过一年半的菜鸟,这翻车的几率不是一般的高啊……要命!
然而,女司机要带他,他压根儿没法拒绝。
上车之前,白安还在安慰自己,上车之后…果然惊心动魄……
这会儿车开的有些时间了,他晕七八素的盯了会儿手表,又恍如梦中的抬头,看了看路边的车标,迟钝的估摸着…这地儿…离目的地也不远了吧。
然后更加绝望。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硬是被这位壮士飙出了一个小时的效率。
总之,这车白安打死也不想再坐第二次……
白安摇晃着晕乎乎的脑袋,迎接着夕阳抬头,目光朦胧。
这时,仿佛有光的洪水从天上倾泻而下,散成轰轰烈烈的骤雨。
落在车窗上,落进人的眼瞳里。
车吱呀一声停了。
他仍旧有些恍惚迷茫的窝在副驾驶座上。
看着那辉煌的色彩,凝固在高高低低的荆棘草木上,滞留在平滑的地砖前,稀疏枯红的落叶里。
感觉自己进了天堂。
然后被大姐大啪的一下打醒。
这异样的光彩十分绚烂,可黄昏的天地,仍旧抵不住沉郁下去,悄悄暗淡。
当白安从副驾驶座上一脚深一脚浅的跄踉下来的时候,被初夜未至的风,泌的皮肤一凉,配合着脚踏实地的安全感,脑袋微微一清,呕吐感都淡了不少。
他往前走了几步,靠在一棵树上。
枝丫间恰到好处的光线落下来,感觉身上像披了一层桂花做的暖纱。
有些昏昏欲睡的慵懒。
也有些朦朦胧胧的温暖。
真真是死里逃生后恍如隔世的幸福感。
白安看着身边的车开进隔壁的院子里,梦游似的转身,晃晃悠悠地踩着石板路,进了自己家的大铁门。
“嗷呜————”
老黄狗撑着干瘦的前肢从地上站起,松拉着眼皮扫了他一下,隙出半口阴森的牙,从喉咙里发出声略微不屑的,狼似的呼噜,然后脖子一拐。
特别骄傲优雅的往旁边草地里去了。
白安脸色惨白,还有点没回神,目光跟着他走,然后,视线触碰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灰黑汉服,正对着一棵四季灌木。
他这才察觉到,大剪刀一下接一下在院子里回荡的咔嚓声。
老黄狗慢悠悠的踱到了那高瘦的背影身边,慵懒的抖了抖脖子上耷拉着的皮毛,低低的“呜”了声。
那人放下手里的剪子,缓缓回过身来。
白安恍惚了一下。
“洪老头,你回来了?”
老爷子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皱纹却不可见的舒展了一些:“嗯。”
然后,他的额头上的皱纹重新拧起来,越发沟壑纵横了:“你怎么搞的!我几天不在,你就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
白安忽然笑了笑,感觉有些温暖:“没事,晕车。”
第一百二十六章 回归的生活()
第一百二十六章回归的生活
“哐!哐!哐!”
白安正在系衣领上最后一颗扣的手,微微一顿,嘴角溢出些淡淡的笑意。
情不自禁的笑意。
“哐!哐!哐!”这声音敲得很重,带着隐忍而明显的怒气。
他不出声,反倒略微屏住呼吸,静静的听这久别重逢的敲门声。
只是怀念,不是幼稚的恶作剧,白安并没有让老爷子等多久,听够了两声,便毫不掩饰的带着那笑意开了口:
“老爷子,我已经起来了。”
那敲门声一顿,忽然有一道竹鞭唰门的声音,伴着声敦促讥讽的嗤笑响起。
然后便是转身离去的脚步声。
有些重。
仍然一如既往的,毫不给面子。
白安只是垂着眼帘,静静的,微微的笑。
阳光从一层一层叶片中滤过,自窗帘大开的整块玻璃间透露进来,变成稍微浅淡于黄金溶液的温暖色泽,香甜淳美的落在他的睫上,像是他轻轻睁眼,就会有一泓光的涟漪柔软溅落。
他一边将最后一颗扣子扣好,一边慢悠悠的往房间门口的位置晃。
白色的运动服,由于阴影的加深,从浓稠的金黄,渐变成了恍惚的鹅黄。
指节苍白的手,松松的握住里勾的门把,大拇指轻车熟路的往下按上解锁,手臂往里轻轻一带。
门开了。
白安抿了抿嘴,竭力把嘴角的笑意收回去,下巴一抬,带着副不屑一顾的淡漠表情,双手插着兜儿,吊个郎当的下了楼。
嗯,不能笑!
不是他没生过乖巧些讨好老人家的念头。
而这教科书式傲娇的老爷子,压根儿不习惯和人太亲近,你突然乖了一天,在他眼里就是有病和软骨头,奴颜媚骨。
人家一点体会不到你这孝心不说,还成天眼神鄙视,脾气恶劣。
完完全全是某种形式上的社交障碍!
反倒目前这种对面正刚两相厌,背后偷偷互关心的别扭相处方式,最得皇上的那颗闷骚心。
于是白小少爷就直接这么惯着了。
总之,傲娇就傲娇,您开心就好。
于是他蹬蹬的下楼之后,看到拎着竹教鞭的洪老爷子,只矜持地对人抬了抬下巴,接过韩止递来的消毒汗巾,一点余光也不留的小跑着出去运动了。
经过门前。
在修剪得跟地毯似油绿整齐的草丛里,趴着的老黄狗,慢慢悠悠的抬头,懒散的“嗷——”一声,又耷拉着眼皮,打着哈欠,将下颌收了回去。
晨雾还未散,白安深吸一口气,加了点速度,莫名的畅快。
这些时日,生意家族上的各种事务多,他还得兼顾系统任务,来来去去,太过匆忙,连这早晨运动,都是抱着完成任务的心思,掐着时间算的。
没了该有的心境不说,还差点儿就放弃了。
这两天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