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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宛点头道好,这种事确实急不来。
不过,说不急也是假的。
床笫之欢时,在最后的时刻,唐小宛还是会有意抬高臀部,或是急急扯个枕头垫在身下,抬高自己的身子,要么就让顾初淮在她体内停留得久一点,坚决不浪费一滴精华……
马上就快到十五了,她心里越来越紧张。期盼着会有个好结果,却又忍不住想最坏的那个结果,不就是没怀上么?这有什么?并不断地暗示自己,他们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日子还没来,她却先着急上火了。
唐小宛也不敢乱吃药,想着上次还未做的酸梅汤,打算先喝这个去去火气。
这一次她没有自己动手,而是偷了一回懒。将熬制的方法教给了流光和流画,让她们去弄。
两个丫鬟起先没有把握好分量,以为甘草放得越多越甜,结果熬煮出来之后,又苦又涩,只好重新来过。幸好这些材料都不算昂贵,她们失败了两次之后,终于做出了一份成功的作品。
不过,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顾初淮虽然忙着公事,却一点都没落下唐小宛的事情。听人说世子妃在和酸梅汤的时候,眼睛一亮:“酸的?”
即刻丢下手里头的公文,径直回房去了。
院子里还晾晒着一些酸梅,是唐小宛打算用来做成零嘴的,他随手拈了一颗尝了尝,酸得牙齿都在打颤。不过,进屋之前,他又拈了一颗放在手心里。
唐小宛正靠在榻上捧着酸梅汤,小口小口地喝着呢,冷不丁看到他回来,立刻床榻上蹦了起来。土农刚亡。
她瞧了瞧外头正灿烂的阳光,立刻对顾初淮道:“要不要尝尝这个?流光和流画帮我做的,又酸又甜,还放在新取出来的井水里浸过,冰凉透心,好喝极了。”
顾初淮接过来一口气全喝完了,嘴里的酸涩的感觉这才被冲淡,只余下酸甜的味道。一股凉意直透心间,刚刚被太阳烤出来的燥热确实被这一碗酸梅汤消下去了,连带的,还有他心中的那一份窃喜。
他表现得异常平静,和唐小宛一起在榻上坐下,才将手里的那颗酸梅送到了她的嘴边。
“什么啊?”唐小宛不忌口,也对他有着充分的信任,张嘴就咬,结果……酸得她差点没把刚刚喝下去的水全当成眼泪哭出来。
得知这就是她晾晒在外面的酸梅时,唐小宛简直哭笑不得:“这怎么能吃啊?我还没用蜜糖腌制。”
顾初淮一副无辜至极的样子:“原来是这样,你不喜欢直接吃酸的?”
看她的表现,他心里其实是有些失落的,答案应该很明显了,可他还是不想死心,万一有了呢?
唐小宛点头:“一点点酸还能接受,这种完全吃不消。”她好奇地打量他:“你最近似乎对我的口味颇感兴趣,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他坐直了身子,“只是觉得最近花在你身上的时间太少,多关心你。过几天岭南那边会有人要来京城,你想吃什么果子?”
“岭南啊。”她瞬间想到了那个盛产荔枝的地方,“有荔枝吗?”
顾初淮点头:“有。荔枝多带一些,其他的每样来一份?”
“好。”她眉开眼笑,仿佛已经吃到了甜甜的荔枝。
顾初淮摸了摸她的头:“这么喜欢荔枝?”
“倒也不是这个原因。”唐小宛笑嘻嘻地跟他讲了一个缠绵悱恻的故事,用一句“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结尾。
顾初淮听完后眸中星光熠熠,“你是在暗示什么吗?”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我很幸福。”头靠在顾初淮的胸膛上,她继续道:“你没觉得么?”
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傻姑娘,她何其有幸,能在今生遇见她。顾初淮笑了,道:“嗯,我也是。”
唐小宛在他怀里趴了好久都没动,顾初淮还以为她睡着了,“小宛?”
“嗯?”她瞬间抬起头来,应了一声。
“困不困?”
“不困啊,我现在可精神了。”迅速从他腿上跳下来,唐小宛看见那个盛过酸梅汤的空碗,这才想起来:“对了,你要不要再喝一碗?”
顾初淮有点哭笑不得,精力全都放到别的事情上去了,难怪她一到晚上就嚷着想睡觉。“你也别喝多了,太凉了肚子会疼……”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将唐小宛喊住:“过来。”
“流光、流画还在厨房里忙着呢,我过去看看她们,你先去忙吧。”唐小宛有些心虚,拿了碗就想往外面跑。但她的手脚哪能快得过顾初淮,还没跑出几步,就被他逮了回来。
顾初淮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低声问道:“你月事是不是快来了?”
“讨厌,问这种事干嘛?”唐小宛嘿嘿地笑:“你最近不是很忙吗?现在闲下来了?”
别的事当然没有她重要,看着她脸上有些虚的笑容,他心里闪过一丝歉意:“是不是我给你太大的压力了?”
“没有啊。”说这话的时候,唐小宛下意识地撇开了眼睛,没敢看他。喜欢吃酸、嗜睡……这些都是孕妇的特征,她何尝不知道,顾初淮是在试探她有没有怀孕。只是现在说这个,还有些早,她不想给了他希望,最后又让他失望。
“你这样强颜欢笑,会让我心疼。”他不该心急的,生孩子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怎么能让她一个人承担?她越是这样,他心里的负罪感越深,好像自己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她的笑容,本就该是明媚、纯粹、不掺任何杂质的。
“我没有……”唐小宛想反过来安慰他,却被顾初淮打断,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不要有任何压力,小宛。我急于想知道,也只是想更好地保护你,不想让你和孩子有任何的危险。”
唐小宛蓦地想起了发生在徐侧妃身上的悲剧,脸色微变:“你是担心我会步了她的后尘?怎么可能?”
这或许又是他的错了,他从未将心里想的事情全都告诉她,更没让她知道身边隐藏的危险。可饶是这样,他也没打算说出去,还是让她开心一些,那些令人烦心的人和事,就交由他来解决好了。
顾初淮扯唇笑了笑:“或许是我想多了,可上一次你失踪的事情已经在我心里留下阴影了。小宛,我不是神,无法保证事事周全。所以我才想竭尽所能,多了解一些。”
“我明白的。”她嫣然一笑,“你这么一说,我完全放心了。可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我好歹也是一机智的姑娘啊,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应付不过去,怎么配站在这么优秀的你的身边?别看我平时在你面前傻兮兮的,可真要对付这群别有用心的人,我有的是手段。”
顾初淮笑了,想到二月初他不在她身边的那段日子,她不仅将自己照顾得很好,还让欺负她的坏人没能拿到半点好处,确实够机智。“好。”
一席话说开,两人的心里都舒服了许多。
唐小宛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我好像真的有些累了,我想午睡。”
“好。”他将她抱到床上,替她脱些鞋袜,拉上薄被,“睡吧,我在这儿陪你。”
她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
和顾初淮聊完之后,唐小宛的心态真的平和了许多。不过,十五过去了,月事居然没来。
她来这儿之后,月事一向很准,几乎每次都是十五这一天。
晚上她就将这件事跟顾初淮说了,两人在讨论这事的时候一点都没避讳。顾初淮虽然面容平静,可心里多少还带了些期待。“再等等看。”
唐小宛重重地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这边只能靠把脉才能得出是否怀了孩子,而且前期并不太准确,也只能等了。
“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并没有其他的反应,很可能只是月事延迟,而不是怀孕了。”
顾初淮点头,晚上睡觉时还刻意压下了自己的欲望,只抱着她睡了一觉。次日一早更是夸张,让流光、流画将屋子里所有的尖锐物品都收起来了。
唐小宛简直哭笑不得,问他的时候,他却一本正经地回答:“反正以后也会这么做的,就当提前习惯了。”
诸如此类提前习惯的事情还有很多,唐小宛无奈,也只能随他去了。
是啊,着什么急啊,总会有的。
这么一想,她也不急了。
五月二十一日这天,姗姗来迟的月事终于来了,她也终于松了口气。
不过,顾初淮的脸却有点黑。并不是因为她没怀孕,而是,他好不容易坚持禁欲了七天,居然还有禁欲七天……
这么一想,又突然觉得,其实不要孩子也好,至少两个人共处的时间会多上很多,最为关键的是,除了特殊时期,不用禁欲。
唐小宛得知他的想法之后,十分鄙夷地对他道:“你这个反复无常的男人!”
不过,她也不用再为这事纠结了。
天气越来越热,火锅店的生意也持续火热中,亏损越来越小,看来过不了多时,就可以回本了。
唐小宛又继续研究她的冰镇酸梅汤。
不过,这个时候的冰镇可没她想得那么简单。
在轩辕,冰块只有权贵才能用,明间是禁用的。冰的谐音为“兵”,藏冰即为“藏兵”,自古被为君者所忌惮。也就是说,唐小宛的冰镇酸梅汤,要想卖出去,得去掉前面的两个字。
好在民间也有消暑的方法,用井水取代了冰块。
顾初淮又让人找到了一口干净阴凉之地的井,里面的井水不仅冰凉沁骨,还带着一丝甘甜,不仅可以用来冷却酸梅汤,还能用来制作。
用这一处井水做出来的效果也是极好的,连宁王都赞不绝口,一口气喝了两大碗。
唐小宛既高兴又得意,终于又找个一个发财致富的机会了。
现在天气还没大热,她的冷饮店也正在筹备中,然而,这个时候,宁王府又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事——徐侧妃疑似怀孕了。
要说怀孕了就怀孕了,没怀孕就没怀,疑似怀孕,这算什么?
不过这也怪不得人家徐侧妃啊,上一次胎儿还小,就被她无意中流掉了。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之后,她能不紧张么?
小产之后,她养了一个多月的身子,承了宁王的雨露之后,却发现月事足足有半个多月还没来,而且她最近这一段时间也异常嗜睡,腰围也增长了不少,只不过没有孕吐的现象。
宁王立即请来大夫为她诊治,然而,第一个大夫说拿不准,宁王一口气请了好几个过来,结果有的说怀了,有的没怀,还有的脸色都憋青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可把人愁坏了。
宁王只能递了腰牌进宫,请宫里的御医来看。
其实他是想让楚清筠过来,但楚清筠最近忙得不见人影,等找他过来,估计事情早就尘埃落定了。
御医没来之前,宁王一直徐侧妃的房里守着,等待着消息。可徐侧妃却说自己的肚子不太舒服,要喝保胎药。
宁王询问了大夫的意见,也答应了。
药端过来之后,宁王还特意让大夫检验了一下,药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便让徐侧妃服下了。
徐侧妃服了药之后,来了睡意,也便睡下了。
宫里的御医终于来了,给她把完脉之后却是脸色大变:“侧妃娘娘这不是怀孕了,是中了毒!”
宁王大惊:“怎么会中毒?中了什么毒?还有救么?”
“附子之毒,看侧妃的脉象,应该是每日服了少量的毒,日积月累,才会出现假孕症状,她的毒已深入骨髓,恐怕无能为力了。”
日积月累?
也就是说,有人每天都在给她投毒?
这么大的事情,宁王当然要彻查清楚。先让御医检查了她刚刚喝完的安胎药,又让人将徐侧妃平常所食用燕窝等通通检查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御医摇头:“看来下毒之人异常小心,王爷今后恐怕要当心府里的安全了。”
徐侧妃醒来之后得知自己已经活不长了,吓得面如土色,从床上跳下来抱住了宁王的大腿哀求他:“王爷救救妾身吧,妾身还不想死啊,妾身不想死。”
宁王将她拉起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本王亦舍不得你,你是这个府里最让本王安心之人,可御医都这么说了,本王也无能为力。”
徐侧妃几乎咬破了唇,继续哀求他:“一定还有办法的是不是?不是还有楚神医么?妾身听说他和世子私交甚好,求王爷开恩,救救妾身吧。”
宁王应了,安抚了她几下之后,立刻去找顾初淮。
顾初淮起先并不想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