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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里,谁也不知道世子妃做了些什么。如果她这么说,王妃岂不是冤枉至极?”陈嬷嬷说得声泪俱下,只可惜这裂出缝的声音着实不怎么感人,让听者都觉得如嚼干粉。
该死的,居然抢她的词儿!
唐小宛尽量表现出不想打人的表情来,面对着陈嬷嬷,低头看着她,道:“陈嬷嬷似乎没听清楚,我说过,当时我是在想办法黏补被你摔碎的鸳鸯纹碗,并没有做你臆想中给你下药之类的事。”
陈嬷嬷终于来了精神,露出一个难看的奸笑出来:“但连大夫都说过了,奴婢被人下药的时候,恰好在世子妃的房间里。如果世子妃不是趁奴婢不省人事时给奴婢下药,那就是在奴婢清醒时下的药。”
她这辈子算是毁了,但就算是下地狱,她也要唐小宛陪着她!
她又转向宁王,抱着与唐小宛同归于尽的决心,坚决地道:“王爷,奴婢敢以生命起誓,一定是世子妃给奴婢下的药,奴婢只接触过她一个人。”
宁王妃干咳了一声:“陈嬷嬷,你这话说得太重了。王爷公正无私,绝不会偏袒任何人。你若真有冤屈,他自会帮你做主。”
陈嬷嬷给宁王妃磕头,“王妃是奴婢旧主,请不要替奴婢说话,以免牵连到了王妃。”擦了擦脸上的泪,她面无表情地道:“奴婢知道,世子妃身份尊贵,不是奴婢这等蠢人能比的,但奴婢以性命做赌,求王爷派人搜查世子妃的屋子。若是找不到丁点颤声娇,奴婢甘愿一死,再无话说。”
“颤声娇?”宁王面色凝重起来,楚清筠的话他一直都放在心上,淮儿暂时还不能与唐小宛同房,若是他们的房里真有颤声娇,那受害的岂不是淮儿?
他半眯着眸子,看着唐小宛。
陈嬷嬷又道:“世子妃,你若当真没做过,敢不敢让人搜你的屋子?”
根据宅斗定律来看,反派要求搜屋子,肯定是提前做好了准备,万一真搜出来,岂不真成了她给陈嬷嬷下的药?
可瞧这个样子,宁王似乎都被说动了,她若拒绝,肯定会被说成心虚。
眼珠子转了转,立刻将主意打到了顾初淮的身上,世子爷这么高冷,又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肯定不会同意的。于是,她微笑地道:“我坦坦荡荡,并没有什么敢不敢的。但搜屋子事关重大,恐怕陈嬷嬷还得询问世子的意见。”
说完,微笑地看着顾初淮,用眼神给他传递信息:不要答应,千万不要答应!
陈嬷嬷有些惧怕他,但还是鼓起了勇气问他:“世子觉得呢?”
“那便搜吧。”
唐小宛:“……”
卧槽,世子爷你的高冷去哪了?平时瞪她、吼她的底气去哪了?
陈嬷嬷得到了这句话,笑得跟朵即将凋零的花儿似的,仿佛今天和三个男人被当场逮住的人不是她一般。
宁王叫来人,前去搜查。顾初淮仍是一脸淡漠,仿佛那屋子不是他住的,丝毫不关心,还道口渴了,让丫鬟们上茶。
唐小宛接过茶杯时,双手有些发颤,并不是吓的,而是担心自己控制不住将茶泼向顾初淮的冲动。
丫丫的,欺负她的时候就拽得跟他二大爷似的,可一遇事就怂得躲进壳里面去了。
一边咒骂,一边又忍不住对他抱了希望:不至于吧,看他这么淡定,很有可能是胸有成竹,高手不都是这样的么,遇事沉稳而不发。
茶杯很烫,唐小宛的手心很快便起了一层薄汗。她努力掩饰住自己的局促不安,但外表的伪装终于在看到搜查的人举着一个小药瓶时彻底破裂。
“启禀王爷,这是从世子房里搜出来的,已经让大夫检查过了,是‘颤声娇’无疑。”
唐小宛手中的茶杯应声而落,却没摔碎。顾初淮不由分说,将接住的茶杯塞到她的手里。手心骤然一重,她抬头看着他,心里突然觉得踏实了许多。
宁王的脸色很难看,宁王妃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陈嬷嬷一副臭咸鱼翻身的样子,顾初华和柳悠悠并没有表现出或喜或悲来,平静地看着事态的发展。可他们无动于衷的神情,一下子让唐小宛想到了在医院遇到楚华的情景。
当时,他们俩就是这么淡然地告诉她,楚华是柳悠悠的男朋友,柳悠悠已经怀孕了,让她不要再来纠缠他们。
唐小宛被他们的表情刺痛,却没在失态,双手紧紧抓住了手里的茶杯。
宁王大怒,他手中的茶杯砸在了唐小宛的脚下,与此同来的,是他的暴怒声:“唐小宛,你还有什么话说?”
第29章 好一个舌灿莲花的楚清筠()
即使被迫害,她也绝不向恶势力低头!
唐小宛雄赳赳气昂昂地朝前走了一步,一脚踩在碎瓷片上,本想威风凛凛,却没料到积水太多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上去。
毋庸置疑,接住她的人,是被她嫌弃得不要不要的顾初淮。
他的手扶住了她的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是那么的专注。
唐小宛呼吸一滞,差点被溺死在这份专注的温柔里,好在,宁王妃适时打断他们。“小宛,王爷问你话呢。”
顾初淮将她身子扶正,放了手。
想着楚清筠那张脸,压下了自己不安分的心,唐小宛上前一步,声音不卑不亢:“有话说,我当然有话说了。”
宁王妃一副“死到临头还嘴硬”的得意模样,仿佛已经预见她的悲剧。“那你说吧。”
无辜地吸了吸鼻子,她道:“那屋子又不是我一个人住,父王和王妃何以觉得这瓶‘颤声娇’是我的?”
宁王大惊,转而看向顾初淮:“是你的?”
“是我的。”顾初淮回答得干脆。
“混账!”宁王倒吸一口凉气。“堂堂世子,房里竟然有这种下作的东西,你太让我失望了。”
宁王妃一脸嘲弄:“淮儿,瞧你将你父王气成了什么样子,还不快给他道歉?你也真是的,这样的东西能放在房间里吗?被人拿去做了恶事,连累的还不是你?”
又对宁王道:“王爷,事情已经明朗,陈嬷嬷虽然有错,但看在她是被人陷害的份上,原谅她一次吧。”
他似乎没听进宁王妃的话,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质问顾初淮:“药打哪来的?”
顾初淮慢里斯条地将茶杯放下,淡定地朝外走,仿佛根本没将宁王的问话放在心上,宁王正要发怒,却听到他站在门口对着门外的人:“去将楚清筠叫过来。”
又若无其事地回来,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唐小宛时而看看淡定如若的他,时而看看恼羞成怒的宁王,在心里哀叹,似乎将颤声娇推给顾初淮,他也没能将问题解决啊。
他让人去找楚清筠,难道楚清筠就帮她度过这一次的危机了?
可是陈嬷嬷的话已经说在了前头,就算这个时候将燕窝里被下药的事情说出来,宁王也未必信啊。
不过,宁王没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她暂且还是安全的。
但是,这不代表宁王妃会放过她。
宁王妃看着唐小宛,细长的眼里闪过一道寒芒,又继续对宁王道:“王爷,唐小宛……”
然而,与此同时,宁王却大声质问起顾初淮来:“这瓶颤声娇是楚清筠给你的?”
“是。”
“王爷!”宁王妃担心话题就此转移,再度出声提醒他。
宁王却不耐地瞪了她一眼:“你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
宁王妃憋了一肚子的气没法发泄,只好眼剜唐小宛。
“他为什么要给你这种东西?”宁王继续质问顾初淮。
世子爷显然也不耐烦解释了,淡淡地扔下一句话:“等他来了,你直接问他就好。”
言罢,坐在一旁自顾自地品茶,仿佛这件事与他并不相干。
楚清筠应该会帮他们说话的吧,而且他应该比顾初淮聪明。唐小宛心里念着,面上也盼着他来。
没让他失望,楚清筠很快到来,在宁王寥寥数语的描述下,他面上有一丝迷惑,看了顾初淮一眼。
但面对宁王的责问,他很快回过神来,解释道:“确实是我送的。世子一向洁身自好,我一时兴起,便送了瓶药给他,当做是新婚礼物。”
宁王极大不悦:“你在本王的眼中一直是个乖孩子,怎么能……怎么会有这种兴味?”
楚清筠答得坦然:“在我的眼里,这种药和救人的药、害人的药没有任何区别,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都是药,关键是看怎么用,对谁用。听说王爷爱惜将才,那么在王爷的眼里,将士可有高低贵贱之分?”
当然没有!
宁王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缓缓点头,“你说得对,是本王狭隘了。”
楚清筠笑得好看极了:“王爷不是大夫,自然不能明白在下的想法。”
宁王妃根本不想听他的忽悠,便对宁王道:“王爷,既然颤声娇的来源已经清楚了,是不是该还陈嬷嬷一个公道了?”
宁王点头,转而看向唐小宛:“本王再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到底是不是你给陈嬷嬷下的药?”
事情都这么明朗了,他还要问?宁王妃满面不悦,不过想到唐小宛已经无话可说,便作罢。
唐小宛不知如何作答,下意识地看向楚清筠,楚清筠悄悄眨了下眼睛,开始朝那瓶颤声娇走过去。她会意,立刻摇头:“不是。”
拿着药,打开盖儿,闻了闻,晃了晃,楚清筠惊讶地看着顾初淮:“你还没用过啊?”
顾初淮白了他一眼:“本世子没你那般高雅。”
宁王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没用过?”
他笑了:“这药是我亲手装的,只到七分的位置,王爷若是不信,可让人将顾二公子的那瓶拿来对比。”
宁王嘴角一抽,“华儿的房里也有?”
“对啊,二公子与世子同一天大婚,我总不能送两份不一样的礼物吧?所以二公子也有。”笑眯眯地看向了顾初华。
顾初华微皱着眉站出来:“我怎么不知道?”
“二公子正值新婚,怎么会将这点小事放心上?”楚清筠笑得灿烂:“贵府的礼单应该记下了。”
唐小宛立即道:“父王,小宛根本不知道房里有这种药,更没有对陈嬷嬷用药,为了证明小宛的清白,小宛也不得不以性命做赌,请父王派人去二弟的房里看看了。”
宁王妃脸色煞白,根本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顾初淮房里的药是她令人放的,楚清筠所言没有一句真话,可她却不能告诉宁王;可是,楚清筠一口咬定这瓶颤声娇没被用过,而华儿的房里没找到颤声娇的话,岂不是说明,陈嬷嬷中的药,是华儿房里的那瓶,那下药的人是华儿房里的人?
可如果不让人搜查,如何能定唐小宛的罪?
一时陷入两难之境,宁王妃恨得咬牙切齿:好一个顾初淮,好一个楚清筠,居然将死路变成了活路!
第30章 我不是故意要说你心虚的()
见宁王妃左右为难,一向处于劣势的唐小宛终于翻身,故意惊讶出声:“母妃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楚神医快看看?”
宁王转过来瞧,吓了一跳,脸色灰白,不由得看向楚清筠:“楚神医……”
“哦,王妃这是气血虚了,没什么大碍。”
唐小宛不解:“气血虚了是什么病?”
干咳两声,楚清筠道:“心正则气血正。”
“所以下一句是心虚则气血虚?”意识到这不是句好话,她立刻用双手捂住嘴巴,以表示自己是无心之失。“母妃请见谅,妾身不是故意要说你心虚的。妾身只是觉得奇怪,世子和二公子都是母妃的儿子,为什么在搜查院子时,母妃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
顾初淮怒瞪了她一眼:“唐小宛,你胡说什么?”
她无辜地撇了撇嘴:“我又没说你是捡来的,怎么算胡说了?难道你不是母妃亲生的吗?”
“你!”
宁王重重地捶了下桌子,大喝道:“王妃!”
宁王妃被他凌厉的眼神吓得心惊肉跳,立刻起身蹲下,道:“王爷,臣妾这些年来一直将淮儿视如己出,从没苛责虐待。或许是因为他是世子,身上背负着更大的责任,臣妾才会和王爷一样,对他要求更为严苛。如果臣妾做错了的话,请王爷责罚臣妾吧。”
并没有被她几句话糊弄过去,宁王妃截然不同的反应以及不是顾初淮亲母妃事实,被“有口无心”的唐小宛说出来,正好刺痛了他的心。虽然没先前那般生气,但面色极为不悦:“那你说,要不要派人去华儿的房间看看?”
“当然要去。”
他都这么说了,她还敢说不让去吗?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