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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华笑得一脸神秘:“那就得看顾初淮会不会掉进陷阱里面去了。”
顾景瑜茫然不解:“你还有陷阱在等着他?”
“自然。”楚华也不卖关子了,继续道:“殿下,其实今天的局只是试探而已。”
“嗯?”
楚华道:“我想试一试唐小宛在顾初淮心里的分量罢了。你想啊,如今他已是强弩之末,就算将唐小宛接回了宁王府,他又能如何?刑部那边我已经全打点好了,就等着今天了。明天一早,顾初淮陷害皇后与柳文涛的罪名就会成立,你觉得依照皇帝的脾气,能放过他?构陷皇后与人通奸,并致使皇后自缢身亡,这么大罪名,会不会牵连到宁王府其他人都难说,只怕以他的身份都不能保住他。”
不仅如此,他还故意让人透露了风声出去,就是为了让顾初淮知道这件事。
他既然将唐小宛看得这么重,就不会让她再涉危险。什么都不做也是不可能的,但如果他还想和唐小宛相守的话,就剩下一个办法…………谋反!
如今,也只有谋反能改善他们所有人的困境!
听到这两个词,顾景瑜脸色都变了。“你确定顾初淮会这么做?”
楚华笃定地点头:“殿下,如果是你被逼到这个境地,知道顾景宸手里有你的把柄,只要他交上去,你就会万劫不复,而他却能做上太子之位,你会怎么做?”
顾景瑜咬牙道:“这么多年的努力,自然不能白费了。”
“那么,这也是顾初淮的选择。他一向胆大,连御前杀人都做得出来,您觉得,他会在乎背上谋反的罪名么?”
而且,这也不算是谋反。
自古成王败寇,如果他们成功了,只要是顾景宸坐上了皇位,他们充其量也不过是逼宫,让皇帝传位给自己的儿子而已,名正言顺。
失败的结果对他们来说也并不可怕,反正和现在也差不多。
“可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进宫去,告诉我父皇,说这封信是我们拿唐小宛逼他写的?”
楚华笑道:“殿下,那您会让自己背上一个绑架世子妃威逼世子的罪名吗?”
顾景瑜顿时明白了:若是顾初淮进宫先抖落这件事,那他们就可以不将这封信拿出来,并否定这件事。因为唐小宛是被楚清筠带走的,顾初淮现在并没有对外公开这件事,那么多若是皇帝追究起来,只要他们抵死不认,罪责也只会降到楚清筠的身上,而和他们无关。
有谁看到唐小宛在他们手上?
又有谁能为顾初淮作证,说那封信是他们写的?
而且,他们也可以将信拿上去,说是刚刚截获的,顾初淮此举只是想洗脱自己的嫌疑并且诬陷他们。
到时候又是一桩说不清的事情,而顾初淮已经卷入了皇后之死一案,他在皇帝面前的可信度已经不高,皇帝自然不会偏着他。
不管怎么说,只要这封信被呈到皇帝面前,顾初淮都只会输得很惨。
对于这件事的结果,楚华胸有成竹:“而且,我已经在宁王府和宫里布下了眼线,只要顾初淮有任何异动,我们都会知道。”
果然,他的话落下没多久,外面突然窜进来一个黑色的影子。黑影跪在地上,向他们汇报:“宁王世子已经悄悄去了六皇子的府上。”
楚华笑着挥了挥手,黑影一闪就不见了。
他看向了顾景瑜:“殿下还可以等着瞧,他从顾景宸的府上出来之后,应该还回去蓝子钰的侯府。”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又一个黑衣人前来汇报:“宁王世子去了侯府,约莫在里面停留了一盏茶的时间。随后,侯夫人悄悄从侧门出去,连夜赶去了将军府。”
黑衣人下去的时候带起了一阵寒风,顾景瑜突然清醒了许多,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烛火也因风跳跃了一下,跃动的光线打在楚华那张似缩水的脸上,竟有些狰狞的意味。
顾景瑜没来由地觉得心惊,虽然他自诩聪明,但他一直知道,他的聪明还敌不过楚华。
在他看来,楚华就是另一个顾初淮,但他从没像今天这般觉得他的城府深得让人觉得可怕。
或许这一次,连顾初淮都要败在他的手里了。
楚华既然能算到顾初淮会谋反,又岂会坐以待毙?
不知怎么的,顾景瑜在此刻竟然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他侧过脸去,认真地打量着楚华。
楚华有城府也有钱,可以说,他的钱财不输于国库,如果这个时候顾初淮和顾景宸倒下了,他还能命令得了楚华么?
当然,他不会在这个时候问出这种话来。
“殿下放心,只要他们敢带兵进宫,我们就赢了。”
顾景瑜笑了笑,假意道:“很好,如果真如你部署得那样,一旦我坐上了皇位,你就是大功臣。你为本皇子谋划了这么多,说吧,想本皇子如何赏你?”
楚华并未及时回答他的问话,而是拿起了桌上的酒壶,给两人各倒上了一杯。他举起酒杯,笑道:“那草民先预祝殿下早日得登大统。”
“哈哈哈,楚爱卿。”举杯与他相碰,可嘴角的笑意却虚假得厉害。
楚华放下杯子之后,缓声道:“殿下可知道我以前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顾景瑜自然摇头::“不知。莫不是想实现自己的抱负,出将入相?”
他摇头,盯着一桌子的残羹冷炙,笑了:“错了,我最大的抱负,就是每天都可以吃上这么精致的菜肴,有鱼有肉,有鲍参翅肚。”
顾景瑜咋舌:“你好歹也是楚家的三少爷,以楚家的能力,难道还不能让你吃上这些?”
楚华没告诉自己并不是真正的楚家三少爷,他将自己代入这个角色,道:“殿下还不知道么?我只是一个庶子,楚家的东西,那都是楚清筠的,就算我帮我父亲打理生意打理到吐血,他也不会有任何怜悯;就算楚清筠根本不想要这样,而我想要,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顾景瑜沉默了,嫡庶之分确实是这样。
他敢说,只要皇后的孩子成器一些,年纪再大一些,太子之位一定早就有人了,而不是轮到他和顾景宸明争暗夺。
楚华继续道:“我当初找上殿下,只是为了实现这个愿望。如今,殿下帮我实现了这个愿望,而我自然也要帮殿下实现您的愿望。当殿下坐上龙椅之后,我也该功成身退了。”
“以你的才华,不谋任何官职,不在官场有一番作为,你会甘心?”
楚华笑道:“我自幼从商,更习惯与人在商场上交手,官场并非我所擅长。事成之后,只要殿下肯答应放我回归商场即可。”
他说得诚恳真挚,顾景瑜也信了半分,亲自倒满了一杯酒,与他共饮:“好,我答应你。”记贞双圾。
楚华端着杯子仰头饮酒,嘴角勾笑,但心里却在冷笑:他属意的是皇位,自然不会在官场有作为。只要等顾景宸一死,他的大计就成功了一大半。
放下杯子之后,楚华将那份“通敌卖国”的信交给他,并嘱咐道:“明天是大年初一,殿下可一大早进宫去给皇帝和贵妃娘娘请安,并拖住他们,但这封信暂时不要交上去。”
进宫只是一个幌子,目的是引他们上钩。
想必连顾初淮都会觉得,顾景瑜手里拿着那么一封信,一大早进宫肯定是去邀功了。
不过,顾景瑜心里还有一个疑问:“我父皇看到这封信之后,当真会信吗?也许他一直以为拓跋野是和我们一伙的。”
楚华笑道:“殿下,当初让拓跋野看上柳丝丝,就是为了这一件事情做准备。柳丝丝与宁王府可还有亲戚关系存在啊,而且柳丝丝一直爱慕顾初淮。陛下又不确定陷害柳家的人就是顾初淮,再者,就算确定了,柳丝丝嫁给拓跋野,那也是在这之前的事。见到顾初淮亲笔所写的信,他还有什么不信的?”
但当初他设计让柳丝丝和拓拔野在一起时,并不是为了如今的局面。
楚华原本的打算,是在他们自己无路可走的时候,联合拓拔野一起谋反。
若是成功了,两国的关系自然会变好,当然这也只是前期的。
若是失败了,柳丝丝就是他手里最后的一张王牌,他会凭借这个反败为胜,将这件事推到顾初淮的身上去。
但顾景瑜似乎还不放心:“对了,你可有找人留意宁王的下落?你不觉得奇怪么,顾初淮被牵涉到这么大的事情当中,我皇叔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很关键么?”楚华问他。
“自然。”顾景瑜眯着眼睛道:“若说我父皇最信任的人,必属我皇叔。我皇叔为人不争不抢,奉行中庸之道,我父皇就算信我们会谋反,都不会信他会。前几次顾初淮不是惹到我父皇了么,要不是他求情,顾初淮也不会嚣张成这个样子。”
看楚华的表现,顾景瑜有些不放心:“你该不会没派人关注他吧?万一他提前进宫,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可都完了。”
而且,他们也会完了。
楚华微微一笑:“殿下只管放心,宁王的行踪我一直知道,他还在外地。”
“你确定那是他本人,而不是他使的金蝉脱壳?”这个时候,自然得小心为上。
楚华微怔,照这么来说,宁王还不回京,确实不合常理。 “殿下放心,有人在宫里盯着,我敢保证,宁王绝进不了宫。现在时机已经到了,我们不能再等待。趁如今的情况将他们一网打尽是最好的。”ォ
第226章 大结局()
顾景瑜还未从楚家离开,突然又有人回报,说顾景宸和顾初淮已经开始行动了。Om
楚华当即拧眉:“现在就开始行动了?”
他原以为他们还会准备个一天半天的。
顾初淮的胆子果然被他预想的还要大,居然没有任何准备就孤注一掷。
“既然他们现在就已经开始行动了,殿下,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顾景瑜也摩拳擦掌。兴奋地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造反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这一次,顾景宸和顾初淮真是在找死。就算宁王回来了,恐怕都没人能救得了他们。
他立刻朝宫里赶去。果然,还没到皇宫的时候,就看到那一片火光大盛。宫中禁军迅速出动,平息了这一场叛乱。
等他赶到宫里的时候,皇帝和丽贵妃已经在御书房坐着了。
地面上散落了一地的奏折和碎瓷片,很明显,皇帝发怒了。
顾景瑜假装不解:“父皇,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发这么大脾气?”
皇帝气得用手重重地捶了下案桌,一句话都没说。
丽贵妃忙劝道:“陛下,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这件事或许是个误会呢,景宸平时看上去也老实,不像会是做这种事情的人。”
皇帝大怒,道:“府兵都攻到宫外了,朕都亲眼看见了,难道还有假?朕早就看出了他的狼子野心,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胆大。敢举兵造反!”
母子眼神互动,丽贵妃假装疑惑,道:“可是,景宸为什么要突然这么做呢?”
顾景瑜便站出来道:“父皇。其实儿臣前不久刚刚截获一封信,或许能为父皇解答这个疑问。。”
陆公公将信递过去,皇帝看到后,气得两眼翻白,差点背过气去:“这个逆子,居然勾结外邦意图谋反!”
皇帝盛怒之下,赐了被关押在天牢里的顾景宸、顾初淮等人毒酒一杯,同时给禁军首领下令,让他带兵前去抄了、宁王府、蓝子钰的侯府以及将军府。
等听到陆公公回报的消息,得知他们已经毒发身亡了。皇帝还是没忍住掉了几滴眼泪:“大概是朕错了,太子未立,景宸心急了。也罢,瑜儿,朕现在就立你为太子。”
顾景瑜大喜过望,忙跪下谢恩:“多谢父皇。”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却有太监过来通报:“陛下,楚家三公子楚华求见。”
皇帝愣了一下:“他如何得来的进宫令牌?”
顾景瑜忙摸了一把腰间,这才发现他的腰牌居然不见了,额上顿时急出了几滴汗来。“父皇,这个人贸然闯宫,肯定不怀好意,为了龙体着想,父皇不该见他。”
可皇帝却不这么想:“朕倒要问问,他是如何进的宫。”
楚华一进来就坦白自己的罪行:“草民有罪,因事情过于重大,不得已偷了四皇子的腰牌,而且还犯下了滔天大罪,因此,特来向陛下请罪。”
“除了偷腰牌,你还犯了什么罪?”
楚华抬头朝顾景瑜看了一眼,眼底闪动着笑意,但当他抬头面向皇帝的时候,却是一片伤痛与后悔:“草民被人胁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