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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宛看向楚清筠,果然有默契。既然这两人不怀好意,他们也不会任由他们欺负。
脸色微变,顾初华面上却也不见怒色,朝两人伸手做出请的姿势:“唐侍郎府偏远,大嫂还是早些启程,也免得耽搁了行程。”
“那就请你们让一下了。”王府的大门并不窄,但她这么一说,顾初华和柳悠悠还是不服气地退到了一边。
外面马车早已备好,唐小宛在楚清筠的搀扶下上车,却又听到后面,顾初华和柳悠悠恭敬地叫了一声“大哥”。
没听到回应,唐小宛刚坐好,帘子被人掀开,顾初淮便弯腰进来了,坐在了另一侧,楚清筠随后上车,瞧了两人一眼,坐在了顾初淮的下方。
三人行,必有一个电灯泡。
本来一直觉得顾初淮才是,可自从她怀疑这两人有“奸情”之后,这个高尚的职位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要将楚清筠掰直,可真是任重道远啊!
“事情都处理好了?”楚清筠率先打破沉默,微笑着盯着顾初淮看。“看他们刚才的样子,已经有些急了,反扑是迟早的事。”
顾初淮冷笑:“就怕他们不动手。”
宁王妃若真能抢得走,他这世子之位也不会坐了十余年。
“你啊,可别大意轻敌。”楚清筠还是忍不住提醒他:“你的那个弟妹,瞧着可不像是什么好人。还有,你可别忘了,他们的背后,还有柳丞相那个老狐狸。”
说完,他看了唐小宛一眼,对比之意不言而喻。
唐雍不过是个正三品侍郎,而且是最近才升上来的;可柳丞相位居正一品,他在朝中多年,手下积累的人脉根本不是唐雍可比。
唐小宛听得有些糊涂,只看到楚清筠瞧了她一眼,便惊讶开口:“你们在谈论政事?这么大声,都不怕外面的人听到吗?”
楚清筠呵呵一笑:“没事,这马车隔音还算不错。”除非是内功深厚之人,不然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讲什么。
不过看顾初淮的样子,似乎丝毫不将柳丞相那边的人放在心上。楚清筠有些担心,其实他当初也不明白顾初淮怎么就要娶唐小宛了,朝中一品大员家的女儿,随便娶一个,估计也比现在的情况好。
但,如果肯任人摆布,那也不是顾初淮了。
两人都沉默了,可唐小宛却活跃起来了,半探着身子好奇地问他们:“现在朝堂上的局势如何啊?你们是属于哪一派的?”
顾初淮冷眼斜睨着她,楚清筠觉得好玩,便问她:“世子妃也懂这些?”
“……不懂。”古代是不准女子议论朝政的,她差点又忘记了。
“既然不懂,我们说这个,你也会觉得无聊,还不如聊点别的。”楚清筠贴心地建议。
“好啊好啊。”她倒想聊聊小树林的事,眼珠子一转,便道:“不如我来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顾初淮没有发话,楚清筠倒是觉得有趣:“你说。”
唐小宛口若悬河:“从前呢,有个国家的君主,很是宠幸一个叫做弥子的人。一日,弥子游园的时候尝到了甘甜的桃儿,不舍得吃完,便将剩下的带给了君主,君主起初时也觉得桃儿好吃,可后来等到弥子年老色衰,君主想起往事时,却认为弥子给他吃剩桃是不敬。”
“没了?”
“对啊,这就是弥子分桃的故事。哦,还有一个。也是一个国家的君主,看中了一位朝臣的美色,于是经常让朝臣伴他左右,有时连睡觉都在一起。然后有一天,君主醒了,准备起身,却发现袖子被朝臣压住了。他不愿叫醒朝臣,便用刀将自己的袖子割断了。这个呢,就叫做断袖。”
顾初淮终于动了动嘴皮子,扔出两个字来:“胡扯!”
唐小宛翻了个白眼:“自己孤陋寡闻就不要说别人了。”
楚清筠哈哈大笑:“看来我也孤陋寡闻了,居然没听过这两个故事。”
“那你听懂了吗?”唐小宛朝他眨了眨眼睛。
“好像有些懂了。”他若有所思地道:“世子妃讲述的两个故事中的主人公都是男人。分桃断袖,莫不是有其他含义?”
唐小宛连拍了好几个巴掌,朝他竖了个大拇指:“厉害厉害,楚神医就是聪明!你再好好想想,这个其他含义是什么?”
“是……”刚要说些什么,突然神色一凛,伸手去抓她。不过动作却没顾初淮快,等他的手伸过去时,唐小宛已经撞进了顾初淮的怀里。
与此同时,马车突然停下,两人借势离开座位,稳稳当当站在了最中间,而他们先前坐的位置上,赫然插了三把尖刀。
唐小宛根本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抬头看到顾初淮紧抿的薄唇,便挣扎着想要出来,却被他扣住。
“别动!”顾初淮将她的头按住,顺手在她的头上取了三根银钗,手腕微动,银钗刺破马车,分毫不差地插在了两侧黑衣人的喉咙上。
“他们已经忍不住了!”楚清筠微微一笑,一向温和的脸上隐隐有着嗜血的杀气,迅速站起身来:“我出去看看。”
第35章 那我不是白亲了你一口吗?()
楚清筠下车之后,顾初淮抬脚扫断三把刀刃,掀袍坐下。
唐小宛差点没被他憋死,终于能钻出来透口气,马车里面有些闷,她伸手打开车窗,刚准备将头伸出去,一柄长剑朝着她的脖子斜砍过来。
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双眼发直,头皮发麻,尖叫一声却忘了躲开。
关键时刻,后面一只大手将她拉开,顾初淮在她肩上稍稍用力,抬手间,一颗圆白的珍珠从窗口斜飞出去,恰好嵌在那黑衣人的眉心。
唐小宛吓得脸色惨白,过了好一会儿还感觉到双腿发软,不过,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头发乱了,衣服也有些乱了。
伸手摸了摸,大骇:居然不见了三支银钗和一颗珍珠!
马车并不十分宽敞,两眼就能看完,唐小宛心疼她的首饰,想也没想就做出了个大胆的动作,双手托着顾初淮的大腿,歪着脑袋朝他脚下看:“麻烦高抬贵脚!”
他纹丝不动,唐小宛嫌他长袍挡事,抬手掀开,脑袋都钻到他大腿下面去了,却还是没找到。
这番大胆的动作让顾初淮倒吸一口凉气,抓着她的手臂将人扯起来,当然,还不忘拂了下被唐小宛掀得乱七八糟的袍子。“你在干什么?”
“找三只银钗和一颗珍珠。”又将注意打到了他坐的地方,唐小宛冲他嘿嘿一笑,却是一片不耐烦的神色:“我丢了很重要的东西,您能让一下么?”
顾初淮才是真的不耐烦了,为了这点小东西,就去托男人的大腿、掀袍子、还歪着脑袋去看?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伸长了脖子在他身后探了探啊,唐小宛蹙眉:他怎么还不让开?正要开口催促,他的手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唐小宛身子一歪,扑进了他的怀里。
顾初淮稍稍用力,抬起她的脸,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你不是唐小宛,你是谁?”
以前只是怀疑,唐雍好歹是个官,教出来的女儿就算不是大家闺秀,也至少是小家碧玉,哪像她,没有半点的规矩的样子。
两人离得太近,鼻尖都差点碰上了,唐小宛看着他的眼睛,差点将自己变成了斗鸡眼,梗着脖子不让自己碰到他,“你先放手,咱们有话好好说。”
“说!”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一分。
唐小宛委屈地看着他:“我是唐小宛,如假包换!”
顾初淮根本不信,还要继续用力,楚清筠却带着满身的血腥味推开了车门,站在马车前,手里的长剑还在滴血,他看着两人,语气颇为怨念:“我在外面招架杀手,你们却躲在里面风花雪月?”
顾初淮松手,冷冷瞥向他,楚清筠面上带着一丝笑:“你这一副我打扰了你好事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可都是冲着你来的,我帮你杀完了,你却还怪我?”
“你可以闭嘴!”顾初淮起身下车,外面早已是一地躺在血泊中的黑尸。“一个活口都没留?”
“都是死士,留了也没用,还不如全杀了。”将长剑扔掉,他言语中颇有些幸灾乐祸:“这三四十号人全没了,估计他们要心疼死了。”
护卫赵方在一旁道:“世子,已经通知了巡防的李大人,他正带着人马赶过来。”
“嗯。”顾初淮心情还不错,长眸中一片清和,唇角微翘,不过,这份欣喜很快被一声沉闷的落地声打断,眉峰微皱,立刻走到马车的另一侧,却见刚刚跳窗的唐小宛正从地上爬了起来,笨拙地去拔尸体上面的银钗。
楚清筠看得好笑,无奈地耸了耸肩:“爱财如命这四个字用来形容她当真一点没错。”
唐小宛握着银钗,一边用力一边摇头:“你们这些富贵公子哥儿,怎么会理解穷苦大众的辛酸?”
终于又回到了马车上,楚清筠看她松散的发髻,和拿帕子擦首饰的动作,面色古怪,问道:“都脏成这样了,你还要?”
废话,不要的话,她拔下来干嘛?好歹也是银子啊,总不能看到了却当做没看到吧?不过楚清筠的话给她提了醒,她将东西收好,朝世子爷伸出了手:“你弄脏了我的发钗,又扯坏了我的衣服,总该赔钱吧?我可不能这个样子回去。”
顾初淮冷冷地看着她:“我救了你一命,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是吗?”唐小宛抵死不认:“你不出手我也能躲开的,再说了,楚神医都说了,这些人是冲着你来的,我还没问你要精神损失费已经是我大度了。”
“精神损失费?”楚清筠笑道:“你这要钱的名目可真不少。”
唐小宛嘿嘿地笑:“这不是被逼的吗?我这个世子妃有名无实,又不受宠,可不得自力更生,筹钱过日子?”
“这话说得好,看来世子非给不可了。”楚清筠笑着看向了一旁的世子爷。
板着张脸,顾初淮不耐地问道:“要多少?”
唐小宛兴冲冲地举着一只手在他前面晃。顾初淮倒吸一口凉气,怒道:“你抢劫?”
然而,突然他神色一凛,眉头微锁,似乎明白了什么,洞悉一切地看着她,问道:“唐小宛,你上次跟我要的,是二两银子?”
“不是!”被他戳穿,唐小宛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挺直了身子理直气壮地:“是二百两!”
顾初淮冷笑:“区区一个从五品小官的庶女,一开口就是二百两银子,你觉得我会信?”
他还真傻,居然以为是二百两,难怪她当时那么高兴!
双手立刻抱在胸前,唐小宛道:“那你给都给了,还想反悔要回去不成?你好歹也是世子,总不能做这么掉价的事吧?”
呵呵,那他倒想问一问她了,堂堂世子妃趴在男人脚下找几根银钗,就不掉价了?他敢断定,如果当时坐在那儿的男人是楚清筠,恐怕她会做出更丢人的事情来!
“不要回来可以。你记好了,你欠我一百九十八两。银钗加珍珠,我给你算十两,从这里面扣,你也还欠一百八十八两。”
难得看到世子有如此市侩的一面,楚清筠悠闲地抱着双臂,微微倚在车厢上,继续看他们讨价还价。
唐小宛怎么能容忍到手的鸭子飞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眼珠子转啊转的,终于想出了一个名目来,脱口道:“我还亲了你一口,你把银子要回去了,那我不是白亲了吗?”
第36章 软怕硬,硬怕强,君子也怕女流氓()
索性摊开了手,唐小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顾初淮道:“只要世子亲我一口,那二百两的银票我就还给你了。”
闭上眼睛撅着嘴,却暗中使坏故意吐出了舌头,还故意卷了卷,仿佛上面有什么美食等着他品尝。
顾初淮只看了一眼,便黑了脸,捂着嘴冲下了马车。
唐小宛嘿嘿地奸笑,却发现楚清筠正好奇地看着她。“他这是怎么了?”
“世子爷口味较重,喜欢吃韭菜,”唐小宛故意说得很大声,隐隐听到外面有呕吐的声音,又笑了起来:“所以他晕车了。”
“什么逻辑?”从她狡黠的笑意中,大概了明白了些,楚清筠无奈地摇头。
“很简单啊。”唐小宛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强的,强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她的二百两银子可算保住了。
楚清筠改了她的词,笑道:“我看是‘软怕硬,硬怕强,君子也怕女流氓’吧。”
只要能保住那二百两银子,别说是女流氓,就是女土匪、女强盗她都认了。
楚清筠挪到她身边,挑眉问她:“女流氓怕什么?”
“女流氓最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