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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鱼肉-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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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娘子这一觉睡得可还香甜?”

    阿来扫了一圈船上没有任何的标识或饰物,猜不出此船属于哪个士族。左侧船体有一处较其他地方颜色略浅的方形印记,想必是将士族标识摘下不久,看来对方是有意要隐瞒身份。

    阿来瞪着向对方质问:“你是谁?我阿母呢?被你们带去哪儿了?”

第261章 光兴五年() 
乐菊也是一脸的不忿:“照理说谢公一向是不管这母女的;而且咱们四姨是跟阿来一块儿出去才出了事,怎能就这么算了?谢公这次实在是奇怪。六娘可还记得,前年寒食节那会儿骁氏病得快死了,阿来去求夫人让府上的大夫给看看,谢公都没搭理。”

    六娘点点头:“是了,我记得这事儿。当时阿来求主母不成;又去找了我阿母的。还是我阿母偷偷给了她一点钱去抓的药;骁氏才命大活了下来。”

    想起四姨从前总跟她絮叨阿来和骁氏可怜;被父亲厌弃只能当个下等的奴仆。既然厌弃又为何不杀了她们为她阿母报仇呢?难道她阿母就这么白白的死了?还死得那样不堪!父亲不在乎骁氏的死活却又要保住阿来;难道说父亲还是念及阿来是他的骨血吗?

    想到阿来那张越来越好看的脸六娘就一肚子不痛快。也不知道待过几年阿来长开了会是什么样;是不是连阿熏都要逊色于她?难保父亲不会为了与别的世家联姻而认下阿来这个女儿,到时候若阿来嫁得比自己还要好六娘心里阵阵发凉;钟公子那头根本没正眼看过她;阿母这么一死王家肯定也没戏了。那她以后该怎么办?手里的帕子攥成一团,越想越不甘。

    都是阿来这个贱奴害死我阿母!

    不能让她活着!

    六娘直接带了几个仆人跑到骁氏母女的房前砸门;要将她们乱棍打死给四姨偿命。

    到底她是主子而骁氏母女是奴,往日里父亲除了阿熏最宠爱的便是自己了。杀了她们父亲顶多骂自己一顿或抽几鞭子,但总算有人来给她阿母偿命;也能绝了阿来成为谢家人的可能。

    对于四姨之死;谢太行本也是痛心疾首。

    众多姬妾当中惟有四姨最娇俏;最温情贴心;可眼下嫡子惹出的祸端是燃眉之急;哪里还有那闲心悼念一房小妾?更何况听说四姨的尸首被流民啃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看一眼三天吃不下饭,他决定还是不去给自己添堵的好。

    谢太行已经被愚蠢的儿子弄得很闹心了,偏偏还有更倒霉的事等着他。

    监察刺史因亲耕之事来到歧县城内,铁定已经知道歧县现状。

    亲耕之事和流民祸患恐怕十年都赶不上一次,谁能想到早不来晚不来居然挤到一块儿这时候来。

    刺史肯定已经知道他从宴州回来了,得赶在他召见之前制定出对策,以填补谢随山犯下的罪行。

    一大早谢太行就召集了谢府众幕僚谋士汇聚前厅,寻求解决流民的良策。

    他刚到前厅门口便听到下人来报,说六娘带了几个仆人拿着棍棒要去杀了骁氏母女给四姨偿命。本就一夜未睡的谢太行登时气血上涌,颞颥气得鼓成一包,怒骂道:“一窝子只会生事惹祸的废物!还不赶紧派人去拦住!”

    “是!是!”

    六娘带去的人刚把骁氏母女的房门踹开便被谢太行的随从按住。一听是父亲派的人,六娘心中愤恨更甚,恨不能当场撕了阿来,可又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思。乐菊劝她莫跟府君硬碰,毕竟来日方长。六娘才忍气吞声暂时退去。

    下人回报六娘已离开,骁氏母女暂时无碍。谢太行让管事安排人手看着花房,不准六娘再过去胡闹。管事领命要去,谢太行又叫住他,想了想道:“吩咐下去,绝不能让阿来和骁氏出府。”

    回到前厅,谢府上下已经聚齐等待着他。谢太行扫视了众人一圈后,直问阿熏:

    “听说阿熏一夜没合眼,可有为父分忧的高策?”

    阿薰站在云孟先生之后,本想先听听众人高见再从长计议,没想到一上来就被父亲点了名。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等待她开口。

    昨日阿来走后阿薰按捺不住跑去谢太行书房,将收编之策说给父亲听。谢太行当时听完并未多说,只是点了点头要她早些休息,她当时以为此策无用,父亲应该看不上眼。此刻阿薰面对众人关注脑中空白,也无别的新念头,只能将收编之策从头到尾再一一道来。

    说完之后她发现谢太行面露满意的微笑。

    谢随山还在祠堂里跪着,他私偷太守符传酿成今日祸端,谢太行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他出来丢脸。嫡子愚蠢,只能靠嫡女为谢家挽回一点颜面。

    流民如何收编整治这并不算难题,谢府中谋士们心中想的对策大抵相似,和阿熏方才所言相差无几,只再添加些细节便可直接实施。

    谢太行没让其他人说话,直接点名嫡女开口,自然是要自家女儿出此风头。在场的人也都没拆穿,反而争先恐后夸赞女郎精通学术见微知着,殚见洽闻博古通今,谢府芝兰玉树日后必定有大作为之类,搜肠刮肚地想些赞扬之词一顿猛夸。夸到阿熏面上发烫,抬不起头来。

    谢太行下令就按阿熏所说的办,众人散去之后他拉着云孟先生到内屋密谈。

    遣走了所有人,还亲自关门确认了门外无人偷听他才回身,面露焦急之色:

    “先生,眼下李刺史在歧县”

    云孟先生早也想到他密谈所为何事,悠然道:“他肯定会来府上问话,谢公何必担忧?孙明义才是歧县县令,歧县内发生的所有事都理应由他负责。”

    “可说到底是吾儿偷了太守符传,胁迫孙明义私开城门才酿成如今局面”

    “大公子并未入仕,肩上不负任何官职,就算太守符传在手也没有半点效力,孙明义完全可以视若无睹,为何会被一介布衣胁迫?我看是这孙明义胆小怕事,抗贼不利,置歧县百姓身家性命于不顾,却推诿他人!如此无谋无用无胆鼠辈不配待一县之尊的高位。他闯下的祸端理应由他自己承担,关大公子何事?又关明公何事?”

    云孟先生心照不宣的一笑让谢太行心中安稳不少,可多少又略觉不妥。云孟先生明白他心里所想,安抚道:

    “明公啊,古往今来成大事当者不拘小节。明公重任在身,岂能被小小县官耽误?大聿兴亡如今可是在明公手中。”

    谢太行心里一惊,将声音压到最低,即便房中没有别人他依旧用只有挨得极近的二人才能听到的轻声问:“难道先生之前所提之事当真有了进展?”

    云孟先生郑重地点了点头:“现在只差最后一点证据。一旦证据到手,大事将启。”

    阿熏给的药十分有效,休息了几日后阿来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骁氏也无大碍了。

    晨间阿来去剪枝浇水回来,见车夫东叔来了。东叔手里拎着两包东西,被门口看守的家奴吓了一跳,转头看见阿来,脸上马上堆起了笑容,笑得满脸褶子挤得像朵花:

    “我听说你和你阿母受伤了,这不,我刚赶车从洞春回来,带了点洞春那儿的土人参。这土人参虽然不比真正的人参,可也是补气补血的好东西!一颗不便宜呢!阿来,记得给你阿母炖上喝了,你也喝点。”

    阿来本有些不好意思,但这东叔经常来给她阿母送东西,推拒了几次还硬塞,最后发展到不收他的东西他就在门口大声吵闹的地步,惹得流言四起。从此以后阿来不再和东叔拉扯,照单全收。

    “谢谢东叔!”阿来接过土人参,甜甜地笑道。

    “哎!乖孩子!那个你阿母在屋里不?”

    “在呢。阿母!东叔来看你啦!”阿来往屋里喊,东叔老脸发红忙阻止她:

第262章 光兴五年() 
将阿来母女关了起来;谢随山坐立难安。见姚氏还没回屋,只好硬着头皮上去赔罪:“儿子无能,让母亲操心了。”

    婢女已经将方才未吃完的乳酪拿了过来;姚氏用银制的小勺将乳酪切成一块块:“别说这些没用的。你父亲两日之内就要回来了,横竖人已经死了;眼下当务之急是解决流民之患;不然恐怕功未邀来祸先临头。我听人说贺县丞和刺史今日去了东郊;你可曾派人跟着?”

    谢随山一惊:“刺史来了?!”

    姚氏暗暗叹一声,早就猜到了儿子会这样回答:“你父亲临走前再三叮嘱你;做事要三思而行,你倒好,偷了他的符传不说连监察刺史来了都不知道。当日你信誓旦旦要开城门放流民;如今要如何收场?”

    谢随山赶紧道:“儿子知错了;此事是儿子思虑不周;儿子已经让人去收拢管制那些流民了。县衙的人也一并出动;据说临县已经调了些先行兵卒过来了。”

    “现在才收拢管制恐怕是晚了。刺史现在就在歧县;难保孙明义不会将此祸事扣在我们谢家头上。且不说外头,就是四姨之死你父亲明日回来你都难以交代。他疼爱四姨;你我都是知道的。”

    谢随山面如死水;“这”了半天;小声道:“四姨之死归根结底也是她到处乱跑引来的大祸;流民入城她还去祈什么福;还不是为了讨好父亲!那阿来也不知跟着护主;诚心让我倒霉!”

    姚氏瞪了他一眼,他赶紧闭了嘴没再说下去,找了一圈没见到云孟先生的影子。

    “母亲,儿子去找云孟先生拿些主意。”

    姚氏道:“去吧。”

    谢随山立刻往云孟先生的书房去,姚氏身边的婢女道:“夫人也不必太过忧心,今日那四姨出门夫人可是劝过了她的,是四姨执意要去王家,谢公也不好怪罪夫人。要奴说,阎王要她三更死岂会留她到五更,这都是命里注定的,和大公子也没什么关系。”

    姚氏含了一片乳酪,待化干净之后才缓缓道:“便是命里注定的,也不该死在这么个节骨眼上。瞧见了这些污秽的东西夜里不好睡。你让人煮点柏子汤发下去。”

    “是。”

    谢随山走了一半越想越心虚。

    云孟先生虽然是他老师,可说到底是谢府幕僚,拿的是他父亲谢太行给的薪俸,四姨这件事上云孟先生肯定站在他父亲那边,指不定会劝他去跟父亲认错。当初他跟着女先生学得好好的,父亲非要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把女先生赶走,塞了个糟老头来当他老师,其实就是来管着他,时不时到父亲耳边吹风的。

    不能去找云孟先生。

    谢随山在回廊里待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找个替死鬼。

    阿来是最合适的人选。身为奴仆居然不管主子死活独自溜了,事后懊悔以死谢罪也能说得过去。这样四姨之死有人伏罪,他不过就是年轻气盛无心之失而已。

    行,就这么干。

    “来人!”

    家奴们闻声而至。

    “花匠母女关在何处?”

    “回公子,按照公子的吩咐锁在柴房,等待公子发落。”

    “好。”将腰间的刀抽了出来,刀刃白森森的光一晃,谢随山已是面露杀意。

    带着家奴冲进柴房,将阿来拎了出来压在地上,刀抵在她细细的脖子之后:

    “你这贪生怕死的不忠贱奴,拿我谢家薪俸却害死主子!今日我便替谢家清理门户,送你去向四姨赔罪!”

    阿来拼命挣扎,力气居然出奇地大,两个成年家奴用力压着她居然有些镇压不住。

    谢随山见她还敢反抗,长刀高举就要斩下,骁氏挡在阿来身前:

    “阿来年幼,要杀就杀我吧!我愿意为四姨偿命!”

    谢随山一声怪笑:“难道你以为我还会留你性命不成?”他怒指骁氏的鼻子,“我早就想将你这玷污我父亲名节的丑妇碎尸万段!今日正好,将你们这对腌臜之物一并清扫,以后我们谢府也清净许多!”

    面对谢随山的刀骁氏眼睛眨也不眨,反倒是持刀喊打喊杀之人和她针锋相对时,心下掠过一丝不可名状的凉意。

    家奴见谢随山持刀半天没往下落,忍不住用胳膊肘在他腰后怼了一下。谢随山回过神来,将刀再次举高,大喝一声就要劈下。

    破风之声不知从何而来,“啪”地一声鞭挞在肉的响声伴随着谢随山的惨叫一块儿响起。

    钢刀落地,谢随山捂着浮起一道红肿鞭痕的手后退数步,正要喝骂,却见嫡妹阿熏正手持玲珑鞭站在柴房门口。

    “你!你敢打我!”谢随山被这一下抽得实在疼痛难忍,平素和阿熏之间也诸多积怨,此刻更是恼火万分。

    这阿熏正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因常年习武身形结实修长,出手颇为敏锐。为了方便行动,一头及腰青丝盘成一团束在脑后,由一面外檐穿着钢丝的网兜牢牢罩在其中,鬓上沾着已经融化的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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