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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陆淡淡地笑着,轻言细语地说话,却多了些做君主的庄严,“若非归墟灵国的那场混战,怎会有白鹭浦这样的野弹丸之地。‘忘川盟约’这一局走不完,大家都别想有好日子过。要不要与狐族结盟,随你们便。如果你们执意要入白鹭浦,我这个修为不够的小丫头,自然拦不住你们。你们进得了梧桐关,我无话可说。你们想带着我做人质,也没有问题。白鹭浦的规矩已经立下几千年了,不会因为我这个狐君就改了,要改几千年前就改了,不用等到今天,你们带我做人质只能玉石俱焚。如果我死了,《忘川盟约》就是一炬烟火,玉门天角你们只能另找人修。如了哪些人的愿,你们心里清楚。遇上你们,我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走,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好了。”说完往地上一坐,闭了眼睛养上。反正都是任人处置,多说无益。
黑衣女巫,释怀的一声狂笑,“百年前我就算定,狐族有位天资聪颖的君主,说的就是你吗?许下誓言,还要拿话怼我。你是狐君,就该狐君的信誉。我信你,就按你说的做。但是对你下的诅咒,你得自己去解。”
诅咒?爱你的人都得死……
这招,够狠的,也挺为难人的。逼着人家没人爱,不是生不如死吗?
“怎么解?”路陆有些恼了,这帮女巫太不要脸。
“你什么时候给我无根草,诅咒就什么时候解。”女巫并不在乎路陆那咬牙切齿的小模样。
“在这之前呢?”路陆起身咬牙问道。
“爱你的人都得死。”女巫轻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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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刺血下咒()
沛纳川,路陆心中一颤,忽然想起英珞说的那些混账话,喉头跟刀刺一样,堵得窒息。“沛纳川,到底是真的,假的?”她紧张兮兮望地看着段花容,都不晓得自己问的是哪样。
段花容嬉皮笑脸地答了一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说人话。”路陆恼了。
“我是僵尸,你要我说人话?”段花容耍无赖。
她眼前黑了黑,觉得有些眩晕。如果沛纳川有事,她该怎么办?独自撑起硕大一片江山,她做不到。那一刻,只能说,好无助……
鬼姜假死,让人去死的诅咒,对他没用。沛纳川不一样,路陆很担心他会有事。他那样的性情,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她实在看不懂他。如果英络说的都是真的,又该如何是好?
路陆摸出周公镜来,念了引梦咒。镜中,沛纳川在梧桐关外与敌军主帅交了手。像是追着逃兵去的。那黑衣斗篷的身影,是飞羽陵中练如初的晚师父。敌军主帅虞晚露。晚师父,虞晚露就是练如初的晚师父?原来终有一天她跟他们会是仇敌?飞羽陵补心那一局又算什么呢?路陆心里忽然落了个空,现在连同鬼姜都要算作仇敌了?她看见沛纳川举剑格挡时,小腿蹭上了倒在地上的兵器。一滴鲜血落在地上,虞晚露趁机举剑刺向地上那滴血。只见沛纳川一口鲜血喷在地上,他不敢恋战,旋即回了梧桐关。英珞匆匆奔下城楼要去接他,他又是一口鲜血,踉跄两步倒在英珞面前。
路陆捂着嘴“啊”的喊了一声,茫茫心海的唯一灯塔轰然崩塌在眼前,远方一片黯然。
路陆在周公镜里看到的,是巫术中的咒灵术,结草下咒和扎小人都属于咒灵。咒灵必须得到被诅咒者的生成八字和他身上的东西,头发、指甲都可以。像虞晚露这样,刺血下咒不祭香火的,必须是一等一的高手。她怎么知道沛纳川的生成八字?
奸细,有,奸,细!
等回白鹭浦,我一定亲手撕了那个奸细,路陆这样想着,抬起眼眸瞧着黑衣女巫,恨恨地道,“你会毁了白鹭浦的。”女巫淡淡地笑着,一副管我屁事的样子,甚是恼人。
段花容侧脸瞅了瞅周公镜,瞧不见里面的景象,沉声问她,“沛纳川出事了?”
她抹了一把眼泪,咬牙道,“是。被人刺血下咒了。”
“刺血下咒?沛纳川怎么会给人刺血下咒的机会。看来,诅咒应验了。”段花容看戏似的。
看到沛纳川出事,路陆已经没什么理智了,冲着女巫大吼,“解除诅咒。否则,你们什么都不会得到。”
“别吼了,她们不会理你的。”段花容淡淡的神情,惹恼了路陆,。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满腔怒火撒到了段花容身上。
“你吼有什么用啊?她们是亡魂,只有执念,没有感情。白鹭浦是生是灭,跟她们没有关系,她们只期待她们想要的结果。”段花容的话很在理。路陆恨恨地瞪着他,逼着他又说了下面一段,“现在有三个办法。第一方法,让沛纳川对你死心。。。。。。”他没有再往下说。
路陆没作声,一双泪眸期待着他的第二个方法。
段花容见她许久不作声,耸耸肩牙尖十八怪地说,“第二个方法,死了也没关系,把他做成僵尸。”僵尸是逆天而行的存在,不是所有人都那个机缘的。她见过了晏子奇是怎么历经天劫被做成僵尸的,他和陈思然只能地下相守。她不想让沛纳川受那样的磨砺。
路陆不做声,段花容故做无奈状,接着说,“第三个方法,履行承诺。”
“纳川被刺血下咒,敌军一定会趁机反攻,我们哪有时间履行承诺?”路陆现在脑子一片空白。
“我回梧桐关代替沛纳川。我常年镇墓,很少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回去,顺便可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你放心去兑现你的承诺,我保准还你个完好无损的白鹭浦。”段花容主动请缨。
“以纳川的修为,你估计他能撑多久?”路陆并不怀疑段花容的忠诚,也见识过他的战斗力。她更担心的还是沛纳川,犬神门一战,他已经伤得很重了,闭关养了几日,不晓得痊愈了没有。
“七天没问题。”段花容好像一点都不担心沛纳川,似乎很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
路陆选择兑现承诺。她冷声对女巫道,“听说能够修补玉门天角的无垠草在冥界。我可以帮你们偷仙草。但是沛纳川不能有事,否者我就毁了无根草,你们永远都别想再回丰沮了。别忘了,我至少是个狐君。”就算压上白鹭浦毁了玉门,毁了丰沮,她也可以做得到。所谓的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不过如此。佛语念多了,也不介意自己成一回魔。
黑衣女巫淡淡一笑,“有胆识!就按你说的做。在你履行承诺期间,我的诅咒会被压制,他暂时不会有事。”
地上的镇魂符散去,意思是她们不想为难段花容。
段花容拍拍路陆肩头,道,“祝你好运!”
如果眼神能杀人,路陆保证已经杀了他一万次了。
“无根草在妄念城,你走阴跟我们去吧。”黑衣女巫说。
“我不会。。。。。。”路陆话还没完,段花容一张鬼画符贴上了她的脑门。路陆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就飘了起来,身体软软的倒在段花容臂弯里。路陆瞧着自己的肉身,脑门上贴着黄符,极具喜感,不过此时她没什么心情笑。
“去吧,路上小心!”段花容说完,扛了路陆的肉身,拖了可爱多,走了。
留下路陆的魂魄在风中凌乱。她怀疑,段花容从头至尾都是故意的。
段花容走了,女巫们有些意外。她们大概是在好奇,为什么君臣两可以处得如此随意。路陆只能默默哀叹,我们白鹭浦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跟幻灵中洲的“大都市”没法比。我这个新任村长,大臣们想怎么调侃就怎么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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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偷仙草()
有人进了山洞,一个女巫拉着路陆,躲进了黑暗里。
进来的两个人,一个是虞晚露,一个云朵。段花容说虞晚露是敌军主帅,她能找来,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云朵怎么来了?
云朵身上的戾气好可怕,路陆从未见过这样的云朵。她们在瑶家院子分手后,再没见过。路陆想去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正想起身出去找云朵,却被女巫扣住了。她示意路陆,不要乱动。
云朵进来后带着尸鬼四处搜寻,几次从路陆面前走过都没瞧到她,想必是女巫施了什么魔障,才让她躲过几十个尸鬼的搜寻。她一直以为,云朵已经跟她冰释前嫌了,看着她满腔怒火地带着尸鬼搜寻她时,她整颗心都凉了。眼看她怒火烧了眉心,却无能为力,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儿。
有句话叫,救得了人,救不了心。她救不了的就是云朵的心。
虞晚露抱着手靠在洞口的石壁上,看笑话似的看着云朵一阵空忙。
云朵搜不到人,冲着虞晚露发脾气,“晚太傅,是不想回去交代了吗?”
“你都找不到的人,我去找又有什么用?”虞晚露也没什么好脾气。“这山洞里,除了生人味儿,还有千年尸妖、寻血兽和女巫亡魂的味道。这些东西,没一个我们惹得起的。要找,你继续找吧。”她说完,冷冷的转身走了。云朵不甘心,又不敢继续找,回头瞅了瞅,咬碎了一口银牙,跟着虞晚露出去了。看来,云朵跟虞晚露不怎么对盘啊。
云朵身上戾气太重,故而走得很实。连路陆都没看出来,此时的云朵不过是个亡魂。
云朵跟虞晚露走后,女巫带着路陆去了冥界。
冥界的街跟尘世一样,车水马龙的一地繁华,只是瞧不见半点儿活气,天空永远都是死气沉沉的铅灰色。刚进回首门,迎面走过来一个很熟悉的身影,沛纳川。路陆坐在蜘蛛上被女巫扣着,逃又逃不掉,停又停不下来,只能跟沛纳川撞了个正着。路陆心想,之前跟段花容闯了书院,现在又来偷仙草,估计是要挨骂了。
果然,沛纳川拦下女巫的大蜘蛛,一个箭步上去将路陆拎了下来,拽着她就往回走。路陆那点小力气,怎么针扎都没用。女巫们看着就看着,没一个出手拦着他的。还真是,不近人情诶……
“沛纳川你要干什么?你放手!”路陆急得直哭,他也不肯松手,拖了几步拖得辛苦,索性将她扛在肩上,一点鬼火出了冥界。
不到一刻钟,他们就回了白鹭浦。进了露华宫,沛纳川将她扔在椒房殿的大床上。路陆的魂魄在自己的肉体上弹了弹,又蹦下来了。段花容和英络立在床边不敢说话。沛纳川握着她的肩头,念了句咒语,将她推到床上。等她坐起来时,已经回了魂。
沛纳川没有急着回魂,他也回不了魂,就这么鬼气森森的站在路陆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厉声训斥,“路小陆,我警告你,你现在是狐族君主。你做的每件事情,都关系着狐族的生死存亡。请你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路陆小脸儿撇在一边,心里怒道:我不顾性命地要去偷仙草,还不是因为他。我真是良心泛滥了,才要拼命去破了诅咒救他。
沛纳川在房里来回跺几步,泄不了心中愤懑,回头指着路陆继续骂,“你能干,你能去追鱼书院把段花容做成僵尸带出来。我在外面找了你十几天,我都快疯了。你知道吗?”那有又怎样?还不是你送人家去“度假”的。“出来了,你不想着立刻回白鹭浦,你还有本事去妄念城偷仙草?”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妄念城偷仙草?”路陆斜了一眼身旁的段花容,肯定是他出卖了自己。他也不辩解,耸耸肩,一脸无辜状。
“你还不想让我知道吗?”沛纳川眼眸里翻滚的愤怒,险些卷了路陆的灵魂沦陷进去。
路陆从未见过沛纳川如此盛怒,她缩了缩肩膀,想躲到角落去,可惜没地方躲。比起那张万古不变的扑克脸,她更喜欢现在的沛纳川。她觉得他偶尔发发火,更有趣些。后来许多年,沛纳川都笑她“受虐狂”。
“那些女巫给我下了诅咒,我不想让你受牵连。。。。。。”路陆小心翼翼地跟他解释。
“我怎么样,那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沛纳川快被她气得没理智了。
“那你不要喜欢我啊!”路陆恼了,也是口不择言地伤人。
“……”沛纳川一愣,很是惊愕地瞧着她,他大概从来没想过,路陆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段花容都跟着抖了抖,不晓得这丫头是哪根筋没对,要胡乱说话。
路陆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向着沛纳川道,“你不喜欢我,能做到吗?”她说完就后悔了,怯怯地望着他的眼睛,怕他说“能”,又怕他说“不能”。熬了许久,她只看到沛纳川恨恨瞧着她的眼眸,和眼眸深处揉碎的心酸。他转身出去,给他留下一个孤寂的背影,什么也没说。
沛纳川刚出门,英络上来一个巴掌拍在路陆后脑勺上,“路小陆,你傻啊你?这种话也能说?你都不知道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