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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好,你说打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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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票来自一家当地餐馆,上头有点餐记录:生鲜开胃、蛤蜊浓汤、海鲜烩饭、苏芬些拿芝士……

    海鲜加芝士,一个重度哮喘病人敢这么吃?不要命?

    直到这一刻陆觐然终于确定,他被套路了。都说南欧风景旖旎,人情练达,他却在这儿遭遇了人生中头一场碰瓷儿。终于又多了个讨厌这儿的理由。

    陆觐然把小票狠『揉』成团差点儿就要掷向垃圾桶,另一手也『摸』向了床头的座机,准备打给前台,叫辆车直接杀去机场,调监控看看到底哪路牛鬼蛇神敢动他东西。可动作刚起就打住,他放下座机,转而拿起手机,展开小票。

    登入谷歌,输入这家餐馆名,翻了足足三页才终于找到有效信息——是位于viapadova街道的一家老餐馆,刚翻修一新,正开业酬宾。

    手机屏幕自明转暗,映照出的那两道目光也渐渐锋利了起来,缓慢移向小票的落款签名处。

    yszhong……

    雨总算停了。却没能如愿将这个城市盥洗一新。viapadova街道,地面的湿泥照旧溅脏了行人的裤脚,老式的公寓外墙照旧斑驳得不成样子,屋檐边滴落的积水照旧比花心男人的情史还更不干不脆。

    就是这栋公寓的三楼北角,抽水马桶的声音响了一遍又一遍。

    钟有时最后一次从厕所里出来,已经腿软得直扶墙。该死的餐馆,用的肯定是死鱼烂虾,说什么重新开业广派优惠券!她本来是去占便宜的,结果不只被忽悠办了卡,还拉得快要虚脱。

    她一路扶墙经过一台缝纫机、一个整模和一片手稿墙,跨过一堆边角布料,才成功瘫进手绘屏前的靠椅。『摸』『摸』自己瘪瘪的肚子,不免悲从中来。想当年她也是住过莫斯科瓦区的,如今房租只有曾经的三分之一,整栋楼里只有一个意大利土著,其余的不外乎黑人,当然还有一个中国人——她。

第2章 米兰之行(2)() 
她的室友莫妮卡则是个土生土长的意大利华人。她和莫妮卡也算是孽缘重重,几年前她最落魄时,深夜拎着行李箱在街边的自动贩卖机前买啤酒,想着一醉方休,哪承想莫妮卡顺手就『摸』走了她身上最后那50欧,令她连在街边最破旧的汽车旅馆落脚的愿望都泡了汤。钟有时尤记得自己当时坐在马路牙子上,喝完了那罐啤酒,埋下头去,从最初的号啕大哭到最后的啜泣如蚊鸣。那几乎已经是她人生之中最最绝望的时刻了。而就在这时,有人拍拍她的肩。正是莫妮卡。

    莫妮卡难得良心发现,把她的50欧还了回来。后来她们就成了室友。钟有时这两年经济情况稍微好了些,室友却一直没换过。

    当然,莫妮卡小偷小『摸』的习惯也一直没变过。

    房间布局格外紧凑,几乎没有空余的地儿可供落脚。电灯嗞嗞地响着,光线忽有明暗,提醒主人该换灯泡了。

    莫妮卡早上出门前还说会买个新灯泡回来。此时都已傍晚,却还不见莫妮卡回家。钟有时正拿起手机准备给莫妮卡打电话,手机就先一步响了。

    是秦子彧发来的视频聊天。这时候国内还是凌晨吧?声音还欢快得紧,脸上也没半点儿睡意:“快快快,快帮我点赞。”

    钟有时也算驾轻就熟了:“微博还微信?”

    “both!”

    点开公众号,点赞。点开微博,再点赞。

    “老秦,你这赞都破两万了,还差我一个?”

    “老钟,你这么说我可伤心了,你在我心里比那两万人重要。”

    这回答听着真悦耳,钟有时就勉强欣赏下她今儿的大作吧。

    主标题:红毯女星齐做妖

    副标题:拿什么拯救你,我崩坏的审美观

    博文共盘点了今年女明星们参加四大影展的12组造型。果不其然,最后的压轴点评里钟有时又看见了熟悉的名字。难怪老秦开心得大半夜不睡。

    “你怎么还敢写他,他不都给你发律师函了吗?”

    回想起那场漂亮仗,秦子彧不无得意:“我一直实事求是,哪儿侵害他名誉权了?就说这次,他给徐冰冰设计的礼服像不像一张行走的姨妈巾?”

    “别说,还真挺像……”

    “所以咯,他就算真的去立案也告不赢,更别说是律师函这种两百块一张的玩意儿。他送我一张,我送他一打还不用他找零。他有本事真拿钱砸我咯,舍得拿一两百万把我公关掉,我还敬他是个土豪。”

    听老秦这咄咄『逼』人的语气,就知道她今天是又受那谁人的气了。

    这老秦吧,每次受气到一个临爆点,就会用这种方式反击,就连最初她愤而注册了“y社长”这个账号,都是被那人给刺激的——当年,老秦才刚开始在那人手底下工作,他直接把一批订错的布料甩到她脸上,像骂白痴一样吼道:“秦子或!你的脑子呢?我要的是mauve,不是palelilac!”

    秦子彧至今还为自己的脑子喊冤:“把木槿紫订成丁香紫关我脑子什么事?要怪就怪乔布斯啊!是他家的电脑屏幕有『色』差,都是淡紫『色』,隔着屏幕谁分得清?”秦子彧就这么成了个坚定的“苹果黑”以及“方程黑”。

    “我在他手底下工作了四年,他现在还在叫我秦子或。等他爸爸我哪天真不干了,绝对要买一本最厚的《新华字典》,直接拍他脸上,指着他鼻子告诉他:‘你爸爸我叫秦子彧不叫秦子或啊!文——盲!’”

    钟有时也不是没劝过她:“既然这么憋屈,干脆辞职得了。”

    秦子彧却一直很坚定:“不!老话怎么说来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得掌握他的所有弱点才能真正把他气死。”

    这个以气死老板为目标的女人呢……钟有时也不劝她了。开心就好。

    “跟你说哦,我前几天发现他竟然偷偷关注我了公众号,还注册小号给他那件‘行走的姨妈巾’平反,笑死我了。”秦子彧笑着笑着突然一愣,只因钟有时身后突然传来开门声。

    随着开门声的响起,公寓门也应声而开,莫妮卡随即进屋。老秦对莫妮卡可没什么好感,即刻话锋一转:“你怎么还跟她住一块儿?还嫌她给你惹的麻烦不够多啊?”

    钟有时唯恐老秦和莫妮卡隔空掐起架来,压低声音说了句:“她过两天就搬走了,我挂了,先不说了。”就把视频给掐了,老秦那张欲语还休的脸随即消失在手机屏幕上。

    莫妮卡穿着钟有时的皮衣和切尔西靴,都是钟有时自己的设计,此情此景钟有时早已见怪不怪——莫妮卡未经同意动她的东西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反正她的作品也卖不出去,钟有时权当莫妮卡是在变相欣赏她的设计了。莫妮卡和她一样,父母早年离异,这多少令钟有时对她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但更多的是怒其不争,更何况她现在自身难保,在莫妮卡的债主无数次『骚』扰上门之后,钟有时终于忍无可忍,限令莫妮卡一个月内搬出去。

    因为钟有时的这一记“最后通牒”,莫妮卡这一个月都表现得郁郁寡欢,钟有时也是千忍万忍才忍住了自己那廉价的同情心。而今天莫名晚归的莫妮卡明显表现得和往常不同,脸上的笑意十分明显,手里还拎着个做工考究的手提箱。

    钟有时抬抬下巴点了点那手提箱:“那是什么?”

    莫妮卡从来都是坏得坦『荡』,也没想瞒着钟有时,这就当着钟有时的面,利索地开了手提箱。

    里头竟是一件婚纱。

    “你猜它值多少钱?”莫妮卡知道钟有时是内行,满脸皆是明知故问的得意。

    钟有时的眉头却是越粗蹙紧,将信将疑地走了过去。婚纱很沉,钟有时单是拎起它手臂已微微发酸,手高高举过头顶,才将那曳地的裙摆全部展开。白纱、竖领、中式的纽扣结、挖背,没有用到任何一根鱼骨,却能靠单纯的剪裁撑起这如瀑的裙摆。

    她对这件婚纱并不陌生。

    这是国内知名婚纱设计师萧岸的作品。原本是用作慈善拍卖的拍品,某位即将大婚的国内知名影星早已看中,想要拍来作为主婚纱,竞价者众,最后却被某匿名人士收入囊中。

    钟有时虽也是时装设计师,但怎么会对婚纱设计这一相对狭窄的领域如此关注?

    因为那萧岸,不偏不倚,正是她的前男友。

    莫妮卡估计也不知道自己偷的是此等美物,被惊艳得啧啧叹着,钟有时的脸『色』却是越来越沉,她摘下别在婚纱上的那枚信封。

    信封上是起落有力的钢笔字迹:宋小姐亲启。

    宋小姐是谁?这件婚纱又为什么会出现在米兰?出现在莫妮卡手里?出现在这个简陋的出租房里?

    钟有时艰难压抑住面部表情,一派不知情的样子问:“你哪来的婚纱?这看起来可不便宜……”

    “有人开价一千欧要我偷到它,”莫妮卡终于收回了粘在婚纱上的目光,“一千啊!”

    钟有时终于忍不住无奈扶额:“你知道这婚纱值多少吗?起码十万欧!”

    其实不仅钟有时自己经常关注萧岸和他的“an”工作室的动向,老秦也总时不时地送来她那位前男友的最新资讯,钟有时尤记得上回老秦提到萧岸时的不忿……

    “自从胡建华和林如的主婚纱选了他的,这小子火得就差上天。我一朋友想预订他的婚纱都只能排到一年半以后,听说我跟他是老同学就托我去走个后门,结果……妈呀我要约他吃个饭还得跟他秘书敲时间。他可真忘了当年为了给你买礼物花光了生活费,是谁天天请他吃学校门口的麻辣烫……”

    她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希望萧岸过得好的人,无奈总是事与愿违,萧岸自从和她分手,自此平步青云。

    前阵子an工作室更新一条微博。在刚结束的慈善晚宴上,工作室决定将今年净利的25%捐献给然栀艺术投资基金,以资助更多独立艺术家。文下配着萧岸与各方名流巨星的合影,真真意气风发。当年那个羞涩内敛的校草,如今这个一时无两的新贵,钟有时恍然觉得那都不是同一个人。

    钟有时当时那一心的羡慕嫉妒恨无处撒,只能点着照片中萧岸的鼻子酸:“人家陆觐然都没出镜,就你这儿瞎嘚瑟。”

    陆觐然的然栀基金资助过不少独立艺术家,涉及领域包括服装设计,老秦恨得牙痒痒的方程就是陆觐然一手发掘的。若不是陆觐然,估计方程至今还在纽约,自视甚高脾气又臭,丝毫不对商业元素妥协,只能被下放到副线品牌去做个配饰设计师。

    她和老秦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命,遇上自己的伯乐?

    抑或是真的技不如人?

    莫妮卡自从得知婚纱值十万欧,便琢磨着上哪儿去找个肯出高价的新买家。甚至向钟有时打听:“你也是做设计的,就不认识几个有钱人肯收了这婚纱的?我们可以五五分。”

    莫妮卡也知道设计圈是个名利场,却不知道捧高踩低才是圈子里真正的游戏规则,早些年钟有时还算风光时朋友确实不少,可自从她负债收掉自己的个人品牌timeless,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便体验了个遍。

    前尘往事,不提也罢,钟有时随手挥走负面情绪,摆正了脸『色』:“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上,但我可以给你出个主意。”

    莫妮卡洗耳恭听。钟有时作势神秘兮兮地凑到莫妮卡耳边:“还给失主,他没准儿不计前嫌,给你一笔感谢费。”

    方才还满心欢喜的莫妮卡立即恼得推开她:“得了吧!不把我直接扭送进警局就不错了,没准儿到时候你还成了我的共犯,和我在监狱里做邻居可好?”

    钟有时无谓地耸耸肩。

    彼时的她还不知道,有些事情真的是会一语成谶。

    这已经是陆觐然第三天来这儿喝下午茶了。

    这里的冬季阴雨延绵,viapadova街道治安堪忧,陆觐然临窗而坐。他点的咖啡刚送到,一个亚洲人就追着一抢包黑人从窗前狂奔而过,扬起的水花正好溅上他倒映在窗上的脸。

    这儿的服务员很爱他,小费给得多,餐也点得多,关键还光点不吃,他一走,这些分毫未动的食物转眼回收再利用,一份餐赚两份钱。不光服务员爱他,连此刻坐在前台的大胡子老板都爱惨了他,一下午没干别的,净盘算着这客人到底什么来头——反正肯定不是住这儿附近的街坊邻居。

    餐馆内还透着股新刷的油漆味,陆觐然皱了下鼻子,手机就响了。

    是宋栀发来的语音:“怎么你又不在酒店?我还想说顺路接上你,拿上婚纱回我家吃饭呢。”

    “我出门见一朋友。”

    “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你在米兰有朋友?”

    “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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