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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尹少阳的脸一下就青了,颇有些不自在起来。
景春福了福身:“那奴婢先退下了,就不打扰驸马和瑶若夫人了。”
锐利神色自瑶若的脸上一闪而逝,转了头,嫣然一笑:“夫君这几天待在这里,想来是姐姐吃味了,倒不如今儿去姐姐那边坐坐吧,刚好,妾身叫厨房炖了些补汤,夫君一并带去给姐姐尝尝。”
尹少阳点了点头。
瑶若端了茶水过来:“那夫君先喝着茶,妾身去看看厨房里的汤好了没。”
尹少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怔怔出神,也没有应她。
瑶若离去,片刻即回,一手提着食盒,身后跟着福安,把食盒放在桌上,笑道:“这是山药茯苓乳鸽汤,喝这个汤可健脾养颜,对姐姐极好,夫君一定要看着姐姐喝了,可别浪费了。”
尹少阳回了神,点了点头:“有劳你了。”
“妾身倒是没什么劳累了,只要夫君高兴就好。”她说着端起桌上的茶水递给尹少阳:“这茶刚好,夫君喝了就过去吧。”
尹少阳接过去抿了一口,即放在桌上:“福安,走吧。”
瑶若送尹少阳出了兰荷苑,这才缓缓走回房间,脸上居然带着淡淡的笑容,实在诡异至极。
白芷挠了挠头发,有点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出了问题,否则这瑶若前后变化也忒大了些。
虽说这些日子尹少阳一直睡在兰荷苑,但是白芷知道,他们两个人是分床睡的,说夫妻不像夫妻,更像是对假夫妻。
按理说,瑶若对尹少阳有感情,应该不会这么大方才对,今天着实诡异。
白芷一直跟着瑶若到了夜里,也没看出瑶若有什么过激的举动,眼看着瑶若房里吹熄了烛火,白芷才怀着诡异的心情从她房中退了出来。
一路走回常乐的住处,未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几声轻声的呻吟声,白芷心里头一震,下意识的止住了脚步,俏脸一下就红了。
“景春,景春!”
迈步刚想离开,忽听常乐唤了两声,白芷脚步一顿,不对劲啊,两人若是在做那件羞人的事,常乐怎么会叫景春呢?莫非常乐出了事?
想到这,白芷忙迈步进了房间,这才发现床上只有常乐一人,原来尹少阳并未宿在这里。
常乐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来覆去,额头渗出了颗颗汗滴,一只手用力的抓着床边的纱帐:“景春”
“公主,您怎么了?”景春随后赶来,打了烛火往床上一照,立刻吓了一跳,只见常乐公主的身下,渗出大片大片的血迹,瞧着十分的恐怖。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景春,快请太医,我我肚子好痛。”常乐捂着肚子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
景春惊慌的点了点头:“是,是,奴婢这就去,公主您忍一忍。”
常乐小产了,孩子还不到两个月,甚至常乐自己都没有发现这孩子的存在,孩子无声无息的来,闹了翻动静又这样不知不觉的去了。
最先得到这个消息的是老夫人,老夫人一听这孩子来的无声无息去的也不知不觉,顿时捶胸顿足,整的好似他们尹家绝后了一般,厉声道:“有没有孩子你自己不知道吗?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常乐还没体会到做母亲的感觉就失去了孩子,心情可想而知有多么差了,被老夫人这样一说更觉得心情差到了极点,抱着被子躺在床上也不言语。
老夫人骂了一通,见常乐也没还口,恨铁不成钢般的叹息一声走了。
太医开了药,景春吩咐人熬了,又端了蜜饯等甜食上来备着:“公主,您喝药吧。”
常乐回了神,哑着嗓子问:“尹少阳呢?”
“驸马他喝醉了,现今儿正在书房里休息,公主您喝药吧。”景春说着已经红了眼,暗道尹少阳薄情,公主小产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睡的像是个死人一般,叫了好几次都叫不醒,这该叫公主多寒心啊。
“喝醉了”常乐惨然一笑,缓缓坐起身,接过药碗,咕咚咕咚就喝了起来。
“公主,您仔细烫。”
咣当一声,药碗应声而碎,残余的药汁洒了一地。
不知是烫还是怎么了,常乐捂着唇咳嗽了起来。
景春轻轻帮她顺着背,有些心疼的叹了一声:“公主,您何必呢。”
常乐咳了片刻,缓了过来,默默摇了摇头。
景春递了蜜饯过来:“公主吃一颗解解苦味吧。”
“不必了,心里苦,吃什么都解不了。”常乐恨恨道,说罢翻身躺下,再不言语。
白芷轻叹,一直保持乐观心态的常乐,终究还是寒了心,她真不懂,尹少阳既然过来了,为什么不好好守着常乐,跑去书房睡是什么意思?显得自己清心寡欲吗?
景春掖了掖被角,轻声道:“奴婢就在外面守着,公主若有什么不适,就唤奴婢。”
“景春,你别走,在这守着我。”常乐忽然发声。
景春眼圈一红,点了点头:“是,奴婢不走,奴婢永远都守着公主,公主,您安心休息吧。”。。
第88章 长孙常乐(12)()
天快亮时,尹少阳才姗姗来迟,那时常乐已经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尹少阳似有些宿醉未醒,头脑都不太清明,坐在床边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景春冷冷一笑:“为何?你难道不知吗?你扪心自问公主待你如何,你又待公主如何?纵然你如今残废了,公主亦未曾嫌弃过你,还是心心念念想着你,而你呢?你又做了什么?”
似是想到了什么,景春眼圈一红:“做了将军便了不起了,从外面弄个野女人回来做什么夫人,现今又为了她弃公主于不顾,尹少阳你真是好样的!”
尹少阳心头一凛:“瑶若,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是什么样我比你看得清!”景春冷冷一哼:“你与公主八年情谊,想不到事到如今你却做出这种事情,尹少阳,你别怪公主对你寒了心,便是我这个外人瞧着也是寒心!”
尹少阳垂眸看着常乐,轻叹了一声:“是我对不住她。”
“对不住?事到如今,一句对不住就能抹杀一切吗?你昨夜为何没守着公主?你既然来了,为何还要走?宿在书房、借酒浇愁,你让别人怎么看公主?尹少阳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昨夜叫了你那么多次,你都没醒,你睡的当真那么熟吗?以前的时候,你不是警惕性很高的吗?什么时候竟变成了这样?”
尹少阳猛然抬起了头:“我当真……”
“当真!纵然公主与你没那些海誓山盟,想来你也不该如此狠心才是,未曾来尹府之前,我还对你抱有一丝幻想,想着你与公主那些曾经,你怎么也不能亏待她,可今儿,我当真看清你了。”
尹少阳紧紧握住她的手:“常乐,对不起……”
景春恨恨叹了一口气:“你守着公主,别再离开了,我去准备些吃的,等公主醒了吃。”
景春一走,房间立刻陷入了安静之中,尹少阳紧紧握着常乐的手:“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的,你……你别哭。”
白芷这才看到,常乐虽闭着眼,但是眼角时有眼泪渗出,想来睡梦中也不甚安稳。
自房间出来,远远就看到一个身影急匆匆的走来。
瑶若推门而入:“姐姐怎么样了,都怪我不好,早上才得了信,不晓得姐姐……”
尹少阳一挥手,示意她别说话。
瑶若慌忙捂了唇,小声道:“夫君,你在这呢,姐姐怎么样?我听人说姐姐小产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尹少阳不言语,只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瞧。
瑶若抿了抿红唇:“怎么了,夫君?”
“昨夜……”尹少阳摇了摇头:“没事了,你先回去吧,常乐要好好休息。”
瑶若咬了咬唇,轻轻点了点头:“是,对了,姐姐昨夜小产,可要好好将养才是,妾身左思右想还是该叫了郎中来好好的询问询问才好,夫君觉得呢?”
“你决定好了,下去吧。”尹少阳挥了挥手。
瑶若点了点头,转身退了出去。
白芷心有疑惑,瑶若这变得也忒好心了些,实在太奇怪了。
跟着她一路回到兰荷苑,瞧见她嘱咐了丫鬟去请大夫,然后又去厨房嘱咐厨房做些羹汤,等稍后给尹少阳二人送去,然后就回了房,安安稳稳的坐着绣花。
白芷一路跟着,并未看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这样更让她奇怪,瑶若实在是好心的太诡异了!
带着忐忑不安回到常乐那里,大夫已经来了。
想是刚刚把了脉,正在外间嘱咐着景春如何调养。
景春细心的听着,点了点头:“我记下了,有劳李郎中了。”
尹少阳挪动轮椅走了出来:“公主她……为何会小产?”
“公主身娇体贵,身子原就弱一些,再加上忧思过度,以致滑胎,还需好好将养才是。”
尹少阳点了点头:“景春,送李郎中出去。”
“是。”
尹少阳挪动轮椅回到内室,常乐已经醒来,正半坐在床上怔怔出神。
尹少阳握住她的手,常乐下意识的想抽回,却被他握的紧紧的,尹少阳轻声道:“是我不好,叫你受了委屈,你若生气不妨打我一顿出出气,别再闷着了。”
常乐眼睛泛红,只转了头不去看他:“怪不得你,怪也怪我自己身子不好,是我与他没那个母子缘分。”
尹少阳张了张嘴,只叹了一口气。
景春端了粥上来:“公主,您喝些粥吧。”
“我来吧。”尹少阳接过粥,看了景春一眼:“不是叫你送人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景春没好气,冷笑道:“送人?我可没驸马爷那么宽的心,公主这样我哪有心思送人?”
尹少阳眉头一拢。
“景春,你这是什么话?”常乐不悦。
“公主,您就别担心了,说什么请大夫给您瞧身体,是某个人假公济私,原是想叫大夫给自己瞧身子呢,大夫还没送出去呢,就让瑶若夫人请走了。”
尹少阳搅着粥的手一顿:“瑶若叫走了?”
“对啊,听说瑶若夫人身子不舒服,所以叫了李郎中过去悄悄,说什么顺便,以我看她分明就是假公济私。”
常乐和尹少阳皆是无声,尹少阳搅动着粥,沉默了半晌才说:“你下去吧,让我单独和公主待一会。”
景春斜睨他一眼:“你可要好好看着公主才行,若是半路逃了,可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这才退了下去。
“喝粥吧。”尹少阳一点点的喂着她。
正在这时,瑶若房里的丫鬟走了进来:“少爷,少夫人,我家夫人命人准备了些羹汤,让奴婢送过去,请少夫人尝尝吧。”
尹少阳眉心一拢:“没规矩的东西,谁叫你进来的,还不滚出去!”
“可是……”
“可是什么?你平日里就是这样擅闯公主房间的?没一点规矩,福安,带下去让她好好学学规矩!”
“少爷……”丫鬟还想说话,却被福安一把捂住了嘴,直接拖了下去。
尹少阳抬眸看了看常乐:“你安心休息,不会有人打扰你了。”
第89章 长孙常乐(13)()
夜晚的天空,洒满了星星。
白芷坐在屋顶,竖着耳朵听室内传来的说话声。
原是尹少阳正拿着一本书给常乐讲故事,他一手揽着常乐,一手拿着书,声音轻轻的,是从未出现的温柔。
一个故事讲完,尹少阳放了书,有些无奈的道:“可以休息了吧?”
常乐紧紧依偎在他身前:“我不想休息,真怕这是我在做梦,就怕我一醒来你不在了。”
“胡说什么,我会一直守着你,以后都守着你。”
白芷叹了一口气,收回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只有失去了才懂得什么叫珍惜?早些这样何至于如今?
忽然眸光一闪,瞧见一个人走了过来,走的近了,白芷才看清原来是瑶若。
只见她推门进了院,便扑通一声跪在了院子里:“瑶若知道姐姐病了需要休息,可有件事还要请姐姐给瑶若一个交代。”
半晌,房间门吱呀一声开了,景春推着尹少阳走了出来,尹少阳眉头一蹙:“你跪在这做什么?”
“妾身下午的适婚命桃儿送了些羹汤过来,却不晓得是哪里得罪了姐姐,竟叫人罚了桃儿,桃儿至今未归,妾身担心的紧,无论生死,总该给妾身个信儿吧?”
尹少阳蹙眉:“她是我发落的,她既没有规矩,自也照顾不好你,实在没必要留在府内,我已经命人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