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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少阳蹙眉:“她是我发落的,她既没有规矩,自也照顾不好你,实在没必要留在府内,我已经命人轰了出去。”
瑶若一愣:“桃儿是在别院的时候就跟着妾身的,夫君怎么”
“她目无主母,我只轰她出去已经是给了面子,若按规矩来,常乐身为公主,当按宫里的规矩,顶撞公主便是把她杖毙,也没人说出不对来。”
瑶若脸一白:“夫君?”
“常乐需要休息,受不得惊扰,你回去吧。”
“夫君是不是误会了妾身什么?我”
“我没有误会,我现在只是想好好照顾常乐,你放心,我会再指两个人去你房里照顾你,在尹府,没人会看轻你,更不会有人虐待你,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再不会出现,你回去吧。”
说罢,移动轮椅走了进去。
景春站在门口,得意一笑:“瑶若夫人,请吧。”
瑶若脸色苍白,但见尹少阳并不理会自己,只能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院子。
白芷看她脸色有异,忙跟了上去,瞧着她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到兰荷苑,关了门,低低了笑了起来。
“我待你掏心掏肺,不想你却对我弃若敝履。”瑶若捂着脸,笑的有些渗人。
白芷打了个激灵,抬眸看去,只见她脸上闪过几分愤恨:“既是如此,你也怪不得我。”
瑶若果真有猫腻!若不是跟着她,还真要被她骗了。
白芷咬牙切齿,暗道瑶若阴险,居然隐藏的这样深,害她还以为前几天是出现了幻觉呢,一度想着要不要找容泽来给自己瞧瞧。
正想着的时候,瑶若已经走进了房间,白芷跟进去,她决定了这几天就跟着她,看看她搞什么鬼!
却不想一进门,就吓了一跳,房间里居然站着一个男人!
瑶若显然也没料到,有些吃惊:“你怎么会在这?”
白芷定睛一瞧,那人居然是尹少阳的弟弟,尹少晨。
话说这尹少晨也生的唇红齿白,绝对一奶油小生,就是他给白芷的感觉怪怪的,总让她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嫂嫂回来了。”尹少晨轻轻一笑。
瑶若打量他一眼,没看出什么,点了点头:“嗯,你怎么在这?来找我有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原是想嫂嫂了,过来瞧瞧,却不想居然瞧见了这个。”
咚咚两声,一个布偶和一个纸包被他丢在了桌上,尹少晨邪气一笑:“难怪人说最毒妇人心,嫂嫂可真是应了这句话。”
瑶若的脸上的血色一瞬间退了下去,有些惊慌的看着他:“你想怎样?”
尹少晨在椅子上坐下,不急不忙的倒了一杯茶:“不怎样,嫂嫂放心,我不会告诉我哥的。”
“当真?”瑶若眼前一亮,似是又升起了希望。
“当真,若告诉了哥哥,哥哥保不齐要将你休了,又是毒害公主,纵然死罪可免,却也活罪难逃,不晓得要受什么苦呢。”尹少晨顿了一下,握住她的手:“似嫂嫂这般可人疼的人,我怎么忍心你受伤?”
瑶若猛然抽回了手:“你做什么,别碰我!”
尹少晨讽刺一笑,拿起桌上的纸包:“这毒是自东国而来吧?我哥哥在边疆带兵那么多年,不晓得认不认得这毒呢。”
瑶若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你究竟想做什么?”
尹少晨一手抚摸着她的脸:“嫂嫂放心,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断不会让嫂嫂受委屈的。”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脸一路抚摸,划过她细嫩的脖颈一路向下
眼泪顺着瑶若的脸颊流了下来:“你哥哥若知道了,定不会放过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尹少晨从身后抱住她:“更何况,若要我死,只怕嫂嫂死的更惨,毒害公主,又害得公主小产,不晓得是要五马分尸,还是千刀万剐呢。”
瑶若说不出话来,只唇轻轻的颤着。
尹少晨扳过她的脸,吻上了她的唇,仿佛在细品一般,砸了咂嘴,笑道:“嫂嫂的味道很不错啊。”
白芷自房中退了出来,忙揉了揉自己的眼:“果真啊,恶人自有恶人磨。”
只是想不到,原来常乐小产真的和她有关系,可是是什么时候呢?她是什么时候害得常乐?
这几天她一直跟着瑶若,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想了半晌想不通,白芷郁闷的揉了揉脑袋,暗道自己笨蛋,身为一个鬼,这么方便的身份,居然什么都没发现!
正郁闷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脑袋一疼,抬头一看,居然是容泽。
白芷立刻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他的衣服:“容泽,你终于出现了,我问你,常乐究竟怎么中的毒?我怎么没发现?”
容泽叹口气,似无奈道:“你的眼睛是用来出气的吗?”
“”容泽你还是回去吧。。。
第90章 长孙常乐(14)()
白芷一直觉得自己看不懂容泽,总觉得这个人隐藏的很深很深
比如,她都不知道常乐是如何中的毒,可是容泽却知道,她有的时候会怀疑,容泽一直在暗中监视他们。
“你的意思是说,那有毒的汤其实是尹少阳自己端过去的?”白芷想到了之前瑶若做的那锅山药茯苓乳鸽汤,有点不寒而栗。
“不错。”
“可是那锅汤,尹少阳不是也喝了吗?他怎么没事?瑶若再丧心病狂也不至于拿尹少阳的生命开玩笑吧?”
虽说白芷看不懂尹少阳的感情,但是瑶若对尹少阳应是真心喜欢的,这个她并不怀疑。
容泽淡然一笑:“如果尹少阳在之前就吃过解药呢?”
这白芷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一拍手,叫道:“你是说那杯茶?”
容泽点头。
难怪啊,难怪那天尹少阳离开之前,瑶若一定要他喝杯茶,原来那是解药,可是这样,也太残忍了。
如果尹少阳知道是他自己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孩子,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容泽揉了揉她的头发:“有些事命中注定,倒不用觉得难过。”
“命中注定是什么意思?莫非”
“没什么,你不要乱想,如今你已经知道了真相,以后就不要再干涉这些事情,至于常乐怎么做,却也和你无关,明白了吗?”
白芷撇嘴,说来说去还是怕她会干涉常乐的事情,所以才来阻拦她的,难道除了这些事,容泽就没别的事找她么?
不过转念一想,容泽自己的事情完全可以自己解决,如果容泽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找她也没用啊。
“我知道了。”
经过半个多月的休养,常乐公主终于好了起来,脸上也有了血色。这半个月以来尹少阳整日和她形影不离,时刻伺候在她的床边。
尹少阳虽做事不方便,可喂药喂饭这种事情还是能做的,偶尔他会靠坐在床边给她讲故事,结果半个月下来,常乐反倒长了不少的肉。
孩子小产的事情她没有追查,表现的好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叫景春悄悄的送了一盅山药茯苓乳鸽汤给瑶若,自那之后瑶若就很少出现在她面前了。
她和尹少阳很少提及孩子的事情,好像不提就可以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只是偶尔尹少阳会盯着自己的双腿发呆,脸上浮现深深的担忧和自责。
转眼已是冬日,第一场雪下的很大,不过半日的光景,整个帝都都被染成了白色。
尹少阳在廊前坐了很久,常乐拿了披风给他:“冬日里冷,小心别冻着了。”
尹少阳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哈气,有些失落的道:“以前,你最喜欢打雪仗了,可惜我再也不能陪你了。”
常乐微微一笑:“说什么傻话,我都这么大了,哪能玩那种孩子玩的游戏?再者说了,你每次说是陪我打雪仗还不是站那被我打?你舍得打我吗?”
尹少阳摇摇头淡笑不语,只是笑容难掩落寞。
常乐蹲下身:“你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随后的两个月,尹府请来了许多骨科名医,这些人皆是志得意满而来,垂头丧气而归。
容泽说过尹少阳的腿是被马匹踩断的,小腿粉碎性骨折,而且距离他受伤已经一年多,早已过了最好的治疗时机,他的腿根本不可能治好。
除非奇迹出现,或者神仙显灵。
可常乐不信,继续寻找名医,直到将整个谊国都寻遍了,也没能医好尹少阳。
也是了,粉碎性骨折能治好才怪呢,若说一定要找到个人来治好他只怕也就只剩下一个容泽了,容泽是国师,有没有法力不知道,不过秘术这种东西通常都很神秘的,说不定会有什么灵丹妙药也不一定。
这件事白芷想得到,常乐又怎会想不到。
一天清晨,白芷初醒就瞧见常乐站在琴台前,一手抚摸着琴上的伤痕陷入了沉思之中,那一刻她一定在纠结,纠结这事该不该找容泽。
前面已经说过了,这容泽和常乐之间也许会有一段情,当然此时看来他们之间应该是没有的,不过若是没有,这常乐究竟在纠结什么呢?
白芷也纠结,心说,如果要找容泽,干脆就去找啊,虽然那个人挺无情的,但是也不至于真的狠心至此,见死不救吧?
常乐纠结了许久,最终将琴收了起来作罢。
冬日匆匆而逝,冰雪初融,冰河解冻,万物仿佛在一夜之间焕发了生机。
可惜这万物之中不包括尹少阳的腿,虽治了三个月,访遍了名医,用了各种方法,却依旧没能治好,甚至连一点转好的迹象都没有。
尹少阳虽看似认命其实内心中很是痛苦,这种痛苦别人看不到,可常乐却看得清楚,因而倍觉心疼。
这三个月以来,除了给尹少阳治病以外,常乐做的最多的事情应是看着瑶琴发呆了。
白芷也常常对着瑶琴发呆,因为她发信瑶琴上的伤痕在一点点的愈合,虽说愈合的速度很慢,但是真的在愈合。
“你说,国师大人会帮我吗?”
白芷想了想:“不好说,容泽那个人思想难以捉摸,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一定要预测的话,八成是不会帮。”
得到这个结论,白芷也有点受打击,估计这就是常乐不想去找容泽的原因吧?
明知要碰壁,还去自找不痛快,是个人都不愿意的。
常乐坐了片刻,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把瑶琴装起来,背在背上,缓步出了门。
尚未走出尹府,即在院中遇到了尹少阳。
“常乐,你这是去做什么?”
常乐轻轻笑了笑:“我听人说,有位名医到了帝都,我想去拜访一下。”
尹少阳皱了皱眉:“算了,放弃吧。”
常乐笑道:“又没有试过,凭什么放弃?”她拍了拍怀里的瑶琴,已恢复几分自信:“少阳,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常乐!”
“我叫景春给你做了汤,你记得去和,我去去就回。”说罢,也不等他回话,快步出了门。
白芷跟着她出了门,一路往清谊观的方向走去。
第91章 长孙常乐(15)()
清谊观中一如往常,嫩绿的芽儿挂在枝头随着春风摇曳生姿,初春的景色依旧美不胜收。
容泽坐在书房窗前的矮桌旁,一手拿着一本鬼画符一般谁都看不懂的书正在,听到常乐进门的动静却也没起身,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只淡定的看了她一眼:“常乐公主。”
常乐把灵悠琴放在桌上,反倒福身行了一礼:“国师大人。”
容泽指了指那位置:“公主,坐吧。”
常乐在椅子上坐下,一手抚摸着琴盒,轻声道:“国师大人曾经说过,若有有所求,便带着这琴回来找你,不知道国师大人的当日的许诺,是否还有效?”
常乐眼中带着些许期盼希冀,好像只要容泽点个头,这世界上就没有不能完成的事情。
白芷在容泽对面的蒲团上坐下:“喂,你什么时候许给她的,我怎么不知道?”
容泽没理会白芷,只点了点头:“自是有效,公主现在就想用掉这个愿望吗?”
白芷噗嗤一声笑了,心说,为什么容泽会用“愿望”这两个字?他当自己是啥?会实现人愿望的阿拉丁神灯吗?
忽然发现容泽脸色不对,白芷忙收了笑容:“容观主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容泽捏了捏眉心,有些无语。
常乐点了点头:“我想要治好少阳,不知道国师大人能否做到?”
容泽合了书,轻叹一声:“公主的要求,恕容泽无法做到。”
咦?白芷惊奇了,容泽一向是高深莫测,平日里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怎么这次反倒认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