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芷不能接受。
梨妹笑:“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更生气了?莫非你不希望容泽是为了你好吗?”
“当然不希望!他让我这么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这是为我好,我希望他一辈子也别对我好!”
“他什么都瞒着我了,替我做决定,他以为他是谁,老天爷吗?老天爷也不会像他这么不讲理,他以为他对我好,我就一定要接受吗?凭什么!”
梨妹轻叹一声,她不是不能理解白芷,她亲眼看到了白芷的痛苦,她也知道白芷定不能轻易原谅容泽,可细细说来容泽有错么?其实也是没错的。
梨妹弹罢一曲,以手覆琴:“容泽这人,我生前只听过他的名号,好像是二十岁的时候就被封为国师,年少芳华,风华绝代,我当时还想,这样的一个男人究竟是长什么样子,他又有怎样的本事能在二十岁的时候便继位国师,如今见到我方才觉得,他得国师这个位置真是一点都不冤枉。”
“”白芷打量着她,听她语气这么崇拜,感觉怎么别扭呢。
“你什么意思?”
“就是说,他很不错!”
白芷更疑惑了:“不错?”
她不会是想说,因为他很不错,他就能设计她吧?因为他很不错,她就要原谅他?这是什么逻辑?
梨妹抱着瑶琴站起身:“今天晚了,我要回去了,你好好想想吧。”
让她想什么,她没什么好想的,该想的人是容泽才是!
白芷趴在石头上,月光皎皎洒在她身上,看似一片星光落在她身上,融入了身体之中。
山风缓缓吹过,有些寒凉,吹的人昏昏欲睡。
再醒来,天亮了,她身上还盖着一个黑色的衣袍,看样子是容泽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白芷嘟哝着,拿着衣服进去,才发现容泽已经出门了。
这些日子容泽白天的时候都不在,刚开始她怀疑他是出去打猎了,后来一想貌似不对啊,他出去打猎也用不着去一天吧?不过他这人一向神秘,白芷也懒得管他。
把山洞稍稍收拾了一下,飘下去看了看容泽给梨妹和云景安得家,两人合葬在一个坟墓之中,共用一个墓碑,生则同襟,死则同穴,他们做到了。
在他们的远处还有一个坟头,那个墓碑刻的是苍云之墓,想必也是容泽埋的。
他杀了他,却也给了他一个安身之地,不至于让苍云死无葬身之地,容泽究竟算是坏还是不坏呢?
正准备回去,路过水潭的时候恍然看到里面有个黑黑的物体,漂浮在水面上,像是一丛黑色的水草。
白芷好奇的走过去,挑起一缕,这水草很细,看上去有点眼熟,像头发?莫非这里还有个死人?难道除了苍云,容泽还杀了别人?
白芷吓了一跳,正要把人捞起来就看到一个人头从水面跃了出来,他擦了一把脸看到了她的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只手臂居然下意识的护在胸前,阴沉着脸问:“你怎么在这?”
白芷打量了容泽一眼,他只露出一颗头到肩膀的位置,隐约看到水下有白皙的皮肤,裸露的皮肤上挂着细细的水珠,一张脸不知是羞是怒,带着淡淡的嫣红,好一朵出水芙蓉!
嗯,很好,很漂亮,很秀色可餐!
白芷笑了笑,实在太欣赏他尴尬而郁闷的表情了。
“这地方是大家的,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啊?”白芷蹲下来,笑眯眯的问。
“你”容泽尴尬的看了看她,垂眸道:“看到了什么?”
白芷想了想,摇了摇头:“没,还什么也没看到呢,我刚走过来就看到一丛头发,还以为有人淹死了,看到你还活着我就放心了。”
她笑眯眯的样子太危险,太不怀好意了。
容泽尴尬又无语,下意识的把脸转向一旁,却不防她忽然伸出一只小手一下掐住了他的下巴:“你跑什么啊,让我仔细看看,不错不错,以前隔着屏风我只想象过你洗澡的模样,没想到你真人比想象的更好看,不错不错!”
容泽被她两个不错刺激到了,嘴角一抽,一把打开她的手,轻喝:“转过去!”
“转过去?我为什么要转过去?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看到。”
容泽的脸由红转青又转红,显然在极力忍耐。
白芷给他一个自认为还算友善的虚伪笑容:“容泽,你昨天那么对我,有没有觉得愧疚呀?”
容泽嘴角抽了抽,警惕的问她,甚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你想干什么?”
很好,看来他知道她对他不怀好意了,白芷一根手指挽着他的长发,笑道:“你说呢,当然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了!”
白芷一把把他按进水里:“让你诓我!让你欺负我,让你对我凶!”
真恨不得把他踹水里让他永远也别出来!。
第159章 至死相随(完)()
时光飞逝,无声无息。
转眼间已经到了下一个月圆之夜。
容泽在平台上画好了一个很大的符号,像是个巨大的阵法,又不知道从哪翻出个破香炉,放在了阵法前。
白芷观察了片刻,这法阵和之前超度小青、小绿的法阵很是不同:“好像和之前的那个不太一样。”
容泽正在点香烛,听到她的话,淡淡的道:“既然是要送他们入轮回,自然不同。”
白芷似懂非懂,她对这个东西不太了解,容泽既这样说,她就只能信了。
云景问道:“来生,我还能遇到梨妹吗?”
“不知道,来生的事情,我也无法预测。”容泽摇了摇头。
白芷捅了捅他,埋怨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能说个谎哄哄他们吗?”
容泽蹙了蹙眉:“我为何要说谎?”
“善意的谎言你没听说过啊?”
“谎言就是谎言,何来善意不善意一说?若我说他们可以遇到,若来生遇不到又当如何?”
这白芷撇嘴,小声说:“那来生的事情,他们也不知道嘛,你哄哄别人怎么了?”
容泽干脆转了头不再理她。
云景抓着梨妹的手,不舍的看着她:“梨妹”
白芷以为他要说一番感天动地的话,岂料云景就这样沉默下来,不禁有些奇怪。
云景和梨妹握着手彼此对视着,梨妹的眼中有泪光闪动,许久,梨妹道:“我明白的,云景哥。”
云景把梨妹抱在怀里:“来生,一定要认出我,我们还要在一起,生死都在一起。”
梨妹狠狠的点了点头:“嗯,与君偕老,至死相随。”
这些日子以来白芷已经跟梨妹和云景培养出很深厚的情谊来了,实在是舍不得的。
忙趁着空隙抓着梨妹的手:“我好舍不得你!”
梨妹强自笑道:“我也舍不得你,若是有缘,愿你我来生还能相见。”
这诀别的话听得人心疼,白芷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落了两三滴在梨妹的手心。
梨妹抓着她的手安慰道:“别哭了,你我定会再相见的。”
几个人依依惜别,容泽眼看时辰到了,打断他们:“时辰到了。”
结果话音刚落就被白芷瞪了一眼:“无情无义的家伙。”
容泽置若罔闻。
此时月亮端挂在半空之中,月光若轻纱笼罩下来,天地一片朦胧,既美又幻。
梨妹和云景站在阵法上,容泽并了两指在一张黄纸上画出一个符号,符号呈莹白色,好像并非朱砂所画。将符纸烧过之后阵法发出淡淡的白光。
阵法中的梨妹和云景的身影渐渐淡去,最后化作了虚无,仿佛从未存在过。
没有最后的惜别,也没有什么叮咛嘱咐,两人就牵着手,对视着,平静的离开了。
白芷忽然觉得很难以接受,他们怎么会就这样走了呢?走的太平淡,反倒让人不能相信,他们是真的入了轮回了吗?
这个想法出现的突兀,白芷下意识的看向了容泽。
容泽面色平静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同寻常,白芷心头越发的忐忑,心道,容泽会不会是骗她的?
这个想法刚刚出现,她就慌忙否定了。
因她忽然想到,容泽若真是骗她,那梨妹和云景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魂飞魄散,与其这样的结果,她宁愿选择相信容泽。
白芷坐在一块石头上,这些日子她的感觉越发敏锐了,甚至可以感觉到山风吹过头发,凉凉的,手心亦是凉凉的,她这才发觉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
看着容泽侧躺的背影,白芷心生忐忑,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居然无法相信容泽,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容泽骗过她么?因为他之前隐瞒了她太多的事情吗?
在平台上枯坐了一夜,天蒙蒙亮的时候,方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等她再醒来,容泽已经不见了。
她的身上盖着一件衣服,黑色的,隐约带着淡淡的香气,像是芙蕖花一般的清新淡雅。
白芷无聊的时候喜欢去梨妹和云景的墓旁坐着,总觉得他们两个并未走远。
没有了梨妹和云景,日子枯燥了不少。
容泽本身就是个很闷的人,以前的时候她还会跟他一起看书,偶尔两个人还会说几句话,聊聊天,可近来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她对容泽的感情也慢慢有了变化。
最主要的是,她感到他身上有一种东西,应该是一种情绪或者说是一种气息,隐藏在他周身的纯白之下,让人忌惮和害怕,而近来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了,所以,不知不觉间她便离他越发的远了。
容泽没有强求,他每天天亮离开,傍晚回来,回来后就将食材给她让她做饭,完全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两个人维持着这种微妙的感觉,谁也不肯先打破,好像一打破这种微妙,就会发生什么大事一般,这感觉让白芷很不安。
这天,她闲来无事又去了梨妹的墓旁,坐了半晌之后忽然想到,容泽的变化好像是因苍云而起的,于是顺便去看了看苍云。
自容泽杀了苍云之后,她便开始感到那种忌惮,最初的时候她还以为是那杀人的杀气太重,让她害怕,可后来发现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苍云的墓极为荒凉,明明这墓和梨妹的墓是一同建的,梨妹那边生机盎然,草木旺盛,可他这边却是草木含悲,枯黄萎顿。
白芷绕着苍云的墓走了一圈,岂止是草木含悲,简直可以说是寸草不生,甚至以墓地为中心,周围几米之内连一根草屑都没有,按理说苍云的墓和梨妹的墓相距也没多远,怎么差别这么大?
正奇怪的时候,忽然背后一冷,耳尖的听到一阵破风之声,白芷回首一望,只看到两个身影快速的消失在森林之中。
什么情况?刚刚那两个人是谁?
白芷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追了几步,瞧见两个人没了影,只能暂且放弃,但看刚刚那两个人的速度,想必这是两个高手。
莫非,这里除了她和容泽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第160章 山居(1)()
正奇怪的时候,身侧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白芷吓了一跳,定睛一瞧,原来是容泽。
“在这做什么?”容泽率先开口。
白芷心头一蹦,她与容泽好几日不说话了,两个人似乎更习惯了心照不宣,此时他忽然开口,那嗓音居然让她感觉到了一分悸动。
白芷长出一口气:“没什么,过来看看而已。”
容泽走过来,垂眸盯着那墓碑,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芷故作轻松的问他:“这苍云是你安葬的?”
“嗯。”
白芷想说他好心,可想到他杀人的模样又着实说不出来,虽然白芷认为这是苍云咎由自取,但是容泽杀了他,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只能讪讪的笑了两声:“安葬了好,安葬了好。”
话音落才发现容泽正看着她,白芷脸一红,暗道自己刚刚这两句话实在傻的可以,转身往湖边走去,闷声道:“你看我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不到你还是个害人精。”
“”白芷无语,他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是个害人精,难不成他是在说苍云吗?
“你什么意思啊,苍云又不是我杀的,我怎么就是害人精了?”
容泽蹙了蹙眉,瞧她一脸不服气,冷冷一笑:“不是你杀的,那你敢说他的死和你完全无关吗?”
“我”白芷咬唇,这话她还真的不敢说,苍云会死的确和她有关,如果不是她惊动了容泽,容泽就不会杀掉苍云了,可如果她不惊动容泽,她就会被苍云杀掉,这
容泽揉了揉她的脑袋:“别胡思乱想了,他的死与你其实没什么关系。”
“啊?”白芷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