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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兄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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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和亲吻,然而也没有响应,不是把神经麻木掉,而是以为对方根本不存在一样,
默然的接受皇帝所有的激动。
    他人不在这里。
    皇帝结束掉长时间的亲吻,一边轻抚着那张毫无波动的脸。
    而他正等待他回来。
    略带讽刺,皇帝笑得灿烂:「怎么了,还是那个迷迷糊糊的艾丽斯才能满足
你吗?」
    「我并没有什么不满足的,陛下。」脸朝向天花板,若言看着那霸占着整个
视野的脸孔,面无表情。
    「说谎并不能带来好处的哦,若言,那只是在透支快乐。」重新抓起烟管,
他粗犷地坐在床的一角抽着咬着。
    这时若言也坐了起来,整理着那被拉开的衣衫,一边缓缓的问:「陛下,你
又以为我在欺骗你些什么?」
    「若言啊……」烟圈飞散在天花上。「你整个人都是一个谎言。」
    「所以?」
    「我一点也不相信你所说的话。」皇帝的眼神带点惘然。「每一句也不相信。」
    「哈哈,那还真让人苦恼呢,陛下。」若言悠闲的依在层层迭起的枕头上,
一边轻轻的笑。
    皇帝稍为把目光移向信函之上:「可非常矛盾,明知道是无用的,我还是想
向你坦白一切。」
    「比如什么?」
    「比方说,我爱你这件事……」说到那重点,他别扭的转过脸去。
    「爱?哈哈嘻嘻……」若言忍耐不过,只好半掩着脸苦笑。「陛下,你还真
是个孩子。」
    「唉……若言,你为什么总是在这个时候嘲笑我?」皇帝微怒的看向若言,
一边不甘把手上的纸块都揉皱了。
    「你还有事情没告诉我。」没有理会那问话,若言半騒着黑色的短髪,一边
懒洋洋的道。
    「啊,自然,你当只关心这事。」皇帝不满地把手上的纸圈重新摊平。「关
于你那可爱的艾丽斯的近况。」
    整个人陷到床被里头,若言终于放弃把玩那腰间的带子,缓慢的问道:「哦?
尼奥他怎么了?」
    他就怨恨他这个样子。皇帝的脸色黑沉下来。他讨厌若言这样毫不在乎的说
着那一个男人的名字,尤其当那个男人是他的情敌的时候。带点不满以及羡慕,
他得承认那是浓厚的嫉妒,若言可没这样的唤过他的名字,可恶至极。
    「他怎么了?」打断皇帝的思路,若言的声音再一次灌入他被妒恨溢满的脑
海内。
    皇帝斜眼看他,似乎是找住了什么般得意地笑了起来:「那个艾丽斯经已把
你忘掉了。」
    「忘掉?」若言浮现出奇怪的表情。
    「是的,你就这般担心吗?为那个没心肝的家伙。」皇帝爬向若言身旁,把
信纸展示到他眼前来。「看看,这里写的「阿曼尼奥洛露生活安好,精神饱满,
一连参加了几场私人宴会。」……看,他一点也没想你哦,他过得多好。」
    「呵呵呵,他就不能过得好吗?」若言把那拿着信纸的手移近目前,一边细
心的看着皇帝所引用的那段话。
    「那是不可能的。」皇帝再一次表明心迹。「如果是我,离开你是多么的痛
苦啊,我一定会死掉。」
    「陛下最近是看多了那些无益的故事了吧?」若言笑着回应,可还是没有放
开那张纸片。「你不会死,反而会一直活得好好的。」
    「你根本没有认真看待我的话。」他抗议道。
    「呵呵,我的陛下,我有认真的在听。」若言瞬速的把那封信瞄了一近,又
细心的折迭成长方的形状。
    「哼。」他生气了,把那封信强行抢了回去,转眼撕成碎片。
    皇帝看着那随随落下的纸片,极大的快意涌上心头,他满意了,又向若言表
现出胜利的模样。若言看着他,再也没有其它别的表示,只是缓缓的说着:「我
的陛下啊,下回要参加什么私人的宴会,请务必要让臣下随行。那种宴会,尤其
是像今回普露家举行的那一种,会有很多三教九流的人出席,那对陛下是无益的。」
    说到宴会二字,他特地加重了语气,引来皇帝那不满的日益加深。只见那人
快速的跳下床,一脸不满的背过去道:「啊啊,你什么也知道。」
    知道,又能怎样?不能阻止,不能防碍,只能如此默默的看着。若言看着那
日渐强大的背影,万千感慨。他慢慢也从床上爬下来,走近那个不能违抗的人。
    感觉到他的接近,那人又吐出了一个蒙眬的烟圈,一边缓缓的说着:「若言
啊,你觉不觉得普露家的伯爵和艾丽斯,还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相像嗎?」
    冰凝定了脚步,他抬起头来,只看到一个得逞的微笑。
    18阿肯斯感到事情有点不对劲。
    想是这么想,可又不能拿出什么实质的左证来,所以到底还只是想想而已。
    他把猎装的衣领整理好,把平常外露出衣服的蕾丝边领子收进外套的夹层内,
又把脚踏在小几上,一边整理着那只及膝的长靴。
    应该是时候了吧?他看看天色,又检视一遍自己的装扮,觉得没问题了,才
踏出这个房间。
    走在铺上地毡的楼梯上,阿肯斯缓缓的回过头来,这时待在梯下的待女们突
然止住了嗡嗡的声响,忙又回到自己的工作位置,看起来一脸平和。他知道那是
为什么,可是亦不便去点破。路还是继续要走的,哪管得着那沾在脚上的沙石?
    不过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深吸了一口气,他敲一下那度白色的房门,没有人响应。他又再重复了两三
回,一待,终于还是自行推门进去了。「表兄,是时候出门了。」
    失去了爵号,他又不敢直呼他的名字,折衷之下,也唯有这样称呼那人。阿
肯斯往房间内探头,没见着人,于是又往内走进了一点。
    「表兄?……」阿肯斯放轻了脚步走着。
    那并不寻常。
    阿曼待在落地的长窗那头,隔着那遮得室内半明半灭的纱帘,默默的站在那
里。他把手放到那窗纱之上,一边用那深邃的瞳孔凝视那外间的风景,突然一阵
轻风掠过,里层黑色的纱帘揭起,带着那被吹拂的茶色髪丝在风中飘荡。
    一个吻,突然驻落在他掌心之中。小小的银色在闪烁着,他把手指合拢起来,
一边又小心的抚摸着那手上的东西。
    「表兄?……」那个声音惊动了他。
    凶狠的眼神甩过,阿曼忙把那手上的东西收起,一边充满戒备的转身。阿肯
斯记得,那是他以往常常露出的眼神。本能地感到害怕,然而却又带点欣喜。莫
名的信心涌现,一洗颓气,他应该如同以往一样。没错,应该是这个样子才对。
    阿肯斯既惊且喜的走近阿曼,不料那凌厉的眼神却在看到他以后变得和缓起
来,虽然那语气还是倔倔的。「进来有什么事?」
    「出游的准备已经好了,我是来叫你下楼的,表兄。」阿肯斯感到有点失望,
然而却没有表露出来。
    「我知道了,阿肯斯。」半敞开的衬衣露出锁骨,阿曼分明还是一副尚未准
备妥当的样子。阿肯斯见了,也只好先退出来,以便让他有时间把衣服收拾好。
    可还没动身,他又听到阿曼冷冷淡淡的说:「阿肯斯,以后没有我答应,请
不要随便进来。」
    他无言的看着他。
    自从回来以后阿曼总是这样,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内,也不让人进去,不知
道他在里头想要干些什么。偶然听说有待女想要替他打扫房间什么的,也会被拳
打脚踢以及怒吼轰掉出来。只是平日他在人前的表现又是极正常的,所以阿肯斯
亦不好向他说些什么。
    反正喜怒无常,本来就是贵族间共有的荣耀吧?
    还是有什么怪怪的……
    阿肯斯轻松的下了楼梯,才把脚踏到木质的地板上,嗅到了蝴蝶兰散发的芳
香,所有所有的顾虑,突然都在云霄间消散过来。
    只是白操心了吧。
    房间内。
    失去了红眼睛的凝视,阿曼突然整个人垮倒下来,重重的落在藏白的地毯上。
他把脸藏在双手之间,深深的压下去,只觉一片冰凉的东西抵在颊上,冷冷的,
就像水一样渗透进他的身体。
    泛白的唇张开,干涩的裂开了言语,那幽沉的声音轻轻的呼唤着。
    「若言……」
    然后就静默下来。
    围场内架起了大大小小的帐篷,马匹安静的被人群赏鉴着。绅士们三三两两
的吹嘘着家族的事业,淑女们围成半圆边抽着水烟边闲话家常。红砖内挤涌着人
群,这里是普露家在南方的领地。
    翠绿草地踏在马蹄之下,他注意到对方的神色,忙问了一句:「怎么了?表
兄。你要不要下来休息一下,反正离比赛还有一段时间。」
    阿曼掩着脸容,一挥缰绳又往前走了一点。「不,不用了,只是这儿的日照
有点强而已。」
    「那我们往那儿一歇吧?」说罢,阿肯斯把马鞭一挥,作为引导,主动的往
前方林荫处去。
    阿曼在后头跟着,几点白汗自额上印出,或是有点无力,那双抓着缰绳的缓
缓的垂下,终于歇息在马背之上。在树下的那一头,阿肯斯早已把黑色的坐骑牵
引到一旁,远远的一点闪焕着金色的光辉。他呆呆的看着,竟任由马之所至,而
放弃去掌握操纵牠了。
    于是又花了极久的时间,他才到那目的地。凉凉的树荫拂得他一脸清新,然
而放才下马,脚步又变得不稳起来,摇摇晃晃,竟要依着马身才能稳定。
    那本站在一旁笑着的阿肯斯见了,马上焦急的要走过去扶。到底才五十多天
是太急进了,尽管那美食佳肴、好药良医是多么的优秀,也不可能把那虚弱的体
质给完全调理好。他曾是那么一个养尊处优的人呀。受到那种非人对待,他又怎
会吃得消?
    现在虽是补回了形貎,恐怕那根本处,还是久伤未愈。他走近过去,在中途
突然想起那鞭痕屡屡的背影、青白干裂的唇,不觉止住了手,只待在近处担忧的
往阿曼看去。
    这时阿曼就就站隐脚了,他回头一看,只见阿肯斯不知在何时已靠得这般近。
一阵不安涌上心头,他忙把马往后牵去,选了一个低垂的枝头又把皮绳子系上。
阿曼在这时偷偷的按向胸间的一硬块,整个人不禁又回复了神气。
    他整理好脸容,又再抬头向阿肯斯走去。
    相对无言,他们二人默默的坐在平坦的草地上,看着那些年少的贵族子弟乘
着马儿你追我逐。这种时光他们彷佛有过,然而此际并不存在。胡闹的笑声和追
逐在广大的草原上起伏不断,他们看着,亦只是当年。
    「你以往最喜欢用配剑去绊别人的马脚。」
    笑笑,阿肯斯就像看到了那个情景一样,绘影绘声的述说起来。「鲍家的小
子,明德,约翰……啊,不,我好像也有被你绊过,还摔得要一脸灰的,差点儿
就要躺在医院里出不来了。」
    「我是这样的吗?」
    背依在树干上,他支起一条腿,缓缓的把手落在草地之上。阿曼把眼睛闭了
起来,任由那树影的斑驳投射到脸上。「原来我是这样的吗?」
    风在吹着,干掉了阿肯斯舔唇的功夫。他把抓下的青草一放,风中即飘扬起
几瓣青,以及幽幽的言语。「不。不过是小时候的事罢了。」
    「是这样?」
    「是的。」
    其实他并没有忘记过那种种残酷的行为。不过在小时候会被说成勇敢,长大
后当成为果断而已。其实他明白,一切都只是为了取乐,别无其它。
    有时他想,那样做有必要吗?不,没有必要。不出自爱恨,不过是顺应着自
己的欲望。所以他会扼死自己疼爱的猫,烧掉别人快要收成的庄田,枪杀那些不
认识的妇人……一切不过是娱乐的一部份,那种贵族的玩意。
    那若言呢?自然也是同样?
    痛恨于那不受束缚的联想地,他突然放出一句话。
    「你觉得我坏吗?」
    近于愚昧,阿肯斯在一瞬间露出了错愕的表情。未几他低下头,草草的应了
一句:「不。」
    「那你恨我吗?」他看着他。
    不觉,如同心中的圣域被扰乱一样,阿肯斯激动的说着:「不,从来没有。
我,对你没有恨……你没什么不好的,表兄。」
    「哦?是这样吗?」他带点惘然的说到。「你原来并不恨我……」
    半响,那张脸突然又充满着希望。似是无法自制,他笑着又问:「那我好吗?」
    「会好的,你会好的。」阿肯斯语气平淡的说着,然而心里却是害怕极了。
那种眼神,那种声调,根本不似是为他而发的疑问。阿曼正和某个人交谈着,而
那个人决计不会是他。
    是有什么不对劲的。
    这时他偷偷往阿曼看去,他仍旧是那么瘦削,仍旧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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