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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站在左边的人一拳挥打过来,那击在小腹上的痛楚却使阿曼无条件地折服,橙
啡的眼睛顿时变得恭敬又谦卑。他呆呆的看着地上的水迹渐稀渐薄,已经被拖行
了好一段距离,他们到底想把自己带往哪里去?
无以名状的恐惧占领心头,早在酷虐的鞭子落下以前,他就已经被脑海中虚
幻的刑场反复的折磨过万千花样,每一项都是难以忍受的羞辱以及占据。他将再
也无法保有自己,而事实上,他亦正迈向这样的过程。
过于详细的了解使他感到害怕,内心才刚盘算着逃脱的法儿,人却已被带到
一个极狭隘的空间。那地方大约占一千六百个平方厘米,勉强足够一位成年人屈
缩躺在其中。阿曼被粗暴的掉了进去那个小间,一跌一踫的还没赶得及爬起来以
前,尖锐的水管随即被强行刺入身体,在肛门外流出长长的尾巴。
然后那激流争先地涌入窄小的肠道,那水流是温温的,可对于浑身冰冷的阿
曼而言,那却是被火炬直接插入的灼热。烫伤的内壁急速的收,把那金属制的水
管喷口咬得死死不放,随即又因那深入骨髓的热而微微颤抖。
丑陋的腹涨起来,阿曼仰卧看着小山从嫩白的肌肤上隆起,一如即张生产的
妇人一样,无论是就姿态,或者是心理方面而言亦是同样。他是一个男人,而且
是洛露家的男人,教养并不允许他这样。挣扎着四肢半把身子往上推,阿曼的屁
股才刚稍离湿滑的瓷砖,那绞痛即随着腹部的冲激而来!
他知道自己会变成怎样,于是枉恐的又把菊|穴的肌肉紧缩,可却无法制止那
味道的洋溢。痛苦使他卷曲身子弯在那小间内,青白的脸贴着冷砖又尝到了流过
来的粪臭。腹涨如球,阿曼用双手抚着肚子,却使那便意越来越烈。
仆役们的笑脸打入眼帘,深陷在迷蒙的神智以上。众人在践踏他取乐,可那
个男人却不在现场,这并不合乎常理。
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若言应该要在场,他应该要以嘲笑丑陋的自己为乐。或者品尝红酒,或者命
令乐团演奏──就像他以往一样──享受着身下那人悲愤交加又无力抗行的可笑
表情,亦可以笑道出他先时在身下淫乱狂放的表现。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游戏,
阿曼猜不透若言为何要选择缺席。
也许,还有更精采的节目在后头?
光是想象,那收紧的肌肉就不禁放松过来,新发蛋白般的汁液缓缓流下。快
要不行了,阿曼紧闭着双目,可却令那感受更为分明有致。充满的水在腹内荡来
荡去,才一个闪神,那熏人的臭气瞬即毫无阻隔地排出体外。
他失禁了。
粪便液化的流向排水口,阿曼在一旁看着,那彷佛不是自己的躯干马上沾上
一层啡黄。因那片空间很小,不消一刻,那个整齐的四边形已经铺满恶俗的气息。
仆役们嫌恶的往他看去,一边又持起阁在一旁的花洒冲刷着他脏乱的身体。
那水花才刚溅到身上,阿曼即疯狂地用骨节分明的手抚擦着身体,拚命的要
把沾到每个细毛孔的污蔑挤出去。可屁股上的浊流并没有休止,方才冲去,又再
溢出,使得阿曼的发上面上,始终不缺一片浊黄。
这时阿曼已经深深了解到,若言是残酷的。假若现在他的身上还布满Jing液,
那很可能反而会使他好受一点。正如一个乞丐不介怀他的脏乱,那未褪去的羞辱
亦能作出最好的掩护。若言残酷的地方在于,他使阿曼忘却羞耻的滋味,而自以
为已经得到净化。好比把一个人从失望中救出,然后在他充满渴求的时候推入絶
望的谷底。
粉身碎骨的疼痛在阿曼的心里交结着,现在他被清楚的告知了,他那可笑的
自尊和荣耀必不能为众神所加护。他要活得比死人更无力,比狗儿更卑微,因为
死人尚且有人怀挽,狗儿亦能得着主人的疼爱。这将是阿曼所不能奢求的美梦,
而他要比粪便更为人所轻视。
好不容易那丑恶的颜色才褪出小间,芬芳的|乳液又被倾倒下来。那鼓涨的小
腹收起,回复了往日的平缓。他在|乳液的安慰下悄悄垂泪,以免暴虐的加害者得
到兴奋的泉源。只能深醉于短暂的美景之中,阿曼再也无力去为自己寻找什么慰
寂的话。
他只能柔顺的躺在这里,等待被抽出美丽的景致中,而不敢作任何的反抗。
当然,马上一道水流又再泻下,把所有幻妙的泡沬冲蚀而去。阿曼伸手去抓,
却只得着个虚无飘渺。这时后方的菊|穴一紧,那尖细的喷嘴又被插了进来,不争
气的壁肉开趟欢迎着来客,然后夹着不放,惹得仆役们纷纷称奇。
「唉呀,想不到以往替少爷玩弄过这么多人,到头来还是属少爷最浪!」
散涣地听着淫笑的声音传来,阿曼在一次又一次的灌肠中缓缓笑着,也不知
道周遭的脸孔到底算是人……还是鬼……
3 虚脱的被拉出小间,步履躝跚的阿曼被带到一个四壁布满格子的房间──
最少在门关上的一刻前他看到的事实是这样──现在他被关在一个久远的黑洞之
中,甚至没法传来回响。
他判定那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可是始终不敢跨出脚步去确认。此际阿曼把整
个身子紧密的裹在宽厚柔软的毛巾内,抖震着手脚,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那毛
巾是方才在最后一次灌肠完结后,他从仆人们的手上抢夺过来的,对方也没有跟
他计教──从这方面看来阿曼自以为是幸运的──他们只是吃吃笑又把他抬起来
掉进这个房间里。
这房间的造工极好,没有灯亦没有窗,甚至连门隙亦被黑胶封得好好的,以
致没有一丝光线能透进这里面来。阿曼用手摸索着地板,却絶望的发现那表面光
滑得分不出一些边界,使他亦没法借着阶砖的大小判断这个地方的边际。正如前
面所说,他不敢离开原地去确定这一点,正因为这个房间是如此的漆黑死寂,阿
曼害怕一旦移动,那他就永远没法确的门的位置。
至少,他现在应该正待在门的附近吧?
为求安心,于是阿曼又贪婪的伸手去抚摸脑海中门的位置。可他的手却只够
着一个个长方形的小格,慌张地把手掌都贴在那平面上,然而依旧只能有先前的
触觉。
在哪里?门在哪儿?在哪儿?怎么会摸不到?!在哪儿?到哪里去了?他焦
急的站了起来,竭斯底力地呼喊着。毛巾顺势从肩上滑下,他连忙蹲下想要把它
找回手中,可却怎么也找不回来。
在黑暗中他彷佛掉进一个极怪异的空间,浓厚的絶望坐落心头,阿曼无力地
抚着那浮凸的墙壁摊下,一种沉睡已久的感情忽然袭人而来。
那感情在他年幼时是常有的。在保母的呵哄下,爬上柔软的床。在那以前,
或者先把系着最得宠奴隶的皮带交给旁人,或者把暖肚子的牛奶喝下,然后随着
众人的注视,爬上那一张庞大得难以想象的床。宽厚的被子盖下来,在幸运的日
子里他会于这时得着母亲的一个亲吻,否则即在此结束光明的一天。
灯光随即熄灭,仆从快速摸黑散去,回荡着空气的房间就只剩他一人待着。
他明白只要肯哀求和喊叫,那一切即会回复成白天的模样,可他并不被允许这样
做。洛露家的男子都要坚强而无情,套用他那严而可敬的父亲的话,这就是他们
优越于人的传统。
可他还是具有作为一个孩子最基本的任性和欲望,曾经在无数次的挣扎下,
他会把正被拖走的奴隶唤回来,然后抽起鞭子打得他们伤痕累累,有时候甚至因
此彻夜未眠。从那些卑贱的人眼中,阿曼可以感到自己是可怕的,是强大的,是
高高在上的。通过这反复的酷刑,阿曼确实能体味到优越的快乐。所以他以为,
儿时的那种恐怖难堪,已经被他彻底了结得清溜溜了。
可原来,他并没有。
这时一个声音从房间的角落传来,阿曼仔细的听着,心情随即欢愉起来,原
来他并不是一个人待在这里。于是他又尝试小声的向黑暗喊去:「谁在哪儿?」
没有回应,吞没掉声响的黑暗回头只给他一个冷笑。他想也许是声音太小了,
于是壮起胆子又喊了一次。
「谁在哪儿?」
这声音比想象中沙哑。
可仍旧,没有一个人类的回响传送过来。阿曼倾耳仔细听着,只道有一丝啲
啲……啪啪的声响在鼓动着,规律而细致地旋转。他猜测,那也许是上个世纪的
产物──时钟──听说那个声音就是像现在这样的,可那已经是非常稀有的玩儿
了。
没有毛巾的保护,一个赤条条的躯壳在缓缓发抖,那里没有风,可他却觉得
冷气包围着四周不肯飘去,想必连呵出的暖气都能化成白团。在湿润的头发掩盖
下,他迷蒙的打量着远方那传来的规律,一下一下的,渐来渐近……
突然他发现,那也许不是一个时钟,而是一只在他认知以外的怪物!在阿曼
的想象里,牠有一个肥壮的身躯,而以细小的四肢支撑着,在牠的足下都是一个
个小小的空心圆,每走一步就敲出啲啲的声响,每撒一步又会传来啪啪的步音。
他这样的想着,彷然间那规律的声音越发的促乱起来。
牠正在找他,然后那血盆的大口会吞噬他一切所余的血肉,牠是只极可怕的
怪物,怜悯和同情必不会从牠三十多双眼睛中流露。
必须要逃!他只会是牠的食物。必须要逃!
阿曼半爬半拖的撒离原本待着的地方,直到他以为够远了,才敢停下来急喘
着气。这时他已离原本划定是门的地方极远了,可那不安感始终在恐惧以前败阵
下来。阿曼尽量的把不听使唤的手脚紧缩,冰冷的皮肤贴成一块待着。
他感到那兽正在黑暗的彼方凝视过来,身上的冷汗不觉亦缓缓冒出。他不敢
动,怕是那微小的声音都能刺激到那兽,而导至自身的消亡。
僵定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又累又饿,空腹的生涩感令人痛苦又陌生。
就在这时,他彷佛从黑暗中看到那兽微微的瞄向他一眼,又瞬即穿过那厚重的墙
而去,结束那恼人的对持。他感到安心了。神智松懈下来,马上就陷入昏睡状态。
良久,他像是经已死掉了。
可活人应有的欲望却煎熬着他。
阿曼饿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饥渴苦楚。他扭动着身子去承受众多的暖流
抽动,像虾子在大海中舞动般曲折着。这时他的腿不知碰到了什么,扑通的一声
传来,他发现什么黏腻的已沾满了一脚。
他回身盘了一圈,巴掌紧贴在地板摸索,那细液顺着地面的倾斜流入指鏠间,
发出好嗅的味道。这时阿曼把头低下去,像狗一般垂舌去踫那稀巴的液体。
牛奶!他在心中惊叹着,又再低下头去吸吮残余的奶味,到最后把那十指间
的细鏠都通通吮过一遍才罢休。
美好的味道在唇齿间过去。阿曼已经忘掉了先时是如何蔑视这个污脏的身子,
现在他正曲起腿来想着要如何才能把那沾在脚的都给品尝掉。突然他感到怪物又
回来了,于是连忙把身旁的盛牛奶的器皿拨出,又献上一个妩媚的笑。
他彷佛看到那怪物迟疑着,然后轻轻的尝过一下,又低头喝起来的动态。阿
曼感到满足了,此刻他经已安全,并与怪物逹成理性的交易。
那使人骄傲的优良血统以乎发挥了良好的作用。
然后不知过了多少天,他就这样和若隐若现的怪物相处着,有时牠甚至一整
天都会陪在自己身边。他们不再是敌人,而是相依的伙伴。当牠在的时候,阿曼
经常都会想起小时候他很疼爱的一只沙猪──后来牠被父亲宰掉来吃了──相当
的使人怀念。于是他胆战心惊地尝试去抚摸牠,那皮裘上长着圈圈的毛,那感觉
是柔软的,却又带有粗糙的矛盾。他很想继续下去,可是又怕那兽生气,也只好
就此作罢。
反正眼下,还有更加迫切的问题需要解决。
那就是便溺的场所。
其实多日以来,阿曼也没有被允许进食固体的食物,加上先时彻底的洁净,
现在他只余下小便的需要。那本来是很简单的问题,但在这个密封的空间里,一
切就变得复杂起来。
他没有喝过清净的水,只是靠着那种稀薄的液体过活,所以他的尿液变得非
常混浊,刺鼻的酸臭充斥在整个房间。虽然稍为远离睡处方便,但他也时常感到
无法忍受,而通过大声的叫嚣及敲打地板宣泄愤怒。兽经常会在这时恰当的安慰
他,软软的身体靠过来,使人感到和暖又舒服。
因此,阿曼吃的越来越少,而剩下来给那兽的份量却逐渐增多。
他开始和那兽说话,尽管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