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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兄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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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颓废不堪,四肢看来懒散又无力,像一个泄气的气球一样挂倒在若言身上。在
稳定的怀抱中他感到异常迷乱,他知道这个人是不值得信任,然而那只是一种认
知,一种经验。当若言的胸膛看起来是那样安全又可靠的时候,他确实是没有必
要去信从那种经验。此际他极想把整个疲乏的身躯交付到若言手上,可是本能却
在严厉的警告他,这样做的后果是可观的。
    又湿又热,甜腻的诱惑在劝使他把脸凑近,似有若无的踫触使阿曼感到舒服
又畅快。他湿润的面额一偏,马上就完全倒在若言的怀内。那胸膛曾经是那么脆
弱的,可此刻传来的心跳声却是这般稳定而可靠,使人不能自制的依頼着,信任
着。
    在阿曼的认知中若言彷佛不再是一个敌人,而是另一位亲切又贴心的伴侣。
只要他在的时候,一切痛苦都会远离退避而去;只要他在的时候,所有的快乐就
像葡萄般垂手可得。那是种很古怪的想法,但却确实自阿曼混沌的脑子中产生。
    在若言的拥抱下,他感到非常的安心。
    这种感觉又是不曾有过的,所以看来又是多么的新奇而使人留恋。阿曼就像
一个又被锢禁的犯人──事实他亦是──在不知不觉间认同了加害者的观念和规
则,甚至变成同一阵线,向所有救助他的人张牙舞爪,而为施虐者所受的伤害痛
哭流泪。这是一种近于变态的古怪心理,然而确实在阿曼以及为数不少的被害者
心中存在着。
    因为他再没有可以亲近,依靠的人了,而自然把唯一存在,在他眼中看来强
大而威严的人看作同伴,甚至甘愿忍受苦楚。这单纯只是在絶望中涌现的依存感,
但却牢牢的盘据于阿曼心中,挥之不去。以至日后他虽然明白这只是一重荒谬的
幻觉,也无法舍弃这个先入为主的概念。
    一个念头牢牢的钉在阿曼脑中:他不能离开若言,否则即就此死去。
    一定有更多可怕的事物在他远离以后接踵而来,而他亦无力再去承受更多的
恐惧,他会死的,独自一人会死掉的。换言之,只要能呆在若言身边,他就能得
到永远的保障。
    这个观念顿时植根于阿曼疲惫的身心之中,茁壮成长,瞬速开花结果。当他
再把目光对上若言时,那已经是一种无法抽离的祟拜和迷恋。
    他脑筋不清楚了,他是该恨他,然而他却遗忘掉那种感觉。什么是恨呢?他
甚至无力保有自已,黑暗和孤独己经把自我磨蚀一空了。分辨对于阿曼来说,已
经是那么迷糊又不实的力量。
    于是他放弃了。
    被放到柔软的床上,丝制的被褥把身上的湿淋淋吸过清空,又马上被体温蒸
腾成一层灼热。阿曼睁开紧叮诺难郏缘【氲纳艋夯核档溃骸负萌取取
…好热……」
    「怎么了,尼奥?」阿曼感到对方弯下身子,又有一只手缓缓探向那空荡的
洞口之上。他疲倦地呻吟一声,又惹来对方满足的笑意。「嘻嘻,尼奥啊,尼奥。
很热吗?你会更热的对吧,嗯?变得更热更热吧……」
    阿曼不知道变得更热会是好事还是坏事,然而若言紧贴而来的体温却使人感
到很安全,很舒服,于是他把手也放了上去,自自然然的环抱着若言。呢喃低语
的频率使他陷于被催眠的状态,心和身都在说服他张得更开宽放荡。
    似乎被他无所防备的模样迷惑,若言先是顿了一顿,然后又把手滑过阿曼湿
黏的发际,吻落放到他的颈项之上。阿曼感到眼前似乎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松弛和
清新的新奇事物,在等待着他抓紧。于是他轻轻的张开嘴去把它唤停:「……嗯
……若言……」
    盖到身上的绸缎经已滑下,他赤裸的展示着伤痕和血迹,那苍白的肌肤闪耀
着贵族们长年的心思,那红润的嘴唇在引诱着来着的进犯。他伸出双手拥抱着,
借着身体的重把对方拖曳下来。本来站在床沿的若言此际已落在阿曼身上,轻轻
的把手抚在那凹凸的背部之上。
    阿曼感到他和那曾在黑暗中出现的若言是不同的。他的声音听来是如此悦耳,
他的动作抚来是那般轻柔,他就像个吹着长笛的旅人,以柔和的歌声把阿曼引到
远方。听,此刻他又把笛音吹动了。
    「尼奥,尼奥,尼奥……」
    迷惑着神智的呼唤轻轻打入阿曼双耳之中,他一时没有为意那胯下不自然的
压迫,而把目光放到若言摄人的瞳孔之上,然后意乱情迷,不辨方向,瞬间即堕
入若言所设下的迷局之中。
    他还未能判定这是何种感情在鼓动,下身的疼痛却又把他唤了回来。「啊…
…好疼!不要……若言……我好疼啊……若言……不要……」
    「疼?」扬扬眉,若言像是听到什么新奇字眼似的微笑着。「我还以为你经
已磨练够了呢?」
    他恶意的弹了弹阿曼的阳物,又把刚才持着的物事继续往那小|穴塞去。
    「不要……若言……不……不要……」离水金鱼般张大的口腔,迷离的双眼
看向那人。阿曼湿润的视线中只看到那精细的轮廓在缓缓笑着,又使劲把手中的
东西硬塞入他的肛门内。「啊啊!……很疼……疼……好热啊……若言……不成
了……好热……」
    若言的大手托着他后枕,又似手指把弄着那裸露在外头的东西。「怎么又改
变了说词了?再下来你又要喊些什么……难道是……「很舒服」吗?」
    语音放下,那塞进去的东西却突然震动起来!阿曼艰辛的扭动着身子,却使
那凸出的圆点剧烈地磨擦着他燥热的内壁。「啊!!!!!……若言……嗯……
啊……疼……疼……」
    阿曼痛苦地扭动着腰,又把趟出的泪水滴落在软枕之中。那异物随着身体的
活动渐渐深入,毫不迟疑地在肉壁中。那抖动其实不太强烈,就像小儿的手指在
|穴内缓缓移动一样,可这才折煞了阿曼,假使那动作是剧烈的,那还可有被疼痛
麻木的余地。可它又是这般柔和的,不愠不火地刺激着阿曼脆弱的神经。
    单音节的声响自喉咙中喊出,可阿曼已无法分辨出那字的意思,此时他已再
搞不清楚,到底是想要那震动器停下来,还是说想要它抖得更厉害。
    这时若言的声音又高高而下:「怎么了,尼奥?是不是变得很舒服了?」
    不受控制的挺起身体,流淌的口水沾湿了面额的下侧,阿曼乱把手抓在若言
身上,哀求的话却怎样也说不出口来。他只感到整个口腔干涸得如被火焰焚烧过
似的,干巴巴的再也不容许一句话通过,而脑袋亦被那火所波及,剧烈的晕眩晃
得阿曼看不清眼前景物。
    可这种感受并没有确切的传达到若言那儿,或者说被故意忽略,只感到他把
那东西越调越弱,在肉壁内的分量亦越来越轻,使得阿曼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拨开
他的干扰。
    然而那又岂是阿曼可以制止的事?只听到若言不屑地笑着,那东西一滑而出,
迫得他瞪大眼睛凝视着眼前迷蒙的脸。
    「尼奥,看来是我未能满足你了,看你多么的饥渴?」说着,若言突然又猛
力地把退出的震动器插向那红肿的部位,这突变使得阿曼如断线的风筝一样晃动,
又无力地仰着头流泪。
    「想要我插你吗?亲爱的尼奥?」
    恶魔的呢喃方才响起,他的下体即承受着有力的抽插,连同那停滞的异物冲
击着身体内每一个弱点。那粗暴使阿曼恐慌,惊惶的目光如射灯般分明耀目,他
晃动着头颅,竭力把每一重昏厥和痛感甩开。
    若言粗糙的手把着他的腰,上上下下的抬高又再放下,肉体间的踫撞啪啪在
响,阿曼张嘴叫嚷,却又加快了若言那粗壮的阳物入侵的频率。
    「啊啊啊啊呀!!!!!不要!求你!不要!」
    穿出,再插入,穿出,再插入。
    整个人挂倒在若言身上,汗湿的黏稠紧贴着二人的肉体,只见阿曼的棒棒在
一再的踫撞开勃起,然后不受控制的喷射到身体的间隙之间。
    这时若言又把他翻过来,从后猛烈的撞击着阿曼的菊|穴。良久,那白浊的汁
液方从花心中灿开,然后流入两腿之间。他探视着身下人,才知道原来他早已从
Zuo爱的过程中昏迷过去。
    那红粉的嘴儿在喃喃嚷着:「热……好热……好热……」
    他正感奇怪,伸手一探,才感到阿曼手脚冰冷,可那额上却是火红滚滚的。
若言不甘地咬咬唇,又从床上退了下去,好好的把阿曼的身体都仔细包裹在软被
之中。
    「若言……」
    他本想就此转身离去,可又被阿曼的声音一绊,顿时又变得迟疑起来。当若
言再把手探在那湿透了的额上时,他再也忍不住旳缓缓说道:「……原来你是生
病了。」
    我突然发现若言和某著名作品的角色重名了,不过,应该
不要緊吧?
    6 男人站在床畔以前,拂来的轻风吹动银黑的锦袍,他把顶上的羽毛帽一脱,
红色的眼珠即在黑夜中显出异常的光芒。绒白的手套伸向窗户,他把飘扬的纱帘
一按,吱吱的响声随着闭上的窗框休止。男人满意的笑着,又把目光放回原来的
位置。
    在黑纱制的床帘以后,病态的苍白自那人的脸上灿放开来,伴随着清冷的气
息缓缓起伏胸膛。他看来是如此平静又安详,无害而可怜。那张崚角分明的脸映
出淡淡的倦意,憔悴,这个亵渎的字眼竟也可从那俊美的轮廓中体现出来。男人
又再凑前了一些。才多久没见面了?那个高傲的人竟然变得如此需要保护,不,
应该是变得如此诱人爱护。
    男人并不敢走得太近,往日的教训还停留在他脑海之中,他记得那是一个阳
光和缓的午后,一个天使般的人靠在皇城的树荫下以帽遮面,平静又乖巧地躺在
那里。年轻的他好奇地走近,方才想把那帽儿上的花朵沾下,可颈项却随即被架
上尖锐的小刀。哈,那曾是一个多么强悍的人。
    普露伯爵抚着自己的膀子,实在犹有余悸。他不是不记得那双橙褐色的眼睛
曾有多么的冷酷,他不是忘掉了那双柔白的手沾上过嗌脔r 血。只是,当这些都
掩藏在眼帘以后时,他选择去忽略以往。
    人都是善忘的动物。
    他又凑近了些,几乎只要想就可以踫触到的距离。可本能地他垂下了正要伸
出的手,直觉告诉他那是危险的,愚不可及的蠢事。但是……
    所谓的诱惑正是代表不理智的鼓动。
    伯爵把手收回来,优雅地咬下了那双绒白的手套,任由雪白的手裸露出来。
他隔着那层薄薄的纱看他,一切就是这般奇幻而不可思议。凝定的红瞳彷佛在轻
和的笑着,他把那黄金编成的蔓绳一拉,那纱即飘飘而上,让出一片光明的空间
来。
    手在往前探去,可到了关键的一刻又再收紧过来。不,不可以这样。立时他
把手退出这片细白和淡蓝交织而成的空间,深深的捉紧在怀内。
    「洛露公爵……」他轻轻的唤着那个人,一如以往一样,从不敢叫唤他的名。
    习惯是根深柢固,又坚不可摧的。
    他把自己的手牢牢抓紧,怕是一失控,就会不顾一切的去踫触那人。
    可这种心意,并没有为身后那人所闻识。
    「怎么了?伯爵大人怎么到这里就收手了呢?」一个幽森的声响就在此时响
起,普露伯爵往后一顾,原来正是这里现任的主人向他发话。想了一轮,他把手
套轻轻的收进口袋,若无其事的向那人走近。
    「我还想的是谁,原来是殿下。」欠欠身,他礼貌地行了脱帽仪,又再把方
才一直拿着的帽子套回头上。
    赤红的宝石闪耀光耀,若言在一角意味深长的看他,又懒洋洋的晃动着杯中
红酒。「打扰你了吗?」
    「……啊……没有的事。」低下头,他尽量使自己显得更为谦卑,又连忙解
释到。「我只是想看看公爵现在如何而已,失礼了。」
    「公爵?虽然我不是一个在乎字眼这种未节的人,可是我还是不得不提醒一
下我可敬的伯爵大人,对很多人来说一时的用字不当,可会是死罪来的。」若言
慢慢的迫近垂汗的伯爵,一手又把他牵引过来。「来,忘记所有不愉快的事吧,
普露伯爵,来分享一下我骄人的成果。」
    他被若言带到那庞大的床前,甚至把身子半靠在床柱之上。伯爵感到这是冒
犯,禁不住连忙站立起来。这时若言笑眼一瞄,也没有阻他,只是把伯爵的手抓
紧过来,深深的紧扣在腰侧。
    把空出来的一只手轻轻的垂向躺着的阿曼,轻柔得就像是弹奏的抚过那张脸
颊,他又回头看着伯爵微笑:「来吧,伯爵,不必担心无谓禁忌,你并不会惊扰
到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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