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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天佑就这么探出大半个身子去,唬的小莲在墙下紧紧扶住梯子,生怕来一阵大风就把人连带梯子就刮出去。
吉天佑满怀热情的嗅着,恨不能赶紧跳出去买一个吃,她现在终于体会到三姨太的险恶用心,这是摆明了要馋死她啊。
“不行,说什么我也得溜出去,为了这口烤地瓜,拼了。”吉天佑暗下决心。忽然一抬头,就看着牙崽一溜烟的墙下跑过去,狠命的追赶什么。
“喂,牙崽,牙崽等等我……”吉天佑站在梯子上激动的大喊,她干脆跳到墙上去,吓得小莲的脸瞬间煞白。
“姐姐,你可不敢做傻事!”小莲尖声喊着,这一嗓门招来了不远处的家丁。
几个壮汉过来连问道什么事儿,看到吉天佑爬上墙去,纷纷以为五姨太想不开,皆是吸一口凉气。
“五姨太,有什么事儿咱们先下来说。”一个人淳淳善诱,另一个悄悄靠近梯子。
吉天佑本来没打算怎么样,就是看着牙崽慌张出去一时着急上了墙,可是看这架势,倒像是她受了委屈想不开了。
吉天佑咯咯笑起来,小手一挥,洒脱的说:“我没事儿,一会儿就自己下去。”
墙很陡也很高,她看到梯子上悄悄爬上来的人,有些恼怒,刚要喝止那人,结果一激动,整个身子向墙外跌下去。
“啊!”一声惨叫。
“天哪。”院内的人皆是怔住了,这么高的墙上掉下来,不死也得伤残了。
小莲哭着跑出去,扒开人群一看。
是一个草垛,还栓了一只牛。牛被惊得不吃草了,直叫唤,草垛上有个坑,人没了。
“五姨太呢?”小莲叫唤起来,所有家丁你看我我看你,皆是摇头。这时看热闹的一个男子,指了指一条小路说道:“从墙上掉下来的人,歪歪扭扭朝那边跑了。”
“还不去追?”小莲忙叫一声,带了三两个大汉就吵人指的方向追去。
吉天佑一瘸一拐的走了没多久,就坐在路边不走了。她努力回想一下牙崽就是朝着这个方向跑远的,可是这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高冷狗,这么发疯去追的是什么呢,她好奇的心痒难耐。
“咦?这个大门有点儿眼熟啊。“吉天佑不经意的转身看到背后的大门,竟像是上次冒险出来救江义若时差点遇险还被救的地方。
扒着门缝朝里看看,院子里依然空荡荡的,这么大个宅子,里面却是闲置的?吉天佑轻轻推一下门,门开了。
门都打开了,就没有不进去的道理,这是吉天佑一贯的做事风格。她踮着脚悄悄进去,又轻轻掩了门。
就在这时,小莲和几个家丁匆匆打这个门过去了。他们还一直往前追。
吉天佑环视一下院内情景,虽空荡却也干净,不像是无人居住的院子。
“有人吗?”吉天佑忍不住喊,她朝着上次的小黑屋走去。
“来啦来啦。”这时从正房门里走出一个中年妇女,和逊的脸上堆满了笑,她见了吉天佑便问道:“姑娘可有何事?”
吉天佑停住脚,转回身来笑笑,“没什么事儿,在路上摔了一跤,正巧倒在您的门外,便斗胆进来,讨个叨扰。”
那妇女仔细打量一下吉天佑的穿着,觉得不像是个赖皮的人,便热情的让进屋里去。
这间房子很大,里面摆设也整齐,看这些物件倒像是个闺房,只是有些陈旧。
那妇人给吉天佑倒杯水,在她身旁坐下替她捡拾着头上夹杂的乱草。
“小姐也忒不小心,怎的大白天还能狼狈成这样子?就没个下人跟着?”这妇人一看就是热心肠,吉天佑笑眯眯看她一眼,并不想说明自己的身份,一来觉得没必要,二来自己本不是个让人伺候的命,便没当回事。
“夫人是自己居住吗?”吉天佑岔开话题。
那妇人却笑了,摆摆手道:“什么夫人,我哪有这好命,不过是个丫鬟,主人离世后,托我照看。”
吉天佑在屋子里又仔细打量一番,才胸有成竹地说:“您的主人一定是个漂亮的小姐。”
那妇人便咯咯笑起来,点头说是。
吉天佑注意到那妇人的眼睛闪着神采奕奕的光,似乎只要提起有关她家小姐的事儿,便会笑的年轻个几岁。
“您在这里住了多长时间了,就您一个人吗?”吉天佑终于坐下来安静的喝着水。
“自打小姐小产离世,也有六年的光景了。”那妇人的年纪本不大,只是看上去毫无生机,提起这段往事,伤感更是溢于言表。
“哦。”吉天佑感觉自己问错了话,惹的人家想起伤心事,觉得过意不去,遂反客为主走过去倒一杯热水递给几乎要垂泪的妇人。
路过客厅的一角,吉天佑远远看到一个相框,征得那人同意,走过去一看,怔住了。
那是一个有着一头秀丽长发的姑娘,她的怀里捧着一大束花,微微翘起的嘴角仿佛将岁月过往都钩住,时间在这里停下来,沉浸在她荣辱不惊的眼神里。
她不是最美的一个,但是她的身上总有一种魔力,看一眼便会铭记终生,有的人会惊艳时光,有的人能温柔岁月,而她便是两者结合。
“这边是您的小姐吗?”吉天佑悄声开口,仿佛害怕惊醒了画中人。
那妇人走过来,用衣袖擦拭一下本就一尘不染的相框,叹口气又夹带着自豪的说道:“是啊,这就是我的小姐,蓝灵。”
“蓝灵?”吉天佑仿佛被什么东西劈了一掌,久久回不过神儿。
怎么会那么巧,她刚刚知道这个名字,似乎所有的东西便开始围绕着她转动,是冥冥中的注定,还是自己刻意的汲取?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吉天佑装着忽然想起什么,匆匆要道别。
她想着这次离开下次不知道要有什么理由再来打扰,但她就是莫名觉得自己肯定还会来。
出了门,下雪了。吉天佑想一头扎进雪天里,却被那妇人拽住,转身去到屋里拿了一把伞出来,递给吉天佑。
见吉天佑犹豫,笑笑说:“姑娘先用着,以后有机会还了就是。”
道了谢,裹紧衣服走进漫天雪花里,吉天佑出了大门往江府走去。(。)
第六十一章 质问()
吉天佑当然不会知道,有个人正站在小黑屋内看着她,等她离开才走出来,埋怨道那妇人,“大姐又滥发善心。”
这个人走出来了,竟是上次救吉天佑的男人。
那妇人呵呵笑着,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她只是蓝灵的丫鬟,即使小姐离世,她也不能随意做主支配主人的东西,何况那把伞是他送给小姐的。
“我一个人在这里闷得太久,难得有人陪我说说话……下次不敢了。”夫人垂了手,要给那男子去做饭。
男人摆摆手道:“不必了,我来这儿另有安排,本想看看蓝灵,谁知碰上了她。”
“少爷认识她?”妇人不禁问道。
“一面之缘。”
再说吉天佑,瑟缩着在风雪里走着,来的时候没觉得路有多长,此时方知离家是有些远了。
“也不知道牙崽回去了没有?”她心里还惦记着那只无端发疯的狗。
正这样想着,便听到两声急促的狗叫声,远远地一个肉团在雪里奔跑,朝着她的方向急速驶来。
“牙崽,是牙崽。”吉天佑激动地扔掉伞,她想抱住那只体型硕大的狗,却被一把扑倒在地上。牙崽奋力的摇晃着尾巴,亲昵的在吉天佑身上嗅来嗅去。
“啊,好痛。”吉天佑揉揉被摔疼的屁股,忍不住叫嚷着,“牙崽,你去哪儿了?担心死我了,知不知道?”
“那你又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伞被捡起,江子离蹲下来看着吉天佑认真的说。
吉天佑不敢去看那双温柔的眼睛,将头别扭的扭向一边,低头说:“你怎么来了?”
她的别扭看在江子离的眼里却是娇羞,将伞塞进她怀里,俯身抱起她就往回走。
吉天佑奋力反抗,一边讲着道理:“赶紧放我下来,成何体统,让人看到,落人口舌。”
江子离不管这些,如果在乎,也不会做出这事儿,只低头对怀里的人说道:“别乱动,滑。”
“因为滑我更得自己下来走。”不管三七二十一,吉天佑挣扎着下来,她想起三姨太的杀人眼神儿,怎么都觉得不值得。
江子离无奈放她下来,她却过分的不肯并排着走,非得一前一后。
“吉天佑,你不要太过分啊。”江子离气的鼻子都要歪了。
吉天佑从前面停下来,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说道:“是五嫂。”
说完,转身就快步往前走去。
被扔在后面的江子离从鼻子里哼出冷气,撇撇嘴道:“想做我五嫂?下辈子吧。”想了想觉得不对,随即摇头道:“下辈子也不可能。”
吉天佑回到府上时,陆影儿江义若她们都等在门口的亭廊里,小莲老远见一个人影走来,跑去迎接,不免担心的质问:“你差点儿吓死我,去哪儿了?”不等吉天佑回答,又悄悄提醒道:“家里面乱了套,二爷为你大发雷霆,三小姐说是怪三姨太故意刁难你,三姨太又推到大姨太身上,大姨太没吱声可脸色难看得很,这下谁都看出来二爷对你好了,只怕你要惹人妒忌,遭人黑手,可小心说话吧,最好把二爷撇干净,要不就彻底赖上二爷。”
小莲一口气讲了个迂回婉转动人心魄,吉天佑听了只觉得头大,这个江子离是真的疯了吧,幸好没上当,要是让她们看到自己被抱着回来,估计这会儿该分家产了。
这个家总是那么脆弱,一有风吹草动,大家就等着分家产。
她硬着头皮走进人群,陆影儿见她安然无恙很是欣慰,可是不知为何江义若的脸色很难看,她看自己的眼神复杂又难安。
一群人去到议事厅,关了门。等到江子离坐定,三姨太先开发难道:“五妹要是再不回来,咱们这个家可就翻天了,您也不是什么大户家的小姐,怎的这点委屈就受不了,竟然要寻了短见?不就是有二爷替你撑腰吗?你要是看中二爷又何必替人做这五姨太?既做了五姨太就得为这个男人守规矩,你年轻有资本放浪,可这个家绝容不了败坏伦理的人!”
三姨太一股脑说出了这些话,也说出了在座的人敢怒不敢言的心声,顿觉大快人心。
人们齐齐看着吉天佑,实则偷偷观察江子离的反应,毕竟这个家的大权全都掌握着这个男人手里。
吉天佑沉浸一会儿,看着三姨太缓缓开口道:“我总结一下三姐的意思,大体有两个,一是怪我矫情,小题大做,二是私认为我与二爷有私情。就这两件事,对吗?”
吉天佑狠盯着三姨太,三姨太不情愿的点点头,翻着白眼说是。
吉天佑才又继续开口说道:“一,就我矫情这件事,是我错了,我道歉,也愿意再次接受惩罚。二,关于二爷偏袒我这件事,我可要着重强调一下。”吉天佑抬头去看正襟危坐的江子离,盯着他的眼睛继续说道:“当日我是怎么嫁到府里做这个五姨太的,想必大家心里都一清二楚,我也不再多说,可是至于与二爷有私情一说,我不承认。且不说于情于理我不可能跟二爷扯上关联,再就是你们只是道听途说,并没有什么证据。”说到这儿,沉浸一会儿转身看向大家,一脸真诚的说道:“今日我也把话挑明了,我同各位姐姐一样生死都只属于江义含,绝无二心。”
吉天佑讲了一大堆,极力的撇清自己的关系,可是三姨太并不领情,她冷笑一声道:“你倒是敢说这话,就算你在乎我们姐妹情分,可你终究不是老爷的人,甚至连他的面都没见过,怕就怕某些人惦记。”
话是说给江子离听的,江子离却一脸的不知情,自顾自的斟茶悠哉的喝着,仿佛游离在这群女人之外,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吉天佑总算是听明白了,自己充其量也就是个诱饵,她们真正要对付的是江子离,也是,就凭自己的地位,与她们争那真是以卵击石。
既然话已至此,吉天佑就顺水做这个人情,一来让聊表决心,二来正好借此与江子离划清界限,省的惹麻烦。遂走一步上前欠了欠身子道:“那就请二爷说清楚,还我清白。”
吉天佑目不转睛的盯着江子离,她心里没底,就怕他说出什么不着调的话来,还在心里暗下决心,他要是敢胡说,就跳上去跟他拼命。(。)
第六十二章 摆个明白()
吉天佑像个发威准备战斗的公鸡,这种随时想跟自己决一死战的架势,江子离看在眼里有些想笑,他抿着嘴惬意的喝几口茶,慢悠悠站起身,走向吉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