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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寐戏搭的也着实好。
“那本王这便将宗正与府丞大人叫来,给公主赔完罪后,公主也好早些回寝殿休息。”
说完,他给身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人便去领命去了。
不一会儿,左右宗正与府丞大人就被叫了过来!
三位大人对着嫪婉拱手作揖,极其恭敬:“是我等取证不严,以致两回实践结果不一,让嫪婉公主蒙受不白之冤!公主受委屈了,还请公主大人大量!”
“左宗正大人!”嫪婉并不认得哪位是,但她一喊,站中间那位大人便拱手上前挪了一小步。
嫪婉只对着这人询道:“听闻第一回取证的便是大人?”
“是是本官取证有差,误报了。”左宗正略显惶恐应道。
嫪婉有些不依不饶的意味:“大人一句误报,就令本宫遭受三日牢狱之灾!”
“本官愧对公主”左宗正大人年过不惑,因着这回的乌龙案也没少被陛下斥责,陛下嘱意他这回定要安抚好嫪婉公主。
可如今看来,这位公主可不是这么好说话!
最终,这位左宗正大人眉头一窘,眼一闭,直接就地跪拜!行了个大礼以平嫪婉怒火。
“大人快请起!这事算了。”嫪婉既知真相是二皇子下的毒,那么心中自然未怪罪这位大人。方才也不过是想给柳氏些教训,这下真见到左宗正大人跪下,她倒觉得玩儿过了有些于心不忍。
一旁的柳氏见到平日里倔强倨傲的夫君,如今卑微至此的请罪,当即流下眼泪阖上眼,将头转向一侧,不忍直视!
以嫪婉的性子,凡是欺到她头上的人,基本是一个也不会放过的。现下张氏与柳氏皆已吃到了苦头,只剩一个婉静郡主还安然在旁看戏了。
可是她看着这位郡主,却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嫪婉信奉善恶有报,也喜欢看小人得到惩罚。但是当她想到婉静郡主前世所经历的那些不免胆寒。
那是有违人性、不可饶恕的罪孽!如果可以,她愿尽一切力量去阻止那场悲剧的发生。
“婉静郡主,”嫪婉面无丝毫懈怠,不由得调动了全身上下所有的悲悯情绪,苦口婆心语重心长的忠告道:“女人这辈子最大的敌人不是女人,而是男人。劝郡主好生寻一份真爱,莫要做了权势的奴隶。”
说完,嫪婉就绕过她向前走去,却觉得背后刮过凉风阵阵。
今日之场合,说这些告诫之语饶是突兀,可也是眼下她不说不足以心安的话了。
就在嫪婉终于落座到自己的席位之际,李公公的一声“皇上驾到!”也喊了起来。
众人忙起身恭敬的跪地行礼。梁文帝端坐于宝座之上慈爱的笑着,言道:“众爱卿平身,各自归位吧。今晚大家须尽兴!无需多礼!”
见陛下已开言,管事儿的太监便吩咐宫女们可以上菜了。
随后便有一群宫娥端着精致的朱漆食案,从殿口井然有序的鱼贯而入。不一会儿就将所有桌案摆满珍馐美馔!
今夜,陛下带了三杯酒:
一为靖王殿下身体康复;
二为嫪婉公主之冤案真相大白;
三为黄河水患得以治理。
而太医院的几位老太医,在串桌敬酒时也是纷纷向嫪婉公主鞠身行礼赔罪。
而宗人府的其它的几位大人,道歉的礼数自然也是没少。
今晚的宴会下来,也算是给她找回了面子。
第33章 张氏的命运()
行将结束时,素日里就好酒的那些大人们早已醉的不醒人世,各自被自家府里的下人抬出来塞进轿子或是马车里。
就连平时极少沾酒的女眷们,也一个个面带着粉霞,酒气早已掩了胭脂。
特别是婉静郡主这边,未开席便与身旁两位贵妇人一同吃了憋气,待酒席开了便更加多饮了几杯,有些借酒浇愁的意思。
三人行酒时就没少交头接耳的咒骂嫪婉,这下出了广宴厅,被晚春的煦风一吹,酒劲儿上了头瞬时壮了怂人胆!交谈起来便比先前更加放肆了。
张氏勾着婉静郡主的肩,讥讽道:“哈哈你说我一小小的孺人,都能过五关斩六将的爬成了靖王妃!郡主这般尊贵的的出身,竟斗不过一个芝麻大点儿小破国的区区公主!”
柳氏醉的跌跌撞撞的,也不忘趁机附和一下:“张姐姐说得极是!那个小贱人先前不还说要郡主寻个真爱么?郡主就应大气一回!直接给歧王坦露真心,早些断了她的痴心妄想!”
婉静郡主脸上泛着桃红,不知是酒劲儿,还是害起了羞。因为歧王殿下就在她可望及的不远处。
借着酒意,加上身边人的怂恿,她竟真的一把推开张氏,朝着歧王走了过去
嫪婉今晚来时本就算迟的了,来后没多会儿皇上就驾到了。是以,开席前也没与二皇子打个照面儿。
中间串桌敬酒时,依规矩皇子是只能在自己位子上等别人来敬的,嫪婉自不会上赶着献殷勤,整个宴席两人除对视了几次外,无任何多余的交流。
这会儿宴席结束了,二皇子却在身后唤了她的名字,说要一道去御花园散散酒气。
嫪婉还未来及回应是好还是不好,抬头突然看到歧王在殿门口望着她似是在特意等她。
而此时,婉静郡主走了过去。
“歧王殿下”婉静郡主歪歪倒倒的冲萧寐见了个礼。
萧寐低头瞥见她满脸的红晕,想来是饮的不少!
婉静郡主醉眸微醺,含情脉脉的望着萧寐,之后水润的朱唇轻启,可话到嘴边儿却是欲言又止
其实无需她将话说出口,萧寐便能猜到以她此时状态,定是要讲些他不爱听的浑话!便打眼扫了下四周,想让跟她要好的张氏将她拉走。
可当萧寐眼光锁定在张氏身上时,竟意外的发现她正以痴妒的眼神盯着萧驷与嫪婉。
萧寐当即心中犯起嘀咕,张氏认识萧驷?
其实萧寐早便断定,萧驷定是在靖王身边安置了眼线的。不然那解药根本喂不到靖王嘴里!
如此看来,萧驷的细作竟是将要成为靖王妃的人?!
萧寐看着萧驷,不由得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二哥!”萧寐边阔步朝二皇子走去,边大声喊了句。
萧驷闻声看过来,他从萧寐脸上看出了强掩的愠色,便猜到定是又有话要‘告诫’他。便冷冷的应了句:“噢,是六弟啊。”
萧寐移了下目光,当眼神落到旁边的嫪婉身上后,他的眼眸瞬时如潋滟的春水,荡漾出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多情。
“公主可否容本王与二哥借一步说话?”萧寐的口中自称着本王,可语气却像极了在察言观色的下人。
嫪婉看着这兄弟两人间不甚和谐的气氛,原就觉得尴尬,这下萧寐主动将她撇开,她便心下只有感激的份儿了!
忙伸手招来巧彤,嘴上淡笑的应承着:“两位殿下请便。”
嫪婉离开后,萧驷便面带不悦的跟着萧寐,往广宴厅前方的花林深处走去。
先前被晾下的婉静郡主,原是被萧寐的不解风情气红了眼框。这下却见他也只是去找二皇子,并非嫪婉,心下便稍稍舒坦了些。
她走至张氏身旁,说道:“张姐姐,咱们走吧。”
可张氏看着她蹙了蹙眉显得有些为难,随后又侧头看向二位殿下去往的方向,心下总有些说不清的不安。
她便抱歉道:“郡主,您自个儿先回吧,我还有些事想做”
婉静郡主心中顿生疑窦。靖王身子未恢复好,今晚没来,始终她俩搭伴儿。这会儿宴席都结束了,张氏留在这儿还能有什么未完之事?
但郡主嘴上还是应着:“那姐姐处理完事情早些回去休息,想必靖王殿下也还需要姐姐照料。”
吹了这会子风,酒劲儿已是散了不少,她也不愿做腻歪之人,随张氏吧。
张氏亲眼看着婉静郡主的背影消失在花石子路的尽头,才赶忙转身往先前两位殿下的方向追去。
萧寐与二皇子躲过华灯,停在一处幽黯的小亭子里。
“六弟,有什么话直说吧。”二皇子率先开口道。
萧寐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冰冷,脱离开人群,他也无需再拘于礼节违心的叫眼前人二哥了。
“下毒的事我可以为了嫪婉公主放你一马,可你竟把手伸到萧允的枕边了!”萧寐低声怒道。
二皇子微微一怔,眼底流露一丝失望,他猜到应是张氏的身份暴漏了
但他还是心存着一丝侥幸的质问:“六弟此话是何意?”
他的佯装,激起了萧寐更大的怒火!
萧寐吼道:“一但成了王妃便成了皇家之人!萧驷你竟胆子大到安插个来历不明的细作混淆皇室宗谱!”
二皇子脸僵着,不知是夜风吹凉了身子,还是心中有所惧,下巴似在微微轻颤
萧寐又丢下一句:“最好别逼我出手!”便忿然甩了下广袖,离开了小亭。
萧寐返回的路上正巧与张氏走了个迎面儿。可惜他这边儿有灯,张氏那边儿无灯,是以张氏第一时间看到了他,他却未看见张氏。
张氏赶忙往树后一躲,避开了萧寐。
走到看着萧寐走开很远后,张氏才安心的从树后出来,并加快了步子往花林深入走去。
因为只有萧寐出来了,证明二皇子还在里面
待她远远看到小亭子里有人影,便安下心了,嘴角浮出了丝踏实的笑意。
她上前进到亭子里,夜色之下她的脚步声并不算轻,可二皇子仍旧背对她立着,似乎并不奇怪她的到来。
“二殿下?”张氏有些疑惑的试探着叫了声。
萧驷这才缓缓转过身子,含着浅笑眯眼看着她。眼眸开阖之间不经意流露出骇人的寒光。
“你为何要自作主张?”
张氏先是愣了下,以为是说她偷偷跟来湖心亭之事。
但随即便明白了,殿下这是指她当王妃的事儿。
她未察觉到危机,反而有些想邀功的意思:“奴婢成了靖王妃,日后对殿下的用处就更大了!”
却不料萧驷向来爱以温和伪装的脸,瞬间变了色!
他上前逼了两步,伸出右手以虎口一把将张氏的脖颈钳住!然后猛的一用力将其逼到立柱上!
他一字一句的低声嘶吼:“你的贱名也配写进我萧家宗谱!”
说完又是一记拙力!直接将张氏的身子错开立柱,按到凭栏处!
张氏后脑被抵在栏杆上,仰身痛苦的呻吟着,一张粉脸憋的通红!双手无力的抓挠着,却是完全找不准着力的目标。
萧驷眼露凶光,发狠道:“你这种废物也敢刁难嫪婉?”
直到先前,尽管快要被掐死了,张氏也只是顾自痛苦。可萧驷将这句话讲出来,她才真的感觉到了恨!
萧驷不是没有心只是他的心不会用在她们这种人身上。
她将眼睛轻轻闭上,两股凄冷的液体从眼角流出
最终,随着萧驷的又一记力道!张氏带着无底的绝望滚落到小亭下的花池中。
第34章 入v三合一()
张氏彻夜未归;然而在承德殿并没掀起多大的风浪。
她的贴身婢女倒是急的打转儿;可禀报到靖王那儿;靖王压根儿懒得过问!
萧允本就是跟她一时热乎随便封了个孺人哄哄;就她那身份本就是抬举了!可他一觉醒来,竟得知张氏莫名要成为他的王妃了!
这简直是对他的莫大羞辱啊!
他宁愿给他父皇当个政治上的棋子;也不想立这么个出身卑贱的货色当正妃。
翌日;悲剧通过下人们的嘴,从大梁宫各处传开了。
“靖王妃殒命了!”
“你们听说了没有?就在方才!广宴殿前的花池里发现了靖王妃的尸首!”
“听说本来昨晚就要下旨赐大婚的!结果也不知怎的人就突然死了”
“哎;说到底还是张孺人受不起靖王妃的头衔!运大了,降不住,那就等于是飞来横祸!”
太医院的医女验过尸首后,表示未发现厮打的痕迹;也未试出什么中毒的反应,最后只得出了个结论:
饮酒过多失足落水。
这则消息,在下人间传的沸沸扬扬,可在宫里的主子们处却又似乎算不得什么大事。
毕竟只要还未正式赐婚,她就只是一个小小的孺人。生啊死啊的,又有多大关系?
靖王想着好端端一个人就这么没了,心里多少有些唏嘘,但绝对没有什么难受的感觉。
毕竟他也是刚经了番生死的人;眼下自己的身子最矜贵!可没有那么多富余的怜悯心去管旁人的死活。
敬妃则有些小庆幸。
一来;好在旨还未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