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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她总算脱离了人山人海!
嫪婉长舒了一口气这简直是绝处逢生啊!
不过眼下还不是该放松的时候,萧寐和巧彤他们也不知如何了特别是巧彤还带着欢儿!嫪婉眼下又开始忧心起其它人。
她眼神往四下里扫了圈儿,嘴里顾自念叨道:“高处高处”终于,她的目光落定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
她不会爬树,也不愿爬树。可是现在萧寐他们极有可能还在人群里寻找她,她必须想办法通知他们,她已经逃出来了。
嫪婉望了望头顶一丈处的那根粗枝杈嗯,只要爬到那上面站着,不管萧寐他们在身在何处,都能一抬头就看到!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张着手臂猛地往上一蹿,便紧紧的环住了大树!她脚下蹬着那些凹凸不平的曲面,一步步地挪着。
就这样,爬呀爬,爬上去又滑下来,爬了上去又滑了下来她又落回了原地,摊开掌手看了看,已经到处是细小的伤口了。
她回头看了看身后仍在疯狂着抢铜板的人群,里面不知已有多少人被踩踏伤了。她又抬头看了看绣楼上,宋员外家的千金笑的如一朵花儿。
第43章 二皇子出现()
“哼!”她冷哼一声;回头重新看着那颗树;然后又是一次进击。这次挺快也挺顺利;最后她终于用一只手抓住了那根粗枝杈;脚下用力一蹬,便整个人翻到了那根枝杈上!
她小心翼翼的调整好姿势;如此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人群;果真是每个角落皆可一览无余。
饶是高处看得清,在窜动的人群中找一两个人却还是相当于大海捞针。她也明知自己的声音很难冲破这喧嚣被他们听到;但还是一遍遍叫着:
“巧彤!”
“欢儿!”
“萧”
最后这句终是没能叫出口,她也不知为何,这两个字莫名的令她慌乱。
她眼神在人群中无助的找寻着,几乎都要眼花放弃了。却在这时;她突然看到了被高高举在头顶的欢儿!
她激动的大声冲那边喊。但也就在同时,她听到了树下有人叫她的名字,可不待她低头看,突然听到脚下“咔嚓”一声!整个人瞬间失去了重心,掉落了下去
嫪婉绝望的尖叫着,这短短的一瞬她想到了各种结局!
摔断胳膊,摔断腿,甚至是摔坏脑子可最终她落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然后她在那个人的保护下就地翻滚了几圈儿;竟是哪儿也没伤着。
惊魂未定的她睁眼看去;看到的却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一个人!
“二皇子,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萧驷放开她,捂着胳膊痛吟了几声;表情很是痛苦。
“你你怎么样?”嫪婉不免担忧的问道,伸手想去扶他却又有些缩手缩脚。
“没事”萧驷推了推手,然后看着她苦笑道:“公主这是做何?怎的爬到树上去了。”
嫪婉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指了指人群:“我跟大家冲散了,想着爬高些能被他们看到”
萧驷看了看那些人,心下也不免有些意外。
他是让手下的人制造点混乱,可是没料到动静整这么大!看这架势,别说伤残了,不闹出人命都是好的了!
他忙一手扶住嫪婉,眼神急切的说道:“公主,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先随我离开!”
“不行,”嫪婉认真的摇了摇头,“歧王殿下,还有我的女官巧彤,还有欢儿都在里头呢!”
“欢儿?”
“啊”嫪婉这才意识到萧驷并不知道那孩子,便捎带解释了句:“就是我们这回在容阳城,救回的一个没爹没娘的小孩子。”
“噢,”萧驷随便应着,一个孩子是什么来历他并不关心,他所关心的是萧寐今晚不能回大梁宫。
嫪婉突然想起什么,忙激动道:“二殿下,你带了多少人来?”是啊,如果他的人多,眼前这场祸事尚可疏解。不然任凭事态这样发展下去,不知最终会酿成多大的悲剧!
萧驷自然明白她的用意,面上佯装着懵懂的应道:“就带了两个亲随。”
嫪婉眼中的期望瞬间幻灭,又不安的往人群中看去。
萧驷见状又劝道:“六弟有武功底子,这点儿场面伤不着他,无非是多周旋一会儿罢了。何况还有侍卫高手保护着他们,公主无需担心。眼下,还是先远离此处要紧!”说着他便伸手去拽嫪婉的袖子。
而嫪婉伸手将他甩开,有些不耐烦:“二殿下!我说了要看到他们平安无事。”
“你手怎么了?”萧驷猛然看到她手上的伤痕,虽没有多大的伤口,却皆是木刺所伤,看起来血肉模糊有些骇人!
嫪婉忙藏起手,嘴上道:“没没什么,就是先前爬树时划伤了点”
“这叫没什么!”萧驷显得有些急切,捉住她的两只手明晃晃的将伤势摆在眼前。
嫪婉想要挣脱,可手腕儿却被他紧紧扼着。她心中不免纳闷儿,就算是伤了,伤的是她自己的手!他生的哪门子气?
显然萧驷也已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将嫪婉的手轻轻放开,眼神有些慌乱。方才确实是一时情急,这会儿清醒过来反倒有些尴尬了。
“是我失礼了还请公主见谅。”
嫪婉也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只随口说道:“算了。”
萧驷又看了眼她的手,眼神里满是疼惜,最终妥协道:“公主若是不想离开,那至少也要站远一些噢对了,我的马车上还有创伤膏,我先去给你拿,你在此处等我。”
说完,他转身往停马车的地方走去。嫪婉看着萧驷的背影,心中有些泛酸。
就在此次离京前,她还笃定他是自己的前世恩人,视他为此生良人,想着这世即便使出浑身解数,也要诱他入瓮,相伴余生
造化弄人啊所幸一切扭转的还不算太迟。
而就在她神游天外想东想西之际,顿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唤她。
“婉妹!”
这是这是萧寐的声音。
嫪婉转过身,站在不远处的果真是萧寐!他身后还有巧彤和欢儿,还有那些个侍卫。
“你们”她不知怎的突然有些哽咽了,每个人都安然无恙的站在她眼前,真好。这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萧寐眉头微蹙,眼中似有哀怨,又似有欣喜。最后他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猛得上前奔了几步,一把将嫪婉搂进了怀里!
嫪婉心中虽然也感动,可是这个拥抱又着实令她吃不消。饶是这也非头次。
在容阳城的灾区,萧寐头一回搂她,可当时是为了拦阻已濒临崩溃的她去做蠢事;在之前的人群里,萧寐第二回搂她,可当时是人们掎裳连袂,接踵摩肩,在那种形势下早已没了肌肤之亲的避嫌。
说起来,那两回的拥抱并不会另她多想,甚至来不及别扭。可这个拥抱却是来的那么突兀!那么令她忸怩不安!
然而,心中不安的不只有她。还有呆立在不远处,取回创伤膏的二皇子。
萧驷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没有半点儿表情,牙齿却是咬的吱咯作响!
这一生,他被萧寐抢走了太多东西
父皇的宠爱,臣子的拥戴,甚至连生母的陪伴都或多或少有被那人剥夺的痕迹!
六弟啊六弟,你这是连嫪婉也要抢走么?
萧驷眼中燃起妒火,将创伤膏重重的摔到地上。继而凤眼轻轻一阖,冲身边的亲随吩咐道:“回宫。”
而失去了马车的萧寐嫪婉他们,此时回宫便要另雇一辆马车了。
可一连问了三辆小马车,奈何都是只接县城内的近活儿,一听是要出城,便加多少钱也不干了!为何啊?因为马都是从城里便宜收来的老马弱马,根本经不起长途跋涉。
萧寐也不再让小顺子去找了,而是笑着问嫪婉:“妹妹可骑得了马?”
骑马?她堂堂一国公主怎么可能会骑马!萧寐这话是歧视她小国来的么。
“当然不会!”嫪婉没好气儿的回道,顺带着白了他一眼。
萧寐套路的一笑:“那我骑马带你好了。”
嫪婉:
随后他又吩咐让小顺子带着巧彤和欢儿。虽说小顺子跟其它侍卫比起来骑术并不占优,但他毕竟是个阉人,这样巧彤也算比较容易接受些。
嫪婉心中对萧寐的这安排颇有些微词,可想到若是不将就下,今晚可就回不了宫了,便也只得认了。
萧寐一个利落的翻身就跳上了马,然后帅气的伸出手要拉嫪婉。嫪婉有些畏怯的望着他,迟迟不敢将手伸出。
她从小到大,没有骑过一回马!
萧寐起先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但见她当真是怕,便又只得下马安慰道:“妹妹莫怕,这些马儿都在宫里训的极其温顺,绝不会伤害到你。”
说完,他将马儿向一旁的一个石凳牵去,调好了位置,又对嫪婉说道:“妹妹来这边。”
嫪婉听话的走过去,依他示意先踩在石凳上,然后扶着马鞍在他的推扶下终于上了马!萧寐也紧跟着轻轻往上一跃,便紧贴着她骑到了马背上。
男女共乘一匹马,实则是件很暧昧的事。马鞍的长度固定,二人同骑则需身子紧紧相贴,若非关系本就亲密无间,着实令人尴尬。
嫪婉连大气儿都不敢喘,只僵直的贴在萧寐胸前,一路束厄而局促。
在出了岳西县城快进京时,有一段儿空旷的草原野路。萧寐想赶在天黑前进京,便快马加鞭加快了速度,而嫪婉靠自身的平衡已然有些不稳,东晃晃西歪歪的
“抓紧我!”萧寐迎着风喊道。
她赶忙双手各抓住他的两侧胳膊,随着他一路颠簸奔赴在回京城的路上。
黄昏之时,他们终是进了京,只是回到大梁宫时,已戌时下刻,皇上是见不了了。
萧寐将嫪婉送回汀兰斋,在殿门前忽然对她说道:“妹妹放心,那个宋员外我自不会轻饶!”
嫪婉恬静的笑道:“已然回宫了,殿下无需再扮‘哥哥’的角色了。”
“好是该叫回嫪婉公主了。”萧寐面露窘态,眼底也有些许失落之色。
第44章 父皇的偏心()
“那殿下打算如何处置宋员外父女?”嫪婉不免好奇。
“这”萧寐只是想着不能轻易放过那对儿父女;但如何惩罚却是还未想好。
“说起来;他们虽未直接拿刀伤人;但罪责却是不小。刻意搅动这场灾祸;如今尚不知伤亡几何。”嫪婉感叹道。
萧寐边点头认同,边显露出一丝无奈:“但若只凭律法;我大梁确实对这种行径无明文规定。不如”他想说他可以动用私刑;一个小县城的员外爷而已,动他简直易如反掌。
嫪婉却摇头笑了笑;月色下眼中泛着点点精光。她缓缓说道:“这种恶劣行径虽不可直接定罪,殿下却可以赐婚。”
“赐婚?”萧寐不解道。
“嗯,”嫪婉点点头,继续说下去:“那个宋千金不是一心恨嫁吗;那殿下可以顺其心意。”
“殿下明日可派人再去岳西县查,若是百姓伤残严重,就将她许个要流放的囚徒,让她跟着一并去流放赎罪!若是还闹出了人命,就干脆把她嫁个要诛九族的重犯!让她以死偿人家命!”
“对了,本宫看那个张为民就不错!估计最少也要判个流放边疆之刑!”
萧寐:
古语云最毒妇人心,果然不假。若是一个女人起了杀心,她怎么也能变着花儿的把对方玩儿死。
当然;这其中或有许多是出于正义的;替天行道的只是女人们的那些心计,确实独道。
“公主好计策。”萧寐违心的竖起大拇指。
他以前只当嫪婉是个高傲的公主,有着美丽的皮囊与善良的内心;却不曾想她当真可谓一人千面,居然还有蛇蝎的一面
这女人,果真是有着与众不同的魅力。
翌日不待上朝,萧寐便早早候在皇帝寝宫之外。只是令他没料到的是,二皇子萧驷居然也这么早来了!
自从靖王事件后,这兄弟俩再见面已是不需多做虚伪的寒暄了。
“二皇兄,近来可是亏心事做多了,失眠之症又加剧了?”萧寐小声揶揄道。他自然知道二皇子这么着急来父皇这儿,是心虚使然。这次工部在容阳城犯的大错,幕后少不了萧驷的身影。
萧驷似乎并不生气,看似随意的摸着腰间玉佩,说道:“有劳六弟关心了,为兄近来的确是又有些难眠。不过六弟切勿告诉嫪婉公主”
萧驷勾起一抹诡笑看着萧寐,萧寐听到他提嫪婉,脸色瞬间紧了一下,大约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萧驷继续把话说完:“免得公主又病急乱投医,四处给我求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