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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陛下边大笑着,边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
嫪云卿在一旁看着不免有些感慨哎,他若是什么时候能学会他姐一半的撒娇功夫,就不用担心回回被父王训的狗血淋头了。
“父王,卿儿也要永远在您的羽翼下”云卿带着动之以情的哭腔,也扑向了父王怀抱。
原本这该是个一家三口抱头痛哭,实则其乐融融的画面
可是陛下却一脸厌弃的一把将他推开!怒道:“你翅膀够硬的了!还要父王的羽翼做什么?”
“好了,你们退下吧,父王还有公务。”
两人退下后,走在游廊上,云卿一脸悻悻道:“姐,你说父王为何这么疼你,不疼卿儿?难道卿儿是捡来的不成!”
嫪婉想了想,该怎么劝她弟弟呢?最后她讲了个蹩脚的理儿:“卿儿,其实在亲情上也是讲究异性相吸的你懂吗?所以一般父亲更疼女儿,母亲更疼儿子。”
云卿虽然很想信,可是想了想不对啊!便质疑道:“可是母后在时,也是最疼你啊?”
“卿儿!母后都不在了,逝者为大,你这样非议她合适吗?”她假意怒道。
“啊我错了姐母后莫怪母后莫怪您最疼的是卿儿!”云卿不安的合掌向天祈求着。
嫪婉心中暗笑,就你这么好糊弄也配跟你姐争风吃醋?!
第11章 大梁的朝堂()
办完了一桩大案,嫪婉心中畅快,这几日便招来了所有绣娘,连夜赶制那屏风。
这日锦绣屏风终于绣制完工,嫪婉便让宫女们抬去了大殿,毕竟这算是国礼了。
她亲自给那梁国使臣杨直交待道:“杨大人,除了先前说过的,还要注意此绣屏勿要日晒,勿要雨淋。整个屏风乃本宫亲手所绣,一年心血,沿途切记做好防护隔离。”
杨直拘禁而谦恭的一一点头应下,迟迟都不敢将头抬起。可分明就在公主来前,他在大殿里还一副趾高气昂,斜眼看人的样子!
之所以拘禁,无非是因他惊叹世间竟有如此美人!以至于让他抬起头盯一眼,都觉得是对公主的冒犯。
他心中感叹,这公主为了给梁国回礼也是下了血本了!回去定要好好禀明圣上,将悉池国的热情待客一一赞扬一番。
他并不知,该锦屏虽珍贵,却无一针一线出自公主玉手。她做的最尽职尽责的事儿,也无非是卧在美人榻上,吃着新鲜的水果,然后随便指挥一下绣娘罢了。
待杨直告辞时,给陛下和公主行了一个来时都未行过的大礼。众大臣也是一脸的茫然,这大梁的使臣怎的突然这般友好了?
杨直上了马车,陛下与众大臣亲自殿外送别。
马车刚行过一处拐角,便停了下来。前面赶车的小厮回头禀道:“杨大人,方才公主的贴身女官前来交待,要您在这儿等候公主,说是公主有要事询问。”
“是嫪婉公主?”杨直问完就意识到自己有多废话,悉池国可不就一位公主么!
他干脆跳下马车,心里七上八下的等着。阳春三月温度适宜,他却觉得手脚有些止不住的打颤。
约莫两柱香过去了,才远远看到公主被女官搀着,不疾不徐的盈盈走来。
“公主殿下。”他恭敬的施以鞠礼。而以他强国使臣之资,本不该如此谦卑。
“杨大人无须多礼,”嫪婉友好的伸手虚扶了一把。可就这一扶!让杨直从手臂到心脏瞬间如过电般打了一个激灵!
嫪婉不免奇道:“大人冷?”
“下官失礼了!下官自远离乡土后,便因水土不服得了寒疾”他蒙混道。
嫪婉笑了笑,男人这点儿心思她怎会不懂。既然此人已被她驯服至此,想来说话也不用绕弯子了。
“好,那本宫便有话直说了。”
“公主请说,下官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闻大梁有位皇子随身佩戴一块无字牌,白玉所制,通体无瑕。”她顿了顿,问道:“本宫酷爱收集美玉,虽玉有所属无意夺人所爱,却是想着有机会见识一下不知这皇子是哪位?”
“禀公主,您所说的应是大梁二皇子,萧驷殿下。那块美玉乃是三年前殿下首次出征南疆时,皇上所赐。”
“噢,原来是二殿下。本宫早便听说二殿下有位侧妃绣艺甚好”嫪婉抛出这话时,心下略有一丝慌张。随口编来的套话说辞,实在是自己听了都不信。
这一抹羞涩却是被恰巧抬头的杨直收入眼底,顿时便明了了她的意图。
是以杨大人回道:“回公主,那定是传言有误了。二殿下连正妃没有,何来的侧妃?”
说完,他又怕还不明确,便再补充道:“二殿下非但没有侧妃,连侍妾尚不曾有。”
她虽因这答案心中窃喜,却也是听明白了杨直的话,他这是看透自己的心思了。想到这儿,她多少有些尴尬,然后打发道:“再晚城门就要关了,杨大人快些上车赶路吧。”
说罢便在巧彤的搀扶下往寝宫走去。
杨直久久看着那背影即便只是个后身儿,都是款步姗姗,仪态万千。
直到眼中之人拐了弯儿连背影都看不到了,他才上了马车轻唤一声:“走吧。”
他坐在温暖的车轿里心下想的是,此等神仙妃子若是能嫁至大梁,即便只能偶尔远观一眼,那亦是福泽。
悉池国的疆土仅有一座京城,四个县城构成。马车自皇宫出去一路向东,出了京城便进入大梁境内。
杨直回京也仅用了五日行程,四日半是花在大梁境内。
待他翌日上朝时,直接令人将那座锦绣屏风搬上了大殿。莫说是百官与众位皇子,就连梁文帝看了都连连惊叹,赞赏不已!
“这可当真是神作啊!”
屏风的画面上用线多样,丝线将一朵朵杏花勾勒的光彩艳丽,绒线又将枝头的寿带鸟填充的饱满而充实,尾部的羽毛甚至是用孔雀翎羽捻线而成!
杨直神采飞扬的禀述着悉池国的人杰地灵:“虽是小国寡民,却是人人安居乐业,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大街上的女子因水土之灵而肤白貌美,又因精于绣艺而穿着优雅绚丽。”
“我说杨大人,”靖王——八皇子萧允,带着挑衅的意味站了出来,走到那屏风跟前仔细端详了番,敷衍的点头道:“屏风是不错,但你有必要把一个县城丁点大的悉池国说成这般好吗!”
靖王一看便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子面相,有些白胖,有些刻薄。
“噢对了,你见他们那个号称极美的小公主没?”说这话时,他倒是显得饶有兴致。但随后又不屑的补了句:“就是圭建裕的那个侧室。”
“禀靖王殿下,嫪婉公主与陈国六皇子尚未成婚。”杨直也不知自己为何迷了魂儿般,要特意澄清这点。明明这不是殿下问的重点
果不其然,靖王蹙起眉头绕着他打量了半圈儿,仿佛是在看啥稀奇动物。最后啧啧道:“杨直啊杨直!本王只是想问她美不美,你这是”
“禀靖王殿下,”杨直赶紧接过话来,“嫪婉公主的容貌,下官实在无词可比拟。若是只论高低的化,那便是下官识物以来,在这世上见过的最美女子。”
杨直这话瞬间引得众人错讹!大梁的朝堂上谁人不知,他杨直向来是自视清高,不谙风月。想当年还因薄了郡主的示好,而开罪了其父成阳公呢!
第12章 互助的名义()
说起来当年被杨直薄了的那位郡主,也算是大梁的标准美人儿。是以杨直如今的说辞,充分引起了大家的猎奇心理。到底得是个怎样的美人,才能让他个眼高于顶的丢了魂儿?
此时二皇子萧驷也站了出来。他身量修长、神明爽俊,往靖王面前一站就生生把靖王衬成了个猥琐的冬瓜。
他冁然笑着,提起了一段早年的传闻。
“这位嫪婉公主是悉池国公认的第一美人。”
“据说十多年前陈国的皇帝见到了悉池国的皇后,惊为天人!遂起了歹心想要灭了悉池。后来经过能臣的游说斡旋,陈国皇帝断了此念头,但却要求悉池从此臣服大陈,并定下了六皇子与嫪婉公主的亲事。那时公主未及髫年。”
萧驷讲完这段,靖王止不住大笑了起来:“合着这是老子没得到人家娘,就抢了人家闺女当儿媳?有点儿意思!”
不仅靖王听得有意思,就连素来对此等事昂首天外的六皇子——歧王萧寐,也不免奇道:“二哥把这公主打小的经历说的神乎其神,可曾见过真人啊?”
岐王乃是大梁已故前皇后所出,是梁文帝最疼爱的儿子,也是离皇位最近的一位皇子。是以,不免有些傲世轻物了些。
萧驷干笑了下应道:“六弟说笑了,二哥既没去过悉池国,又怎可能见过他们公主。”
“哎!六哥什么时候也对女人有兴趣了?”靖王一看岐王开了口,便一脸谄媚的笑着凑到了他身旁。
靖王的母妃——敬妃,乃是先皇后的陪嫁女官,是以他自幼在先皇后的宫里长大,打小就最粘他六哥。因此不论他平日有多尖嘴薄舌、阴刻乐祸,在岐王面前却永远甘做小跟班。
在靖王眼里,六哥有着宸宁之貌,治世之才,世间的男子都该为他臣服,女子都该非君不嫁
岐王厌弃的瞥了靖王一眼,小声驳斥:“本王又不是和尚,何时说过对女人不敢兴趣了?”
靖王附耳呛道:“可皇弟每回拉六哥去醉仙阁,六哥都只顾饮酒不找美人儿!”
岐王:“呸!你找来的那些也叫美人儿?还没我殿里的洗脚婢好看!”
靖王:
靖王吃了一瘪不免委屈,但又看了看六哥连挖苦人时都眉耸春山,目若朗星哎,也难怪庸脂俗粉入不了他眼。
靖王便又突发奇想的指着杨直笑言道:“本王记得杨大人画得一手好画!不如将那位公主画出来给我们瞧瞧!”
“这”
杨直正欲推辞,可此时萧驷也怂恿道:“杨大人,既然大家都对你盛赞的这位公主感兴趣,不妨就画出来让大家开开眼?”
杨直见二皇子如此说,便不想再作推辞了。大概是想到嫪婉公主对二皇子的心意,故而觉得他有知情权吧。
杨直弯身向陛下鞠了一躬,有请示之意。陛下今日心情大好,见皇子们这般闹腾却也不恼,只笑着挥了挥手离开大殿,示意随他们去吧。
画案与凳子业已抬了上来,笔墨纸砚也摆放其上。杨直坐在凳子上将眼睛闭起,似在回忆中细端公主的一颦一笑。
许久后,他终于睁开双眼,淡定的落笔于纸上。
而此时的悉池国皇宫,嫪婉正在御书房游说陛下。
“父王,婉婉真的不想嫁到陈国去!”
她今早一听说陈国又送来了催婚书订日子,就无比沮丧。看来上回的画像没起什么作用嘛!
陛下见她这般不情愿,内心又何尝好过。当年保护了妻子却献出了女儿,那时只是想着这是个不错的拖延之计,却不想十五年时光一晃而过,还是没有好的对策。
“婉婉,是父王对你不住!你母后虽不在了,可是我们还有万民要守护”
嫪婉虽心疼父王,却也不甘受命运摆布。
重生前的她虽已后悔了当年自私的选择,害了父王、云卿还有整个悉池国。可如今重来一回,她仍不愿妥协。只是这回她定要聪明些,玩好制衡之术。
“父王,若是婉婉有法子既保护了悉池国,又能逃掉这桩婚事呢?”
陛下面露狐疑,他与众能臣十几年来都束手无策的事,她怎么可能有办法。
“婉婉,父王知道你素来机灵。只是这次是国之大事,想要两全其美谈何容易”
“父王,那不如您听听婉婉的法子?”
陛下露出一丝期待,若是宝贝女儿当真能脱身又不殃及国家,那真是了了他生平一大憾事!
“你且说来让父王听听!”
嫪婉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神采,随即正了正颜色,开始了她的慷慨陈词。
“父王,国与国间讲究远交近攻。陈梁两国向来不睦,正面冲突是迟早之事,婉婉预测两年之内必起纷争!”
陛下皱了皱眉,女儿的话看似有道理,但她凭何断言陈梁两国两年之内起战争?
嫪婉自然是知道两年后的事,可是她不能跟父王讲那些,眼下只能说服父王相信她的判断。
“相国府与梁国私通已久,梁国又此时派使臣来我悉池,可见大梁是有拉拢悉池的意图。而我们若想摆脱陈国,眼下必须要借助大梁的势力。”
整整两个时辰过去了,陛下终于满怀期翼的提笔写起了给大梁的国书。
梁国的大殿上,一幅画像正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