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嫪婉特意早到了一会儿,萧驷登上来时,她已坐在石凳上看着月亮有一会儿了。
“婉婉”萧驷看着她一脸恬静的坐在那儿看月亮,轻唤了声。这会儿他只记得他们当时在这里的约定,他完全不想去细究后来萧寐掺合进来做了什么。
嫪婉站起身浅浅行了个礼,脸色肃然了许多,毕竟萧驷如今是带孝之身。
萧驷疾步过去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婉婉,你终于回来了。”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关系还停留在他们约定的那晚。
“二皇子”嫪婉拼力挣脱他,可越挣脱他便拥得越紧!似是铁了心要降服她。
“婉婉,你可还记得我们那晚的约定?”
“记得。”嫪婉不再挣扎,纵是挣扎也无用,反倒激得他反应更强烈。
萧驷将唇附在她耳朵上,又轻柔又带着丝诘责:“你要食言么?”
“萧驷,我答应你,等这件事解决后,我必会给你一个说法。”她说完往他腰间环了环。
萧驷知道她话说的似是而非,但却是惊喜于她手上的主动,她竟主动接纳他了。他想趁势再进一步,可唇刚挨近嫪婉,她便本能的闪躲开去。
“萧驷,你如今还带孝”
萧驷眼底里浸满温柔,“那你等我。”
“嗯。”
“不过我坐了四日的马车,身子实在有些受不住了,若是没旁的事,我想先回寝殿休息了。”
萧驷先是将她在怀里又捂紧了下,既而难舍难分的松开手,颇心疼的双手捧起她的脸蛋儿,“那回去。”
下山时,为了避嫌,嫪婉特意让萧驷先走了一步。待萧驷走远后,她隐在斑驳的树影下,张开手。
手上握着刚刚从萧驷腰间偷偷取下的腰牌。
今晚,嫪婉在接到小六子送来的信后,便将那信临摹了三份,单单隐去名讳,并将地点改为观星台。然后便着人分别送往最后侍寝的三位美人处。
嫪婉不只怀疑萧驷,还怀疑此事为里应外合。送出三封信既没有署名,那么三位美人收到后必须反应不一。与此案无关的,多半会生疑不敢来。而与此案有关的,便会认定是接头的,必会来。
事实上,今晚三位美人来了两位,在梁美人之前,还有一位过来看了眼,见没人便只当个恶作剧匆匆离开了。只有梁美人坚定的在观星台等下去。一直等到嫪婉与二皇子在揽月台出现。
观星台与揽月台为一山双峰,观星台高些,可以轻易的看到揽月台的景色。而方才二皇子与嫪婉的相会,便全落进了梁美人眼中。
嫪婉从小径绕上了观星台,她看到梁美人站在那儿,便知道自己估算中了!她已提前将这三人的画象仔细看过,有了基本的了解。而梁美人对她却是完全不识的。
嫪婉坚定的看着她,举起右手,手上握着萧驷的那个腰牌,“殿下有事命你做。”
梁美人丝毫不怀疑,因为她方才亲眼看到二皇子与眼前的女子亲昵,证明这女子也是二皇子的心腹,八成和她一样是个细作。
“哼,那殿下为何自己不下令,却要通过你。”梁美人没好气的说道。她虽不怀疑,却是难咽那嫉妒。
“最近宫里事多你该知道。殿下也是想避嫌。”
梁美人心里依旧不舒服,跟她时需要避险,那跟这女子见为何就不用避嫌了?但她嘴上不敢再质疑什么,淡淡的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嫪婉顿了顿,言道:“梁美人,你我是初次接头,如今非常时期,为安全起见还是对下暗号。”
梁美人纳闷,“哪里有什么暗号?”
“噢,就是你所属的部分”嫪婉生涩的套着话。
梁美人一听,倒觉得看来二殿下的羽翼分布还是颇广的,还分几个部分。可她们那处的人似乎没有什么暗号啊,便老实应道:“我我和你们应不是同一部的,我和之前的张孺人是一起的。”
嫪婉蓦地一惊,张孺人!居然是萧驷的人?嫪婉顿时有些招架不住。
梁美人觉得自己也说不清身份了,似乎她是不怎么专业的细作。只催道:“你快说,殿下有何吩咐?”
嫪婉抬起头,正犹豫怎么应付她,却忽地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压的低沉浑厚的声音。
“我没有任何吩咐。”
嫪婉转头看去,顿时觉得手脚和额头均冒出有股冷汗!萧驷
萧驷冲着她走来,冷冷的说了句:“梁美人,你退下。”
之后梁美人便摸不清状况的退了下去。
嫪婉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她知道的似乎太多了
可唯一的下山口在萧驷来的方向,她想从一旁绕过去,可刚跑了两步却被萧驷一个健步挡在了身前!她连忙后退,他向她逼近,眼里寒光闪现,带着浓浓的杀意。
嫪婉是真的怕了,她似乎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萧驷,原来他的羽翼藏的这么深!她看向近峭壁一侧,若是绕过萧驷从那边过去说不定可以。
她急退两步,见萧驷直直的逼近,然后她猛得一调头往左侧奔去!绕过萧驷沿着峭壁的边缘往下山口猛跑!
“婉婉!”萧驷急吼一声,因为他眼见着嫪婉脚下踩空往山下滑去!他奔过去,赶在最后一刻抓住她的手。
“婉婉,别怕!”
嫪婉怎能不怕?她悬空处在峭壁上,只能抓着萧驷,唯一的活命机会落在想要杀她的人手里!
萧驷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紧皱着眉头。若是他拼力一拽,可以将嫪婉拽上来,但那力道必会让她受伤。可他若不拽,这样僵持着坚持不到一刻了,迟早力气将耗尽,那时命也保不住了!
最终他拼力往上一拽,嫪婉重重的摔在石台上。庆幸的是她脑袋被萧驷紧紧拥住,没有摔到头部。
她惊悸的坐起,看着萧驷她不由得往后缩了缩,他到底是要杀她还是要救她?
怕归怕,可她既然无力逃掉,那不如一次问个清楚,死也算做个明白鬼。
“萧驷,我问你,张孺人可是你安排在萧允身边的?”
“是。”他毫不掩藏。
“那她也是你害死的?”
“是。”
嫪婉见他如此直白,有些不敢往下问了,他这大概是觉得她没机会说出去了?顿了须臾,她吱吱唔唔道:“那皇上是你安排梁美人”
“是!”萧驷仍是痛快应着。
“那你是怎么发现我骗你的?”
萧驷望着她笑了笑,笑得风清云淡,不似在谈人间生死。“因为你刚刚搂上了我的腰。”
嫪婉不知是哭是笑,看着他,似乎并不怕了。“萧驷,你为何要这样做?皇位对你就那么重要么?”
第103章 大结局()
萧驷的直白;是此时嫪婉时期待的;却也是最惧怕的。她所惧怕的并不是萧驷会不会灭口;因为通过方才坠山之事;她已经多少明白了萧驷的心意。
他比她所想的用情更深。
她如今怕的,是萧驷既直言不讳;又不会杀她灭口。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他已有了应急备案;萧寐便是知道了真相也对他无威胁。
朝廷里支持萧寐的人虽不比萧驷少,然皆是些附庸梁文帝心思的中庸之流;他们追随的是圣上心思,并不一定是真心看好萧寐。
而支持萧驷的却不同。不论是徐皇后,还是工部,对他皆是真心的拥护。
两人若真对抗起来;萧寐身后的人会如摇摆不定的墙头草,而萧驷这边却是无退路的死忠拥护。
但是这些还不以让萧驷有如此大的信心,他能有胆子犯下弑君的大罪,如今还可以云淡风清的告诉她听,那么必然是有后招儿。
嫪婉寻思到此处,有些胆怯的诈问道:“萧驷,你什么时候说服了张统领?”
张统领是御林军统领,敢在宫中造反若是连御林军都没拿下;那哪里来的胆子?嫪婉虽是诈;却心中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萧驷面无表情的伸过手来,嫪婉下意识的躲闪,但他还是帮她将方才凌乱了的青丝拢到耳后;指腹顺着她的耳垂儿轻轻抚下。
“就在他年前大婚之后。”
大婚之后?嫪婉只稍作推测,便明了了。她冷笑,“哼,二皇子手下还真是美女如云呐,不只萧允身边,皇上身边,连御林军统领身边也有二皇子的人。”
萧驷没应,只是笑的更开了些。嫪婉这才明白,先前对于萧驷的那些不忍心简直是多余,如今哪里是萧驷的命握在萧寐手上,分明是萧寐的命握在萧驷手上!
而萧寐只凭着百来个侍卫强撑。她之前还疑惑,为何御林军无动静,徐皇后也如此妥协,他们哪里是被萧寐的百来个侍卫镇住,他们分明就是等着萧寐来钻这个套!以给他坐实了造反的罪名!
嫪婉缓缓的流下泪,这一切都漏算了。如今便是告诉萧寐一切真相,也迟了。又有什么人会真正在意造反的是谁?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的一方来书写。
萧驷撑着手掌站起身,然后递手给嫪婉,她没接,可他手仍是未移开。
“婉婉,你想要的无非是悉池的平安,和萧寐的平安。”
嫪婉蓦地抬起头看着萧驷。
他又道:“这两样我都可以给你。”
“你什么意思?”
萧驷没回她,而是又往她眼前伸了伸手,她犹豫了下终是抓住,顺从的被他拉了起来。
这一晚,萧寐在利用最后的时间连夜盘查相关疑犯,无暇他顾。他并不知嫪婉离开了寝殿这么久。
直到天亮,仍无任何收获的他,沮丧的回到父皇的寝宫。太医们这几日也依他的命令在为陛下的遗体做更深一层的检查,终是有所发现!
张院使急急禀报:“歧王殿下,当初为陛下验血时的确未有任何异常,但依殿下的意思,下官又验了私处的遗存物,确实发现了毒性!”
梁美人是在熏香里动的手脚,所以太医们之前验血没有验出什么,未得到授意自是不敢深验。而此次得了歧王的令,便验出了毒性。
萧寐立马上前询问细节,虽然昨晚的盘查未有所得,但若是能从毒性着手,或许能发现些线索!
可这时,突然门一声响!立马涌进来了成百的御林军!他们分例两队,让出中间的道路,进来的是二皇子与徐皇后。
萧寐看着萧驷,眼中冒火:“萧驷!你这是做什么?”
萧驷面色冰冷的看着他,“六弟,你认为父皇的驾崩有蹊跷,我也给了你三日的时间。不过既然什么也没查出,如今,我来接父皇入皇陵了。”
“呵呵,你怎知没查出?”萧寐边说着,将太医刚刚手写的验毒结果拿在手里,举着在萧驷和徐皇后眼前晃了晃。
萧驷没什么诧异,徐皇后却是一惊,然后她转头看看身旁的二皇子。她虽支持二皇子,但却当真不知圣上的死有人为成份,既是人为,那么二皇子便难脱干系!
萧驷察觉了这些,转头睥睨着徐皇后,缓缓道:“母后,父皇一出事时御医们就验过了,无任何中毒迹象。而如今却又硬生生的扯出个中毒的结果来,显然是有人想借机生事啊。难道母后愿意看到那样的结局吗?”
徐皇后别过头去,轻轻垂下些。萧驷这话不是在解释,却是在要挟。是啊,就算真是二皇子做的,她难道就能让歧王当新皇么?不能!绝对不能!
徐皇后开口:“哼!陛下有没有中毒第一时间便查验过了!隔了这么多日突然又出来个中毒的结果,本宫倒觉得这毒怕是被人后来才下的!”
萧驷禁不住冷笑,徐皇后这个盟友又岂是萧寐能动摇的?
这时嫪婉从门口走了进来,萧寐看到她莫名有些担忧,“婉婉,你先回寝宫去等我。”他不想牵连她。
可嫪婉眼中含着一层水雾,劝道:“歧王殿下,梁文帝已然驾崩,请殿下节哀,莫再无端的浪费人力了。”
“无端?”萧寐怔怔的瞪着她,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嫪婉非大梁之人,本不该多说什么。但是嫪婉不忍看殿下继续疯下去”
萧寐先前还以为是自己多想了,但这句他听的明明白白!“婉婉,你觉得我是在发疯?”
“是!”嫪婉倨傲的抬了抬下巴笃定道。
萧寐不敢相信,连最爱之人都要站到对面去了吗?他有一瞬是认不清现状的,他甚至真的开始质疑自己的判断
可是当他又看了看那张印着太医们联名手印的纸,他坚定了下,他没错,错的不是他!嫪婉的事可以随后再解决,但眼下父皇不能如此下葬。
“萧驷!今日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带走父皇!”
“六弟,你到底是真疯了,还是想借机造反?”
“萧驷!疯得是你!想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