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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点头道:“那好吧,还请你们声音轻些,本”宫字尚未出口,幸好收的及时。
“本小姐不喜欢用饭时有人吵。”
“好说好说,在下亦是喜欢清静,请小姐不必担忧。”萧寐将折扇握在手里,拱手虚让了下,便各自回桌落坐了。
“六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好通融了?”靖王讪笑着小声调侃。
萧寐倒也不恼,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又提点道:“你不觉得那位小姐很是面善?”
靖王又往隔壁那桌眺了眺,竹林太密看不清,但想到先前,确实是有点这意思!“六哥,你该不会是认识她吧?”
但又一想不能啊!歧王又不常出宫,怎么可能认识宫外的女子。
此时小二招呼过来了,一脸谄媚的问道:“二位贵客,要点些什么?”
萧寐将手中的扇子轻轻一捻,挡在唇边,小声冲小二吩咐道:“跟隔壁桌上一样的。”说完另一只手塞了一张纸到小二手里。
小二纳闷的低头一看,一百两银票?这这犹如再造之恩啊!他只觉得头脑晕晕,两腿飘飘握着那张巨额银票迷迷糊糊的就退出去了。
过了约莫两柱香,一队端着菜肴的丫头鱼贯而入,纷纷将同样的美食摆到两面的桌子上。
先前那个小二也进来了,显然这会子已是清醒过来了。干这行那么多年,各式各样的人事见得多了,若非方才被钱财砸晕了脑袋,早便明了公子的意思了!
他趁上菜之际凑到那竹林隔扇旁,拿个小绳将两枝青竹一扎!那瞄向隔壁桌小姐的位置便刚好露出一个缺口。
小二冲萧寐微微弓腰谄笑,萧寐有些诧异,但很快明白了。小二这是拿了他的银子看出他的心思了,想行个方便让他多看几眼美人,好多下几口饭
他心里憋屈,是真没动这个弯弯心思啊!可是貌似这样也不错
是以,便有了如下画面:
嫪婉夹一块肝尖儿,萧寐也赶忙尝一尝这肝尖儿味道如何;嫪婉喝一口燕菜汤,萧寐也赶紧尝尝这汤鲜不鲜!
萧寐这边还吃的意犹未尽,隔壁桌却已是酒足饭饱,叫来小二要结账了。
小二颠颠儿的跑来,看了看手里的单子,笑道:“总共是一百八十两。”
嫪婉:
陶子昂也被这数额惊呆了!同样的饭食在悉池国最好的酒楼也用不了三四十两
“你们是否算错了?该不是把另一桌的也结算进来了吧?”他指着萧寐和靖王那桌问道。
“客官,我们神仙居从未有算错账的时候,您放心就是了!”小二笃定的拿着那菜单给她们看。
“店家,我们出门没带那么多银子”巧彤难为道。
隔壁桌了两人看这情景,自然也吃不下去了,诧异的看着她们这边。
尤其是萧寐,他对杨直那画像记忆深刻,早便认出了嫪婉的身份。先前只当她是轻装简行,可是怎么会两百两银子付不起?听闻悉池国不是极为富庶么
不管怎样,自然不能为这点钱财让一国公主为难。萧寐起身唤道:“小二,那桌的银子记在我的账上。”
嫪婉先前就面露窘态,这下又被他这样说,便更觉狼狈。自己仿佛成了蹭吃蹭喝的女子!她只觉得脸像挨了巴掌般火辣辣!
“谢公子好意了,不必了!”
说着她掏出身上那仅有了一百五十两,塞进小二手里。
“店家,还欠你四十两,就留下我的两个仆从给你刷盘子抵账吧。”说完便一溜烟儿的快步走出门外。
巧彤:
陶子昂:
第17章 大梁宫的路()
巧彤绝望的看了看小二,又将目光落到一旁的陶子昂身上,给他使了个眼色。
陶子昂知她这是将难题推给他了。于是轻叹口气,从袖袋里掏出了那支血玉簪递到小二眼前。
说道:“这支血玉簪是无价之宝!今日我先以它抵了这四十两银子,改日我必双倍来赎!”
他原是觉得这簪子就算抵个四千两也绰绰有余!奈何小二根本不识这货啊。
小二压根不屑的瞥了眼那簪子,难为道:“客官,您这要是金的银的首饰,小的还能给您行个方便。可黄金有价玉无价啊,说一两也是它,说一千两也是它!谁知道值不值四十两?”
“你!”陶子昂心中愤慨不已,嘴上却又说不得什么,小二说的又何尝不是个理儿?一个酒楼打杂的店小二,让他来识宝也确实强人所难了。
这时,一旁看热闹的萧寐和靖王也凑上前来了。萧寐从陶子昂手中接过那簪子,拿在手里细端了番。
嗯,这的确是好东西!一个下人尚能拿得出如此珍宝,可见先前那女子是悉池国的公主没错了。萧寐心下更加坚定了之前的判断。
“既然店家眼中这簪子不值四十两,那我出一百两来暂时买下它。”他说道。
巧彤脸上马上挂了喜悦之色,一百两可解决大问题了!不只是欠的这四十两,还有今早定下的客栈银子也没付呢。
她原以为陶子昂也如她一般满意,可转头看他,却是一脸的愁容
陶子昂怎么可能真舍得把这支簪子卖出去,只是暂时押一下罢了,待明日进宫见到舅父后必然是要赎回的。店在这儿跑不了,可押给旁人他显然是不放心的。
他思索了下,而后拱手对萧寐敬道:“在下先谢过这位公子的仗义救急,不过这簪子乃是在下的传家之宝,不能卖给别人。”
继而他话峰一转:“但公子若能行个方便,可否以这神仙居为中间方:在下借公子一百两,并将簪子暂存于此,三日内以二百两赎回,算作对公子的回报。”
不待萧寐回应,靖王便先急了眼。“我去!区区一个破玉簪子你还给整出个中间方?你这分明就是质疑我六哥人品!你信不信我把你”
“好了八弟,”萧寐拉了一把,安抚住眼看就要打人的靖王,然后扔到桌边一张百两的银票。他边拉着靖王往外走,边丢下一句话:“权当是江湖救急,不用押东西了。”
剩下再次傻眼的陶子昂和巧彤,目送着那背影喊道:
“哎这钱在下怎么还你啊?”
“我们小姐就是不愿凭白受人恩惠才丢下我们的!”
“六哥你今日这是怎的了?前日婢女伺候洗脚时抬头看了一眼,你都赐了她十板子!这回叫人给这么嘲讽竟然就这么算了?”靖王愤愤不平道。
他心里是十分憋气了!想着那小姐是漂亮,可也太不识抬举了。买单推拒甩手走人,连个仆从也敢在他们面前放肆!
靖王盯着他六哥,却发现萧寐不仅心平气和,甚至嘴角还勾起了抹笑意
萧寐压根懒得跟他解释,只瞥了他一眼,说了句:“你懂什么?明日早朝等着瞧吧!”
靖王目瞪口呆顿在那儿这关明日早朝什么事儿?
嫪婉回到客栈那是坐立难安!一会儿坐在绣墩上,一会儿又起来坐到床上,一会儿又凑到窗子旁看看窗外
这种窘境她是头一回遇到,悉池国的公主竟在梁国付不起顿饭钱,简直是丢人丢出国了!
她也没想着真要巧彤留在那儿干活偿债,可被那么多人盯着看笑话,她实在是没脸周旋下去只能自己先逃了。现在想想又觉得把个烂摊子丢给巧彤,有点儿不地道了
虽说巧彤是个下人,原本就该伺候她和帮她料理难事,可毕竟一路走来也有点患难与共的意思了。哎,只希望她两能早点脱身吧
嫪婉立于铜镜前,将自己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灰头土脸,木枝绾发,衣着简陋,破洞的绣鞋
这哪里还有个一国公主的样子?
今早进了京城未敢直接入大梁宫,便是想着停顿一日整理下行头。小国寡民的使者难免让人低看,是以面子上的事儿便更要慎重。以一国之公主身份造访,悉池国万民的脸便全系在她一人身上!
正在她焦愁之际,门叩响了。
“巧彤?你们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她有些意外,原想着二人会被店家好一番难为,心里正过意不去。
“公主,我们遇到大善人了!”巧彤进门就兴致勃勃的讲起嫪婉走后的事情。
嫪婉觉得有些难堪,心说我那时婉拒他们付账便是不想欠情,最终还是
可她嘴上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能回来便好。
陶子昂掏出余下的六十两银子,还有那个血玉簪子一并放在了案几上,说道:“这些银两能置办件说得过去的衣裳,首饰定是置不起了,只能委屈公主了。”
嫪婉看着那支簪子,她知那确实是陶子昂母亲的遗物,在他眼中珍贵的紧。若是以往她定要觉得他是处心积虑了,可如今想到他也算偿了前世的债,莫名的有一些心软。
嫪婉和巧彤揣着五十两银子在京城的闹市游逛。那六十两,五两拿去结了房钱,五两拿去雇了明日的桥子。
成衣铺子看到好几家,只是寻常的衣裳难入她的眼。
直逛到傍晚,才在一家号称皇商的铺子里,看到了一件令她满意的帘锦罗蚕丝裙。店家开口五十两不还价,她便顺手要了个红珊瑚摆件当搭头。
巧彤不解其意,明日就进宫了,何必那么市侩要些没用的摆件搭头?然而嫪婉却是有用意。
帘锦罗再名贵,也仅是在民间罕见,穿戴进大梁宫却是连宫婢都趁的。
回到客栈后,她将那珊瑚整个摔碎在地上!
翌日清早,巧彤一进公主的屋子,便一阵花香扑鼻。原来是嫪婉沐浴后将采来的桃花瓣捣出花汁,充当了芳泽抹在发间。
“公主,轿子业已到门外了。”说完,她搀着嫪婉往外面走去。
大梁宫的朝堂今日是格外热闹,不仅没有告病的、休沐的,连时来时不来,纵来也必迟的几位皇子也都早早的杵在了这儿。
若问为何?那便是昨夜传去各宫各府的那两道密旨。
一谓成阳公之千金——婉静郡主,今日上朝受封。
二谓悉池国来使——嫪婉公主,今日亦携都水监使团入大梁宫觐见梁文帝。
第18章 郡主的宿命()
“公”乃五爵之首,虽大多只挂闲职无甚实权,却是贵族群体中的领头。是以,成阳公站在大殿右侧的最前头,左面与之相对的便是丞相。
成阳公面色红润,看起来心情极佳。他的宝贝女儿婉静郡主,此刻正候在大殿外待宣进殿。他往大殿外望了望,虽是望不见人,却是望得见希望
婉静郡主昨日便进了宫,但贵族之女久居后宫总要有个合适的说法。偏巧郡主自幼喜好钻研音律,便被封了个大司乐的职务。虽是闲职,却也是从二品,依大梁律,三品之上不论男女皆是要上殿听封的。
“皇上驾到~”梁文帝身旁的司礼监李公公,拖着尖细的长腔喊道。继而大殿上所有的皇子臣子,均双膝脆地恭敬的迎接着梁文帝的到来。
梁文帝迈着阔步走上宝座台,然后端坐下,缓缓道:“众爱卿平身。”
待众人起身后,他看了李公公一眼,李公公便上前两步,将拂尘向右臂一甩,扯着尖尖的嗓子喊道:“宣婉静郡主进殿~”
大殿上的众人都听闻过杨直与这位郡主的瓜葛,一时还传为席间之乐。这回要见到本人了,众人也不免有些好奇。男人嘛!谁说是没有八卦之心的?
婉静郡主双手轻叩在身前,迈着小碎步子袅袅婷婷的走上殿来。众人看着她由远而近,面容越发清晰
只见她粉面朱唇,柳眉淡描。虽算不得倾国倾城,却也是柳亸花娇,算得上是大梁的典型美人儿了。
不免有好事的特意看向杨直,心说难道传言有误?这等美色,又地位尊贵,他杨直就算再心高气傲也挑不出半点儿瑕疵啊!
杨直却干脆错开视线,她在后时他便往前看,她走至前时他偏又向后看。他倒不觉得有什么尴尬,只是不愿同僚拿自己的私德说事儿。
李公公宣完诏书,郡主谢过恩原是该退下,却不料梁文帝言道:“静儿,你与悉池国的嫪婉公主同时进宫,不妨见见,日后也可多作走动。”
这声‘静儿’令她受宠若惊,即便明知这是看成阳公的面子,但从皇上嘴里这样叫出,让她觉得像是一种接纳。她行了礼然后退到一旁,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偏巧就退到了杨直身边。
杨直脸上没任何表情,只是随意的挪了挪步子,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宣悉池国嫪婉公主进殿~”李公公那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
嫪婉闻声昂了昂下巴,平定了下内心,然后进了大殿。纵然她贵为公主自小生长在皇宫,可来到大梁宫还是难免紧张。一来整个大殿均为陌生人,二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