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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越想越委屈,哭的反而更厉害了,我第一次感觉,这般酣畅淋漓的哭泣,做狐的时候,没有过。
我抬头,一脸泪痕的看着他,他正低垂着眼帘看着身高只到他胸膛的我。
这一刻,我终于看到了那对平静的丹凤眸子中出现了蹙眉的心疼之意。
“跟着我,便是如霜如雪,生死难测,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便有一种相识狠早的感觉。”
我停止了抽泣,看着他,他撩拨着我耳髻青丝,淡淡的说道。
“相识狠早?”我疑惑,也许,在他面前,我永远是个后知后觉,甚至到最后都想不明白的小孩,大人的世界,大人的脑海,都装了些什么?
他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抿唇轻嗯了一声。
“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都说相识恨晚吗?难道,你后悔遇到我?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相识狠早的话,也许……也许……”
“也许什么?也许就许了那穷书生?”
他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本是想说,也许,我就遇上了狐族最俊美英勇的男子许了终身。
我一愣,穷书生?
说的莫不是花解语吧?
我仰头看着他那对丹凤眸子,眉心蹙成了川子纹,眼中竟然让我有一种醋意十足的错觉。
我破涕为笑,笑的他眉心蹙的更深了。
“有些东西,还是衷情的好,丰某很荣幸,能得到你的第一次!。”
我突然想起了几月前,在这邺度城北门遇到他时说的这句话。
原来,他误会了我与解语哥哥的关系。
我心想,神通广大,被世人誉为魔头的神秘人,竟然在儿女之情上,是一张白纸。
他眉头蹙的越深,我就笑的停不下来,我从未想过,他也可以露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表情。
“你笑什么?”
他似乎确实憋不住了,说道。
“我笑……笑你笨蛋……他是我哥哥!”
我说完,忍不住继续笑着。
他的脸色竟然青一阵白一阵,好像有些被戏弄了,取笑了的尴尬。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似乎有一种逃走的感觉,我一听,又走?
在我心里,这个走字,好像是一种遥遥无期的别离,我顿时,笑不出来了。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不想像个没人要的野狐狸到处找你。”
我快步出门,拦在他身前,郑重其事的看着他:
“我找你找的好辛苦,每一天都希望有你的消息。”
他顿住了,看着我,看了许久,我等着他点头,或摇头。
“也许,跟着我,会更安全,也有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愿意!”
我说道。
他看着我坚定不移的眼神,突然目露柔情:“好!”
那一刻,我像是刚从牢笼里逃出来一般的心情,其实,我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虽说跟着他如何的危险。
可是,我坚信,他是不会让我有任何危险的。
“我们不用跟南宫业打个招呼就这么走了好吗?”
他步逐稳健,单手背后,走在邺度城的大街上,满城的药香味儿让人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变成了像是闻香味一般。
我跟着他,偶有时需小跑几步才能跟上他的大长腿。
“知己不必多言。”他淡淡的说道。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我一直想和他多说一些话,真的,他就像是一个谜团,不知身世,不知去往何方,我也想如南宫业那样了解他一些。
“找南天海!”
他突然顿住了脚步,似乎觉得我问题太多了,蹙眉说道:“你永远都不知道这大街上擦肩而过的人其中,是有个想要了你性命的人,身在外,不要问我那么多的问题,有事,可以单独时再问。”
“哦!”我哦了一声,不免开始一个个的扫过来往的药商,似乎每一个人脸上都有我的目光。
看着看着,我竟然觉得他们都很可疑!
哇,若是这满大街都是想要了丰血月命的人,岂不是……
“丰大哥,他们……”我手咬在嘴里,想要说话,但是又响起方才他提醒的话,有些欲言又止。
“发现他们都可疑?”
咦,他怎么知道我想什么?
我错愕的看着他,他却不说话了。
他带着我来到了之前我住过的客栈,我心想,南天海那个畜生还在这儿住着呢。
我勾着丰血月的胳膊,来到房门前,一脚踹开!
“天海大哥,我回来了!”我兴高采烈的张牙舞爪的走了进去。
谁知道,我却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南天海正趴在榻上,身下压着个衣不遮体的女人。
那女人发丝如瀑,从软榻上垂下来,面红耳赤,二人均都大汗淋漓。
我的脸顿时滚烫,赶紧转过面去,刚好面对丰血月的胸膛。
丰血月的脸色特别难看,拉着我就走。
“血月……留步!药丸已经备好!”
身后的南天海穿着凌乱的衣衫追了出来。
“不必了!”我侧目看着丰血月,他淡淡的说道,连头都没回。
我回头看了看南天海,他跪在地上,面露痛苦之色:
“血月,她……只不过是个青楼女子,底子干净,你好歹看在你我相识多年的份儿上,留条活路给我!”
我有些疑惑,为什么丰血月明明是有求于南天海,却反倒是南天海受制于人。
南天海本就花天酒地,当时冒充罗青毅的时候,早就见识过,理应见怪不怪。
丰血月从怀中掏出一枚瓷瓶,隔空丢给了南天海,南天海顺势隔空接住。
“这里的药丸,可以给你服用三年,以后,丹药便不用为我炼制。”
“三年?”南天海自言自语,可是,还是感恩戴德的扣头。
说完,他拦着我,举步青云,直达翠竹阁。
“丰大哥,他一直帮你炼制丹药,你为什么这一次就不要了呢?”
他一回来,就进了书房,取出似乎很久没有用的丹炉,我知道,南天海以前提起过,丰血月本身就是医仙,他却不自己炼制丹药。
“方才你不是说街上的人,人人可疑吗?”
他一边配制草药,一边与我说话,那认真的模样,我甚至都怀疑,他有没有将心思放在我的问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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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那女子的物品,统统丢掉()
“方才你不是说街上的人,人人可疑吗?”
他一边配制草药,一边与我说话,那认真的模样,我甚至都怀疑,他有没有将心思放在我的问话上。
“我只是好奇……”我说道。
“你说对了。”丰血月似乎真的开始着手炼制丹药,修长的手指在各种草药之中游离着:
“看来,太平城城主薛雷,这是查到了邺度城。”
我错愕的张大嘴巴,干脆办一张凳子坐在他对面,托着下巴问道:
“这和拒绝天海大哥的药丸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丰血月终于抬头看了一眼,那眼神,就像是看****一样,叹了一口气道:
“普天之下,想要杀我的人,数不尽!”
我一愣,突然脑子上出现了一枚闪亮的灯泡。
我不由得细细看了一眼丰大哥,其实,他俊美的地方不光是有一张如玉一般的脸,还有他的神情,有些冷漠,有些决绝。
就如他那日说带我去杀人时,那如玉一般的俊俏面容,却做出了那般决绝的灭杀之举。
而眼下,我可算是明白了丰血月的想法。
炼制丹药的是南天海,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对他的生命造成隐患,我不得不说,他的警觉性是在何种环境中练就的?是被满天下的人追杀练就的吗?
“还想不明白?”丰血月说道,其实我已经想明白了,也许,在他心里,我还是一个孩子,他说道:
“信任是不可以转嫁的,如果丰大哥不小心着了贼子的道儿,你打算如何安顿下半生?”
我一愣,丰大哥的前半句话的意思很明显,我信南天海,南天海信那位青楼女子,可是,丰大哥,是不会信那位青楼女子的。
“回桃花镇!”我回答道。
丰血月看了我一眼,不说话。
许久,我有些困乏,便趴在桌子上睡了,迷迷糊糊中,我发觉我的手背湿漉漉一片。
他似乎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孩子一枚!
我感觉我的肩膀一紧,身体横着悬空,随后,一串脚步声传来,他将我放在了那间卧房中。
我吸了吸嘴角的口水,翻了个身便睡了。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等我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从椅子上挪到了床上,心里头,突然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丰血月。
我甚至还掀开被褥,看了看自己。
“衣冠整齐!”心里,怎么就有那么一点点的失望?
我伸了个懒腰,看了看这间卧房。
这里有梳妆镜,梳妆台上似乎还隔着一枚黄金打造的凤钗。
我睡意全无,穿上鞋袜,捏着那凤钗看了看,直接打开窗户丢了出去,咚!
院子里头的水潭传来重物落水的声音。
我拉开抽屉,呦,还有胭脂水粉呢。
“可惜老娘不用它!”
“咚!”
“这些东西想必都是那女子的吧!”
“咚!”
“还有这铜镜!”
“咚!”
“咦?那女子看上去富态又气质,怎么会有一枚木质发簪?”
我正举着发簪推开窗户往外丢,太期待那“咚”的声音了。
“那是给你的!”
我回头一看,风血雨站在门前,蹙眉看着我。
我将手又缩了回来,看了看木赞,为什么她的都是金簪银器,我的是木头的?
“这……”我将那木簪子横在鼻梁上,一副斗鸡眼的样子仔细看了看。
“嫌弃的话,就丢掉,连梳妆台都一柄丢掉吧!”
他说着,走进房间,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脸一烫!
将那木簪收入囊中。
我把那位女子的东西都丢掉,丰血月莫不是会觉得我小气?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不是吗?
再说了,那日北门城外,丰大哥,直接拒绝了那位女子,想到这里,我似乎才是“正妻”。
“天一亮,启程!”
“去哪里呀?”我凑过去问道。
“太平城!”
“……”
我看了看窗外,这时辰已经是深夜了。
我又看了看床榻,瞬间双眼变成桃心形状。
丰血月看了看我,蹙眉道:“前堂有些吃食,吃了再好好休息。”
我色色的心绪被拉回了现实,猫爪子一抬,赶紧走出去。
这哪里是“有些”吃食,压根就是一桌子的饭菜佳肴,哇塞,就知道跟着他有肉吃!
我啃着红烧鹅爪,拿着烧鸡,根本来不及吃主食,风卷残云后,摸了摸肚皮,那个满足呀。
回头想象,今儿晚上,还有要“吃”的呢!
我赶紧回了房间,发现茶桌边的他不见了,再看看然榻上,他已经宽衣解带,穿着里衣,在软榻上熟睡了。
我有些扫兴,但是,想一想与他同床共枕入眠,也是让我紧张的有些不知所措。
我有些脸红的脱下衣衫,蹑手蹑脚的爬上床。
甚至小心翼翼的不敢触碰他的身子。
我平躺在他身边,稍稍一动,就触碰到他的身体。
下半夜,我终于挪了挪身子,离他近了一些,他的手平放在身体两侧,我稍稍动弹,便能抓住他的手。
我甚至托起下巴看着他熟睡的模样。
浓郁的睫毛交织在一起,在窗外月光的扑散下,在眼帘处留下一抹安详的剪影。
我抬手,想摸他的脸,可是,指头却停在了距离他脸颊半指的距离,我怕弄醒了他。
天边展开鱼肚白的时候,我又往他身边挪了挪,紧紧贴着他的肩头,我将脸,搭在他的肩膀上。
一股温柔暖意席卷全身。
我终于踏实的合眼。
却没想到,面颊一空,我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竟然发现他在穿衣服。
我揉了揉眼睛说道:
“我还想睡……”
“那就接着睡,我先去太平城!”
他很快就穿好了衣衫,最后将锦带取下,绕在腰间系上,一瞬间,他那笔挺的背影被衬托的无懈可击。
“这就起床!”我瞬间清醒了,我若是不跟着他,他哪天要是消失了怎么办?
我发誓,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这般精神过,甚至只花了十几息的时间,穿戴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