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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捆衣带,一边抬头见人打趣般地盯着自己不放。初一伸手点了点她的脑门儿,微笑着再不羞怯,点点头,“嗯。”
待到收整好一切,见她笑,桃儿也高兴,嘟嚷着近身帮忙,“真好,我就说嘛,小姐定能觅得良人,美满一生,你看,桃儿说得准不准?”
垂首喝了口粥,任由身后的丫头梳头打整,她笑眯眼,附和道,“再没谁有你说得准,这架势要是去外头摆摊测姻缘,定能胜过灵宵寺的众大师。”
听出她的打趣,丫头轻跺脚,嚷着赖着不住叫唤,“您就会取笑桃儿。”
拽下她的手肆意摩挲,起身咬了馒头,微摇头。“不取笑,桃儿这么可人,将来也能觅得良缘,到时候尘埃落定,我也要把你风风光光嫁出去。”
闻听此话,丫头左右思量,面『色』一红,急忙摆手,“不,桃儿要一直陪着小姐,才不出去嫁人。”
好整以暇地套上外衫,初一顿住,眸子泛光,眨眼轻笑,“这可由不得你,要是不小心碰上了呢?”
年纪小到底害臊,嘴硬不肯就范,拽着她的袖子支吾道,“碰上……碰上了也是小姐的人。”
被她惹得乐开,抬手『揉』了『揉』她额前的刘海,初一柔声嗔了句,“傻丫头。”
顾不得别的,桃儿也跟着乐,转了转眸子,神秘兮兮凑到初一身旁,掩唇低笑,“倒是小姐您啊,和姑爷这恩爱势头,再过不久怕是要抱上小公子了。”
说得半点不含糊,听得初一蹙了眉头,脸颊泛红,默默低头,不好意思嗫嚅,“哪有这么快……”
两人私下没顾忌,桃儿见她扭捏,大着胆子脱口,“夜以继日,能不快么?”
听出她的打趣,初一再忍不得,起身在她腰间掐上一把,直弄得桃儿转头就跑,两主仆在屋子里嬉笑闹开。花样的年纪,私下疯起来还跟小女孩儿似的,耽搁一阵,时间也悄悄耗了走。
直到午时过后,他们才收整妥当动身出门赴尔齐的约,小子早已等候多时。猜不到他到底要做什么,初一紧赶慢赶,吃过饭便匆匆坐上马车,随着车身摇晃紧接着行了过去。
约定的地点在他家府上,女子一身丝质纱衣,鹅黄『色』罗裙,长发被缎带系好,余了两捋搭在肩侧,身段窈窕。步子快却有礼有节。在王府下人的引领下进到花园。敛神打量四周,发现此处的确比将军府大上不少。
头一回入王府,到底生疏,远远踏入园子便见少年一脸随『性』地倚在太师椅上,旁边的小厮低头替他打扇,望见初一过来,张嘴一笑,搁下手中的葡萄连忙朝她招手,“师娘,您来了,快过来坐。”
语毕把人邀过来,顺道让下人抬上座椅。初一拧眉盯着他,不知所云坐在椅子上,日头下有些晃眼,眨眼不解,“尔齐匆匆叫我过府,是有什么事么?”
暗自活动昨日同师傅切磋扭到的胳膊,小子乖乖坐好,难得趁着身子不适的由头没去校场,这会儿倒也闲不住,“师娘自己都忘了,您前阵子提过的,不记得了?”
接过下人递上来的茶盏,初一听罢认真想了会儿,似是有印象,但又不确定,唯有试着问了句,“记得什么?”
小子瞧她一脸懵懂的模样,颇为老成地甩了甩头,站起身含了葡萄兀自嚷嚷,“学功夫啊……您不说想学功夫么?”
低头押口茶,随即轻轻将杯盏搁置小方桌上,拧眉又问,“……那时不说没有合适的?”
尔齐淡淡地往嘴里塞果子,略显高深地应道,“唔,是这么说过,不过现在我替您找着了。”
意味深长的一句话难得不勾起人好奇,初一直起身,眸子一眨不眨,“是……什么样?”
既已至此,少年也不卖关子,一五一十张口解释,“我那爹娘啊……在外游历结实了个擅于用鞭的姑姑,寻着机会途径京师要我好好款待人家,结果一来二往多了解段时间,那姑姑还真是个高人,尤其那鞭子使得,莫说硬的,软的她也能使,外面人称‘绕梁仙’,不知师娘听说过没有。”
脑海里回忆这个名讳,初一默了默,认真思量一阵,微摇头,“恕我孤陋寡闻,暂无听闻。只你这么说,她肯收徒?”
拿帕子擦了擦手,小子撑头望天,闻言耐心说道,“这您就别担心,她这几日可让我『摸』得一清二楚,瞧那意头,真还不介意收个徒儿。横竖都是女子的功夫,讲究体柔,那个我学不来,琢磨好久,想着就您最适合。”
贸贸然来这一出,她还没反应过来,心底有些犹豫,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略显迟疑,抿唇支吾,“可是……”
见不得人墨迹,小子咕哝一声,扬眉劝她,“您先别可是了,见见人再说,我看她这会儿出门有些事,等人回来,您好好瞧瞧。”
035()
尔齐是靠谱的; 小霸王有些能耐; 藉由父母之故神不知鬼不觉替她寻了个师傅。等了好久; 两个时辰后才见人大大方方从外步了回来。手中拎着几大包新奇玩意儿; 有吃的有玩的; 面『色』无畏; 边走边哼小曲儿; 丝毫不觉有人正等着见她。
乍一看,年纪大概三十出头。一束长辫,模样妖娆; 听尔齐说,这女子名叫季苓,个『性』肆意; 曾是他大伯心心念念惦记的女子; 他大伯也是个混江湖的,乃北绍王的亲表哥; 长年居于西山脚下月崎寨; 不问世事; 心底就这一个女人; 经历一出; 再不能忘。无奈人家季娘子根本没有定下来的意思; 得了他大伯苦苦追求,愣是不把人当回事。
她时常在中原各地到处走动。照父母所言,『性』格乖张。小子得令; 按理自家大伯的心上人可怠慢不得; 他闻此哪敢不尽心,只管好吃好喝供着。
头次见面,初一倒也拘谨,季苓面无表情地望了她一眼,掀开裙摆坐到椅子上,纤细的指头捻了颗葡萄,转头打量跟前的小丫头,温声疑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三人一起坐进大厅,萧尔齐闻言看了看旁边静静坐着的初一,动了动胳膊,微微笑开,“她就是我跟您提到的师娘,苏大将军的夫人,名叫初一。”
江湖儿女豪放洒脱,闻罢也不怯场,神『色』从容,平和寒暄,“苏夫人幸会,我叫季苓。”
初一睁眼打量她,眉头舒展,轻声回道,“季娘子有礼,听尔齐说您是头回来京师,可还住得惯?”
不习惯跟人客套,但看在他俩的面子,想了想,慢慢点头,“都还凑合,就是路太多,绕来绕去总找不着方向,走了一天,我干脆……”
刻意卖了个关子,听得旁边的尔齐干咳一声,颇为无奈凑近问,“您不会干脆飞檐走壁跃回来吧?”
似是不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何不妥,季苓喝了口茶,眼也不抬,“是啊,城南那么远,否则我得寻到何时?”
说得无畏,听得少年『摸』了『摸』鼻子不敢接话。初一默默听着,心底觉得此人当真有趣,静了一会儿,掩唇低笑。
瞧着面前细胳膊细腿儿的娇丫头,季苓侧头打量,暗自审视模样倒还顺眼,年纪也过得去,身段没话说,跟着她学功夫倒也适合。最重要的还是苏炙的媳『妇』儿。那男人她早就听说过,年少阴狠,『摸』爬滚打历练出来的人,十三骑的头子,官拜大将军。在外名声不小。这丫头既是他的夫人,那可有意思极。
季苓暗忖,微抬下巴,瞧出神,半响才又问了句,“听说苏夫人想学功夫?”
直言不讳引得初一怔住,随即看向尔齐,想一会儿,轻点头,“季娘子不必如此客气,就叫我初一好了。这个……我可能还得斟酌一阵。”
挠挠耳朵,萧尔齐闻罢瞥她一眼,鼓着腮帮大胆劝诫,“师娘还想什么,就跟季姑姑学吧,她的功夫以一敌十,厉害得紧,你学了总能派上用场。”
这话把季苓夸上天,那娘子默默听着,垂眸浅笑。初一被他这一讲,迟疑得多倒显矫情,略不好意思笑了笑,试着问,“可我这样的……能学会吗?”
女子默然,再次从上至下将她扫视一番,敛神抬眸,“我近来打算常驻京师,有的是时间,不知初一可曾学过舞?”
抿唇深思,手指摩挲杯盏,启唇答道,“幼时练过几年。”
她点了点头,语气不急不缓,“身段够韧就行,练的是力量与技巧,你若无顾及,不如让我试试底子?”
说罢两人齐齐转向她,到这个节骨眼,横竖也不能再推脱,了解一下没什么不妥,于是她也不含糊,很快应下,“如此……那先试试吧。”
季娘是个放肆随『性』的人。身手很特别,这是初一对她的第一感觉,虽然她也不懂里头的门道,可是瞧着对方身段柔曼,但出手力道却很惊人。无论是鞭子还是丝质锦带,全都使得游刃有余。
动作有柔有度,看似简单的招式,顷刻间削断齐齐并排的枝桠,指关节有力,娴熟纯厚,辗转间还未看清,一晃而过便是迅猛高涨的势头。
想不到他还能寻到这么厉害的师傅,出手的妙招当真让人眼前一亮。
她想学功夫其实不是一天两天,尤其跟着苏炙那样的男人,虽是养在闺里,可难免不会遇上突发状况。她是娇姑娘,但骨子里却有韧劲。经历不同,一天天在转变,心境也大胜从前。
认认真真在王府待了几个时辰,对于季娘,打从心底生出崇拜。如尔齐所言,她的功夫的确很特别。跟着学了几招,照葫芦画瓢。虽是『摸』不着道,但也略领会一二。完毕回神和尔齐对视,彼此会意,相视而笑。
女师傅觉得她底子不耐。身子少有的柔韧灵敏,调//教一番,可造之才。『性』子言谈又很大方。远没想到她这样的女子还能如此随和谦卑,两人相处大半天,倒也投缘得很。
可惜初一专注于此,忘了自家还有个不好对付的夫君,临到夜幕降临离开王府,回到家中便听下人说苏炙已经回府了,沐浴完待在寝居翻阅兵书。她顿了顿,撇撇嘴,活动发酸的身子骨悄悄步了进去。
进屋没看他,累了一下午,默默蹲到柜子前翻找沐浴要的衣衫,随后扭头走出,转身去隔壁浴间清洗。
这样的举动当然会惹来他侧目,不解今天为何如此沉默,瞧着还很疲惫。出门做了什么?他心底产生疑问,搁下书本,再坐不住。
待到长廊外接过桃儿递来的巾帕,示意她退下,自己推门进了沐浴间,初一倚在热腾腾的木桶里琢磨今天季娘的招式,手腕动了动,抬手才发现胳膊撞到的位置已经红了一片。
看来明日多半要留淤青了,她暗自想着。冷不丁感觉身旁莫名多了抹身影,吓一跳连忙捂住胸口转身。眼瞧是他,急急推开人缩到水下,嘴上嗔道,“做什么呢,我还在沐浴。”
站了一会儿,苏炙居高临下打量她,目光落到她刻意遮挡的腕子上,眉头微蹙,“跟那小子闹了什么,手怎么红了?”
他眼睛极尖,很能洞察对方的微小举动,初一偏头往后退了退,没好气嘟嚷,“一会儿再告诉你。”
挑眉,目不转睛地瞧着她,直到那小娘子羞红脸,知道她不习惯这个时候被人直视,这才不清不愿应了一声,默默回了寝居。
初一三两下将身子洗净,动作很快,随手捞了里衣外衫一起套上系好,散下长发再次进了主屋。屋内十分安静,进门便被某人一把拎起按入怀中,狠狠腻了一番。她很累,松懈下来只能痴痴地应。
二人锁在软塌上难分难舍,初一将下巴搁置对方肩头,懒懒地闭上双眼,柔软推搡,“别闹了相公,早些休息好不好。”
他还是箍住她不放,感觉沐浴后的小人儿脸上粉粉的,亲起来还带着湿气,十分可口,不愿松手,不依不饶。“你还没说,今天干什么去了?”
初一窝在他怀里阖眼静默,片刻后才动了动唇,“学功夫,尔齐给我寻了个师傅,就是外头鼎鼎大名的绕梁仙,你知道不?”
他早年时常在外混迹,不消说也明白,沉声发问,“季苓?”
口鼻在他脖颈上蹭,初一闻言吸气点头,“嗯嗯。”
环住小丫头顺手握住她的腕子打量,漫不经心开口,“你要跟她学功夫?”
感觉他的体温,初一轻抚他的脸,抬头望过去,柔声,“是呀,可以么?”
拇指轻轻『揉』着她红淤的位置,苏炙微拧眉,嘴里言辞拒绝,“不行。”
知道他不好应付,可也没想到这么直接不留余地,初一嘟嚷着凑得近些,抽开手腕,挂着他不放,“为什么?”
堵了她软绵绵的嘴,欺上去吸吮纠缠,末了才含糊着吐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