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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上有娇妻-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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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鬼丫头也去打听过了,初一静了会儿,开口,“既是上去救人,动手再正常不过,救个『妇』人有何稀奇。”

    看她这么平静,桃儿可不依,边走边讲,“不是啊小姐,那人……我听说是将军裹着衣袍抱回来的,进门直接安顿在了东厢单间。放眼整个丛南居,谁有这样的待遇?”

    一排字眼窜入耳朵,初一垂眸,攥紧手中白帕,“无碍,你去看看外头房源紧张不,若是足够,给他们协调一下,争取让姑娘们也住得安稳点。”

    不知是在自我逃避,还是压根不接她的招,桃儿跺脚,口中嚷嚷,“哎呀,您怎的就不懂桃儿的意思,我是说……那寡『妇』……”

    初一还是专心致志行自己的路,闻言稍稍看了她一眼,轻声吐出几个字,“说话礼貌些。”

    意识到自己言行不太妥,桃儿噤声,脑子里缓和一阵,复才继续,“那易娘子……我就不懂了,哪里值得将军这样,难不成还……”

    秀眉微拧,初一吸口气,了然应她,“还如何,才一晚上,闲话这么多?”

    桃儿见状犹豫着,迫于无奈悄然提醒,“这儿住了那么多女人,人多嘴杂,小姐又不是不了解?”

    待到外头,她很快找了个拐角站定,抿唇扬眉,“她们刚刚受了惊,哪有功夫惦记这些?”

    大院人声嘈杂,迫于情势,桃儿只好小心将唇附到初一耳边,皱眉,“那侍卫呢,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又不是自家院子。但凡一个小举动都能引来它人侧目。”

    停住,缓和一阵,她拿定主意接着道,“我们是来帮忙的,不说这个,你去厨房看看,做点吃的,我忙完再过来。”

    碰上与初一相关的事桃儿也很着急,拽着她轻声嚷嚷,“小姐……”

    伸手拍她的肩,柔声嘱咐,“听话,我都明白,你快去,早些弄完早些回府。”

    说完再无多言,半推半就把桃儿劝了走。回头再到大厅,看着李牧忙碌指挥。初一愣了愣,抚掉额上的汗,转身走去外头。

    尔齐和季苓还在人堆里帮忙,小子人不大点儿,做起事倒认真。她望着他们,暂时『插』不进去。站了会儿。脑子里想到刚才屋中的女人,忆起桃儿的话,耳边一阵回响。片刻后才压下心里头的杂念。提着步子往前走。

    一个人到了宽敞的大道边,抬腿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背着手,心思飘远。直到耳朵一动,远远见到一众人先后从道路尽头骑马而来。

    马蹄声笃笃响,节奏不一。抬眸望去,清一『色』戎装。其中夹杂一抹熟悉的身影。瞬间落入视线范围,清晰可辨。身着束装,散发着勇斗后的戾气。大概才从苍虎崖下来,态度冷硬,棱角分明,蹙眉时略带威慑力。

    初一看着他,只这一刻再无它想,抛开先前复杂的思绪,嘴角上扬微微弯眸,乖乖站在原地定住。直到对方也看到了她,持缰驾马而过。锁住缰绳倚在赤鹫上居高临下打量她,马儿靠近,带着人转了两圈,俯身,一高一矮四目相接。

    周遭的人都往丛南居去了,黑衫铠甲的男人停在初一身前,望着那丝袍长辫的俏丽娘子,同样定住,目光柔和,再无刚才的阴冷。

    灵俏的人儿,简单的装束也能衬出婀娜曼妙的身形,粉嫩的脸上漾起甜甜的笑,盯着顶上的男人,作势抱臂,故作持重地佯装道,“小的初一,给将军大人见礼……”

    眉目里藏着细软的温柔,好一个俏皮装腔的浑丫头。小手纤纤,姿势学得有模有样。说完不等他开口,眼眸慢慢往上抬,瞧着他的方向,抿嘴儿眨了眨眼。

    长鞭灵活锁了她的腰将人一把带到马上,顾不得光天化日,不在乎是否有人瞧见,感觉怀里满满都是她,这才心满意足将下巴从后搁到她肩上,领会小人儿扬声气恼,“你……还不快松手。”

    细闻她颈间的香,单臂箍了她不放,随后驾马朝着不打眼的方向去,边行边道,“我抱自己的媳『妇』儿,松什么手?”

    没脸没皮带了人往树荫遮挡处而去,一刻不肯松,紧紧地拥着。手掌在她腰上走,惹得人奇痒难耐,笑着告饶,“别……多少人看着了。”

    女儿身形凹凸有致,忙碌两日唯有这刻才真觉轻松。二人坐在马上,她侧过脸,被他低头啄了一口。带着从马上跃了下来。

    稳稳落地,转身再看跟前人,苍虎崖一遭,似是邋遢不少,脏兮兮的脸上依稀可辨的英挺五官。初一看着,大概觉得自己疯了,如此灰头土脸还觉好看。歇了会儿,忍不住掏出手绢踮脚帮他擦拭。

    大义凛然任她擦,正面拥了人,俯身抵上她的小脸儿,语声里带着疲惫,“想我了吗?”

    默默退开,躲过他正欲凑上来的嘴,感受亲吻滑开落在腮边,初一挑眉抿唇,模样傲慢,脱口就两个字,“不想。”

    此话一出,跟前的大爷可被惹到了,拎了她的腰抱得人脚心离地,退到大树后挡了她,扬眉再问,“你说什么?”

    被他拎到看不见的角落,初一抬起手勾了他的脖子,还是清亮的眼眸,抿嘴笑得那么灵,懒声嘟嚷,“不想你,只念着你,嘴上念,心里头念,打哪儿都念。”

    拖长语调,顺道不忘撅起小嘴儿贴了他一口。让人热在心头。抱紧了再不肯放,抬手一掌拍到她小翘的『臀』上,低声告诫,“再皮,晚上回去饶不了你。”

    撇嘴从他怀里直起身,默默抽开,初一目不转睛锁住他,一步步,退到更不易见的大树底下,见那男人渐渐挑起眉,清净的小脸儿浮起促狭的笑,勾勾手指头,声甜,俐落诱人,“好呀,你来试试,看谁饶不了谁。”

    相熟过后愈发肆意,被宠坏的丫头大胆得很。一点惧『色』都不见,说完轻快着朝居所方向跑,惹得树下的男人拧了眉,笑意浮现眼底,狭长的眸子只那一人,再见不得其他。

    夕阳下的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初一屏着脑袋离了老远,背手倒退,眸子往两旁扫了扫,敛神柔声,“相公,听说你昨儿救了个女人回来?”

039() 
他默了会儿; 不带遮掩; 迎上她的步伐; 毫无顾忌握了她的手; 身影高大似是将人掩去一半; 出口的话也很坦『荡』; “我正要同你……”

    不等说完; 瞥见初一悄无声息凑了过来,拾起他握着的手左右看了看,幽幽一句; “你抱她了?”

    话一出口,两人都静了。一起走向丛南居。这里人多,他无过多解释。待到里头内堂; 动手将身上的外甲卸下。回头看初一; 规规矩矩坐在他对面。面『色』如初,看不出是生气还是高兴。

    “当时她昏了; 出于情势; 我将她弄回了屋中。”他在解释; 知道惹了这小妮子自己也不好过。身上没了束缚; 抱起来更加方便; 走近; 俯身对上她的眼睛。

    晶莹的眼眸一眨不眨,垂下,朝他两手各扫一圈。单手支起下巴; 若有所思; “我刚才见过她了……”

    随后抿了嘴儿,伸手捧起他的脸,看着对方严肃的神情。勾唇笑,“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吗?”

    知道这丫头机灵眼睛尖,哪怕是细小的事也瞒不过她,保持这个姿势不动,阖了阖眼,认真点头,“应该是。”

    想靠近咬她圆润粉嫩的唇,可惜初一很是时候站起身,松开他的束缚,默默去到桌边捧了杯茶,押唇望向窗外,“那敢情好,巧了,你们怎么遇上的?”

    后背又被温热的怀抱裹住,箍进怀里紧贴他的胸膛,双臂收紧,似是呢喃,“她带着儿子拼死逃出,我出手相救,后来见了人,看到手腕上的印记,多问了几句,就此确定。”

    老实交代,半点不含糊。可惜怀里一小团还是没反应,试着将她搬过来,抽手拿掉她握着的杯盏,靠近贴了她光洁的额。半响过去,初一才又抬眼问道,“她还不知道吧?”

    因为昨夜行事匆忙,来不及多讲,苏炙回忆着,淡淡地点了点头,“嗯。”

    双睫颤了颤,乖巧地倚着他,想到什么,极致关切地回说,“受了惊,得好好顾着,待我回城给她寻个好大夫。”

    熟悉的气息,柔软的小身子骨,扎实地贴了他,上哪儿都找不到这么体贴的女子。苏炙心热,略顿了刻,低头亲她的耳朵,“好,都交给你。”

    两人立在窗边亲昵地说着悄悄话,见他神情专注,初一考量似的又问了句,“人是住哪儿好?就住丛南居还是?”

    偶有人经过,苏炙看也不看,全神贯注锁了她,略微停顿,“暂时住这。”

    捕捉他话里的意思,说的是“暂时”不是“就”,初一低低地应着,眉头也不皱一下。态度始终如一,痛快点头,“嗯,我知道了。”

    说完再不看他。以在外为由很自然地将人推开。想起今日过来要办的事。她再不耽搁,很快动手收整好一切,起身步了出去。

    既是在外,苏炙也有事忙。苍虎崖上的人救得差不多,如今全落在了丛南居。上头还没派人过来认领,十三骑分队依旧在山上忙碌。匆匆过来一趟,来不及喝水,下头人来报,转身上马又走了。

    桃儿给易荷熬了粥,亲自端到东厢送进门。据说那女人胃口小,吃着吃着又吐了出来。脾胃虚,气滞,惊吓过度仍没缓和。初一琢磨着,吩咐人去城内找了最有名的陈大夫,默默在丛南居守了一个晚上。直到她不再反复低热,胃口恢复了些,这才同大家伙一起,乘车回到府中。

    自打丛南居经历了那一出,人多的地方的确嘴杂。熬夜吃不消,她管不了那么多,回府躺上床便睡过去了。薄纱帐内好是安稳,困倦一浪浪袭来,『迷』糊中眯上眼就是好几个时辰。

    待到深夜将至,初一才昏昏沉沉从床上醒来,抬眼望着四周,不知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揉』额支起身,粉薄的亵衣,挑起帘帐坐起来。桃儿候在外多时。见她起床,端起杯盏动身步了过去。

    长发用带子系好,松松垮垮地搭在背上。接了杯子,垂首饮上一口,转眼便见桃儿一动不动地盯着她,鼓腮唤了句,“小姐。”

    活动松软的筋骨,一抹倩影,齐整秀雅地倚在床边,眉目清秀,定睛瞧外头,“现什么时辰……”

    顺手靠过去替她『揉』捏肩头,清风小烛,哗啦啦卷起外头院子里的树叶,桃儿清脆启唇,“差不多戊时了。”

    戊时,这个时候也不早了,烛火柔柔,屋里开着窗,风拂过略有些凉,初一想了想,顺口一句,“外头有消息吗,将军还在苍虎崖?”

    起身套了件外衫,撩开脖子上的乌发,身后的桃儿继续动手帮忙,脆生生又吐了几个字,“没有,在丛南居。”

    拢衣裳的动作顿住,反反复复认真思索,回过头抬眼,静默道,“哦。”

    桃儿闻言头点得跟什么似的,敛神睁眼,“我听牧哥儿说,将军好像从苍虎崖下来,直接去了丛南居。他还说……还说……”

    衣裳里藏着花香,让人闻着心神惬意。初一来回几个步子,抱臂看着跟前的丫头,平静道,“说什么。”

    有些话得琢磨着讲,桃儿这样想,心底犯难,嘴上也支吾,犹豫答,“说将军他……在东厢待了大半天了。”

    仍旧从容不迫,心中早有定论,态度淡淡的,抿了口桌上的莲子羹,附和,“嗯。”

    这样的场面当真诡异,上次多大点事儿都醋兮兮好几天,这次的事可不比上回轻,她竟然没多的反应,桃儿老觉不妥,默了会儿,试探问,“小姐,东厢的女人到底什么身份,怎的让将军那样上心?”

    初一在桃儿面前没什么秘密,听她这样问。不紧不慢便把那事情道与她听,简单几个字,“好生说话,她是将军的救命恩人。”

    三两句阐述完,回头嘱咐她管住自己的嘴。桃儿听了这话,反应倒比她还大。顾不得礼数,上前拉住她的胳膊,惊诧,“什么?救命恩人?”

    勺子拨弄碗底,初一定了定神,应声,“嗯。”

    憋了口气没处使,桃儿盯着她,越想越不忿,低呼,“那可了不得了,难怪他们说她不简单。还传什么寡『妇』……”

    搁下碗,转而去拿茶盅,打算喝口热水漱漱,面『色』沉静,“寡『妇』如何?”

    这回再不反驳,俯首吹了吹杯里的水,瞧桃儿一脸迟疑,纠结道,“不说了不说了……说出来污耳朵。”

    摩挲杯身,感受扑面上涌的热气,耐着『性』子开口,“我俩私下有何说不得?”

    桃儿闻罢呆了会儿,神情复杂,咬了手指小心翼翼地瞧她,结巴,“哎呀,就是他们瞎传……说什么……寡『妇』赛人//妻,越看越有意。将军定是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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