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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莫名其妙地看着我笑得欢快:“中什么奖?你今天怎么没去?”
我拉着八阿哥的袖子往里走:“我可不就是等着给您这大奖么。八爷,您今天不忙吧?”
“今天的确是没什么事,你有事要我帮忙?”八阿哥一瞬间就猜到了我的心思。
“这些啊,是昨天做的纸板儿,想找人在上面画上画。”我把八阿哥拉到了桌子前,跟他解释,“我自己实在是画不好看。”猜到了也好,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
“这就是你说的‘大奖’?”八阿哥有些无奈地看我。
“是啊,八爷,这奖可有点儿大,不是一时半会能完事儿的,您确定您真要了?”我又向他确认,他要是有事耽误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他。
八阿哥笑着走到桌前翻看着,说道:“没事儿,这奖我要了,小若,你快别叫我爷了,听着真别扭。”
“好吧,你别看我画的那些,我给你口述,你照我嘴里描述的画吧。”我迅速地把那些惨烈的画作收起来。
“好。”他笑着,看我七手八脚地将我那些“大作”毁尸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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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十还是很好画的,一个半时辰就画完了,可剩下的jqk,着实费了我一番功夫。我拿着纸板儿,连比带划地给他形容我要画什么,又要画在哪儿,都是用什么颜色,最好能画出什么效果来。八阿哥始终安静不语,我絮絮叨叨,口沫横飞地说完了,端起旁边的茶就喝,说得喉咙都干了,我得给自己润润嗓子。
不过,我说了这么久,八阿哥怎么也不回应一下?我纳闷地看向八阿哥,这一口茶差点儿就呛着了我。
他这是什么眼神?温柔得像是五月的微风,像是柔软的清池,像是夜中的灯火,却又带了几分不明的炽热,令我的心狠狠地一惊。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那口茶水咽下,装作根本没注意到他眼神的不寻常,皱着眉头开口:“喂,你看我干吗?我说的你听懂了没啊?”
他居然宠溺地笑:“大体上是明白了,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绝对画得叫你满意就是了。”
八阿哥说完就转过身,拿起桌上的笔细细地蘸着颜料。我却狠狠地怔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那样对我笑,我真的仿佛有一种遭到电击的感觉。我也必须承认,刚才有一瞬间,我的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这样温润的笑容,嵌在一个英俊的男人脸上,如果用在这里的大部分女孩身上,估计瞬间就能让她们一生沉沦了。
可我不会,我不会。
有着这种笑容的人,我才更加不敢去爱,不敢去相信。越美丽的东西往往越是有毒,这是生物界的真理。的确,是很温暖,但这温暖,不知属于多少人?又有几分出自真心?我早已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我早已不会去轻易相信一个男人的感情,他们的心不会像女人这样小,只装得下一个人。
八贤王,绝对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虽然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家世值得他去算计,但他在这种位子呆久了,他的心,还会是自己的吗?
更况且,我也过不了为了一个男人,终日勾心斗角,争得头破血流的生活。真要有这样的闲工夫,我还有很多很多想要去做的事情。
他画完了,天也快黑了,我问他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他直说我的邀请没诚意,还是走了。我的确也没什么诚意,跟这些阿哥吃饭,肯定不会像只有我和月珊一样自在。
他走了以后我细细地看他的画,果真和我不是一个水平级的。这么小的纸牌,竟叫他画得这样细致入微,栩栩如生。我一连声地赞叹,小心翼翼地一张张铺好,晾干。
不过,今天怎么就他一个找我来?这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先不说九阿哥和十四阿哥,那个大闲王十三阿哥怎么也没来?唉,看来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啊。
第十章缘来缘去缘如水,情散情聚情何归(二)()
晚上我找杂事房的小太监要了些透明的漆,细细在纸板上刷了一层,晾了一晚上,转天早上醒来时,扑克牌就大功告成了。
月珊看我手里的牌,也啧啧赞叹:“真漂亮,你设计得好,八爷画得也好。就是这些你要用来干什么?”
“当然是玩了,这东西啊,叫扑克牌,玩法可是千奇百怪,层出不穷,今天我就教你们。”月珊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神色,我心里也很是兴奋。
琪瑛和玉晴见了扑克牌,也先是赞叹了一番,然后便兴致勃勃地要玩,我很快就教会了她们,几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下午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又一起来了,我们正玩着,见了他们,月珊她们三个赶紧放下手中的牌,站起来请安。
十四阿哥好奇地凑过来:“你们玩什么呢?”
“这就是我们前天裁的纸吗?”十三阿哥拿起一张细细端详,“这上面的画是你画的?”
“这叫扑克牌,就是拿那天的纸做的,不过我可没这水平,画这种高难度的画。”我笑着解释。
十四阿哥皱着眉头思考:“我看倒像是八哥的画风。”
十三阿哥看我,我笑着点头:“没错,猜对了,这就是八阿哥的大作。”
“你去找八哥让他给你画的?”十三阿哥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酸?可是,谁叫你昨天都不来找我的啊。
“这可不是我去找八阿哥画的。我昨天等啊等,想好了谁第一个经过我眼前,就把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谁。”你干嘛这么看我,明明是你自己昨天不出现嘛,“结果你们都没来,第一个出现的是八阿哥,我就让他画了,反正画的也不错嘛。”
“我昨天本来来了这里一趟,你不在,她们说你在自己屋里。我正想去找你,却遇见四哥,唉,被他考问了一天。”十三阿哥向我解释道,语气有说不尽的懊恼。
“反正我要上课,怎么也是轮不到我的。”十四阿哥撇撇嘴,“不过这画的设计倒是不错。”
“哎呀,不就是个画嘛,你们也别讲究这么多了,我来教你们玩吧。”虽然人有点少,但适合三个人的玩法,还是有很多的。
他们两人也就不再说什么,跟我玩起来。很快屋子里又是笑声不断。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两个几乎每天都来找我玩牌,第二天的时候十阿哥也来了,我就教他们斗地主。不过九阿哥怎么没跟十阿哥一起来?我问了十阿哥,他却看着我笑得一脸诡异,一副你干的好事你自己知道的表情。拜托,我可是连见都没见九阿哥。
他不肯告诉我,我也懒得再问了,反正就算是我又气着了九阿哥,他过几天还是会忍不住来找我打嘴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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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几天,有一天我晚上回屋的时候,九阿哥正端坐在屋子里,阴着脸等我。他这幅样子其实挺可怕的,但我就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见我丝毫不怕他反而笑了起来,他显得更加恼火了,重重地哼了一声,转了身子不去看我。
我忽然觉得九阿哥明明生气,却说不过我,那又恼火又无奈又不甘心的表情,实在是有趣极了。我笑得越来越开心,忍不住又要气他:“哎呀,九爷啊,您又到我这猪圈里来体验生活啦?”
九阿哥怒冲冲地瞪我:“你还笑!你不气我心里就不痛快是不是?”
“真聪明,您说得太对了。”我一本正经地点头,却还是在他怒发冲冠之前转移了话题,“可好些天没见着你了,你有事儿找我?”
他还是有些生气:“你怎么又跟八哥好上了?”
八阿哥?我最近跟八阿哥的交集,也就是那副扑克牌上的画了吧?原来他也知道了这件事,竟为这个生气。
我只好又把那天跟十三阿哥的说辞重复了一遍,九阿哥的脸色这才渐渐缓和下来。本来就不怪我嘛,谁知你们那天都干什么去了。不过,八阿哥足足画了一下午,我可一个铜板也没给他,难道你们都这么喜欢白打工啊?
而且,我为什么非要一遍遍地跟所有人解释?为什么有一种丈夫接到一个女士的电话,不得不向妻子解释她真的只是同事的感觉?
搞什么,本来再平常不过的事,倒是弄得我和八阿哥有天大的奸/情一样。
我正在这儿胡思乱想,九阿哥却叹了口气,拿出了一把匕首递给我:“我不是故意不来找你的,我去给你做这个了。”
我接过来,把八阿哥暂时抛在了脑后,仔细研究起它来。这匕首做得很是精致,外鞘和刀柄应该分别是银制和铜制的,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花纹中错落有致地镶着各色宝石,此刻映着幽暗的烛火,依然熠熠生辉。
我把刀抽出来,清冷的刀刃反着光,看上去很是锋锐。
“小心点儿,这可是开了刃的,平时不要抽出来,免得不小心伤了自己。”他赶忙站起来,抓过我的手把刀收了回去。
他离我很近,身上的气息晃得我心里一慌。我下意识地就后退了一步,抬眼看他:“你怎么想起来给我这个?”
“你忘了?上回你不是说,想挂个匕首在身上,既是装饰,又能防身吗?”九阿哥皱眉看我,我也皱皱眉,仔细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我的确是说过这样的话。
我觉得眼睛一湿,心里忽然有了感动。我只不过是随口这样一说,连自己都忘了,他却一直记得,转天就去给我做。我不是总在气他吗?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挂心?
“嗯,我想起来了,我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揉揉鼻子,冲着他笑,好在现在是晚上,烛光没那么明亮,我还能及时隐藏起我脸上的表情。
“我画了一天样子,又亲自看着他们做好了,绝对是个好东西,你觉着可还喜欢?”九阿哥似是没觉察到我心底的波动,柔声问我,眼中的光映着烛火,竟是少见的温暖。
我觉得几乎快要窒息,我真的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了。九阿哥今天实在太过反常,再这么下去,我怕会出现我控制不了的事情。
于是我深呼吸了一下,稳了稳心神:“嗯,喜欢,值钱的东西我都喜欢。九阿哥,以后有了好东西,尽管往我这儿送,我绝对不会嫌多,也绝对不会嫌你送的贵重。”我语气轻快,无赖地看着他。
九阿哥一愣,无语地看我:“我就知道,你脸皮的厚度,是没人比得了的。”
“既然你都这么说我了,那我更得要些好东西了不是?”那种压抑的气氛终于消失了,我暗自松了口气,这样才正常,“九阿哥,你还欠我好多人情呢。”
“我什么时候欠你人情了?”九阿哥抗议道。
“你不只是欠了,你还欠了不少呢!”我掰着指头数,“要不是你,我的孔雀会伤心吗?要不是你,我会被调去偏殿,再也过不了我清闲自在的日子,还要天天被你折腾吗?要不是你,我能生那场大病,差点儿就没命了吗?”
见九阿哥脸色复杂,想要开口说话,我抬手制止他:“别插嘴,我还没说完呢。要不是我,你能保得住你那张貌美如花的脸吗?要不是我,你能知道和动物争宠的不容易吗?要不是我,你能治好你的口吃吗?要不是我,你能知道你和十阿哥一样笨吗?要不是我”
我成功地看到九阿哥的脸色,渐渐变得比这夜晚还黑,终于不等到我说完,就浑身冒着黑烟大步走出了屋子,我在屋里抱着肚子笑得东倒西歪。
月珊跑进来扶着我:“你说了什么?九爷那样子,跟身上着了火似的。”
我笑着冲月珊摆手:“也没什么,就是替他回忆了一遍我以前跟他说过的话,一句新鲜的都没有。他气量小,可不能怪我。”
我和九阿哥之间,还是这样最好。
第十一章报答春光知有处,应须美酒送生涯()
接下来,我在乾清宫里掀起了一股游戏潮,一副扑克牌很快就满足不了需求,我又让十四阿哥拿了些纸,让月珊她们帮忙,新做了三副。只不过没再让人大动干戈地画画,就简单画了几笔做个标识。
八阿哥画的那副牌,我给收了起来,一是他画得实在好,适合收藏,玩起来就显得浪费了。二是九阿哥和十三阿哥每次见了那副牌,都显得不太高兴,虽然我和八阿哥之间什么也没有,但他们这样,哪能玩得痛快?
新做的三副牌,一副给了太监们做人情,一副被宫女们霸占了,最后一副留在我自己手里。十阿哥来得更勤了,一来就扯着我们玩。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在还好,不在的话,他就叫上宫女太监一起玩,或者让我跟他下五子棋。
九阿哥也来,有时也会打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