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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什么利用不利用的,我和她”
“你喜欢她?”连姜辰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在问这个问题时,唇止不住颤抖。
韩韶军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如果肯定,正在气头上的姜辰铁定会把事情闹得更糟糕,如果否认,凭姜辰的聪明才智必然能猜出他们的真正目的,倒不是担心姜辰会到处乱说破坏计划,只是找人假装男朋友对一个女孩子来说终究是丢人的事,姜辰本就与郑瑶瑶有间隙,他不希望姜辰握有更多攻击郑瑶瑶的武器。
“我们今天不了这个事好吗?”韩韶军试图息事宁人。
“你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喜欢她?”但姜辰不肯罢休,执着于这个问题。
韩韶军急了:“你纠结这个问题有意思吗?”
姜辰的眼眸刹那间黯了,他再一次误会了韩韶军的意思,如同明灯熄灭,只剩下无尽的黑暗。愤恨与不甘一起涌上心头,姜辰冷哼一声:“这么多年的兄弟,竟不如一个女人。”
韩韶军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听不懂吗!”姜辰怒吼,“你宁可被女人耍,也不要我这个兄弟!难道我说错了吗?难道这个女人比我这个兄弟还重要吗?”
“兄弟是兄弟,女人是女人,这是两码事。你也早晚要跟人结婚的,凭什么干涉我?”
“你要跟她结婚?”姜辰瞪圆的眼睛里布满血丝。
“我在说你!”
“你真喜欢她?要跟她结婚?”姜辰一遍一遍地问,渐渐逼上了绝路。
韩韶军被他弄烦了:“我跟谁结婚不用你操心!”
“结婚”这两个字刺激到了姜辰,他的五官慢慢拉伸扭曲,就好像凹凸镜里照出的脸,变得狰狞恐怖。他失控地飞起一脚踹翻地上的矮桌,桌子被踢碎,未完成的千年隼模型散了一地。
这是他送他的礼物,是他十年前的心意,如今被他一脚踏碎。他是如此狠绝,愤怒时不顾一切,连自己的东西都能无情地撕碎。
韩韶军当即变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一地的碎片。
姜辰决然转身,抓起玄关处的车钥匙冲了出去,大门合拢发出一声巨响。
如同龙卷风肆虐过的现场,韩韶军站在一片狼藉的屋子里,仿若被整个世界遗弃。
他蹲下身子将碎成两半的矮桌扶起,试图再拼在一起,但已经碎裂的东西无法再恢复原样,手一松,桌子依旧散了架。
他试图捡起地上的模型零件,但数以千百计的零件滚得到处都是,他刚捡了几个就觉头晕目眩。可能还是有点晕车的缘故,韩韶军扶着沙发起身,零件落在地上,高高地弹起再次落地,他迈开步子浑然不觉。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韩韶军醒来时天都黑了。
他躺在床上,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脑海中的画面渐渐清晰,愤怒的,狂躁的姜辰是烙在他心头的伤,一想起来就心如刀割。
他想着想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他把自己卷缩成一团,埋在被子里,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为什么姜辰会对自己与郑瑶瑶的事如此愤怒?为什么他会反复质问是不是喜欢她,是不是要跟她结婚?这种执拗远超过了一个朋友对另一个朋友的在乎。
难道他对自己也有异样的渴求?
在成长的岁月里,朝夕相处的两人渐渐生出了超越友情的感情?对于彼此的依赖在不经意间增加?
莫非他是喜欢自己的?
刹那间,韩韶军内心狂喜。他喜欢姜辰,情窦初开起就喜欢他,且从未改变,所以竭尽全力对他好。这份情他从来不求回报,只要姜辰幸福安康,他便心满意足,甚至愿意一辈子在背后守护,直到天荒地老。但他有时候也会苦闷,喜欢男人就罢了,为什么还会喜欢上最好的兄弟呢?他的心还没有锤炼成铜墙铁壁,尤其是看到细心呵护的东西,被人践踏,那窒息的痛无人能体会。
难道日复一日的祈求,终于被神明眷顾?仿佛在黑暗中前行的人,看到了一线天光,在无穷无尽的折磨里,看到了挣脱的希望。
但这份狂喜并没有持续多久,又像风中的烛火一样被吹灭,取而代之的是恐惧。
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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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韶军为姜辰辩解:“谈恋爱是这样的吧;总是希望一直能和对方在一起;二十四小时都不够用。”
萧进瞥了韩韶军一眼:“说得好像你很有感悟似的。”
“说不定你谈起恋爱来比他更疯狂。”
萧进摇了摇手指:“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韩韶军好笑道:“那么有自信?”
“那当然;性格决定命运。”萧进头头是道地分析;“姜辰他是做一件事情会百分百投入的人,当他确立好目标后,其他任何事情对他来说都不重要;都是可以舍弃的。我跟他不一样,我会把每一件事情按照重要程度投入相对应的精力,没有什么对我来说是绝对重要的,更别说谈恋爱了。”
“你就是个冷酷无情的坏胚子。”韩韶军笑话他;“别人都说你最好亲近,其实都是假相;多亏我们是好兄弟;否则真得离你远一点。”
“虽然我们的兄弟情不会是我每时每刻最重要的;但一定会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所以无论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商量的。”萧进忽然若有所指地说。
韩韶军闻言心跳漏了一拍;萧进太聪明了;以至于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个透明人;并非不信任他,只是很多事情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你放心;我有事肯定第一个找你帮忙。”
他不说;萧进也不逼;又露出风流勾魂的笑容:“你记得就好。”
“那么我的性格呢?”韩韶军问;“你刚才说了姜辰说了你自己;怎么把我跳过了?”
“你?”萧进有片刻的迟疑,斟酌道,“你的脾气太好了,脾气太好的人容易被人得寸进尺。”
“那岂不是很糟糕?”
“不一定。”萧进似乎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口。
沉默片刻后,韩韶军叹息一声:“其实我最近的确是有件事,我爸妈想安排我出国读书。”
萧进惊讶:“那么早?”
韩韶军涩然:“我也觉得早了点。”
“那你怎么想呢?”
韩韶军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有些刺心的画面既然不想看到,那就躲远一些吧。他又叹了一口气:“既然爸妈他们都安排好了,那我就照着他们的意思来吧。”
“姜辰他知道吗?”
韩韶军摇头:“先别跟他说,反正他忙着呢。”
萧进眼珠子贼溜溜一转:“放心,我不说。”
韩韶军觉得萧进可能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你别瞎想,只是这事还没定,所以先不忙着通知他。”
“我没瞎想啊,我就是这个意思。”萧进狡猾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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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辰的热恋持续了有半个多月,这天破天荒和韩韶军萧进一起回家。
“您这是终于想到临幸我们了呀。”萧进取笑他。
“说什么呢!”姜辰看上去心情很不好,脸比平时还要臭,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谁惹我们姜大少爷了?”
“你别逗他了。”韩韶军到底还是心疼他。
回家路上,姜辰全程黑着脸,怒气冲冲的模样,韩韶军和萧进努力说笑逗他开心无果,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说。
各自到家后,韩韶军放下书包没多久,姜辰来找他了。
这是近期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韩韶军还有些忐忑,姜辰则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倚靠在门上,手举到韩韶军面前:“送给你。”
叮铃叮铃,铃声清脆,姜辰拎着一个做工精致的猫铃铛。
韩韶军笑了,连日来的郁结之气烟消云散:“你买的?”
发自肺腑的微笑让姜辰有瞬间的局促,他避开视线,抓了把头发:“买很久了。”
韩韶军抱来奶黄包,把猫铃铛挂在它脖子上,奶黄包上蹿下跳,铃声清越如风中精灵。
熟悉的韩韶军又回来了,姜辰小心翼翼地问:“不生气了吧?”
韩韶军板起脸:“你当我闲着没事呢,整天跟你生气?”
“我这不是担心嘛,只要你高兴就好。”姜辰如释重负。
“装模作样。”韩韶军斥了一句。
“真的!这些天我都不敢见你,难受死我了。”得到了韩韶军的保证,姜辰放松了神经,大喇喇地靠在躺椅上。
“你忙着约会,哪有时间见我们?”
“约什么会啊!”姜辰又摆出臭脸。
“你们吵架了?”韩韶军试探地问,他说不清此时自己是什么心情,似乎有点窃喜,但又觉得不应该如此卑劣。
“吵什么架?”姜辰不耐烦,“没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没什么意思?”
“你别管!”姜辰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韩韶军拨弄着猫铃铛,姜辰玩着逗猫棒,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沉默。姜辰焦躁地换了几个姿势,瞟到工作台上未完工的模型:“你航模比赛是什么时候?”
“下个月,到时候你来给我加油吗?”
“没问题!我等着看你拿第一名!”
到了晚饭时间,韩韶军留他吃饭。韩父韩母本来就把姜辰和萧进当成自家儿子,热情地招待他,姜辰表现得极为乖巧,一口一个韩叔韩婶,叫得亲亲热热。
“韩婶,你烧的菜比我妈和我家阿姨烧得好吃多了,韶军真是好命!”姜辰说话像打翻的糖罐。
韩母被他哄得开心得不得了:“喜欢就多吃点,我们家韶军都不爱吃我做的东西。”
“妈妈,哪有啊,你又污蔑我。”韩韶军面无表情地盛汤。
“我是苦死了!”姜辰装模作样地哭诉,“你看我爸妈又出差了,留我一个人,回到家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韩父道:“家里没人的话,今晚就住在我们家吧,反正你跟韶军没两样。”
“好啊好啊。”姜辰一点都不客气。
“我让小潘收拾一下客房。”韩母道。
“不用了!我跟韶军挤一张床就行了,不用麻烦!”姜辰说着还冲韩韶军挤了挤眼。
“那行吧,反正韶军的床够大。”韩母对韩父笑道,“说起来,有几次早上我进韶军房间,看见小辰也睡在里面,吓了我一跳呢。”
韩父欣慰道:“好兄弟嘛,是应该这样的,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你们都要互相扶持,单打独斗是走不远的。”
“韩叔说得太对了!”姜辰马屁拍得响。
韩韶军全程冷漠脸。
夜晚,韩韶军洗完澡出来,看见姜辰已躺在床上不亦乐乎地玩着手机,完全一副当成自己家的样子。他穿着睡衣,刚洗过的头发湿漉漉的,虽然他还年少,可已无意识散发出略显青涩的性感。
“在玩儿什么?”韩韶军随口问了一句,靠在另一半床上。
姜辰感觉到床边沉了沉,一股清新的香味飘来,他用力嗅了嗅:“好香啊。”
暧昧的话语让韩韶军脸上一热,他假装摆弄了一会儿手机,等心绪平复后才睡到被子里。
姜辰的身体像滑倒似的靠过来,把手机举到韩韶军面前:“看,我的分数超过你了。”
韩韶军瞄了一眼,闻着他发间的清香:“睡觉吧。”
“我的头发还湿着。”姜辰沉迷于手机游戏。
“去吹一下啊。”韩韶军推了他一把。
姜辰耍赖似的倒在韩韶军身上,把湿头发往韩韶军衣服上蹭。刚刚擦干的韩韶军抓狂地把姜辰揪到浴室,打开电吹风揪着他的头发胡乱吹了几下。
“啊啊!温柔点行吗?你吹到我眼睛了!”姜辰大叫。
“活该!”韩韶军把电吹风塞到他手里。
磨蹭了好久,姜辰终于吹干了头发回到床上。韩韶军关了灯,黑夜将他们笼罩。
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在他们更小的时候,就会互相串门到对方家过夜,长大以后因为玩得晚而留宿也是常事。但自从韩韶军发现自己不一样的情愫后,每一次同床而眠都会让他万分紧张,总是熬到半夜实在困得不行,才能勉强睡着。即使睡着也十分容易惊醒,生怕迷迷糊糊时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感觉到背后的人翻来覆去似乎异常焦躁,受其影响,韩韶军也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根本就无法入睡。
有点后悔同意他睡一张床,星星火苗一股一股地烧着,内心的焦灼一点一点扩散,就连他的呼吸声都变成一种刺激,明明睡眠是一件彻底放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