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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奕声道:“是太赵公子提议坐在这里的。”
赵公子坦然道:“既然第一次来,就要看看别人怎么玩的。”
既然赵公子这样说了,那许公子只好随了他,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
坐下之后,许公子开始好奇地看四周,这青/楼是个回形结构,中间有一座舞台,一楼是用珠帘隔开的隔间,二楼是用屏风隔开的雅间,三楼则大门紧闭,应该就是包间了。
二三层的栏杆上绑着一根根的五颜六色的彩绸,在舞台中间聚成一朵七彩花朵。彩绸上还坠着许多的羽毛,很是旖旎。遗憾的是今天舞台上没有人跳舞,无法想象这舞台的曼妙之处。
二楼的一侧则是用红木的地板做成的一方小台,上面有一个穿着素雅的女子在谈古筝,听上去铮铮然,声音华丽好不凝涩。
叶奕声道:“楼心月每月逢一五九舞姬献舞,每逢二六八乐妓演乐。今儿正好是十八,所以是乐妓演乐。也真是如此我们才能抢到一楼的隔间,每逢舞台表演这几天,一楼都是爆满。”
叶奕声说完,又一个有点老态的娇媚声音道:“这位小爷竟然对我们楼心月这么了解,海丽妈妈今天一定要找几位好姑娘伺候各位小爷。”
许霁川在一团花团锦簇中看到了一张盖着厚厚的粉仍然能看得到皱纹的脸,嘴唇涂成鲜红色,她说话的时候,许霁川好怕她脸上的粉会掉下来砸在叶奕声的杯子里。
叶奕声看了一眼老鸨,将一个钱袋砸在桌子上,斜睨着老鸨道:“小爷有钱,找几个鲜嫩的好生伺候着。”
老鸨看着钱袋,喜不自胜,将钱袋一把拿起,不动声色轻轻颠了颠,喜上眉梢,朝跟着她的小厮婢女道:“快,好酒好肉好生伺候着。”
接着她双手叉腰冲楼上高喊一声:“豆蔻,雪缕,琼儿快来,好生伺候这几位小爷。”
三个稚嫩的声音喊道:“妈妈,来了。”三个和他们一般大的姑娘就从二楼走下来了。
叶奕声很见过世面道:“这里的姑娘还是不行,妆容头面都太差,没有扬州的姑娘们有品位。算了,算了,她们也不容易,今天就权且让他们伺候着吧。”
许霁川:“”
三个姑娘在他们的桌子前一字排开,低眉敛目等待挑选。
叶奕声恭敬地对太子殿下说:“赵公子,还是您先来挑选。”
许霁川不知道赵景湛心里是不是和他一样不自在,反正他的脸上挺坦然的,听到叶奕声这样说,他也不客气,双手随意指了指一个穿鹅黄色衣服的姑娘,说:“就她了。”
叶奕声看着许霁川道:“大圣,你也来选一个吧。”
许霁川道:“再这样叫我,我揍你啊,叶二狗子。”
赵公子不解道:“为什么叫他孙大圣?”
这问题问完就看到叶奕声满脸憋笑,许霁川满脸憋屈,这让赵公子更好奇了。
第四十三章 风月翘楚()
赵公子不解道:“为何叫他孙大圣?”
这问题问完就看到叶奕声满脸憋笑,许霁川满脸憋屈,这让赵公子更好奇了。
叶奕声打了个手势让三个女孩跪坐在他们三个的身旁,正好这时候酒水吃食上来了,三个姑娘就将吃食布置在案几上。
叶奕声示意他旁边的姑娘喂他喝一口酒,旁边的歌姬会意,举杯喂了一口他酒。
喝了一口酒润润嗓,叶奕声绘声绘色开始讲述道:“赵公子,你有所不知,有一年他祖奶奶过寿,叫了京城的戏班去他家唱戏,正好那天唱了一出大闹天宫,唱戏的那个优伶有些杂耍底子,在台上飞来飞去。这小子看呆了,每天都缠着大哥给他讲孙大圣的故事。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的一个早上,我去找他,就看到他披着个红色的被单站在他家内院的墙上”
许霁川听到他说道这里,冷冷道:“叶奕声你这个大嘴巴,你给我闭嘴。”
叶奕声洋洋得意地看了他一点,一点也不惧怕他的威胁,大声笑道:“他的头上还插着两个鸡毛掸子哈哈哈,我不行了,每次想到这个画面我都忍不住要笑,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倒在旁边歌姬的怀里。
许霁川愤愤地看着他,站起来就要揍死他。
赵公子正听到兴头上,怎么能允许他搅局,他伸出手臂将许霁川禁锢在怀里,熊抱着奋力挣扎的许霁川,兴致勃勃地对叶奕声说:“你继续说。”
叶奕声道:“他头上插着两个鸡毛掸子,气势凛然地站在他们家的墙头,墙底下丫鬟小厮站了一大堆,他那时候才五六岁,也不知道是怎么上墙的,小厮丫鬟们怕他从墙上摔下来,急的要哭,七嘴八舌地劝他赶紧下来。”
“他站在墙上不下来,严肃地宣告,自己是孙大圣下凡,观音菩萨托梦告诉他的。他老爹上朝回来看到他披着个破床单站在墙上,成何体统!气的一口老血,命人从墙上将他捉下来,给他屁股上一通好揍,这小子也是个硬骨头,边揍他边喊,我堂堂齐天大圣一点也不疼后来我们几个玩的好的,看到他就叫他齐天大圣哈哈哈哈哈”
太子殿下也笑了,这小子简直是个活宝。三个歌姬也捂着帕子看着许霁川偷偷地笑。
叶奕声看到太子殿下喜欢听许霁川这些童年糗事,就说:“要说这小子的奇葩事情,那可是一天一夜也说不完,哈哈,还有一年过年,这小子突发奇想,将鞭炮点燃了放在自己的兜兜里,那鞭炮劲儿特别大,给他炸的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耳鸣了好些天,哈哈哈哈哈哈”
鞭炮力道那么大,放在兜里怕是会炸伤,太子殿下有些担忧就问道:“后来怎么了他有没有受伤?”
“大冬天穿的衣服比较厚,也没有伤到皮肉,就是被闻讯赶来的老太爷吊在树上揍了一通,哈哈哈哈他小时候为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挨得打可不在少数。”
太子殿下乐死了,听到这样的事情,他早就知道许霁川是个活宝,但是不知道他竟然能干出这么奇葩的事情。
边回味边笑,许霁川还被他搂在怀里,看到太子殿下这么乐,气地踹了他一脚,挣开了他的手。太子殿下见他挣开了,也就没再将他抱回来,只是看着他,心里隐隐有些遗憾,要是能早认识这家伙就好了,现在他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还要从别人嘴里才能听到。
许霁川要过去打叶奕声,看叶奕声优哉游哉喝酒含笑看着他的样子,他说都说了,现在打有什么用?许霁川觉得没意思,就放过了叶奕声。
拿起杯子喝了好几口闷酒。突然发现这个酒甜甜的,挺好喝的,就多喝了几杯。
叶奕声看到许霁川一个人喝闷酒,笑道:“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
许霁川没好气地说:“不一个人喝,难道和你喝啊!”
叶奕声连声叹道:“不解风情,不解风情!来,给你看个好玩的。”
说罢,对着旁边伺候他的女孩道:“来,给小爷喂个皮儿杯!”
少女烟视媚行看了叶奕声一样,笑盈盈含了一口酒嘴对嘴哺给了叶奕声,叶奕声老手一样和她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许霁川和太子殿下这两个没在风月场混过的生瓜蛋子没出息地惊讶了。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两个,许霁川虽是将门出身,但他爹实实在在是个十分体统的文官,哥哥也是个时时刻刻将体统放在心上,行事端方的文人,正当许霁川十一二岁要往烟花柳巷浪荡起来的时候,他被圣旨召进宫里做了伴读,十天半个月才能回家一趟,因此这些风月的手段他确实没有了解的机会。
而长于深宫之中的太子殿下就更不用说了,大梁刚建国不久,皇家子嗣稀少,太子殿下连表带堂也就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两个弟弟,堂哥堂弟每天背地里谋划怎么将他从这个位子上扯下来,怎么有空和他来这风月场所把酒言欢,平常和他相交的都是陆昇这种死板无趣的小书呆,不怪他见到这样新奇的喝酒花样这样惊讶了。
这杯酒叶奕声足足喝了有一刻钟,两人分开之后,少女娇/喘一声,眼角含泪,趴在他的胸口红着脸微微喘气,叶奕声挑眉看看许霁川道:“你也来一个?”
许霁川摇摇头,别人喝到嘴里的再吐出来给他,虽然这个别人是个如花似玉的少女,他也不能接受,一想到要和别人吐出来的酒他就胃气翻涌。
叶奕声又邀请太子殿下道:“赵公子不来一个?”
赵景湛笑道:“我们玩我们的,别折腾这些姑娘了,她们出来做事也怪不容易的。”
叶奕声笑道:“没想到赵公子竟如此怜香惜玉。”他转了视线,对着跪在一旁的姑娘道,“还不快敬公子一杯酒?”
那姑娘笑盈盈看着赵景湛,娇滴滴道:“奴家豆蔻敬公子一杯酒,愿公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她端正地举着杯子,冲着赵景湛娇媚地眨眨眼。
太子殿下端起自己的杯子要喝的时候,豆蔻伸出一只手阻止,太子殿下头一次被人这样大胆阻止,不禁抬起头看豆蔻,豆蔻含笑娇声道:“别急嘛,公子,奴家喂公子喝这杯酒。”
旁边叶奕声笑着拍手道:“唉,这个好,这个好!”
太子殿下也没有反对,含笑着喝了豆蔻用酒杯喂到嘴边的酒。
许霁川看着太子殿下沉迷美色的那样儿,更加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一时糊涂,不然怎么能选了这样一个沉溺美色的主儿。
太子殿下松松地搂着豆蔻,环视了一圈,道:“你们楼心月果然名不虚传,里面的姑娘各个花容月貌,怪不得生意兴隆,进来的时候,听到说话声南腔北调,刚刚过来时候还听到有姑苏口音的。”
豆蔻自豪道:“那是自然,我们楼心月别说是在江州了,就算是在整个大梁那都是排的上号的,名气大了,大家自然慕名而来,这几日朝廷的大朝会刚过,有些外地的官员回京述职,故而南腔北调人比较杂。”
太子殿下和她一起喝了一杯酒,道:“我看你们这里的陈设风雅,文人骚客,朝廷显贵都很喜欢呢。”
豆蔻道:“公子眼光真好,看您的举手投足和穿衣风格也能猜出您出生富贵。”
太子殿下悄悄附在她的耳边,道:“那你猜我是做什么的?”
这位公子说话时候带出的气喷在豆蔻的耳颈处,带的身体一阵酥麻,豆蔻混若无骨一样,靠在他的肩上,笑着附在他的耳边说:“瞧着公子的举手投足,不像是出生于豪绅富商,倒像是个高族门阀里的。”
看着赵景湛和豆蔻耳鬓厮磨,相谈甚欢的模样,叶奕声凑到许霁川的耳边,道:“赵公子他真的是第一次来吗?看着好熟练啊!”
许霁川看着施展美男计的太子殿下,凉凉道:“天生的。”
看着为了套取情报,不惜牺牲色相的太子殿下,许霁川由衷地感到佩服。太子殿下仿佛感觉到了许霁川的目光,在调情的间隙里挑眉给了他一个笑,举了举酒杯。
许霁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太子殿下那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两人凑在一起笑了起来,一副小儿女情态。
许霁川旁边的歌姬道:“公子,你别光顾着看朋友们开心,我们俩也来喝个酒,快活快活。”
那歌姬看着和许霁川差不多大的年纪,对接客这类事情已经很熟练了,许霁川和她碰了一杯,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道:“奴家雪缕。”
许霁川笑道:“蛾儿雪柳黄金缕,雪缕,好名字。”
雪缕道:“谢公子夸奖,公子叫什么名字?”
许霁川面不改色道:“我叫李岱敖。”
雪缕温柔道:“一听公子的名字就知道公子是个胸有大志的人。”
聊着天儿,许霁川觉得自在多了,也没有那么拘束紧张了,他挑眉坏笑道:“我的志向就是做全江都浪子中的班头,纨绔里的翘楚”
雪缕被他逗笑了,忍俊不禁道:“公子果然是个妙人。雪缕敬公子一杯。”
雪缕举起酒杯,眼波盈盈流转,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那竹青色的酒杯被雪缕纤长白皙的手举着,更衬地她的手指莹然,灯光下仿佛若有光,指若削葱根,精妙世无双。
许霁川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问道:“姑娘,你的雪花膏是哪里买的?”
雪缕:“”头一次有男人握住她的手,不说情话问雪花膏,饶是接客一年半载的雪缕也有些呆愣住,但她不愧是风月场的老手,很快反应过来道:“就是寻常的雪花膏,在城里檀越坊就有。”
许霁川道:“檀越坊吗?下次去买一点。”
许霁川的娘亲年龄大了,且自小长在江南,很不适应气候干燥的江都,一到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