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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霁川知晓阿宴这样说就是气消了大半,于是眉开眼笑乖巧爬上床了。
太子殿下将案几旁边和八宝桌上的大灯都吹掉了,只留下床边一盏小灯,也上/床了。
洗完澡的太子殿下身上有一股湿漉漉的水汽,这水汽也许是沾染了温泉旁边的幽兰香,带着他自身的体/味,变成一股若有似无的清凉幽兰香,闻起来很舒服只是这香味里似乎还掩盖着其他的味道
太子殿下才平复下心绪,突然一个毛脑袋就往他胸口蹭蹭,边蹭边嗅,太子殿下方才做了坏事有些心虚,喝到:“许霁川,你是狗吗?”
昏暗灯光下,许霁川脸上浮现出一个猥/琐的笑容,道:“太子殿下,你方才是不是干坏事了?”他一副‘我都明白’的小表情。
太子殿下:“”
许霁川似笑非笑地盯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脸在许霁川的注视下慢慢地红了看着许霁川憋笑的表情,太子殿下转身背对着他睡,任凭许霁川怎么叫他也不理。
哈哈哈哈哈,阿宴怎么能这么可爱,这么好玩!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中午,吃过午饭,太子殿下就和旻儿回了京城。热闹了两日,这两人骤然走了,感觉别苑一下子清净地让人不习惯。
念念也觉得不习惯,一个人在后花园玩了一回儿,就吧嗒吧嗒迈着小短腿跑来问他,道:“小叔叔,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城。”
许霁川摸摸他的头,道:“过段时间吧。”
听完他说的话之后,也不去和小兔子玩了,趴在他的膝盖上玩他的衣摆。
许霁川还想在别苑里再躲几天清闲,没想到几日之后,山下传来消息说陛下要给太后过六十大寿!
算算日子,时间就在两个月后。
这下许霁川待不住了,第二天就打包东西回了江都,太后大寿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不回去捞一笔天理不容!!!
第二天他就将自己收拾了一番,给宫里的姑姑许贵妃娘娘递了拜帖,进宫看望娘娘了。
许霁川在风月场打滚久了,自然知道如何讨女人欢心,他给许柳容带上太奶奶秀的帕子并许多化妆用的胭脂水粉和一些小吃,准备齐当了就进宫看望娘娘了。
姑侄俩高高兴兴地在一起叙话,正巧碰到了来贵妃宫中看望的陛下。
许霁川趁机给陛下推荐了自家的胭脂水粉,说是太后寿辰的时候可以供戏班的伶人和宫里的乐伎使用,对陛下来说这都是小钱,为了在贵妃面前抬举她的娘家人以示天恩,这些自然没什么不准的。
谈妥生意之后,许霁川陪着娘娘和陛下用完午膳就高高兴兴地出门了。
看着许霁川大摇大摆的背影,梁元帝摇摇头道:“宗玉先生当年预言他将会成为王佐之才啊!”
许柳容亦看着许霁川的背影,眼中难掩失望,道:“要实现天命除了先天的命格之外还要靠自己后天的努力,可我看这孩子他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我们许家怕是唉!”许柳容长叹一声,难逃败落几个字在陛下面前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可陛下又怎会不懂,他拍拍贵妃的肩膀道:“爱妃放心,朕挺喜欢这孩子的,日后必保他荣华一生。”
许贵妃将头倚靠在陛下的肩上,眼神空茫,没着没落。
他走后陛下和娘娘的对话,许霁川自然是不知道的,从宫里出来之后他就马不停蹄跑去自己的店里了。
老远看到许霁川来,伙计小六子赶忙迎上去,道:“主子,今天有个客人拿着‘野火令’来找您,小的将他安排在后院的堂屋里了。”
许霁川听闻之后,赶忙三步并两步走到后院,那人站在后院赏荷,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向许霁川,笑道:“许大人,别来无恙啊。”
许霁川看他的表情简直如同被此人抢了老婆般深仇大恨,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他娘的老子挨打换来的钱全给你用了!”
第一百章 星火令牌()
来人盘着腿坐在椅子上;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摘来的狗尾巴草;略微出神,许霁川恶狠狠地一句话挤出来,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笑;听起来有些欠揍。
但是他脸上的笑确实恭敬谄媚甚至有些猥琐的;好像生怕初次见面的人不知道他是个街头混大的小混混小乞丐。
听到许霁川的抱怨;他八字眉撇下来;五官凑出一派愁苦的表情;委委屈屈道:“许大人,您要不和太子殿下说说;咱俩换换,这年头挣钱难;他娘的花钱比挣钱还难呐!”说完;仿佛要和这不公世道同归于尽似的;他“呸”了一口吐出自己嘴里的狗尾巴草;要多视死如归有多视死如归!
许霁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只脚搭在椅子上,这两人的坐姿仿佛要比赛谁更没正行似的,听到他这番倒苦水的话,了然地看了他一眼,道:“别哭了,老子今天又进宫给你赚钱去了!”
那人一听到钱字;眼睛里闪过一道贼光;谄媚道:“多谢许大人了;许大人经天纬地之才,搅弄风云易如反掌,这行商坐贾自然也不在话下,小奇对大人是佩服地五体投地呐!”
许霁川淡笑道:“他娘的闲屁少放!给你说了多少次,老子现在不在朝廷做官了,不要叫我许大人,你非叫,存心膈应我是吧?!”
来人正是以前在汝南给他们带过路的小奇,小奇比他和太子殿下要大两岁,如今已经是快要弱冠的人了。
经年混迹在市井中,他练就了一身二皮脸的功夫,见谁都笑嘻嘻的,而且那笑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猥琐。今天他还有事要求许霁川,故而受到许霁川的嘲讽也面不变色,继续维持着谄媚地笑容。
许霁川喝了一口自家伙计端上来的茶,道:“小奇,你二月底传书说很快道江都,这都四月了才到,途中这是被哪个窑子的姑娘勾走了魂?”
不怪许霁川有此一问,这跟在小奇身边有些年头的兄弟都知道,这小奇生平有两大爱好,逛窑子听八卦,人说不能将自己的第一爱好作为事业,这样很容易失去这个爱好,所以小奇选择了用第二爱好来赚钱,好在老天爷赏饭吃,这小子平时和人磕牙扯皮拉家常尽说些废话,别人听了之后回头就当个屁给放了,可小奇不一样,他能从这些散漫无序的话语中提炼出有效信息作情报用。他用这些情报混饭挣银子,然后将银子花在青楼眠花宿柳,两个爱好相辅相成,人生何其美哉!
小奇听到许霁川的话回味道:“昨儿进江都,晚上就去那逸仙楼逛了一圈,那逸仙楼里的姑娘,啧啧”他摸摸下巴,回味一笑,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许霁川见他顾左右而言他,就知道是太子殿下亲自交给他的绝密任务,因此也就不去问了。
翻了个白眼,跟打发借钱的似的,没好气道:“说吧,你今天来找我所为何事?”
小奇言简意赅,笑着搓搓手,吐出两个字:“要钱。”
许霁川心里骂娘,老子今天起草贪黑,才从宫里打来几个秋风,这还没在自家银库里暖暖窝呢,就要被这小子拿走了?虽然这样想着,但许霁川仍然问道:“要多少?”
小奇嘿嘿一笑,轻飘飘道:“三十万两。”那语气轻松地仿佛他要的是三两银子。
许霁川指着门,俾睨道:“滚!”
小奇赔笑道:“阿川你不要这样嘛,我们同为太子殿下的属下,互相之间也算是兄弟了,兄弟之间,有难就要互相帮助,你不要这样将兄弟我拒之于千里之外啊”
许霁川斜睨了他一眼,呵呵冷笑,道:“滚”
小奇心下后悔,刚才不应该说那么多的,应该分成五期来要钱,一次要上六万两,这样好要些。
看到许霁川的表情,小奇感觉今天借钱的事情恐怕没戏,他接下来还有别的事,所以只好走了,走了两步,他仿佛想起什么似得,转身随意地朝许霁川丢过来一样东西,许霁川条件反射去接,接到手一看,此物通体漆黑,形似八卦盘的一半,上面写着一个篆书“火”字,令牌的右下角写着一个小小的京字,这便是江都情报组织布袋堂的令牌——星火令。
既然是布袋堂的令牌就应该叫做布袋令,但是太子却为他起了星火令这个名字,当时小奇还建议太子殿下将令牌改成布袋令这个名字,太子殿下并没有采纳他的意见。
小奇恐怕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个令牌为什么要叫做星火令,也不知道这个令牌代表着什么,太子殿下将此命名为星火,取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意,他是想借助江湖势力,为自己的王座铺路。
这里的江湖势力可不光是小奇这个小小的情报机构,而且还有阿六统领的杀手组织。太子殿下将阿六放在汝南收编了曾经袭击他的杀手组织,将里面的人大换血了一次,然后招手一些年纪在十二三岁的孩子进来,用严苛的方法锻炼他们,培育杀手。近来,他和毒医也走的近,下一步是不是要找人研究也未可知。
但既然太子没有告诉小奇,他自然也不会多嘴告诉小奇。这星火令上写着一个京字,应该就是京城的布袋堂现下就归他辖制了。
许霁川对着小奇的背影道:“你不怕我将京城的布袋堂收到我的麾下,分你的权?”
小奇转过脸,他脸上一点笑都没有,定定地盯着阿川,邪笑道:“你试试?”说完,他就恢复了谄媚的笑道,“怎么样,最近养了一帮伶人,见天儿和他们厮混,我这戏有没有进步?”
许霁川笑容不变,道:“非常精彩,涂上粉墨可以登场了。”
小奇道:“若是阿川将三十万如数给我,我就亲自华裳美服粉墨登场为阿川唱一场。”
许霁川道:“怎么办,我一点也不期待呢。”
小奇更开心了,道:“怎么办,我就喜欢看你不开心的样子呢!”说完,他仰天大笑出门去,隔着窗户,许霁川听到他说,“阿川,我还会再来拜会你的!”
小奇一走,许霁川脸上嬉笑怒骂的表情不见了,一脸凝重。
小奇离开许霁川的锦瑟楼之后,便去了城里的悦来客栈,在天子二号房里等人。
没一会儿,太子殿下就来了。
小奇看到太子殿下,微微敛容行礼,不像在许霁川跟前嬉皮笑脸的没个正行。
太子殿下懒得和他寒暄,开门见山问道:“这次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小奇抱拳道:“已经将桩子打进去了,下一步就等建地基了。这是小的的设计图请公子过目。”
太子殿下道:“你此番尽心尽力,事办的好有赏。”说着,太子殿下将一个布袋递给他,小奇猴急地打开袋子,只见里面赫然有厚厚一沓银票。
小奇道:“谢公子。”
太子殿下沉吟道:“如今你也是江湖上有一号的人物了,还叫小奇这个名字似有不妥,今日我为你赐姓赵姓,与我结为异性兄弟,布袋的事可全权处理!”
赵奇跪地道:“公子知遇之恩,没齿难忘!!!!”
太子殿下淡笑道:“快起来吧,我是认你做兄弟又不是认你做干儿子,没必要行此大礼吧。”
小奇赶忙站起来,太子殿下道:“此事宜早不宜迟,你要快些去办,缺什么就和我或者花奴说。”
小奇道:“是,殿下!”
等太子殿下从窗户跳出去了,小奇才离开。
晚上,许霁川哄着念念睡着了,一个人到书房里练字,一阵阴风吹过,灯光忽明忽暗,许霁川察觉到背后有人,他转头翻了个白眼对太子殿下道:“阿宴,每次进来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故意制造这种恐怖的仿佛闹鬼一样的气氛?”
太子殿下:“”轻功太好怪我喽。
太子殿下每次出场都要被他嘲讽,早就已经习惯了,面不改色地将一张纸丢给许霁川道:“看了之后烧掉。”
许霁川灯下一目十行地看完,震惊道:“确有此事”
太子殿下凝重地点点头。
许霁川道:“我说呢,为了对付毛都没长齐地你,晋王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留在京城呢,闹了半天原来这老贼是为了粮草和银子啊!”
太子殿下皱皱眉,这段话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将他晋王都骂了
许霁川又道:“你让小奇绕道去晋州查的?”
太子殿下点点头。
许霁川道:“他对你可真忠诚啊,今天我问他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竟是半点风声也不透。”
阿宴笑而不语。
许霁川道:“我说他怎么今天来我这里打秋风,你们这是想在晋州开布袋的分舵,监视晋王的动向?”
太子殿下点点头,问道:“这次他管你要多少钱?”
许霁川比了个手指,太子殿下道:“三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