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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如意晚上要入睡的时候,洗漱完毕要上床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黑衣人坐在她的床上,她刚想尖叫就被人点了穴位发不出声音来。
不出半个时辰,那副画就放在了太子的案几上,别人相信了许霁川那番牵强的解释,但太子殿下不信,从打开画的时候他就知道那是许霁川
太子殿下皱着眉头,慢慢握紧了自己的手,他此刻内心充满暴戾之气,一阵儿恨不得杀了韩熙,挖了他的眼睛。一阵儿恨不得将许霁川锁起来,关在东宫,一辈子都出不去,眼睛扫过那副桃花美人图,太子殿下拿起来就要撕了,可是突然他又放下了,将画丢在地上,气冲冲地转身走了!
许霁川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挣钱,许久未去逸仙阁了,这次有朋友相约,他便应了约去逸仙阁赴宴。
这次不仅洗脱了自己和韩熙之间的暧昧,还大赚了一笔,不知不觉他就多喝了几杯,有些微醺,自从和念念一起睡之后,许霁川从不在外面过夜,因此后半夜之时,他醉醺醺地摇摇晃晃回了家
推开自家的院门看到书房的灯开着,知晓太子殿下来了。
他进去的时候太子殿下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他突然扫到地上扔着一幅画,被撕了地七零八落,许霁川定睛一看,赫然就是韩熙走的时候送他的那幅画。
他登时就心疼起来了,道:“阿宴,你为什么要把画撕了,你知道这副画要多少钱吗?!”
第一百零八章 东宫大婚()
太子殿下双眼紧盯着许霁川;面色发寒。
许霁川看的出太子殿下生气了;乖乖闭上了嘴,却不料太子殿下却不依不饶,道:“你舍不得了?”
许霁川觉得气氛有些压抑;想要缓解气氛;便嘿嘿一笑道:“当然舍不得;那可是上万两银子啊!”
任谁都能听出来他是在开玩笑;但太子殿下却偏偏道:“是舍不得这副画还是舍不得画画的人?”说着;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冷笑道;“毕竟韩熙大人可是个深情不悔的人啊,区区一个小倌都惦记了这好些年;花奴你如此风流倜傥;如今对你还不知道在南唐要如何思念;我听说他临走的时候还专程来同你告别;如此情谊想必你很感动吧。”
许霁川无比心累;道:“你看了江都小报上胡扯的文章了?”
太子殿下沉默不答。
许霁川无奈道:“江都小报上的事如果能相信,猪都能上树了。那是我瞎编的,为了推新品胭脂挣钱嘛!”
太子殿下看着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想道:烟萝、点翠、韩熙,无论男女任何人都可以是传说里你激赏或者山盟海誓的人,唯独我不能;甚至在其他人面前我们都还要避嫌;不能表现出相熟的模样可明明;我才是最喜欢你的人啊
太子殿下盯着许霁川,突然想起来许霁川知晓他大婚的消息之时也是这样,照旧和他说说笑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仿佛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他忽然有种大梦初醒的感觉,也从未如今天这般感觉自己的爱恋遥遥无期。
太子殿下心下窝着一团火,那火烧地他的心口阵痛难当,他寒声道:“为了那点蝇头小利,你不惜和一个男人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自此江都百姓该如何看待你,其他世家如何看待你,你你为何如此不自重?!还是你非常享受这种活在众人目光中的感觉?!”
听到太子殿下说到“自重”二字的时候,许霁川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太子殿下,重复他的话道:“不自重?”
太子殿下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心里一慌,心知自己话说的有些重,但他看着许霁川一点也不认错的表情,严厉地看着他道:“难道不是吗?”
许霁川看着他严肃的表情,突然什么也不想说了,这江都城人人都误解他笑话他,表面上和他笑嘻嘻称兄道弟,可内心里谁不认为他玷污了祖宗门楣?
许霁川表面上看上去玩世不恭,说功名如浮云,可大丈夫在世,谁不渴望建功立业,被万人敬仰,谁又愿意如同一滩烂泥一样,成为大家眼中的笑话?他做的事情连他爹爹也从没有说过,他大哥走之后,爹爹老了很多,可未尝不是看到他每日出入秦楼楚馆,心下失望呢?每日顶着老父失望的眼神,如芒在背,这些年他之所以能坚持下来,是因为他认为即使天下人俱不理解他没关系,太子殿下是认同他理解他的,却没想到连太子殿下也不理解他。
许霁川觉得内心充满巨大的失望,这失望让他如鲠在喉,什么也不想说了。
太子殿下发/泄完之后,心里的火气没了,全身冰凉,可心里被一种更大的说不上是什么的茫然冲击了,今天他是怀着一腔愤怒来的,是想让花奴儿给他认错吗?可花奴儿有什么错呢?换做是陆昇或者是赵奇来做这件事,他不仅不会生气,反而还要激赏他,激赏他随机应变,将坏事变好事利益最大化。
可到了花奴儿这里,一切都变了。内心深处,他自己也不敢承认,这样其实是因为他自己的嫉妒,他嫉妒那些能随意对花奴表达自己的喜欢和欣赏的人,而他,哪怕只是想轻轻触碰他,也不得不缩回手。
想到这里,太子殿下看着花奴的眼中充满悲意。
许霁川突然抬起头来看他,大约是想给他挤出一个笑来,可是失败了,他嘴角的弧度僵硬,轻声道:“你走吧。”
太子殿下死死地盯着他,仿佛那目光能把许霁川钉在原地。
许霁川看太子殿下没有走的意思,自嘲一笑,太子殿下是君,他是臣,臣怎么能让君离开呢。他突然觉得一切特别荒唐,摇摇头仿佛是想摇醒自己,他站起来慢慢地离开了书房。
回到卧房的时候念念已经睡着了,许霁川合衣躺在床上,念念大约是在睡梦中感觉到许霁川的靠近,熟练一滚,滚到他的怀里了。
许霁川心里那种天地苍茫,无依无靠的感觉被念念这样一靠,变得更加强烈了,他抱紧念念,仿佛想要抓住一丝依靠。
睡梦中的念念被他一靠,感觉不舒服,皱着眉开始挣扎,许霁川自嘲一笑,放开了念念。
他抬起头看着天花板,突然心里委屈,赌气想道:“就算我不自重又怎么样?你一个要大婚的人,又有什么资格管我?!”
书房和卧室是连着的,许霁川离开之后,书房的灯也没有灭,许霁川睡意全无,看着人影幢幢的窗户发呆。
那灯直到早上早朝时分才灭了。
这天早上,有一个消息震惊三国,从此彻底摧毁了三国鼎立的平衡局面。
建隆十七年,八月初三,南唐国主李长安薨,太子李瑾登基,是为南唐元宗。
三天后消息到达江都,朝野一派哗然。半数以上大臣提出来这是攻打南唐的好时机,建议梁元帝立即发兵攻打南唐。
如果不是为了保证他的天子威仪,梁元帝都想仰天长笑,这李长安终于死了。
南唐烈祖李长安在位期间,南唐国富民安,是文治卓着的一代明君。可是他生的这儿子却十分不成器,喜好吹拉弹唱,还是太子之时就整日里和一帮宫女弹琴唱曲,南唐上下对此颇有微词,其他两国则表示喜闻乐见。
如今终于盼死了李长安,这个扶不起的阿斗即了位,此时不攻打南唐,更待何时?
梁元帝虽然没有马上答应大臣们的意见,只说事关重大容后再议,但朝中的老狐狸们知道,这攻打南唐怕是板上钉钉了。
只是派谁去攻打建康呢?朝中大臣们开始预测,陛下心里也犯了难。大梁在南唐的北方,军队大都习惯陆战,对水战一窍不通。现下北厢军所向披靡,能征善战,可戍卫南边界的南厢军却是缺兵少将,十分不成气候。
这还是本朝建立之初留下的问题,北厢军是晋王殿下的势力范围,陛下对自家人自然放心,要粮给粮,要钱给钱。而南厢军多是和陛下一起建功立业的异姓将领,陛下担心这些和他一起建下这不世之功的将领们功高震主,便将他们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如今剩下的也就一些年纪大的老朽了。
南边一直没有大战事,朝廷里又是八头需要钱,久而久之对南厢军军备建设也就怎么重视了,对南边兵甲的饷银也就能扣则扣,南厢军现在是兵器生锈,兵甲惫懒,现下要攻打南唐,不管是军备还是粮草筹备都要重新准备,士兵的训练也要即刻开始,只是这些钱能解决了问题都不是最主要的问题,派谁去攻打南唐才能一劳永逸,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虽说是即刻攻打南唐,只是粮草筹备和军备打造没有两个月时间是做不出来的,陛下便在朝会上和大家提出来,让大司空和三省令官一起拟出几个人选来,一月之内务必要考察出人选。
攻打南唐是当务之急势在必行,只是十月初的太子大婚也怠慢不得。因着这两件重要之事,朝中官员忙的人仰马翻,连朝会时候的吵架和明枪暗箭都少了。
南唐的粮草还在筹备中,太子殿下的婚礼就开始了,此次婚礼由晋王主持,历代之制与纳后同,太子殿下亲迎,天子临轩礁戒,礼成告宗庙,遣使持节授册宝仪注,皇太子携妇拜皇后,后行合卺礼,如中宫仪,群臣命妇皆朝贺,礼成。
礼成后三日,大宴群臣命妇。
太子殿下并没有给许霁川下旨参加婚礼,许霁川自己也非朝中之人,因此并没有前去观礼,那天晚上他谢绝了所有宴请邀约,大醉一场。
太子殿下婚礼结束之后,晋王就要携王妃回封地了,为了送别晋王,太后娘娘特地设宴送别晋王,宴后梁元帝和晋王在上书房密谈。
次日梁元帝下令,命镇南候许崇峥为平南大将军,总领攻打南唐一切事宜。
许崇峥接到圣旨之后,向梁元帝上书建议陛下不要攻打南唐。
第一百零九章 坠马()
许崇峥认为不能攻打南唐的理由有三个:一是南唐国主新丧;若是现在就攻打南唐;有乘人之危之嫌;非正义之师;此战恐怕会让南唐人心齐聚,朝野内外勠力同心;不义之师必败。
二是南唐虽然元宗昏庸;但烈祖朝的班底还在,且有太后做朝;此时天子登基,看在烈祖的面子上;烈祖朝的旧人他绝不会动,因此朝廷班底不会有大的改变;此时攻打不是好时机。
三是大梁南北厢军发展不平衡,南厢军缺兵少将,军备陈旧;而南唐的水军本来就是精锐之师;又有长江天险,以子之短攻彼之长;乃不智之举。且漠北蛮族野心勃勃,西南西蜀虎视眈眈,此战消耗必消耗许多国力,若是这两方勾结起来;大梁恐怕要遭到重创。
前上柱国许崇峥的奏折一上;一石激起千层浪;主战派和不战派每日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足足吵了一月有余。
陛下被搞得心烦意乱,在萃秀山行宫骑马围猎之时竟然心不在焉,不慎落马,摔断了腿,当晚就发了高热。
太后震怒,将当天伺候陛下的宫女太监全部杖毙,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守在陛下的床边,战战兢兢为陛下诊治。
许是这段时间忧思过度,陛下这高热竟是持续不退,嘴里不断说胡话,眉头紧紧蹙着,看上去睡地极不安稳。
皇后娘娘和陛下夫妻三十载,何曾见过这等凶险的局面,当即六神无主,每每看着病榻上的陛下都哭天喊地。
太后娘娘被皇后娘娘号丧似的哭法哭地心烦意乱,终于忍不住派人将皇后叉了出去。
太子殿下虽然什么也没说,但陛下倒下之后,他便开始代天子处理朝政,不仅如此,每日他只要下了朝都会到陛下跟前侍疾,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朝野上下无不称赞,但太子殿下一点得色都没有,整日里苦大仇深,眉头深锁,整个人清减了不少。
陛下的高热一连几天都反复不退,药石罔效。太医院的老太医冒死上谏道:“太后娘娘,陛下现下凶险万分,若是若是这高热再不退,恐有性命之虞。”
太后娘娘皱着眉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道:“若是医不好陛下,太医院上下全部杖毙!”
底下跪着地太医俱是一个哆嗦,愁眉不展。
一会儿,太后身边的公公小贵子突然进来,对太后道:“太后娘娘,太一真人求见。”太一真人便是太后娘娘大寿之时,晋王殿下从武当山为太后娘娘请来的调理身体的道士。
太后娘娘这才想起,这位太一真人是晋王殿下请来为他调理身体的。万寿宴之后,她身体大好,也就召见过两三次,没遇到过什么凶险急症,也不知道这道士医术如何?
想到这里,太后娘娘道:“快宣。”
那太一真人便被宫人引着走了进来,一身道袍无风自舞,颇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