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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许霁川回到他的跨院的时候,低头一看,念念已经睡熟了。
许霁川将行李交给家仆,将念念抱进内堂,将他放在床上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刚想去洗漱换衣服,转身的时候就听到念念叫他:“小叔叔,你又要走吗?”
许霁川心里一酸,小孩本来就很没有安全感,上次他不告而别,念念心里一定很难过很无助。
他转身摸摸念念的头,对念念说:“小叔叔哪儿也不去,只是去洗漱换衣服。你小叔叔我已经五天没洗澡啦,身上都馊了。”
念念闻言,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往后退了退,许霁川见他这样嫌弃,上前轻轻扯了扯他的鼻子,哼,这听风就是雨的小鬼头。
没过半个时辰洗的香喷喷的小叔叔就来找念念了,他将念念抱起来,道:“走,我们去找奶奶。”
就方才来的路上抱了一会儿的功夫,念念已经找到了小叔叔怀里最舒服的位置,窝在怀里抱着脖子就不撒手了。
叔侄俩就这样进了许周氏的内院,许周氏看到许霁川这样抱着念念,语重心长道:“花奴,念念已经五岁了,你这样老抱着他不好,很容易将他养的懒散,要是以后时时都让人抱怎么办?”
许霁川还未答言,念念不服气道为自己辩解道:“念念才不让别人抱,念念只要小叔叔抱!”
许霁川很享受念念对他的依赖,笑道:“念念乖,小叔叔也只抱念念。”
念念露出满意的小表情。
许霁川道:“念念现在出去玩一会儿,小叔叔和奶奶说会儿话。”
念念虽然还是不舍,但看了看小叔叔和奶奶,还是乖乖出去玩了。
许周氏道:“都说小孩不记事,我看这念念完全没忘记你啊,还和小时候一样粘你,也是奇怪。”
许霁川随口道:“还要多谢母亲,每年生辰都替我送礼物给念念,念念这才没忘了我。”
他说完就看到母亲神色古怪,就道:“怎么,母亲,有什么不对吗?”
许周氏道:“礼物,什么礼物?我从未以你的名义送过念念礼物。”
许霁川诧异道:“不是母亲你送的吗?”
许周氏摇摇头,不是母亲,还会有谁知晓念念在他心中的位子,替他做的这么周全吗?想到这里,许霁川已经有了答案。
许周氏见他发呆,便出声唤他:“花奴?花奴?”
许霁川闻言回过神来,对他母亲道:“母亲,没事,我知道是谁,这事你就不要管了。”
他母亲担忧道:“什么不用管?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有人如此接近念念是何居心!!我能不担忧吗?”
许霁川安抚母亲道:“母亲,你想多了,估计是福王殿下看念念想我,所以借我的名义送的。不然还会有谁,毕竟我们许家已经离开大梁的权力中心了。”
如此宽慰一番之后,许周氏才将信将疑放下心来。
和母亲说了一会子话,他又去祠堂祭拜大哥大嫂了,晚上用完晚膳,他就带着念念去他的小跨院睡了。
这一天念念简直就像他的小尾巴,他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抱着他不撒手。
许霁川抱着他问道:“我以往都是托小燕子哥哥带礼物给你,他都给你了吗?”
念念开心道:“给啦,他每年都给啦!”
许霁川又问道:“你喜欢小燕子哥哥吗?”
念念道:“喜欢!小燕子哥哥经常晚上来找我,给我讲故事,我睡着了他就走啦不过他说不能告诉别人,我只告诉小叔叔你,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不然小燕子哥哥会生念念的气,以后不陪念念玩了。”
许霁川双眼酸涩,点点头,良久才平复自己的情绪,缓声道:“睡吧。”
许是念念这一天太过兴奋,闹太久了,很快就呼吸均匀进入了梦乡。
然而许霁川却失眠了,他离开江都的时候,从未想过阿宴会喜欢他,可现在回过头看阿宴为他做的一切,他突然有些难以置信那时候他竟然没发现阿宴对他的感情阿宴知晓他在乎大哥,愧疚弄丢了大哥的玉佩,就动用刚成立不久的布袋帮他找玉佩;阿宴知晓他担心阿爷,就千方百计帮他营救阿爷;阿宴知晓念念对他的重要,挖空心思维护他在念念心中的位置。
第一百三十七章 耳鬓厮磨()
“哪吒想起父亲还缺一根腰带;听人说龙的筋骨是最牢固的想着给父亲做腰带应该很好;于是就将那三太子的龙筋抽出来;拿着龙筋高高兴兴回了家好啦;念念,很晚了;睡吧。”许霁川摸摸念念的头;对念念说道。
念念点点头,却见许霁川起床了;他道:“小叔叔,你不陪念念一起睡吗?”
许霁川笑道:“我去给念念倒杯水放在案头;念念半夜渴了可以喝。”
太子殿下睡在念念旁边,站起来道:“你别下来了;我去吧。”
许霁川睡在里面,太子殿下睡在外面,确实是殿下比较方便;便心安理得地让他去了。念念看看小燕子哥哥;又看看小叔叔,一张小脸红扑扑地;非常开心。
小叔叔回来之后,他每天都非常开心,因为小叔叔每天都陪着她一起玩,还经常带他去街上给他买好吃的;今天还带他去逛庙会;时近深秋;江都白马寺正在举行赏菊会;小叔叔特地带着他去了白马寺,他虽然一朵菊/花也没见着,但却吃了许多好吃的,小叔叔还给他买了三个糖人!
他最开心的是,自从小叔叔回来,现在他每天晚上都和小叔叔一起睡,今晚小燕子哥哥也来陪他玩啦!
一个时辰前他和小叔叔刚要睡,窗户突然被打开了。他看了一眼窗户外面站着的人,眼前一亮,刚要喊那人的名字,结果那人微笑地将食指竖在嘴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指了指花奴儿。
念念马上会意,倒戈站在太子殿下一边,还伸出手捂住嘴巴表示自己一定不发出一点声音。
许霁川换好睡衣出来,就被躲在门口的黑衣人抱住腰,他一点惊喜也没有,甚至连惊吓也不存在,嫌弃地朝天翻了个白眼,道:“阿宴,每次都用这招,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太子殿下凑近他的耳朵跟前,道:“我也想换,就是念念在跟前,我怕他看了学坏了。”说完,掐了一把花奴儿的腰就放开了他。
念念看到小燕子哥哥高兴坏了,热情邀请小燕子哥哥陪他一起睡。小燕子哥哥笑眯眯欣然应允,于是花奴儿睡在里面,小燕子哥哥睡在外面,念念被他俩保护在中间。
念念非常兴奋,看了看右边的小燕子哥哥又看了看左边的小叔叔,开心地闭上眼睛。
许霁川给念念和小燕子哥哥讲完哪吒闹海的故事之后,就对念念说:“好啦,念念,很晚了,睡吧。”
念念便乖巧地闭上眼睛,太子殿下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念念的被子,眼睛却盯着花奴儿看,花奴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
看着花奴儿气急败坏的模样,太子殿下无声笑了起来。
明日就是大朝会,太子殿下深夜前来,肯定是有要事商量,念念睡熟了之后,两人便起来去书房了。
许霁川掌着灯走在前面,太子殿下跟在后面,刚进书房,太子殿下便迫不及待的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颈间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叹息一般轻,道:“三天未见花奴,好想你。可恨如今身在江都,时时有人盯着,不能常常见面。”
往日在西蜀常常见面,日/日/同/床/共/枕,如今却突然分开,天天不能见面,连远远看一眼都不行。不光太子殿下,这几日许霁川也很想念太子殿下,他摸了摸太子殿下围在他腰间的手,不用任何言语,两人只觉得此刻心意相通,时光静好。
窗外忽而起了风,将那檐下的灯笼吹的晃起来,那灯光随着摇摇晃晃的灯笼明明灭灭,两人仿佛被惊醒了一般,许霁川回过神才发现和太子殿下就这样一直抱着,一时有些羞赧,松开太子殿下的手,往旁边挪了一步。
太子殿下无时无刻不关注花奴,见他如此,便知晓他有些不好意思,这小子鲜少又害羞的时候。如今看他的头微微低垂着,那灯光映的他的耳垂莹白如玉,果然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欲/罢/不能。如今他这番可爱的模样,太子殿下如何能忍住。
许霁川有些不好意思,一时间没有说话,正纳闷太子殿下为何不说话,却突然感觉太子殿下咬/住了他后颈上的肉,咬住就咬住吧,他还伸/出舌头微微舔舐。
许霁川感觉浑身一麻,身子抖了抖,太子殿下对他的反应大为满意,道:“若是花奴儿忍不住便不要忍了。”说着,手已经伸/进/他的衣服里去了。
花奴儿轻/喘一声,更觉丢脸,臊/得脸红,更不好意思说话了。
太子殿下见他不说话,手下发了狠,非要将他逼出话来,靠近他的耳边说道:“花奴儿”声音低沉带着深深的沉溺。
许霁川特别讨厌他的这个小名,觉得这名字太娘们兮兮,尤其太子殿下还在后面加了个“儿”字,听上去更像是姑娘的闺名,可如今被太子殿下这样喊出来,他突然心里有一块塌了下去,变得异常柔软。
阿宴唤这个名字的声音小到压在嗓子里,仿佛一声呢喃,又好似太喜欢了,不敢大声说出来,唯恐将自己隐藏的情愫全部显露出来般许霁川听到阿宴这样唤他,喉咙里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低/吟,他明显感到太子殿下更/激/动了。
花奴儿一半灵魂在沉溺,一半灵魂又在抗拒这种沉溺,道:“不要太/大声,念念会听到。”
书房和许霁川的卧房只隔着一堵墙,若是将念念闹醒了,少不得又是一阵哭闹。
太子殿下吻住许霁川,一吻结束,许霁川眼睛含泪,眉梢带红,嘴唇红艳艳,一副被登徒子轻薄过的样子。
太子殿下静静抱着他,没有说话,似在回味。许霁川恍恍惚惚回过神来觉得这样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特别没面子,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太子殿下道:“你最好不要动。”
许霁川:“”他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硬的东西,瞬间明白了那是什么,吓得不敢再动。
他现在的姿势/骑坐在太子殿下的腿上,太子殿下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突然笑道:“花奴儿,你看我们像不像背着自家小孩偷/情的夫妇?”
花奴儿:“”
见花奴儿不回答,太子殿下道:“今日我刚来就有这种感觉了,念念好像就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等他睡着了,就跑到书房来偷/情。”
太子殿下的目光含情脉脉,花奴儿越看心跳越快,心慌慌故意道:“呸,就你这臭美闷骚的性格能生出我们念念这么可爱的宝宝?”
太子殿下认真思考了一番,郑重道:“你说的对,孩子像我这样的性子就不好了,还是像你吧。”太子殿下盯着花奴儿看,笑容亮晶晶的。
花奴儿避开太子殿下的目光,嘟哝道:“你的孩子和我有什么关系。”
太子殿下突然道:“当然有关系,这辈子我若是有孩子,肯定是你给我生的。”
许霁川:“”若是告诉一个男人让他生孩子,十之八九的男人都会以为这是种折辱。就算关系再好,心里也会不快。但许霁川永远不会告诉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给他说出方才那句话的时候,有一瞬间他甚至为自己不能给太子殿下生孩子而感到遗憾。
怎么办?难道他已经这样喜欢太子殿下了吗?喜欢到要没有自我了吗?许霁川突然心惊。
太子殿下看着花奴儿忧心忡忡的神色,以为他方才的话唐突了花奴儿,赶忙补救道:“生孩子太疼了,我怎么舍得我的花奴儿受这样的苦呢,要生也是我来生。”
花奴儿听到太子殿下这样说,什么也没说,低头抵着阿宴的额头轻轻磨蹭。他在心里叹道,算了,没有自我就没有自我吧,谁叫他喜欢阿宴呢?
花奴儿的表情脆弱沉溺,阿宴顿时心软地一塌糊涂,花奴儿太不讲道理了,怎么能让人如此喜欢他呢。
耳鬓厮磨间不觉半日光景已过了,隔着院墙传来打更的声音。许霁川被更声惊醒,此时已经要过子夜了,他突然想起明日是大朝会,太子殿下明日要在朝堂上解决蜀国问题。此番太子殿下来找他肯定是来商量事情的,结果他俩谁都忘了这件事情。
他急忙道:“明日就是大朝会了,晋王的老丈人周家肯定为你准备了大礼,要在朝堂上朝你发难,你呢?你打算如何应对?”
太子殿下非常沉稳道:“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见他一派轻松,许霁川道:“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