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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什么事情?”
白西楼尤为舒服的靠在她的身上,语调也格外的轻松,“若你愿意说,便说给我听听吧。”
玉无裳:“”
明明是攸关生死之事,怎么到了他的口中,便变得如此无所谓了?而且她莫名的觉得自己像被戏耍了是怎么回事儿?
但这个话题是她自己引起来的,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说的便是她了。
是而就在白西楼偶尔的随声附和中,玉无裳将他们被迷晕后的所有事情都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包括她在幻境中所看见的一切。
她原来是想将玉新眉的执念隐下不提的,但她的脑海里总隐隐有种念头,玉新眉会对白西楼下手,从而来逼她就范。
既然这关乎了白西楼的周全,他便有权利知晓一切。
完了之后她才发现,她竟然对白西楼没有半分隐瞒,什么老底全都兜了出去,几乎透明公开的将她这个人全部的心思都抛给他了。
当然,除了移情别恋这件事还藏在她的心底,她实在是张不了这个口,只好忽略了过去。
说完之后,她正心中忐忑的等待着白西楼将会有什么反应,但过了片刻之后,一片漆黑的沉默中均匀的响起了他细微的呼吸声。
没想到他竟然听着听着睡着了。
玉无裳轻轻的喘了口气,也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倒是觉得一直都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算是放下去了。
在她意识到自己喜欢白西楼时,她的脑中天马行空的一直都在想这想那。不过就偷偷的多看了他一眼,在两个人的沉默中她已然连他们今后该去哪里定居这种事情都想到了。
当然,等她反应过来时,不仅是羞得面红耳赤,而且深深的唾弃自己管不住脑袋,太特么能东拉西扯的幻想了。
而且乱时只忙着应付眼前之事,静时便又控制不住,脑中继续胡思乱想了。
但之前天马行空的想入非非都是她一个人的事儿,可现在白西楼就躺在她的怀里,还毫不设防的睡着了。
周围这么黑又没有人,都是堆砌起来的石块将他们包围了个严严实实,这场地也够合适的,很壮怂人胆。
这若再不做点儿什么事情,便罔顾了如此之好的机会。
玉无裳此时虽脑中一片空白,但难得的脸颊没有烧到头顶都是一片赤红。若在黑暗中能视物的话,她的双眼一定透着诡异的光芒。
她微微颤抖的双手轻轻扶上了白西楼的双肩,强力控制着才没有将他抖醒。
在察觉到他依旧睡得很沉稳,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后,玉无裳再控制住自己身体的抖动,在黑暗中缓缓俯下身去,想在他的额间轻轻印下一吻。
可她的双唇还未碰到他温热的肌肤,便停在了不过寸余的距离外。
因为她的良心在挣扎着质问着她自己,这样在人家没知觉的情况下非礼人家,那她与禽兽又有何异?
于是她停住了,有生之年第一次想做这种事情,实在是良心不安。
就在她脑中思考这些事时,忽得只听白西楼幽幽然道:“为何停下了?我正等着呢”
“”
玉无裳猛地仰面过去,不仅自己差点儿跌出结界外,而且没把白西楼给踢出去。
原本只是沉默的安静,现在却是尴尬到死连空气都凝固了的窒息。
真是失策了他竟然在装睡!
刚刚还算安静的心脏顿时便快要爆炸了,平静的面色也在瞬间就被蹿起来的火苗舔舐过了,滚烫得几乎可以煎一个荷包蛋。
但白西楼却好似心情不错,语带调侃的道:“妖尊大人,你刚刚想对我做什么?”
这是她自重生再遇见白西楼以来,第一次听他这样唤她。
这样既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就好似一盆冬日里的冷水泼了过来,让她从头凉到了脚。她脑中也恢复了清明,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本不止有一层窗户纸。
他是仙门世家声名远扬的翩翩佳公子,而她却是终日与妖魔鬼怪厮混在一起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女。
想通了这一点,她顿时便觉热血全凉透了,整个人既镇定又自若。
不过片刻,便只听她尤为淡然的道:“没什么,我只是瞧瞧你可还好”
“老实说,我不太好。”白西楼打断了她的话,依旧是带着笑意的道:“若你刚刚那一吻落实了,我可能会好很多。”
“”
这话显然超出玉无裳能理解的范围了,若不是这人刚还被她踏踏实实的抱在怀里,这个小结界又十分牢固的话,她恐怕要以为有妖怪闯入,假扮成白西楼了。
第189章 双双落难(4)()
又沉默了半晌,白西楼格外有耐心的等着她的回答,是而只席地而坐望向她的方向,虽然现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此时玉无裳若能看见白西楼面上的神情话,定然能被他眸中的深情淹没,沉溺在其中无法自拔。
他爱她,是她无法想象的那么深。
玉无裳犹豫了老半天,才将一直都藏在心里的话说了,“白西楼你是中了南疆的蛊,还是被人胁迫了?”
白西楼:“”
若她能在黑暗中看得见,定然会错愕的看着他那副生无可恋的无奈神情。
半晌,他才尤为诚实的道:“都不是。你应该明白”
这句话才说了一半,他便毫无征兆的扑倒在地,没了动静。
玉无裳吓了一跳,忙从结界的边缘扑过去看他,口中边唤道:“白西楼!白公子?你究竟是怎么了?醒醒啊”
但显然没有任何效果,白西楼这一次毫无征兆的便失去意识,比上次要更加的让人感觉到不妙。
上次他还躺在玉无裳的怀里,虽也无声无息的便睡过去了,但好歹呼吸心跳都是正常的。可这次若不是她贴在他的胸膛仔细的听了听,几乎都察觉不出他还有心跳。
一次又一次,他就像随时都有可能会死一样。
在意识到这个问题时,玉无裳的心忽然便沉了下去。
她好像有些明白了玉新眉的用意,究竟是想做什么了。
试着运起了灵力,发现更通畅了些,看来是会慢慢变好,很快便要恢复原来的模样了。
她举起手掌贴在了白西楼的胸口,将她的灵力缓缓透过掌心灌入他的身体里。漏了的水桶是不可能被填满的,只有不断的注入,他才不会彻底的枯竭。
原来刚刚他不是装睡来看她笑话的,而是自己控制不住,没有办法。
这样想的心里有些难受,又思及他刚刚所说“若你刚刚那一吻落实了,我可能会好很多”,玉无裳将心一横,便就着半在他怀中的姿势,悄悄在他的眉心落下了轻轻一吻。
就算被笑话便也罢了,本来也是被她拖下了水,现在就当稍稍还给他一些,想来也不算什么。
但就在她撑着他的胸膛想直起身子时,白西楼却忽得睁开了双眼,双臂收拢,将她抱在了怀中。
这一刻,玉无裳的心跳便漏了一拍。
白西楼仰躺在地上,将她搂在怀里。她的面颊隔着衣物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耳听着他那强劲而有力的心跳声,面颊也倏然滚烫了起来。
他们俩都没有再动,只静静的抱在一起,相互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这个时候玉无裳若是想反抗那是轻而易举之事,白西楼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倒下再也起不来了,现在他能对她耍流氓,还是以为她在为他输送灵力的缘故。
只要她将手拿开,再推他一把,保证他就算不死,也没了动手的能力。
但她连想都没这么想,或许可以说,这是她最想做的事情。
白西楼抱了她许久,忽得低下头,温柔的在她的发间吻了吻。
玉无裳的双眼顿时便瞪大了,她只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双拳,这才没让自己惊叫出声,破坏了此时的气氛。
虽说刚刚她也闭着眼横了心的吻了他的脸颊,但这次可不一样,是他主动吻了她。难道他对她也有同样的心思?
她因为这个想法而闹得心跳不已,这话在口边转来转去绕了许久,到底还是让她鼓足勇气小声的问了出来,“你白公子,难道你对我也也有”
喜欢的感觉吗
但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来了,却还是卡住了。
支支吾吾了片刻,只听白西楼温柔的声音在头顶响了起来,“说什么傻话。我活了这么久,便只喜欢你一个人。”
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仿佛有一道烟花在眼前炸开了。旋即漆黑的天空中布满了绚烂的烟花一颗接着一颗的爆炸,将她的眼前炸成了一片五彩斑斓,花红柳绿。
她好似从来没有这样欢喜过,这种陌生的体验让她既觉得痴迷,又入迷,她激动得差点儿没有笑出声来。
为了不吓着他,她只好慢慢的平复了激动难耐的心情,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扬,边微微仰头道:“我,我也很喜欢你”
话未说完,便被一个炙热的吻封住了双唇。
玉无裳觉得自己简直快要乐晕过去了,心仪许久的男子竟同时也心仪于她,在这世间得要多大的缘分才能如此巧合。
但万事都不可能会十分完美,就在结束这个热切的吻时,白西楼只在她的耳边低低的留下了一句话,“等着我,我很快便会回来”
就彻底的陷入了沉睡之中,再也没有醒过来。
说的更通俗些,他,死了。
玉无裳在他的怀里卧了很久,侧耳附在他那早已没了心跳的胸膛上,迟迟没有起身。
再也没有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均匀的打在她的脸颊上,她身下所紧抱着的,不过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而已。
但因着她刚刚灌输的灵力太多,所以尚且保持了活人的温度并未凉透,而已。
玉无裳原本十分欣喜的面容上彻底的失去了笑意,漫无边际的悲伤开始顺着她的指尖怕上她的头顶,将她整个人都笼罩成了毫无生机的死灰色。
她忽然有些体会到了,曾经她尚还是个幼童时,娘亲抱着爹爹渐而冷却的躯体痛哭不已时,究竟是怎样的心情了。
这便是她的目的,她终于达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因为玉无裳为他传输灵力的手始终都没松过,是而他的躯体将会一直保持着活着的模样,除了没有魂魄之外,他好像只是睡着了而已。
玉无裳已然从他的身上起来了,转而扶起了他的身体,将他紧紧的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好似只有融入骨血之中,才能填补她心中骤然空缺的一大块。
就在这个时候,玉新眉又出现了,正远远的望着结界里的她,一步一步的缓缓走来。
第190章 双双落难(5)()
她就好似一个天界下凡的神女一样,高贵典雅容颜绝世,双足即便踏着这满地的沙石狼藉也好似踏着天边的云朵彩霞,步步生莲华,婀娜且多姿。
玉无裳怀中紧紧的抱着早已死去的白西楼,双眸空洞的望着前方,正是玉新眉款款而来的方向。
她从玉新眉的面上读出了哀怨愁婉之态,仿佛一尊悲天悯人的救世观音,既真挚又感同身受,直让人委屈的忍不住想往她怀里扑去。
可这不是普通的凡人百姓,而是同样与她从一座仙岛上出来的仙子,而是那位曾经是神,后又堕落成魔威名赫赫的妖尊大人。
她曾经给了她生命,可现在却又一步一步的毁了她的人生。
玉新眉那双如水般温柔的眼眸也一直都不曾看向别处,只定定的盯着依旧将自己笼罩在结界中的玉无裳,望着她那面无表情的模样,走近一步,堆积在面前的残石山壁便如同阳光下细碎的灰尘,轻飘飘的往两边让开了去。
她就这样慢慢的走到了玉无裳的面前,伸出了一只手,以掌心轻轻抚上了玉无裳那本该无人能破的结界。
就在被她的手掌触碰到的瞬间,结界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却好似根本就不在意,只保持着这个姿势,轻轻抚上了玉无裳落了些灰尘,看上去有点儿脏了的面颊。
她就像是个寻常的母亲,十分爱怜的轻抚着自己的孩儿,目光有些浅浅的哀伤,口中只温柔的道:“丫头,你很伤心是不是?娘亲不该这么对你,但你也太伤我的心了”
玉无裳只僵硬的接受了她的抚慰,依旧是面无表情,垂下了双眸未置一词。
“因着你爹爹的事情,你便一直都不肯跟我和好。这我本也不该怪你,你与他到底是缘分浅薄,不愿为他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也无可厚非”玉新眉抬手一下一下轻柔的帮她将脸上的污迹擦干净,一边继续柔声道:“直到现在,你还坚持你的那些道理么?”
她的声音好似一条冰凉柔腻的小蛇,缠上了便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