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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案局中局-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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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期间粗犷男子介绍,他叫吕政,是梅山村落一个猎人,而且村里就是这样,不怎么欢迎外人。

    这种情况也算常见,人家能自给自足,何必又跟外界相接触呢,只是这么一来,我们做任务的难度就大了,我们是来找人的,虽然阿峰没细细跟我们说这人的具体信息,但村里人不配合,我们难以展开调查。

    不过我也没着急,决定先把这事放一放,等一会没外人时,在好好跟陆宇峰商量一番。

    我又望了望吕政的家,这房子不太大,就上下两层,我有点纳闷,我们五个人跟他一起住这儿,地方够不够用?

    陆宇峰跟我想一块去了,他抢先问一嘴。

    吕政摇摇头说,“我有两个屋子,这里算一个,还有一个在村边上,那里比较破,而你们带来的狼肉,只能交换到住那间破屋子,如果明天能有更好的东西给我,咱们可以换,我把这里留给你们。“

    我们不是来享受生活的,我合计就算那个破屋子再破,但只要能住就够了。这次我先接话,客气的跟吕政说声谢谢,就算把这事定下来了。

    既然不在这里过夜,我们也不想多待,吕政带路,我们一起去了村边的屋子。这屋子格局跟吕政家一样,也是两层的。

    等进去一瞧,这屋子也没我想象中那么糟糕,只是好久不住人,里面有点潮,外加隐隐有种血腥味。

    我对潮能理解,但血腥味让人敏感。吕政解释说,“我有时打猎回来很累,就先在这屋子里歇歇乏,也有时候会在这屋子里把猎物处理一下,挖个内脏,褪个毛什么的,当临时的‘厨房’。”

    我们都点点头,也接受了这个血腥味的存在。

    吕政给我们留下两个油灯,又先行告退了。

    我们把这两个油灯分别放在上下楼,也没特意做什么大清扫。这屋子里本身有几张大兽皮缝的褥子,铺在地上就能临时当床了。

    我们五个商量一番,二楼归褚成梁和宛小宝,剩下我们仨都在一楼睡。

    本来我想大家先聚在一楼,说说接下来的计划,但宛小宝说太累了,先歇息吧。又当先上楼,褚成梁随后也打着哈欠,跟着上去了。

    看着褚成梁不经意的露出一副猴急样子,我是没多问,但怀疑他跟宛小宝是不是有一腿,他们可都是线人,要还参杂着感情,可不太好。

    接下来剩我们仨了,我们倒没什么困意,索性围坐在一起,一边抽烟一边开了个小会儿。

    陆宇峰这回没瞒着我俩,详细的说了一些资料。

    按组织给他的情报,这次面对的是一个奇人,叫张俊,有个外号叫虫师,因为他有个嗜好,养各种毒虫与毒蛇,也是梅山人氏,只是具体是哪个村子生的,无从考察了,另外在年轻时,张俊就离开村里,在森林里闯荡,跟一些猎人很熟,因为身手好,也公开收了一些徒弟。

    在一次机缘巧合下,敌方势力跟张俊认识了,也把一些种子杀手送到这里培训,像几年前的东北锤王案,大小锤王就是张俊的人。而张俊的儿子叫张桐,也因为感情问题,熬不住出了盘山,在广西一带犯下谋杀案,最后被刘千手带人击毙。

    我和潘子听到这,都严肃起来,广西那个案子我没听说过,但东北锤王案太有名了,尤其有一个锤王还曾是北山监狱的大油。

    光凭张俊徒弟能这么厉害,我瞬间就把他列为最危险的人物,另外让我纳闷的是,这奇人到底有多大了。

    我问一嘴。陆宇峰摇摇头说,“张俊具体年纪是不知道了,不过组织分析过,他应该是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本来他销声匿迹好几年了,组织以为这人已经死了呢,但最近有人见过他在林子里出现。组织很重视这事,让我们过来调查,尤其是去他的蛊冢里找一份数据。”

    我和潘子同时问了句,“蛊冢?”

    陆宇峰点头说没错,又说,“蛊冢这个词,乍听起来让人觉得神神叨叨了,但这也是张俊独特的地方,他养虫养蛇,最后还形成一个规模,专门盗了一个冢,作为他的实验室。他这几年跟敌方势力交易的资料,就藏在蛊冢里,组织花这么大力气,这次派五个人来,其实更是为了这份资料。”

    我算明白了,这资料一定是敌方势力的把柄,换句话说,我们之前在绥远村和西北毒王那里拿的证据还不够,需要张俊这边儿再添一把火儿。

    我又问陆宇峰,“蛊冢具体位置在哪?”我心说既然目的明确了,我们明天直奔蛊冢就是了。

    可陆宇峰被我问住了,他无奈的摇摇头说,“组织也不知道。”

    这回答让我头疼,因为在这种原始森林中,我们又要提防危险,又要花时间搭功夫的找蛊冢,稍有闪失,拿全军覆没来形容都不为过。

    我本来是不困,但知道这次任务这么艰难后,突然来了倦意,或许是一种心累,又或许是我潜意识在作怪,它告诉我,目前能做的,就是早点休息,准备迎接挑战。

    我们也没兴趣聊别的,我和潘子先后张罗睡觉。

    可陆宇峰笑了,说别急,还有一个事没做。

第八章 守夜() 
我以为陆宇峰说的是夜里轮岗的事呢,虽然我们都来梅山村落了,之前夜里放火的敌人也被孤狼击毙了,但谁知道会不会还有敌人打我们主意,一切警惕为上吧。

    我问陆宇峰,今晚怎么排岗?我觉得这话没毛病,可陆宇峰摆摆手,又摸着行李包,拿出一支笔来。

    这乍一看是笔,等他走到门口,对着外面射出红线时,我才知道,这是一个激光发射器。

    陆宇峰一共对外射了五次,之后掐表看了看时间。

    我挺纳闷,不知道陆宇峰玩的哪一出,我突然想到一个科幻片的情节,有人拿红激光召唤外星人,但我们处在现实生活中,哪有什么外星怪物?

    我和潘子也不急着睡了,一同凑过去旁观。我也掐表品了品。

    陆宇峰是每隔五分钟就对外射一次激光,这样反复弄了三次。我本来还有点精神头,但看久了,失去那份兴趣,又变得有些倦了。

    我都打哈欠了,想跟陆宇峰说,他自己在这玩儿吧,我哥俩先撤了。

    可这时我们身后突然传来一句,“干嘛呢?”

    这声比较清脆,还是从我脚后跟方向传出来的,大黑天的,我被吓得一激灵,而且很明显,后面这位,是趴在地上说话的。

    我们仨全扭头往后看,潘子手里拿着手电,也拧出光来照了照。

    那只侏儒鹦鹉,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我们后面去的,它看我们看它,还一展翅膀奔着陆宇峰飞去,喊一句,“爷回来了!”

    我明白了,合着陆宇峰刚才对外打红激光,是召唤鹦鹉呢,我也真佩服这小家伙,在下盘山之前,陆宇峰把它放飞了,它不仅安然无恙的归来,还能这么迅速的找到我们。

    潘子有个疑问,纳闷说,“这傻鸟从哪进来的?”

    我们一楼的屋子,没开窗户,只有南北两个入户门,我们聚在北边门前打激光,南面门也是关着的。

    陆宇峰指了指头顶,算是解答了。他的意思是说,楼上那二位,一定开窗户了,鹦鹉顺着窗户飞进来,又落到一楼。

    随后他把鹦鹉当宝贝一样举起来,跟我俩强调,“明天开始,任务很重,但有它在,咱们晚间也能多抽出时间保证睡眠。”

    我和潘子赞同的点头,我们又把兽皮铺好,横着一排躺上去,准备睡觉。

    这短短一天不见,我发现鹦鹉比以前欢实多了,更让我无奈的是,它还专门折磨我。

    我刚睡着,它就凑到我脑顶上使劲啄我,跟个啄木鸟似的。我疼倒不是疼的,但总被它弄得一惊一乍的。

    最后我一急眼,把衣服蒙脑袋上了,心说看它还有啥办法。

    接下来我做梦了,只是这梦太怪。我梦到自己一直对着大木桶撒尿,哗哗的没完没了。而且潘子还蹲在一旁看着,时不时的嘘嘘几声,刺激我的尿意。

    我被这梦慢慢折磨醒了,在睁眼的一瞬间,我还真觉得小腹有点胀,而且那嘘嘘声也就在耳边。

    又是这个傻鸟。我怀疑它一定是在报复我,因为我把衣服盖脑袋上不让它玩儿。

    我真想把它抓住,折磨一顿再说,问题是它那么小,别被我弄伤了。

    我实在无奈的叹口气,又拽开衣服四下看了看。陆宇峰和潘子都睡下了,我想找地方撒尿,但屋里没尿盆,更不想打扰他俩的休息。

    我就带着砍刀,悄悄走了出去。

    这房子靠在村边上,周围全是树林,我就随便找一棵,对着嗤嗤放起水来。

    本来我还提防着,怕自己一泡尿的功夫遇到危险,实际没这么悲观,一切都正常,只是在我提裤子往回走的时候,望着屋子愣住了。

    整个二楼有光,虽然很弱,但给人一闪一闪的感觉。

    我纳闷了,心说就算褚成梁和宛小宝点着油灯睡,也不能一闪一闪的。我有个猜测,二楼窗户也是南北各两扇,我现在冲着北边这个窗户。而在南面窗户那儿,极有可能有人冲外面有规律的照着电筒。

    这会是谁呢?我当先想到的是褚成梁,因为这一路就他可疑,大半夜的又照电筒,难道他是奸细?给敌人通风报信呢?

    我赶紧往回跑,钻到屋子里后,轻轻地关上门,翘着脚要往楼上走。

    我也不是真上楼,就想偷偷躲在楼梯上窥视一番,看褚成梁到底睡没睡觉。

    但刚走完一半儿,我隐隐听到,楼上有人打呼噜。

    宛小宝一个女人,不可能打这么大呼噜,一定是褚成梁。难道不是他?

    我一时间纠结起来,站在楼梯上琢磨着,可这时候,直觉告诉我,背后有人。

    我警惕的扭头一看,陆宇峰站在我身后,也亏得他离得不近,不然我都得被吓一跳。

    陆宇峰打手势,带我下来了,回到一楼后,他悄声问我,“你干嘛呢?”

    我把刚才情况说一遍,又把这一路我认为褚成梁可疑的行为讲了讲,我是有啥说啥。

    陆宇峰听完琢磨好一会儿,他摇头跟我说,“小白,你不了解褚成梁,他也是组织的核心人物,以前破了好几桩大案,敌方势力恨他入骨,怎么可能是奸细呢?”

    我心说这可没法说,人是会变得,就跟那些贪官污吏一样,刚上任的时候,也都是积极小青年,但还不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成堕落分子了?

    这话我没开口,不然这么说同伙,显得自己小家子气。我也不聊了,招呼他接着睡觉。

    鹦鹉老实多了,只是这小家伙时不时总打喷嚏,貌似要感冒的节奏。

    我心说管它感不感冒呢,别折磨我就行。我一闭眼睛,又迷糊起来。

    我认为自己尿也尿了,没啥负担了,接下来不得一觉睡到天亮啊?但半路又被陆宇峰弄醒了。

    他一手一个的扒拉我和潘子,嘴里还轻声念叨,“别出声。”

    我和潘子都挺机灵,睁开眼睛时,都紧闭嘴巴。我又看到,在陆宇峰脖子上,挂了一个小型望远镜。

    这玩意儿我和潘子的行李包里都没有,我怀疑是陆宇峰特意带来的一个设备。

    我坐起来后问他,“大半夜的,用望远镜干什么?”

    陆宇峰带我们凑到南面窗户前,还嘱咐我们小心些,别太露头,他又把望远镜举起来看了看,“在离咱们百米外的地方,站着一个人,有五分钟了,他没动地方。”

    我悄悄往窗外瞧瞧,有点不信阿峰的话,因为户外这昏暗的光线,就算拿个望远镜,可不能看这么远吧?

    潘子跟我想的差不多。

    陆宇峰说你们别信啊,他又把望远镜塞给我们,让我们自己看。

    等我使用望远镜时,突然发现,原来这不是一般货,里面确实站着一个人,只是他身上冒红光。

    我当即想到一个词,红外热像仪,真没想到,阿峰考虑周全,把这么先进的家伙事背来了。

    但我没兴趣多摆弄这设备,顺带想了想说,“那人是谁?这么古怪,难道是孤狼?”

    陆宇峰把我否了,说他也想到孤狼了,但就算孤狼想保护我们,也犯不上这么站着,肯定会爬到一棵树上借机歇息。

    我一合计也对,孤狼的爬树本领很强,也喜欢把人杀死后拽到树上去。

    这么一来,我们都有些紧张了。红外热像仪里的这个人,很明显是个敌方人物,甚至极有可能是被二楼出现过的光线引过来的。

    我有个计划,跟他俩说,“咱们兵分两路?阿峰你去抓户外那个人,我和潘子去楼上看看?”

    陆宇峰说我的计划不妥,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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