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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皇帝。”溱舟依然还是那句话,他敛著眼,别人甚至看不到他的神情,只有紧握宝剑的手泄露了微微的颤抖。
他。。。。什麽都已经知道了。
仲蓝了然在心,也许这个人早就看出了自己的不同,只是却一直愿意自欺欺人,相信这让自己深爱的男人还活著,即使他依然不再需要自己,却只要能活著就好。
溱舟。。。。又是一个痴儿罢了!仲蓝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想到自己身旁的妙人儿,康如柏何其有幸,什麽样的痴心人都让他遇到了。
“康如竹,大势已去,你束手就擒吧。”仲蓝向前两步,厉声道。
“做梦,今天就是我成就大业的日子,你以为几个火枪手就是我康如竹全部的人马了吗?”康如竹冷冷一嗤,目光突然转向莫文,一双眼看的他不由自主地寒栗发抖,“三国舅,你不想知道我这批火枪手是从哪里弄来的吗?”
“你什麽意思?”莫文戒备地看著他笑得阴沈,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其实从刚才看到那些人的装束的时候他就有些说不出的模糊熟悉感,似乎。。。。。
他突然脸色大变,不敢置信的看向康如竹。
康如竹狂妄大笑:“真是聪明,不愧是文商国前朝太子,没错,那些火枪手就是现在的文商国君,也就是当年谋朝篡位杀害你父亲夺你母亲的你叔叔借给我除掉康如柏同时也杀掉你的人马。”
莫文不稳的一颤,“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这麽多年,他已经一躲再躲,只为了当年那一点点的承诺,可是,那个人还是不放心他,即使他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却还是会怕自己可能夺回王权。
王权!王权!!这到底是什麽致命毒药,那麽多的人都不怕死的甘愿前仆後继为了他送命,大姐如此,眼前的男人如此,父王如此,那个残忍冷血的叔叔如此。。。。
康如竹得意的扬起眉,莫文惨败的脸色让他处於劣势的急躁和慌乱有了一丝缓解,他心里清楚这个男人就是制胜的关键,只要有他在手,不仅是江山,会有著文商国这个坚实的靠山。
心中如此想著,他目光转阴,脚下不动声色的缓缓移动。。。。。
“你该清楚自己的存在代表了什麽,只要你一天还活著,那个家夥就不可能高枕无忧,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杀掉,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文商国已经在边界伏兵十万,一旦我死的消息传出去,不出三天他们就会挥军攻打龙康皇朝。”
他转向仲蓝:“到了那个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冒牌货还怎麽稳坐著江山。”
“不劳你操心。”仲蓝不屑的冷冷嗤笑,手下温柔的将莫文微微颤抖的身体靠在自己怀里,“谋朝篡位的乱臣人人得而诛之,更何况你现在还加上了一条通敌卖国,康如竹,我不想杀你都不。。。。。。”
仲蓝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到康如竹突然如势而发,身影极快的向著他冲过来,狠戾的目光和欲擒的双手全都冲著身旁的人而来。
他的轻功太过厉害,再加上前一刻他甚至还在悠闲对谈,众人应对不及都只能看著他疾速的身影只是从眼前晃过,仲蓝连忙拉著莫文连退数步,眼见银光一晃,一把精致的匕首已在咫尺之前。
“小心!”他逼之不及,情急之下本能的将莫文揽入怀中背过身用後背迎上匕尖。
“不要!(不!!!!)”两声同样焦急的惊呼同时想起,怀中的人要挣出保护,一旁,也有一道纤弱的更快更急,匕首落入身体的那一刻,他已经挡在了仲蓝身前。
“啊!!!”
几乎是同时,康如竹传来了一声惊天的痛呼,一旁一抹金粉色的身影经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闪身窜出,众人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就看到一柄长剑从腹部完全贯穿了康如竹的身体。
“你。。。。。。 漆。。。。雕。。。。莫。。。。若。。。。。”几乎是感觉到腹部一阵温热的液体流出,剧烈的疼痛感随之传来的时候康如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麽事,他瞪大了眼绝对不敢置信自己竟然会被人偷袭成功,而且还是刚才被自己打的一败涂地的笨蛋女人漆雕莫若。
“杀了你。。。。混蛋。。。。杀了你。。。。。”手里还握著剑柄,莫若的眼神空洞的甚至没有目的看著前方,只是口中不断喃喃著这句话,语气中依然是愤怒的恨意和疯狂的仇恨。
“若儿。”莫桤大惊,忙冲过去。
这边,仲蓝一把接住幽若然倒地的身体,惊愕的呆在当场。
“若然?!你怎麽这麽傻?”他抱的小心,就怕触动他身後的伤口,那样单薄的身体,他怎麽承受得了那一刺的伤害。
幽若然看著他焦急的神情,却反而浅浅一笑,伸出粘血的手用干净的手背为他擦去脸上一点污迹,“你没事。。。。真。。。。真是太好了。。。。”
他的笑容太浅,以至於让围在他身边的众人都看不到痕迹,只有,那一点点眼底溢满的深情,清楚地映入了别人的眼中,甚至,也包括莫文。
“漆雕莫若!!”一声惊天的怒吼声传来,众人怒目看向那个罪魁祸首,两个人,同样的利欲熏心,全都疯了。
“我要杀了你。”不顾肚子不断的流著血,康如竹还要挣扎著起来向被莫桤抓住护在身後的漆雕莫若扑过去。
突然,从天而降一群白衣的蒙面人,‘唰唰’几声,只是声音快速的在众人面前闪过,为首的白衣人一挥手,几个手下快速上前一把将康如竹擒住,身影再次一闪,康如竹随著那几个白衣人消失在众人面前,只有那个为首的人稍慢了几步,他可以侧了个身看了仲蓝一眼,被白布蒙住的面孔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微微扬起的眼角让人看出他笑了。
“还会再见的。”轻的,几乎无声的这样一句话,随後,那个人也跃身而去,快速消失了踪影,先後速度太快,以至於众人甚至都没有看清楚一切的过程,只有那样的一句话,那样的声音,清楚地传到了仲蓝耳中,让他觉得异常的熟悉。
然而,怀里突然一沈的身体让他甚至来不及多想是否听过。
“若然。”看著眼前的昏迷的人,他挥手将一切善後的工作交给溱舟,带著幽若然向後宫跑去。
殿内,一片混乱,死去的尸体,还有被误杀的百官,被惊吓的宫人,乱成一团,只有,皇座下站著一人,久久看著离去的身影,一滴。。。。晶莹落下,他明白,自己也许错过了。
§ § § § §
荒无人烟的郊外旷野,几道白色的身影快速的在微微泛出青色的草地上跃进,快速如风。不远处,一对人马正静候在那里,各个身手不凡的护卫围簇在一个华丽的马车旁,可见里面的人一定至关重要。
几条白色的身影很快的就到了马车旁,领头的人挥了挥手,手下便毫不留情的将康如竹已经奄奄一息的身体丢在了地上,丝毫不理会这样的动作指挥更加剧他的伤口。
“你失败了。”马车里,一个低沈浑厚的中年男子的声音阴阴传来。
爬在地上的康如竹艰难的撑起身体,看著车窗上因为风吹而微微撩起的帘子後露出的人影。
“这都多亏了你那出色的侄子。”康如竹冷冷一笑,口中还在不断的溢出鲜血,声音虚弱的几乎让人听不清。
“呵呵。。。。。”车里面的男人似乎根本不在乎他话里的讽刺,接著道:“连一个废物都对付不了,简直就是连废物都不如,既然这样,还不如死了的好。”
男人阴冷的声音就如同地狱的鬼魅,语毕的同时就仿佛命令下到,只见领头的白衣人伸手一晃,一柄锋利的宝剑就深深刺入了康如竹的胸膛。
康如竹惊惧的瞪大了眼睛,像是怎麽也没有料想到男人会杀了自己一样,神情诡异扭曲的让人心寒,却丝毫不能动摇身旁一群人丝毫的表情。
“你。。。。好。。。狠心。。。。”知道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也不过同样是别人利用的棋子,堂堂龙康皇朝的皇子竟然也会被人利用。
“哈哈哈哈。。。。。。”他突然仰头大笑,随著笑声口中的血越流越多,凄厉的声音不觉得回荡在旷野间,更形成悲鸣呜咽。
他一生好强,从出生在皇宫的那一刻注定了就是一辈子何人争斗和人抢夺的命运,一直以来他居高自傲,始终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从来自信自己卓越的能力一定能胜过病虚体弱的皇兄,不满父皇当年将皇位传给皇兄。
可没想到,他竟然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你好好的去吧,接下来的事情,会有人代替你做的。”车中的男人冷冷的说道,唇角勾起残忍的笑容,视线越过康如竹看到了他身後白衣的领头人。
康如竹顺著他的目光用尽最後的力气转过头,就看到。。。。。。
“你。。。。。。”比刚才被人刺了一剑还要不敢置信的惊恐和胆惧,康如竹看著面前的人。
最终,最後的一丝力气在他伸出手抓著那人衣摆的同时耗尽,他无力的跌落地面,死前,他脸上突然挂上了诡异的笑容。
‘呵呵。。。。真好,镜子。。。。这一辈子,大概谁也不曾有过机会可以在临死前真真正正的看清自己的容貌吧!’
§ § § § §
当初樱树植来的时候花匠就曾说过他的花期不过短短的六七人,皇帝因为极端的喜欢这粉色翩飞的景色,因此就命人移了几株在翠微宫中,每每都能看著花开花谢,看著景色宜人。
莫文也一直都很喜欢这樱花,觉得它美的很单纯,很清透。然而,他从来不知道有一天看著花期的结束竟然也会让人这样的心痛,樱花不远处,帝王所居住的滴霜阁已经紧闭了六日的大门始终不见大开,关闭了一切,也关闭了他殷切的期盼。。。。。。
“三国舅?!”
小庄子端著已经用完的汤药空碗从滴霜阁内走出来,就看到他仍一如这几日以来一般静静站在树下,悄然而立的身影孤独且怜弱。
“怎麽样?”莫文依然看著那扇门,轻声问道。
“幽公子的身体已经恢复很多了。”小庄子看著莫文的神情,犹豫了一下然後又道:“但是皇上坚持他身子虚弱,所以还要留在床上好好的调养,所以皇上还要陪著他。”
“是吗?”莫文牵唇一哂,神情甚至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小庄子瞧著他,低头无声的一叹,知道自己再多说什麽相信现在的三国舅也是听不进去的,无可奈何,他端著托盘转身而去。
樱树下,依然安安静静,迟疑的脚步在落下的花瓣上徘徊了很久。
进去,他几乎可以预料到面对的将是什麽,若不进,他却又在此时有著强烈到不可思议的渴望见到那个男人的冲动。
自从那日看著他抱著幽若然重伤的身体头也不会地离开後,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几日来他反反复复难过彷徨,问著自己为什麽不早一点?哪怕是在进入地宫的同时他明白了一切,明白了他早已信任了那个男人,心许了他。。。。。
心迹的揭穿来得太迟,当一切几乎都成定局,当他们中间出现了一个任是谁也不忍心伤害得幽若然的时候,他方才明白了一切,可是。。。。。真的已经太晚了!!!
‘!当’突然在此时,滴霜阁内传来一声瓷器落地碎裂的声响,随之是幽若然一声惊呼,莫文心中一紧,担忧的心情让他几乎连犹豫都没有就从上了殿阶。
滴霜阁有一扇窗没有关进,所以从上去的时候,莫文无可避免的从那一丝不大不小的缝隙里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床边,柔弱的人儿依偎而坐,眼中还闪动著盈盈的泪光,一旁,俊逸不凡的男子温柔地为他擦去泪水,低下头不知在他耳边哄劝著什麽。
一幅画,意外地和谐温馨,莫文看著,停下了脚步,愣住了双目,只是站在那里,甚至连心痛百倍千倍的冲击胸口都毫无所觉。笑容,在这一刻展开,绝美的笑靥,说不出的心痛或释怀,视线渐渐收回,原本焦急上前的脚步停了下来,莫文,悄悄地转身而去。
御花园入口,木然走著的他,被一声呼唤拉住了脚步。
“韶翔哥。”他觉得自己只是晃晃然地感到眼前的人是谁。
“莫文。”韶翔一脸凝重的看著他,“出事了?”
木然的神情稍稍变了变,他抬起头不解的看著韶翔。
“边疆出事了,文商国突然挥军二十万来犯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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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樱树植来的时候花匠就曾说过他的花期不过短短的六七人,皇帝因为极端的喜欢这粉色翩飞的景色,因此就命人移了几株在翠微宫中,每每都能看著花开花谢,看著景色宜人。
莫文也一直都很喜欢这樱花,觉得它美的很单纯,很清透。然而,他从来不知道有一天看著花期的结束竟然也会让人这样的心痛,樱花不远处,帝王所居住的滴霜阁已经紧闭了六日的大门始终不见大开,关闭了一切,也关闭了他殷切的期盼。。。。。。
“三国舅?!”
小庄子端著已经用完的汤药空碗从滴霜阁内走出来,就看到他仍一如这几日以来一般静静站在树下,悄然而立的身影孤独且怜弱。
“怎麽样?”莫文依然看著那扇门,轻声问道。
“幽公子的身体已经恢复很多了。”小庄子看著莫文的神情,犹豫了一下然後又道:“但是皇上坚持他身子虚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