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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可以。”李唯兮通读一遍觉得并无不妥,“将朱砂拿来,本宫与你签字画押。”
在名字落款处,李唯兮按上自己的手指印,紧接着,顾子由也利落地按上了。
“与你一份,妥善收着。”
“谢公主!那臣先告退。”顾子由作揖,本想告退回去将这份契约好生收着,却听见永乐公主说了一声:“已然申时末了,本宫之寒毒马上便要发了,子由还是别回了。”
什么意思,顾子由当然是明白。只是。。。这次如此。。。如此直面。。。她该如何是好啊?!!
“别纠结了,本宫自是逗你的,你先回去洗漱吧,收拾妥当了再来。”看着顾子由那一副仓皇局促的模样,李唯兮在心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幸亏这个人她不厌,她身上的气息也是极为温清香的,才能与之破天荒地相拥而眠了。
若是换做他人,李唯兮怕是宁愿冻死,也不愿沾染上他那令人嫌恶的气息。
逗弄?顾子由心里腹诽一声:她与公主殿下已经熟稔到可以开玩笑的地步了吗?非也!除去为其医治,她再也不想跟这些达官显贵,皇族世家扯上联系。
所以治病可以,距离还是要有的。顾子由在心里默默定下了对自己的要求。
这一夜,依旧有顾子由在,并无升起波澜。
**
第二天清晨,李唯兮一大早便起身,让下人备好马车,准备入宫。
“启禀陛下,殿外永乐公主求见。”司礼监秉笔太监朴硝禀报道。
“兮儿?”正在批改奏章的李嘉懿顿了一下手,目光惊异了一下,按理说,李唯兮是极少大清早入宫,来找他。此番前来,莫不是为了驸马之事?难道是有中意的人选了?
“宣她进来。”
“是!”
华盖殿里——
“兮儿今日何故如此早来寻朕啊?是不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李唯兮刚踏进华盖殿,李嘉懿就忙的放下他手中的本章,抬起头,带着笑意的望着李唯兮。
“兮儿来与父皇商议驸马之事。”
“好,与朕去偏殿坐下说。”
父女两来到偏殿,宦官与宫女端来茶水与糕点。
李嘉懿端起一杯茶蛊,掀开茶杯,轻轻地吹走热气,饮了一口,气定神闲,目光慈祥地对李唯兮说道:“说吧,是否挑到满意的人了?”
“对于驸马之选,兮儿有心仪之人了。”说到“心仪”二字时,李唯兮还适当地脸红了一下,引得皇帝好奇连连。
“哦?是谁?说与朕听听。”李嘉懿竖起了耳朵,认真地听着这个从宝贝闺女口中冒出的少年郎。
“便是那日在五狮山救了兮儿的顾御医——顾子由。”
“哦?这个人,似乎没有在驸马候选的名单上啊?”李嘉懿努力回忆着这个人的讯息,发现一片模糊。
“兮儿知道,但兮儿早已钟情于她,只愿此人为兮儿的驸马。”李唯兮表情坚定,眼神坚决。
“婚姻不是儿戏,兮儿你要想好了?”
“兮儿心意已决,请父皇成全。”李唯兮离了座位,向着李嘉懿站着,而后曲着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如此的永乐公主,皇帝李嘉懿是第一次见,震惊非常。
“起来说,起来说!”李嘉懿慌忙上前扶起,“既然兮儿心意已决,朕自是不会拆散鸳鸯。你且将那人的生成八字与画像送来,让朕过目一下。还要去乾清宫知会你母后一声。”
“兮儿谢父皇!”
“去吧,去乾清宫跟你母后知会一声,听听她的建议。”
“是,兮儿这就去了。”
李唯兮走了,座位上的李嘉懿陷入了沉思。此次选驸马,他心中早有两个合适的人选,如今横空杀出一个顾子由来,彻底改变了他的计划。这顾子由到底是何方神圣呢,居然能让大晋朝的公主殿下念念不忘?
“朴硝,把木通和常山唤来!”
“是!”
“臣,木通,叩见皇上!”
“臣,常山,叩见皇上!”
“平身,朕有一任务要委派与你们。去给朕查查延平知府三儿顾子由的底,他的过往,经历朕统统都要知道!”
“是!皇上!”
李唯兮出了华盖殿之后便往乾清宫走去,只是在走至半途时,看见一个花园,她便停了下来,闪身走了进去。
她在等一个人。
一盏茶的功夫,从假山后走来一个人,行色匆匆。此人便是刚才在华盖殿所见,司礼监的秉笔太监,朴硝。
“老奴,叩见公主殿下。”
“免礼免礼,本宫问你,本宫走后,父皇的反应如何?”
“皇上他大为震惊,殿下走后深思熟虑了许久。而后还唤来了锦衣卫木通与常山,要他们去查顾子由的底。”
皇帝的反应,李唯兮料到了一半。她没料到的是皇帝之反应居然是如此之大。全天下最厉害的两大侦查组织皆被他派出,不把顾子由的老底掀个底朝天就怪了。
李唯兮眉头紧皱,复而问道:“父皇中意的驸马人选是谁?”
“皇上中意的驸马之选有二人,本想后日召殿下进宫商议决定,没想到殿下已有人选,故皇上十分恼火,觉得不衬他心意。入选驸马之二人分别是:内阁次辅李洪波之独子李温纶,南山候骠骑将军赵元正之孙赵旭东。”
“好,本宫知晓了,有何消息,及时派人告与本宫。”
“老奴谨记,但公主也别忘了答应老奴之事。”
“放心,司礼监掌印太监之位非你莫属。”
朴硝与李唯兮秘密接汇完便从假山中的密道走了。李唯兮装作欣赏风景之样,兴致高昂的地花园中走出,手中还折了一枝开的正旺的紫玉兰。
第49章 久别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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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元五年;晋军大获全胜,将鞑靼部落赶至阿尔泰山之外。鞑靼许下承诺,不得再犯晋朝边界。
新乐二十年,鞑靼复起;皇帝李嘉懿任命永寿候季光虎之子季凌峰为大元帅,进军漠北,意在驱逐鞑靼;占领蒙古一带。
新乐二十二年;晋军与鞑靼大战数十次,晋军九胜一负;晋军声名大噪;将士愈发勇猛。
新乐二十三年,双方于居延海处激战,鞑靼诈降;诱晋军深入。晋军中计;大元帅季凌峰被砍伤右腿,被迫败走撤军。双方休战。
新乐二十五年;鞑靼再来犯,李嘉懿再次任命季凌峰为大元帅;出征漠北。季凌峰心存私欲;欲让其儿季初陵展露锋芒;借此名扬天下。故向皇帝请辞;称腿疾不便;推荐其儿季初陵为将。皇帝恩准,让季初陵即刻领兵出发。
新乐二十五年七月,季初陵率三十万大军驻扎在阴山脚下。鞑靼部落见晋军人多势众,难以抗衡,便依照阴山的地势与晋军打起了游击战。
大将军季初陵年方十八,初出茅庐,沉不住气。每每遇到如此骚扰皆是气急败坏。
一日,鞑靼部落撤去所有将守,换以女子军,在晋军前肆意嘲弄、羞辱晋军将士,季初陵听闻,气极。立即率军出击。
二军打在阴山下打了整日,不分高下。夜幕时分,晋军忽闻一阵羌笛,惶恐顿生。而后雷鸣不断,天突降大雨。南面山脉陡峭,受雨水冲刷,有山石滚落,砸入晋军军营,将士马匹混乱一片。伺机而发的鞑靼部落于混乱中杀出,晋军统领季初陵被俘。
**
“报——漠北战报——”
“念!”
“阴山战役,天突降奇雨,山石滚落,我军将士马匹死伤无数,大将军季初陵被鞑靼俘。”
“荒唐!鞑靼部落真乃一顽疾。”奉天殿内,皇帝李嘉懿愤怒的拍打着龙椅。
“大晋乃泱泱大国居然打不过一个小部落,岂有此理!”
奉天殿外,得知儿子被鞑靼俘获的季凌峰匆匆赶来。从他那健步如飞的模样看来,他的腿伤早已痊愈。
他朝门口相识的宦官一使眼色,宦官便入内通报:“启禀皇上,殿外季凌峰大元帅求见。”
“宣。”
宦官高声道:“宣季凌峰大元帅觐见——”
“老臣季凌峰叩见皇上——”
“爱卿今日前来,可是为了阴山战役?”
“确是!老臣斗胆向皇上亲兵!臣要一扫吾儿之耻,大破鞑靼。”
“准奏!马上便可出发。”
请到圣旨的季凌峰面色凝重的回到了季府,在他怀中,还存着昨日宦官送来的一份皇帝手谕。
手谕大意便是:永乐公主已达婚嫁之年龄,欲向天下招纳贤婿。今闻季家小儿季初陵文武兼备,相貌俊朗,列为候选。即刻将其画像以及生成八字送往永乐公主府中,由公主挑选。
“若是没有此次被俘,这驸马之位有九成是吾儿的。如今都被鞑靼部落毁了!鞑靼!我定要你们好看!”季凌峰愤怒地将手谕弃于地上,咬牙切齿的说道。然后愤恨的一挥衣袖,踏着此手谕离去。
**
斗转星移,不知不觉,大半个月的时光已经过去。这些日子,顾子由不是在秉灯夜读,钻研医术,就是在莳弄别苑,栽种草药。
这一日,阴雨绵绵,空气中十分闷热。顾子由在别苑中辛勤劳作,不一会儿便感大汗淋漓,燥热不已。
她抬头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思虑着天气的反常。
春季,按理说不该有如此浓墨的乌云。
汗湿满衫,粘腻不适,顾子由放下手中的锄具,回房洗漱,打算停歇几日,等着雨季过去,再行耕种。
今日,公主府中的氛围也有别于往昔。每一个家丁脸上皆失了笑意,他们面色凝重,不断地在府中奔波着。他们此刻正将外墙旁堆积如山的柴火搬运到干燥的柴房里。
稍加一打听,顾子由才知今日永乐公主一整日都没有下床。
想来,今日已经是四月十五了,又是寒毒必发之日。
钻研半月有余,她只悟出了些皮毛,解决寒毒依旧是天方夜谭。
虽然心有余而力不足,但还是做些什么吧。
竹林别苑。
“甘遂,杜仲,你们去劈柴烧火。菘蓝,按照单子上面的药方,去最近的药房买药。我要为公主熬制药膳。”
“是!少爷!”
从辰时到午时,顾子由的这碗药膳熬制了足足两个时辰,她擦了擦额头的汗,不容喘息,便急忙让菘蓝给公主送去。
**
“茯苓姐姐,这是我家少爷为公主殿下熬制的药膳,请茯苓姐姐转达。而且我家少爷特意吩咐了,药膳烫手,聚久不散,请端送的姐姐们以及公主殿下小心些。”
“知晓了,你回吧。”
药膳送至李唯兮的寝殿,茯苓向李唯兮说明来由。李唯兮此刻并无食欲,便让茯苓置于桌上。
一个时辰后,茯苓见李唯兮仍无起身之意,便问道:“公主,快到未时了,要食些饭菜么?”
李唯兮摇了摇头:“不必,本宫依旧无食欲。”
“那奴婢先将这些冷掉的饭菜退下。”茯苓说道。
“撤下吧。”
茯苓一碗一碗的撤走饭菜,当触及到顾子由熬制的药膳之时,毫无防备,浓烈的烫意袭来,她的手指立刻就反弹开了,嘴里惊呼道:“嘶——”
“何事?”听到茯苓的呼痛声,李唯兮睁眼问道。
“回禀公主,是顾御医的药膳,太过于烫手,奴婢没留神,被烫了一下,水泡起。”
“顾子由的药膳?本宫记得不是一个时辰前送来的吗,现在依旧滚烫?”惊异非常,李唯兮从床榻之上坐起身来,双目望向梨花木桌上的那一碗药膳。
“奴婢不敢造谣,其他饭菜早已冷透,唯独顾御医这碗药膳,如刚出炉般烫手。”
“拿与本宫瞧瞧。”
“是。方才,顾御医的侍女曾提醒奴婢,只是奴婢自己忘了。”
“拿勺来。”这一碗看不出平平常常的芋头糕,竟会有如此神奇的效果?李唯兮大为惊异,掀被而起,欲试之。
“公主,小心烫。”茯苓递过勺时,李唯兮撇她的手上结结实实被烫出了一个水泡,可见她所言属实。
李唯兮从碗的边缘轻轻舀了一勺,置于嘴边,呼呼吹了两下便送往嘴中。浓郁的芋头之香一入口中便四处逃窜,刺激着味蕾。李唯兮轻舔几下,一种温热的感觉随即便由上至下,蔓延了开来。
齿颊留香的芋头糕里面还夹杂了其他的味道,相互杂糅在一起。李唯兮又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是桂?还是陈皮?难不成还有乌梅?
李唯兮欲分辨各种味道,但又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不断舀起芋头糕,送入嘴中。香糕熨帖,暖身暖胃,不自觉,一大碗的芋头糕被李唯兮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