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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天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头。
“哦,你原来知道疼啊。”路爵有点气,看着他原本干净白皙的手被血染成了红『色』,没忍住轻轻吸了口气,然后牵着路天的手腕,领着他回了家。
“谢谢了。”路爵在他前面走着,也不知道这句谢谢,路天能不能听得懂,“刚刚你要是没冲出去,今天受伤的就得是我。”
其实路天平时还挺皮的,路爵没想到他会在关键时候这么不要命的护着自己。
那情景换了谁都得犹豫一下子,但是路天跟普通人不一样啊,他在想什么在干什么,都没办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
他就像是动物一样,完全按照自己的本能行动。
到了家,路爵从抽屉里拿出个救急医『药』箱,瞅了路天一眼说:“把衣服脱了。”
路天毫不犹豫的把全身上下的衣服都给脱了。
“我日。”路爵皱了皱眉头,“脱什么裤子,快穿上。”
脱衣服容易穿衣服难,路天就跟没听见一样,对他这句话无动于衷。
路爵:“……”
最后还是路爵亲手帮他把衣服给穿好了,提裤子的时候,路爵顺便还感叹了一下,年轻真好,这细皮嫩肉的,伤口肯定都不舍得在他身上结疤。
路天的t恤上沾了血,没有办法洗干净,路爵给他换了一件套上。
“明天再去给你买一件新的。”路爵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这儿,有只小脑斧。”
昨天他路过人店门口看到的,卡通t恤真挺萌的,当时他就想路天穿了肯定好看。
路天低着头不说话,路爵跟他在一起,感觉自己就跟神经病似的,一直自言自语。
“来,小天,咱们学说话啊。”路爵打了个响指说,“喵喵喵,喵喵喵。”
路天一脸冷漠的站了起来。
“喵喵喵。”路爵说,“今天别再瞎嗥了啊,乖乖睡觉喵。”
这几天他都快被整得神经衰弱了,就没睡好过。
结果晚上还真挺安静,路爵以为自己的话奏了效,悄悄咪咪起床看了眼,心态顿时崩了。
这崽正在脱裤子撒『尿』,就冲着真皮沙发,看见他还挺淡定的抖了抖,完事提上裤子若无其事的蹲上了阳台。
路爵刚要发飙,就听见他扬起脖子鬼叫了一声。
“干嘛呢,天天大半夜不睡觉在那儿鬼哭狼嚎什么!扰民了你们知道吗,再这么下去我就投诉你了啊。”
楼上突然传来一个女高音,成功的压住了路天的声音。
得,都扰民了,看来真的得管管了。
“来来来。”路爵冲他招了招手,领着人上了天台。
天台上,夜风飒飒,格外凉爽。
路爵眯起眼睛指了指夜空中那一轮模糊的月亮说:“这儿视野好吧,看清楚了啊,使劲儿叫。叫过瘾了咱就回家。”
可路天突然又不叫了,凝视着空中,抿着薄薄的嘴唇,侧脸笼罩着一层月光,神情显得沉默而又坚定。
“不想叫?”路爵衔着烟,烟头的火星一闪,他背靠着天台上的栏杆,“那咱们聊聊吧。”
路爵很久没跟人正儿八经的聊过天了,平常人他也不太信任,江恒吧平时又挺忙,不好意思老是找他。
所以有些东西路爵就一直憋在心里,从来没跟谁说过。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悬挂“项链”,那是一个古铜『色』的子弹壳,弹头已经被磨得发亮,表面光滑得反光,刻着两个英文字母:“lf”。
这个“项链”从路爵记得起来的时间就一直陪伴着自己,虽然路爵不知道它对于自己有什么意义,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项链上承载着他的过往。
“小天,其实我有时候觉得,咱们俩是一类人。”路爵声音沉沉,“我不记得过去,你也是,我们俩都挺无牵无挂的。”
他紧紧攥着项链,叹了一口气:“其实有时候不记得也挺好,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是怎么到这个小破地方来的,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路爵不是没问过江恒,可是江恒打死就是不说。
前半生仿佛成了一个谜,路爵混沌的活着,有点茫然。
“有时候,我也挺想回家去看看的。”路爵吐了一口烟,“我只在梦里见过它长什么样儿。”
梦里的景象特别模糊,只有一片猩红,像是血『液』的颜『色』,似乎在暗暗预示着杀戮。
“小天,你想回家吗。”路爵微微侧过头看了眼路天,他镇定的扬起头看着夜空,眼睛漆黑如水。
路爵也抬头看了一眼夜空,疲惫的笑笑:“你原来是想家了啊。”
路天终于点了点头,他每晚对着月亮嗥叫其实都是对着家的方向。
路爵有些动容,掸了掸烟灰,指向西方的夜空说:“看见那颗星星了吗?”
路天目光闪烁,眼睛里映出灿烂的星光。
“它是夜空中最亮的一颗恒星,它的名字叫做天狼。”路爵说,“无论你在哪里,它都会指引着你向前,你身体里流淌的是狼族的血『液』,你是最勇敢的少年。每当你抬起头的时候,我与它同在你身边。”
说完路爵想伸手『摸』『摸』他的头,但又怕他不适应,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了。
路天眼眶红了红,把头低到他的面前,拿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顶。
路爵翘起嘴角,像是把光『揉』碎了放在眼睛里,温柔的笑容能让星星都沉溺,抬起手轻轻抚『摸』了下路天柔软的黑发。
第五章()
回家的时候,路爵没忍心让路天睡沙发,怕他感冒也怕他胡闹。
于是就让人在自己床边上睡了一夜,俩人一人睡一头,虽然夜里路爵被踹下去好几次,但是路天第一次没有对着月亮瞎嗥。
江恒过来打扫卫生的时候,路爵大喇喇的把腿搭在路天身上,睡得正香。
“醒醒!”江恒把俩人身上的被子一抽,呼拉一下拉开窗帘,早晨的阳光瞬间就涌入了房间,把人照得无所遁形。
路爵抬起胳膊,挡了挡刺眼的光说:“『操』,江妈,你怎么来了。”
“收拾,东西。”江恒皱了皱眉头,对他『乱』成一团的家表示着由衷的嫌弃。
“您真敬业,保洁阿姨都没您这么敬业。”路爵穿着大裤衩直接站起来,顺势轻踢了一脚睡在一旁的崽,“小天,起来了。”
他这动作看得江恒一愣,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怕路天跳起来咬人。
但是没想到路天不仅没什么反应,反而翻过身,搂着被子紧紧不松,『露』出线条硬朗好看的脊背,少年虽然还没有长成男人,但是已经有了点挺拔的感觉。
路天的小耳朵自动一蜷,屏蔽了世界上所有的声音。
路爵笑了笑,冲江恒说:“床等会儿收拾,让他再睡会儿。”
“你就,惯他吧。”江恒摇摇头说,“沙发,怎么一股,『骚』味儿。”
“他『尿』上了。”路爵满不在意的说,“昨晚上『尿』的,我亲眼目睹。”
“哦,那你,有点,优秀。”
“碍我优秀屁事儿啊,我告儿你,这崽子天天不穿衣服瞎晃『荡』,我看着血压蹭蹭蹭的往上升,马上我就成三高人群了。”路爵摁了摁太阳『穴』说,“年轻啊,真好。”
“谁让你,救救了他啊。”江恒啧了一声,“没,发现,你这么,有爱心啊。”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那狼救了我,我答应了的。”
“不就,一狼。”江恒说。
路爵喝了口水,挺认真的说:“生命平等。”
无论是人是狼。
江恒点点头,把他家沙发垫子给拆了,彻彻底底打扫了一遍,路爵就在旁边看:“我给你加油鼓劲。”
其实路爵主要不是懒,而是真的不会。
让他打扫卫生,他就先拖地后扫地,擦桌子的时候又弄一地垃圾。
按路爵自己说,这叫大丈夫不拘小节。
“哎,old钢。”路爵突然拍了拍江恒的肩膀。
江恒正在扫地,挑了挑眉『毛』,一脸疑『惑』:“什么?”
“old钢,老钢啊。”路爵没想到他竟然听不懂,“别人是铁瓷的兄弟情叫老铁,咱俩是不锈钢的,简称老钢。”
“别老钢,老肛的叫,听得,我想干你。”江恒瞥了他一眼。
“哟,话都说不利索还干我呢。”路爵正『色』道,“我想入个教。”
听这话,江恒把扫把往地上一扔,拉着他往沙发上坐:“你你你被什么邪教洗脑了?”
吓得江恒结巴都好了。
“不是,是宗教。”路爵说,“我想『迷』信一下子。”
“『迷』信,有用吗。”
“没有用当有用使,我这次能活着回来,都是老天爷对我青眼有加。”路爵说,“你有没有什么推荐的。”
江恒被他说『迷』了,随口来了句:“那你信,日月,神教吧。”
“江恒我才发现你这么屎。”路爵皱着眉头说,“别开玩笑,我说真的,你推荐个佛让我信一下子,最好是不花钱,零成本的那种。”
“你心不诚。”江恒摇摇头,还讲价钱呢这人。
“那我得,挑一个靠得住的信啊,他要是不靠谱我信他干嘛。而且我缩减成本,不是为了利益最大化吗。”路爵挺有理,“算了,回头我上网查查吧。”
路爵『摸』了『摸』脖子上的子弹壳,江恒瞥了一眼,眼神暗了暗,没有说话。
江恒这人什么都写在脸上,路爵把一切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的把项链放回原处,若无其事的来了句:“老钢,我昨天做了个梦。”
“什么梦。”江恒微微皱起眉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我啊。”路爵瞄了他一眼,用玩笑般的语气说,“梦见自己杀了人。”
听见这句话,江恒的表情突然僵了一下,但很快就重新恢复了平静,捡起扫把,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地。
“别别瞎想。”
地板亮得几乎可以照镜子,压根没什么可扫的地方,路爵从他手里抽过扫把:“难道我真的杀过人?”
说完路爵缓缓抬起眼睛,跟江恒对视了几秒钟。
江恒目光闪躲,一看就知道他刻意隐瞒了什么。
路爵心里更加确定了几分,语气突然间一沉:“如果是真的,那我去自首。”
“没有。”江恒转身去卫生间洗了个手,“相信我,有些事情,很复杂的。”
他这个回答有些模棱两可,更让路爵觉得可疑,但是江恒明显一副不想说的样子,转身就走了。
这么多年路爵都没能从他嘴里问出来个什么,这货嘴真牢,可以去当特务了。
被敌方俘虏了,他绝壁一个字儿都不会泄『露』,他是能把秘密保守到棺材板里去的那种人。
路爵的老钢,除了江恒之外,还有一个,叫老罗。
老罗是开军体店兼宠物店兼厨具店的,能把这三样同时给兼顾起来,老罗也是个人才。
路爵刚好要去买点东西,套上t恤之后就去找他了。
他住的这条街上清一『色』全是苍蝇小馆,看上去集脏『乱』差于一身,但却好吃又便宜。
几家看起来快要倒闭的理发店夹杂在其中,路爵路过店门口的时候,他们的店员正在尬舞。
清早他们开始跳,晚上大妈们开始跳,这两拨人就跟暗暗较劲似的,路爵觉得他们可以来个pk,争夺一下舞林大会的头衔。
理发师们的头发五颜六『色』,比较吸睛,所以,路爵把宝贵的一票投给了理发师这队。
他刚到地方,老罗家的狗就撒欢跑了出来,这哈士奇特别热情奔放,吓得路爵连连后退,哈士奇没扑到他人,蔫了吧唧的叫了两声。
“哎『操』,幸好我躲得快,要不然就被这狗给日了。”路爵见老罗走了出去,冲他点了点头打招呼道,“罗总,今儿开张这么早啊。”
“对啊,今儿有个客户要来买东西。”老罗冲哈士奇招了招手,“结衣,过来。”
“它叫结衣啊?哪个结衣?”路爵看着狗子奔跑的背影问。
“波多野结衣。”老罗一脸内涵的笑了笑。
“这么『骚』。”路爵啧啧感叹,“油腻的中年男人啊。”
“说我中年我没意见,油腻我可不答应啊。”老罗比了个健美的动作,肱二头肌随着他的动作跳了两下,“我的肱二头也不答应。”
“得了吧,现在茶杯里不放枸杞红枣我都喝不下去。老了。”路爵走进屋看了一眼,这才想起正经事儿来,“哎,咱这儿有没有狗玩具啊,磨牙的那种。”
“哟,爵哥养狗了?”老罗利落的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