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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是头狼-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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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这……好,我这就领他走……”老七一脸难为情的拉着皮衣男往外走,步子还没动,皮衣男就把他推开了。

    “我他妈不走,少装什么正经,你一个开酒吧的能有多干净?跟我过不去是吧?!”皮衣男劲儿还挺大,一把拽住了路爵的领口,仰头用两只黑漆漆的鼻孔对着他的脸。

    我靠,怎么能有人长这么丑呢。丑得他不说话路爵都想抽他两耳光,问问他,你妈是怎么生的你,能丑成这熊样。

    路爵瞄准了一拳冲他右脸挥去,人就趔趔趄趄往后退,脸颊青了一片。

    路爵眯着眼瞅了他一眼,右脸有伤左脸没有,那这就不太对称了,于是又冲着他左脸也来了一拳。

    这一拳没打好,下得有点重,右脸再补一下。

    “爵哥,行了行了。”老七赶紧拉开俩人,暗地里跟路爵咬了句耳朵,“爵哥,这人是个公子哥,咱们招惹不起。”

    “什么公子哥公子弟的,到了我这儿,都得按规矩来。”路爵随手指了指门口说,“这儿『乱』不『乱』,老子说了算。”

    “我去你妈的。”皮衣男不知道从哪儿拎了个啤酒瓶,对着墙猛地一敲,玻璃渣子『乱』飞。他挥舞着啤酒瓶,疯了一样朝着路爵冲过来。

    路爵还没来得及往旁边躲,就感觉身后一阵风拂过,反应过来的时候,路天已经把皮衣男扑倒在了地上,对着他肩膀咬了好几下,每一下都见血。

    皮衣男疼得嗷嗷叫,举起尖利的啤酒瓶就往路天脸上戳。

    路天伸出胳膊直直一挡,把玻璃碎片握在手里,漆黑的眼睛直视着对方,没有一点儿表情。

    “啊——”围观的人传来一声急促的尖叫,四周顿时『乱』成了一片。

    只见路天手掌心的血,直直滴在皮衣男的脸上,一滴又一滴,吓得皮衣男顿时就清醒了,忘记了恐惧和疼痛,瞳孔放大,瞪着路天,身体在微微发抖。

    路天从他手里夺过啤酒瓶,面不改『色』的看了瓶子一眼,然后举起来对准了他的胸口,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意。

    “小天!”路爵急忙喊了一声。

    路天握着滴血的酒瓶缓缓回头。

    路爵稳了稳呼吸:“松手。”

    路天看着路爵,眨了眨眼睛,仍是没有动。

    “扔了手里的东西。”路爵上前一步说,“我没事。”

    路天听了,动作轻快的扔了手里的瓶子,神情就如同扔掉了一件玩具。

    瓶子彻底被摔成了碎片,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

    皮衣男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捂着满是鲜血的脸颊,狼狈的跑走了,走到酒吧门口时撂下了一句狠话:“路爵,咱们走着瞧!”

    “没事了啊。今天大家点的酒,全都免单。”路爵站在原地说,“半个小时后关门。”

    “走吧走吧。”

    “谢了爵哥。”

    “明儿见。”

    人群纷纷离去,瞬间只剩下路爵,亮子还有几个酒保。

    “今天提前下班了,你们先回去吧。”路爵拍了拍亮子的肩膀说,“有剩的酒,清点一下再走。”

    “好的,爵哥。”亮子偷偷瞄了路天一眼说,“您……您这表弟怎么还咬人呢。”

    刚刚他看得特别清楚,路天就跟一头狼似的,冲过来狠狠咬了下皮衣男的肩膀,看那架势,感觉他能把人肩膀直接给撕下来似的。

    太吓人了。

    “他山里来的。”路爵半真半假的说道,“没进过城。”

    “山里……”亮子挠了挠头,也没多问,“那你记得带他去医院看看,刚刚看见玻璃碴子都碎手心里了。”

    按理说手被划成那样,流了那么多血,应该还挺疼的啊,可路爵表弟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冷着一张脸,表情变都没变。

    “嗯。”路爵拽着路天头也不回走了,抽了口烟,走到路灯底下突然停了,皱着眉对路天说,“手心摊开我看看。”

    路天摊开血肉模糊的手掌心。

    路爵撇了下嘴角,伸手在他掌心里按了按,抬眼观察着他的表情。

    路天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头。

    “哦,你原来知道疼啊。”路爵有点气,看着他原本干净白皙的手被血染成了红『色』,没忍住轻轻吸了口气,然后牵着路天的手腕,领着他回了家。

    “谢谢了。”路爵在他前面走着,也不知道这句谢谢,路天能不能听得懂,“刚刚你要是没冲出去,今天受伤的就得是我。”

    其实路天平时还挺皮的,路爵没想到他会在关键时候这么不要命的护着自己。

    那情景换了谁都得犹豫一下子,但是路天跟普通人不一样啊,他在想什么在干什么,都没办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

    他就像是动物一样,完全按照自己的本能行动。

    到了家,路爵从抽屉里拿出个救急医『药』箱,瞅了路天一眼说:“把衣服脱了。”

    路天毫不犹豫的把全身上下的衣服都给脱了。

    “我日。”路爵皱了皱眉头,“脱什么裤子,快穿上。”

    脱衣服容易穿衣服难,路天就跟没听见一样,对他这句话无动于衷。

    路爵:“……”

    最后还是路爵亲手帮他把衣服给穿好了,提裤子的时候,路爵顺便还感叹了一下,年轻真好,这细皮嫩肉的,伤口肯定都不舍得在他身上结疤。

    路天的t恤上沾了血,没有办法洗干净,路爵给他换了一件套上。

    “明天再去给你买一件新的。”路爵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这儿,有只小脑斧。”

    昨天他路过人店门口看到的,卡通t恤真挺萌的,当时他就想路天穿了肯定好看。

    路天低着头不说话,路爵跟他在一起,感觉自己就跟神经病似的,一直自言自语。

    “来,小天,咱们学说话啊。”路爵打了个响指说,“喵喵喵,喵喵喵。”

    路天一脸冷漠的站了起来。

    “喵喵喵。”路爵说,“今天别再瞎嗥了啊,乖乖睡觉喵。”

    这几天他都快被整得神经衰弱了,就没睡好过。

    结果晚上还真挺安静,路爵以为自己的话奏了效,悄悄咪咪起床看了眼,心态顿时崩了。

    这崽正在脱裤子撒『尿』,就冲着真皮沙发,看见他还挺淡定的抖了抖,完事提上裤子若无其事的蹲上了阳台。

    路爵刚要发飙,就听见他扬起脖子鬼叫了一声。

    “干嘛呢,天天大半夜不睡觉在那儿鬼哭狼嚎什么!扰民了你们知道吗,再这么下去我就投诉你了啊。”

    楼上突然传来一个女高音,成功的压住了路天的声音。

    得,都扰民了,看来真的得管管了。

    “来来来。”路爵冲他招了招手,领着人上了天台。

    天台上,夜风飒飒,格外凉爽。

    路爵眯起眼睛指了指夜空中那一轮模糊的月亮说:“这儿视野好吧,看清楚了啊,使劲儿叫。叫过瘾了咱就回家。”

    可路天突然又不叫了,凝视着空中,抿着薄薄的嘴唇,侧脸笼罩着一层月光,神情显得沉默而又坚定。

    “不想叫?”路爵衔着烟,烟头的火星一闪,他背靠着天台上的栏杆,“那咱们聊聊吧。”

    路爵很久没跟人正儿八经的聊过天了,平常人他也不太信任,江恒吧平时又挺忙,不好意思老是找他。

    所以有些东西路爵就一直憋在心里,从来没跟谁说过。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悬挂“项链”,那是一个古铜『色』的子弹壳,弹头已经被磨得发亮,表面光滑得反光,刻着两个英文字母:“lf”。

    这个“项链”从路爵记得起来的时间就一直陪伴着自己,虽然路爵不知道它对于自己有什么意义,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项链上承载着他的过往。

    “小天,其实我有时候觉得,咱们俩是一类人。”路爵声音沉沉,“我不记得过去,你也是,我们俩都挺无牵无挂的。”

    他紧紧攥着项链,叹了一口气:“其实有时候不记得也挺好,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是怎么到这个小破地方来的,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路爵不是没问过江恒,可是江恒打死就是不说。

    前半生仿佛成了一个谜,路爵混沌的活着,有点茫然。

    “有时候,我也挺想回家去看看的。”路爵吐了一口烟,“我只在梦里见过它长什么样儿。”

    梦里的景象特别模糊,只有一片猩红,像是血『液』的颜『色』,似乎在暗暗预示着杀戮。

    “小天,你想回家吗。”路爵微微侧过头看了眼路天,他镇定的扬起头看着夜空,眼睛漆黑如水。

    路爵也抬头看了一眼夜空,疲惫的笑笑:“你原来是想家了啊。”

    路天终于点了点头,他每晚对着月亮嗥叫其实都是对着家的方向。

    路爵有些动容,掸了掸烟灰,指向西方的夜空说:“看见那颗星星了吗?”

    路天目光闪烁,眼睛里映出灿烂的星光。

    “它是夜空中最亮的一颗恒星,它的名字叫做天狼。”路爵说,“无论你在哪里,它都会指引着你向前,你身体里流淌的是狼族的血『液』,你是最勇敢的少年。每当你抬起头的时候,我与它同在你身边。”

    说完路爵想伸手『摸』『摸』他的头,但又怕他不适应,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了。

    路天眼眶红了红,把头低到他的面前,拿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顶。

    路爵翘起嘴角,像是把光『揉』碎了放在眼睛里,温柔的笑容能让星星都沉溺,抬起手轻轻抚『摸』了下路天柔软的黑发。

    “你不是那种人。”方青崖肯定道。

    “我不是哪种人?”路爵扬起头,以俯视的角度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你也太天真了吧”的意思,“非这么跟我缠着,那我也做一回那什么区群众。”

    当初路爵劝他戒了没成功,反而被他嘲笑了一番说“都什么年代了,这么不经玩”。

    果然是三观不同不相为谋。

第五十六章() 
见到这句话说明你买的是防盗章。

    还没两步呢; 他那边就栽了。

    路爵走上前一把将他搀住。

    江恒:“别扶我。”

    “行行行,不扶。”路爵一边揽着他肩膀一边往厕所拽。

    老罗看见问了句:“这是怎么了?”

    “这孙子喝大了。”路爵嘴一努,朝厕所的方向指了指; “拉他去吐会儿。”

    “怎么的?”

    “为情所困。”

    “啧啧。”老罗喝了口酒; “还是我手『插』口袋谁都不爱,这样过得比较滋润。”

    路爵扭头看了他一眼:“还手『插』口袋谁都不爱呢,非主流。”

    老罗嘿地一笑:“我要把你的名字写在烟上; 吸进肺里。”

    “滚。”路爵这次连头都没回。

    江恒在厕所里吐了个昏天黑地,呕吐物夹杂着酒气; 迎面扑来一股酸臭。

    味道实在不是很好闻,路爵用手遮了遮鼻子; 看着江恒的背影。

    他这酒量本来就不怎么地; 再加上酒醉愁人怀,江恒今天真正是喝大了。

    厕所就只有一个坑位; 有人在门口探了下头,路爵很友好的提醒他:“有人。”

    看着江恒吐完,扶着墙在那儿喘气,路爵从兜里掏出根烟; 也不点着,就拿在手里捏着烟头,玩了一会儿才开口:“江恒,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你以前从来没跟我说过; 你还当过兵。”

    江恒干活非常利索; 是整理内务的一把好手; 被子每天都会叠成整齐的豆腐块,棱角分明。

    正常人压根不会有这种强迫症,除了当过兵的。

    之前路爵没细想,觉得江恒就是单纯的爱干净,现在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感觉他的过去跟自己肯定是相通的。

    “我当了,五年兵,退伍以后,就在警局,当了医助。”江恒含混不清的说,“后来,认识了你。”

    路爵用大拇指搓了搓手里的烟,继续问:“然后呢?”

    “哇”江恒低头又是一通吐。

    “然后呢?”路爵只听了个开头,很想继续问下去,但是江恒吐得很认真,压根没有再搭理他的意思。

    “喂,里面的哥们儿,拉稀呢这是?我这都憋半天了,怎么还不出来?”外面有人吆喝,“再不出来『尿』门口了?”

    “你『尿』吧,『尿』完我把你蛋给拧下来。”路爵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一把讲江恒给从洗手台拉了起来。

    老罗本来打算待到三点再走的,但是看见江恒这样,不得不提前走了。

    走之前还往路爵兜里塞了个红包,路爵掂了掂,起码五千朝上。

    送那一群人上车的时候,路爵不动声『色』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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