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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要。”苏子青如拿到烫手的山芋立刻还了回去。
宇文飞挡住他的手,然后握住,紧紧地盯着他的面容道,“子青,其实我已经辞去大将军之职,如今天下太平,只想有个人与我走完余生,而那个人我希望是你。”
“将军”苏子青被他突来的告白扰得头脑一片空白,从小到大,他又何曾被谁如此重视过,可是男子与男子,又怎么成亲?
宇文飞也知道婚姻大事不能操之过急,狭长的眼角敛起一丝柔情,安抚他道,“反正我们还有几日可以相互了解彼此,若到时候子青还是不愿,那我自会向皇上禀明,让他收回旨意,我也会离开京城永不再与你相见,可好?”
“”苏子青怔怔地望着他,虽然大街上人群潮涌,但喧闹的声音在耳边渐渐远去,头顶上的灯笼如幻影一般
第九章()
正当这时,苏子容与几个友人各搂着歌姬,从人群中走出迎面而来,瞥眼间看到苏子青后,便迅速放开怀里的女子,告辞友人跨步走过来,“子青。”
“大哥。”
“原来是苏大公子,幸会。”宇文飞上下打量他一番,又瞧了瞧后面妖娆的歌姬,虽然同一个爹,但是与苏子青没有一点相像之处,而且相差甚远,便语带嘲讽道,“苏大公子在这大街上暖香在怀,真令人羡慕。”
“大将军?”苏子容见他俩在一起,犹遇大敌,急忙将苏子青拉了过去,“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宇文飞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握着苏子青的手,“本将自然是和子青谈情说爱。”
苏子容神色一变,还未言语,就听苏子青训道,“大哥,你为苏家嫡子,一言一行都该有所顾忌。”
苏子容也知道自己在大街上如此有些混账,可想到如果让子青误会,心中一慌,连忙解释保证道,“子青你听我说,我与友人不过小酌了一番,这是有些醉意才你要信我下次定不会再犯!”
苏子青看他也有悔意,便温和地道,“大哥以后注意便是。”
一旁的宇文飞用玩味的目光观察着苏子容,施施然开口道,“既然在这里巧遇大哥,不如便一起再去找个地方坐下斟酌一杯。”
果然苏子容听得一愣,叫道,“谁是你大哥!”
宇文飞也不在意他的无礼,笑了笑,“我与子青就要成亲,自然当喊你一声大哥。”
“你别再做梦了,我会让皇上收回成命的。”苏子容压着胸口的愤恨,就扯着苏子青往回走,“子青,快与我回去!”
“大哥!”苏子青挣脱了他,向宇文飞道,“今日多谢将军相陪,现在时辰不早,子青便先回去了。”
宇文飞眸光闪了闪,却不想苏子青为难便沉声道,“好,那明日我再去找你。”
苏子容马上挡在他们的面前道,“不用了,子青是不会与你成亲的,大将军还是另寻他人吧。”
苏子青一路被苏子容强拖了回去。入夜,苏府内已经挂上了灯笼。
正厅里,文玉凤正坐在主位上看着一张张标致的美人图画,露出满意的神情。
抬头看到他俩拉拉扯扯的走进来,脸色微变立刻站了起来,呵斥着道,“你们两个身为苏家子嗣,这是成何体统!”
“大哥,你可以放手了。”苏子青有些无奈地道,他不知苏子容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被文玉凤的声音一吼,苏子容顿时也清醒过来,瞥到苏子青被自己抓红的手腕,忙松开来一脸的懊恼地道,“对不起子青,我不是故意的”
“子容啊,你快过来。”文玉凤却马上打断他道,将其拉了过去坐下,将美人图一张张展现在他面前道,“这都是你爹同僚家千金,你看呐,这个个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儿呢,你中意哪个,娘啊明日就给你找人说媒去。”
“说媒?”苏子容一怔,仿佛没有明白过来。
“是啊。”文玉凤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苏子青道,“你也不小了,如今子青都要成亲了,你身为大哥,自然也得赶紧的,娘可要等着抱大胖孙子呢。”
苏子容一听,马上拒绝道,“娘,我不成亲。”
“你这是什么话。”文玉凤拧紧眉头。
“娘,我说了,我不成亲,子青也不成亲。”
“子容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文玉凤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问道,“你们出去遇到什么了?”
“娘,你别问了,总之我是不会让子青嫁给大将军的。”特别是方才苏子青与宇文飞在大街上,仿若周围无旁人对视的样子,让苏子容想起来就更加心烦气躁。
“什么?”文玉凤声音徒然升高,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那是皇上赐的婚,你想为了子青害死我们全家么!”
苏子容唰地站起,反驳着,“可子青他不愿意!”
“那你怎么知道子青不愿意?”文玉凤简直气炸了,她面向苏子青问道,“子青,你说,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愿意。”
苏子青低下眼帘,因实在不愿再呆在此处,便道,“将军为人的确不错,值得托付。”
“啧,你看吧,人家都与大将军情投意合了,嫁过去可是当将军夫人的,又怎会不愿?”文玉凤语气里多少带了些鄙夷。
“不可能的。”苏子容一惊,满脸的不相信,他奔了过去晃着苏子青的肩膀,“子青,你告诉我,你是不愿意的。”
苏子青有些吃痛,皱着眉道,“大哥,我有些累了,想回房休息了。”
“为什么不回答我,子青告诉我,你不愿意!”此时,苏子容的面目忽然变得十分狰狞,苏子青大骇,紧忙推开他后,扶着被抓痛的臂膀道,“大娘,大哥,我先回房了。”
说罢便自行离去。
“子容,你到底怎么了?”文玉凤见苏子容一直盯着苏子青离开,虽觉得怪怪的,但也不想这时候刺激到他,安慰着道,“娘知道血浓于水,你俩一起长大,兄弟感情深厚,如果子青出嫁了你必定会不适应,所以娘现在不是给你物色一个媳妇么,你去看那些画像,只要你喜欢哪个娘都可以给你”
“子青!”
“什么。”文玉凤心中咯噔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苏子容回头,双眸充血地看着她,一时间也说不出自己内心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被抽离一般,痛苦又觉得难受。
他一把抓过桌子上的图纸撕得粉碎,再往空中一抛洒了下来,然后一字一句地道,“我绝不允许子青嫁给宇文飞!”
苏子青刚沐浴好,穿上一身褥衣从屏风后走出来时,房门就被外“哐当”一声推开。
他望了过去,苏子容满面绯红,醉醺醺地走了进来,怀里还抱着一坛酒。
“大哥?”苏子青皱起眉头,虽然平时苏子容也经常出去应酬,但从来不会酩酊大醉后地跑来找他。
“子青。”苏子容喊了一声,靠在门上仰头灌了一口酒,就将酒坛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空气中满是酒的味道,让苏子青的眉间拧得更深。
却见苏子容摇摇晃晃地回头把门关上,就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一把钳住他的手腕,呼出一口浓烈的酒气,“子青你告诉我,你不会与宇文飞成亲的对不对?”
“大哥你喝醉了,还是快些回房间休息吧。”苏子青想挣脱他,但是此时的苏子容力气特别大,他越挣扎,就被拽得越紧。
“你说我怎么睡得着?”苏子容舔舔了干裂的嘴唇,紧盯着他秀美的容貌,许是才沐过浴,苏子青的长发垂落,还带着一丝湿意,一双狐媚如勾人的桃花眼,偏偏那雪白的褥衣整齐地穿着在纤瘦的身上,领口处露出修长的脖子。
他呼出的气渐渐粗喘起来,一步步将苏子青逼退到床边。
“大哥,你做什么。”苏子青跌坐在床上。
“子青,我不想你成亲。”因背着烛光,苏子容低着头,面部阴暗看不清表情,然后猛地将苏子青推倒,全身伏了下来,“难道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么?”
“大哥你真的喝醉了!”苏子青心中大惊,便试图奋力将他推开。
“我没有喝醉。”苏子容捧着他的脸,赤红的眼里染上深情,然后带着一丝丝疯狂,“子青,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快要发疯了。”
此时,苏子青鸡皮疙瘩地都冒了出来,但是被苏子容死死地压制着,不管觉得太不可思议,也只能道,“大哥,在子青眼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兄长。”
“不要再叫我大哥!”苏子容低吼着,手上的劲道加大,“你根本不是我爹的孩子!我们根本不是亲兄弟!在小的时候,我见过我爹在你娘房里,是你娘亲口告诉他的,你爹是”
“不要再说了!”苏子青犹如一震,挥出一掌。
疼痛让苏子容也瞬间清醒过来,他望着脸色发白的苏子青,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子青我”
“出去。”
“子青,我”苏子容正想上前。
苏子青怒视着他,“出去!”
“好好,你先消消气,明天我再来与你解释。”见苏子青情绪激动,苏子容只好先行离开。
待房门被关上,苏子青如力气都被抽走一般滑落在地上,他默默地抱住全身颤抖的自己,绝对没有想过苏子容对他抱着那种心思,但让他更加无法接受的是,他不是爹的孩子
如果他不是爹的孩子想到此,苏子青抖了抖唇,眼睛生涩涨痛得厉害,而脸色在摇曳的烛光下越发惨白那他一直以来承受的是什么,他绝对不相信,不会承认的
猛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爬起来打开衣柜疯狂地翻出里面的衣物,从最里头暗屉中拿出一副画,他咽了咽口水,紧张地把画展开,火红的牡丹丛中,一个穿着水青色纱裙的女子背对而立。
当初,娘说这是爹送给她的,说的时候,低着头,眉间万分柔情。
因娘去世后,他便收了起来再没有拿出来过,他将画底处慢慢展开。
一枚血红刺目的印章盖在上头,苏子青的垂着眼,睫毛轻颤着,他扯了扯唇,却比哭还难看,喃喃地念道,“百里公子”
就在这时突然之间,一阵狂风大作,拍开了窗户卷了进来,吹灭了蜡烛,画也从苏子青的手中飘落在地。
第十章()
一大早,昨夜的雨仍在下,空气中氤氲着一些湿气。
宇文飞将在京城最好的裁缝店连夜赶出来的衣服摆放在面前。
一件是玄色窄袖蟒袍,袖口绣了暗纹,这种款式的确他最喜欢的,可颜色太深沉,只怕衬得自己太过严肃。
一件是浅蓝内袍配白色纱衣,这件衣服穿起来必定显得飘逸,若与子青出去逛逛街是不错的选择,但今日下雨似乎不宜外出。
一件是深蓝圆领锦袍,看着还行,这种据说现下比较流行的新款,但不知道会不会不适合自己。
就在他手指抵着下巴思量着到底穿哪一件时,一旁的常安看了看他,看了看衣服,见自家将军都想了半天了还未决定哪件,一脸的纳闷,便抱拳问道,“将军,这每件不都挺好的,你为何还要挑这么久?”
“唉,你不懂。”宇文飞瞥了他一眼道,“要想入得子青的眼,就得下点心思。”
“将军可是我大晋国的大将军,他苏家二公子虽长的貌美,可也不过是一位庶出的小公子,他配您是绰绰有余,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打探过苏子青的底细,对那种手不提,肩不能抗的纨绔子弟心中多少不屑,却越发弄不明白将军怎会看上个公子爷,而且为了迎合那人的喜好,将军都下足了功夫。
“常安,这你不懂了。”宇文飞笑了笑,想了一个无比恰当的比喻,“这讨媳妇就好像是领兵打战。”
“打战?”常安更加纳闷了,只觉得这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件事,怎么能说到一块?
却见宇文飞颔首道,“嗯,你我常守边疆都明白想攻打下一座城池,就得循序渐进。”
“这”常安越听越糊涂了,不明白地道,“这是没错,如果带兵打战的话没有万全之策当然是急不得,可此事皇上都已下圣旨赐婚,不管那苏家二公子愿不愿意,他也是将军你的囊中之物啊。”
“哈哈哈。”宇文飞拍了拍他的臂膀道,“这战固然知道最后能赢,但想打个漂亮的战,让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束手无策,手到擒来才为上上计。”
想不到自家将军居然能把成语一个比一个溜,常安听得目瞪口呆,望着自家将军半响,甘拜折服地道,“属下终于知道为何您能当将军,我是属下了。”
“那就学着点。”
“是。”常安应道,但依然有些好奇,“将军,但为何一定是苏家二公子?”
宇文飞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