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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九歌-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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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下旨赐死母妃,又何来冤案之说?”

    “四弟这是糊涂啊。”祁垣看着重华:“难不成,四弟也认为自己的母妃会做出那等狠毒之事。”

    “自然不会。”重华脱口而出,转而又沉下声音:“不会又如何,人都不在了,追溯这些岂非自寻苦恼。”

    祁垣嘴角哼一声:“想不到四弟竟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既然四弟如此说,那三哥我又何故狗拿耗子,就此告辞。”说着祁垣起身便走。

    “三哥留步。”重华喊住他,良久:“三哥可知内幕。”

    “那就看四弟愿不愿意听了。”

    看一眼祁垣,重华躬身施礼:“三哥请随我来。”

    此刻的重华,内心矛盾而悲痛,母妃的案子自己一直派人在暗中关注,可是每当一有进展便会莫名断了后路,这幕后的黑手手段之高,让重华很是悲愤。

    到了书房,重华屏退下人后两人席地而坐,祁垣从袖中取出一物放于重华跟前,重华心中一震,强忍着心痛接过。

    “这是四弟母妃生前最爱之物。”祁垣轻叹一声道:“当年父王被气愤冲昏了头脑,刺死淑妃,遣你出勤全在一念之间,四弟仓促入昭,未及准备一物,恰巧母妃当时哀痛淑妃,想寻得一丝念想,便去了淑妃寝殿。”

    “便寻得此萧?”重华轻轻抚摸萧声,眼中全是思念。

    “正是。”

    重华眉宇紧蹙,眼神哀伤,这是母妃三十岁生辰那日自己亲手制与母妃之物,上面还刻着自己的乳名。那时的母妃,笑容灿烂,华丽的如同晚间星辰,父王安静地立于一旁,眼中满是宠溺。那个时候,重华几乎觉得,这一辈子,他们三个都不会分离。

    但天意就是这么爱捉弄人。母妃生辰的次月,蔚国向勤国献上一绝色女子,已结两国之好。勤王大悦,封为蔚良人。自那日之后,父王便再少踏入母妃寝宫,可即便如此,母妃依然心念父王,时不时便做些小食送与父王,后侍奉父王时听闻蔚良人也喜这些小食,故而之后便会多做一份送去蔚良人宫中。这一来二去,母妃同蔚良人的关系便日渐亲密起来。

    可好景不长,一次秋猎,父王只携了蔚良人在侧,结果行至一半,这蔚良人却不知何故突发急症,竟不治而亡。父王大恸,秋猎未行便急速回宫,预备厚葬蔚良人。

    昭王伤痛,举国同哀。就在母妃也沉浸于思念之中不住落泪时,皇后却突然带着一群宫娥进殿,二话不说便派人搜宫。母妃当时被吓蒙了,全然不知皇后所为何事,只知道宫娥像是搜出了什么,末了只听皇后说了一句带走,再见母妃时便是跪在了父王的脚下。

    犹记得当时父王的脸色,完全不落于狰狞二字,皇后的语气平稳而威严,字字句句无一不在质问母妃的无良,以结姐妹为由,暗中下毒,故而那每日贴心的小食便成了母妃包藏祸心的证据,更让母妃无从辩解的是蔚良人发黑的尸身,居然成了自己下毒的证据,人证物证具在,母妃只有眼泪和绝望,那是重华生平第一次见母妃落泪,也是最后一次。

    自那日起,王后慈善面具后的恶毒便深深印刻在重华脑海里挥之不去,重华握拳强压下内心反抗的冲动,就是为了日后给母妃翻案报仇,谁知父王竟全然不念父子之情,未听自己一言便将自己逐出了勤国,往日的和善与宠溺瞬间化为一纸笑谈。

    见重华手持竹萧哀思不语,祁垣忍不住轻叹一声: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四弟节哀。”

    “让三哥见笑了。”重华收起眼中的沉痛,歉意地朝祁垣行了一礼:“多谢三哥记挂,让重华有生之年还能得一念想。”

    祁垣轻笑一声,转而眼色一沉:“三哥来此,可不是只为给你念想的?”

    重华放下竹萧,“三哥想如何做?”

    “报仇。”祁垣语气凝重:“报你母妃之仇,报我受辱之仇。”

    重华看一眼祁垣:“三哥可是知道些什么?”

    祁垣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大字——太医。

    “请三哥明言。”重华揖手沉声道。

    “那蔚良人出宫前,我母妃曾去她那闲聊,并讨了份小食回来消遣。”祁垣用手拭去案上水迹看向重华:“结果未过两日便得到蔚良人暴毙的消息,紧接着便是淑妃下毒,四弟入昭,这一系列的突变让母妃忍不住起疑,蔚良人的小食自己也吃了,并无任何不妥,于是便命了人悄悄将剩下的小食拿去宫外识得的医者看了,结果和自己预料的一致,确实只是一些普通小食,甚至都不存在跟任何食物相克的问题。”

    “后来呢?”重华目光阴郁,声调微颤。

    “后来母妃便派人私下打听一切和蔚良人有关的消息,包括死后的操办事宜。”

    “那是皇后操办的。”重华冷冷道。

    “对,当时皇后一手操办,中间还请了太医去验尸。”

    “这个我知道。”重华淡淡道:“说是蔚良人尸身发黑,正是小食里的毒性发作的症状。”

    “那是皇后的一面之词。”祁垣冷笑道。

    “不是太医验出的结论吗?”重华忍不住皱眉。

    “重点就是这个太医。”祁垣看一眼重华:“你可知左师世枭?”

    重华点头:“世子的老师。”

    “这太医名叫曾图,曾是这世枭府上门客,因精通医理被世枭举荐入宫成为太医,如今可是皇后身边的红人。”

    重华多年的疑云,直到此刻才有些许消散的痕迹,于是沉声道:

    “即便如此,这风险未免也太大了些,这曾图难道不知万一事情败露,便是灭门的死罪吗?”

    “呵呵。”祁垣这时却笑了起来:“这事要说起来可就话长了,归根结底,抵不过是报恩偿情之说,重华兄可有兴趣一听?”

    重华冷嗤一声:“既然他们做的出,重华又何惧听之。”

第十九章 因缘际会() 
祁垣笑着看一眼重华:“见四弟如此,三哥也算没白来,那我们便先从这个世枭说起。”

    “三哥但说无妨。”重华恭敬道。

    “左师原名并非为世枭,而是叫做吴汉,是蔚国人,投在中大夫越云门下。”

    “又是一蔚国人。”重华冷笑道,“这蔚国还真是出人才。”

    “重华兄莫恼,此事说到底,还真与那蔚国撇不开关系。”祁垣轻叹一声继续道:“这吴汉虽满腹经纶,却一直未得重用,在中大夫府一呆便是两年,直到有一天,越云满面愁容的召集门客商议大事,原来是蔚王受国相田禾举荐,特派越云出使琪国。”

    “出使琪国?”重华轻笑一声,“这蔚王倒是心大,重华记得当初可是蔚王暗中资助五国攻打琪国的吧。”

    祁垣呵呵笑道:“是啊,想那蔚国原本与是与琪国结盟在先,可到关键时刻,非但不荣辱与共,反倒背后使刀。”

    “倒也怨不得蔚王,琪国先王刁行倒行逆施,残暴无德,如此盟友,不结也罢。”

    “呵呵,四弟倒是看得通透,其实这国与国之间,哪有什么盟友、息兵之谈,说到底不过是利益互惠而已。”祁垣饮一口茶继续道:“那越云本就是一贪生怕死之徒,临危受命自是不敢推却,故而只能求助于平日里养的那群门客了。于是这吴汉便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听三哥如此说,那吴汉倒也有些胆识。”

    “四弟说的没错,越云到了琪国自是受了一通数落,琪国新君显然不买蔚国的账,几番质问当年背叛之事,越云便失了方寸,冷汗直冒。越云身后的吴汉此刻站了出来,对着琪王就是一番斥责,吓得越云差点晕厥过去。”

    “哦?”重华略有兴致道:“斥责国君,有意思。”

    “这吴汉当时很是理直气壮,将责任全部推到了先君身上,理由是先君残暴,故而蔚王大义,撇却私情,与众国一起救百姓于水火。如今王上贤德,百姓爱戴,众国拥护,蔚国原本抱着一片敬服之心而来,却不料王上旧事重提,欲步先君后尘,既如此,则枉费我王一片赤诚,这盟不结也罢。一番话说得琪王是哑口无言。”

    “好一张利嘴。”重华冷笑,“倒不枉我勤国收了他。”

    祁垣笑道:“厉是厉害,奈何成也是它败也是它,同为使者,这越云碰了一鼻子灰,而区区一门客却说得琪王心悦诚服,还赏赐了黄金与吃食,这越云原本就是一小肚鸡肠之人,回国后,避重就轻跑去蔚相田禾面前陈述一番,将一个一心为国的吴汉硬是描绘成了一个被琪国重金收买,暗通曲款的叛徒。”

    “物以类聚,看来这蔚相也不是什么善茬。”重华轻蔑道。

    “那是自然,否则那吴汉又岂会摇身一变,成为世枭,说来你三哥我这几年所遭受的罪还都是拜那个蔚相所赐。”

    “呵呵,蔚相深谋远虑,身在蔚国却能使勤国翻云覆雨。”

    “那蔚相确实是个精明的人,虽然越云避重就轻,可是蔚相还是听出了吴汉的才干,心知若是让蔚王得知并重用,那自己的相位恐怕要拱手让人了。所以便借着越云的私心,将那吴汉一通折腾,直至丧命。”

    “果然够狠,奈何这吴汉也是命大,没死成对吧?”

    “吴汉装死侥幸逃过一劫,然后拖着皮开肉绽的身子逃逸到他的一个朋友那里,养了几天伤便匆匆离开了蔚国,去了琪国。”

    “终究是去了琪国,那为何没留在琪国?”

    “这便归功于咱们的王后娘娘了。”祁垣一声冷笑:“想不到,咱们这位蛇蝎心肠的王后也有心慈人善的时候。”

    重华轻摇羽扇,沉默不语。

    “话说那吴汉颠沛流离到琪国没多久,便生了场重病,差点死在了破庙,而王后,也就是当时的琪国公主出宫游玩,因为避雨也来到了破庙,于是便上演了一场美人救壮士的戏码,之后便是日久生情了。”

    “还真是命途多舛。”重华看不出喜怒,冷冷地抛出一句。

    “然而情投意合终抵不过一道圣旨,因勤琪结盟,这琪国公主便成为了结盟的筹码送来勤国,成为了如今的王后。”

    “那这吴汉便是为了王后来的勤国,入得朝?”

    “这话得问世枭,他俩关系如何只有他们自己清楚,那世枭是何等明白之人,我得到的信息永远停滞在门外,无法再进一步。”

    “再进一步?”重华笑道:“如何再进一步?”

    “找出他们私通的证据啊。”祁垣看向重华:“这样一来,你母妃的仇便可报了。”

    重华静静地看着祁垣,他这借刀杀人的手段还算使得不错,若是真为母妃翻案,直接找来那太医便可,何故绕这许多弯子,最终目的不过是除去一个世枭而已,当然,若是能连带上王后那便是意外之喜了,毕竟王后有琪国撑腰,父王断不会如了结母妃这般轻易便了结了王后,想到此,重华掩去眼中的不屑施礼道:

    “不知三哥要重华如何做?”

    “回国。”

    回国?重华明显愣住了,他想过很多种回国的方式,却没想过是这种,忍不住笑起来:

    “三哥莫不是在开玩笑吧,眼下重华这般处境,保全自身已是不易,如何能回国?”

    “四弟只管说想或是不想?”

    “自然是想。”

    “那便行了。”祁垣突然轻叹一声道:“这些年,父王已然年迈,很多事情上都显得力不从心,尤其是和母妃相处的时候经常会回忆往事,有一次,他提到了四弟你。”

    虽然努力地想抹去那段父子之情,可听到此处,重华的心还是没来由地痛了一下。

    “虽然没有多说,可从他的眼神里,母妃却读出了哀伤和思念,有一次,母妃故作无意间提及儿时你我的趣事,父王显然很高兴,还说咱俩站一起,一个风趣,一个无趣。”说到此,祁垣忍不住自嘲道:“也许父王心里,我一惯都是无趣的。”

    “说笑而已,三哥何须当真。”重华努力摒弃脑海里呈现出的父王模样,即便是回忆,也丝毫没有母妃的影子。

    祁垣端起茶盏掩饰掉眼中的失落,转而笑对重华道:

    “眼下父王这般,便是已经消除了对四弟的迁怒,若是此时回国,当是皆大欢喜。”

    “话虽如此,皇后那边怕是不好过关吧?”

    “此事只需父王同意便可,我会派人护送四弟入勤,一旦进入勤国边界,皇后那边想做手脚也就难了。”

    “不知三哥打算如何向父王提及?”

    “我?”祁垣微微一笑:“若想少些波折,此事自然不能由我出面。”

    “那是谁?”重华疑惑道。

    “你!”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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