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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国边城中容,蔚离歇看着集结的三军,眉宇微缩,对东胡的局势,他还是有些担忧,毕竟,即便寒国助匈奴灭掉了寒国,他却不能保证寒王他不会返回来咬蔚国一口。
“公子。”
正纠结着,青棋往这边走来。
蔚离歇看向他:“可有探出什么?”
“寒军已经往东胡进发,匈奴也已出兵。”青棋微微停顿片刻:“按照目前的态势和兵力,拿下东胡不在话下。”
“月氏呢?”
“匈奴的左贤王完颜俊已经到了那里,但却未交战,探子还在跟进。”
“没交战?”蔚离歇闻言若有所思:“那极有可能是要反水了。”
“公子意思是,月氏放弃了攻打匈奴的计划?”
“月氏的计划原本就是没有计划,谁的赢面大就跟谁,眼下突然杀出个寒国,他自然不会傻傻的随东胡陪葬了。”
“那少了东胡这个祸患,我蔚国是不是无后顾之忧了?”
“少了东胡,多了寒国。”蔚离歇目光深邃起来:“若是能使得寒国与匈奴反水,也许,咱们的胜算会大些。”
“寒国与匈奴反水?”青棋愣住,随即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睛骤亮道:“对了,青棋还查到了一件事,方才情急,忘了与公子说了。”
“什么事?”
“倾城姑娘。”青棋看向蔚离歇:“她不是琪国人,而是寒国人。”
“寒国人?”蔚离歇一愣:“继续说。”
“据属下探知,那倾城原名叫卿荷,是寒国国相张奇的独女。”
“张奇?”蔚离歇微微蹙眉:“张奇曾经确实有个女儿,但据说在很小的时候便夭折了,莫非,这传言是假的?”
青棋点头:“没错,当年夭折的其实是一个替身,真正的卿荷被人移花接木给掳走了。”
“可有查出是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劫走国相的女儿?”
“叶战的女儿,叶信。”
第三百九十九章 归降之心()
? “叶信?”蔚离歇愣住:“九歌的母后?”
“是的。”青棋点头道:“目前得到的消息是这样。”
“那倾城呢?可知她自己的身世?”
“怕是还未得知,那叶信劫走倾城后便将其收为己用,纳入鸷鸟门中。”
“果然是心思缜密,高瞻远瞩,看来当年轰动一时的叶氏冤案怕不过是一场作秀吧?”
“但确实死了很多人。”
“心狠手辣,所谓的一门忠烈到头来不过是狼子野心罢了。”蔚离歇目光渐渐深邃起来:“看来与寒王合作,叶信是留了底牌的。”
“公子打算如何做?”
“想个办法,让张奇知晓此事,切记,务必在拿下东胡之后。另外,告知勤王倾城的身世。”
“是。”
面对勤蔚来犯,昭王宇桓始料不及,朝野上下乱做一团,先前只道是勤堰伐琪,熟料勤国一举三冥合一,居然返手便联蔚伐昭,这勤王的胆识与野心未免也太大了些。
“大王,需不需要与姬将军说说?”韩修沐提议。
“说什么?”一边的丞相姜尚冷冷道:“韩都尉难道不知此番领兵的将领中,那姬茕羽便是其中之一么?”
韩修沐语滞,不觉将目光挪向一侧的龙常,却见他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不知大司马有何想法?”宇桓忍不住开口道。
龙常见昭王开口,于是抬头:“倘若寒国能出兵蔚国,昭国的困局当迎刃而解。”
“寒国?”宇桓微微一愣:“听说寒军去了东胡,欲助匈奴拿下东胡。”
“拿下东胡之后呢?”龙常看向宇桓:“大王以为以寒王的心性,长途跋涉,劳师动众的难道只是为了帮匈奴拿下东胡吗?”
宇桓闻言怔住,此时立于一侧的韩修沐不觉惊觉:
“大司马意思是寒王出兵东胡真正目的在于蔚国?”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老夫实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解释寒王的动机,他可不是善人。”
“那依大司马的意思,寡人该如何做?”
“两手准备,一则备战勤蔚,打持久战,二则遣使去寒,与寒联盟,前后夹击蔚国,速度要快。”
“那勤国呢?”
“勤王不是傻子,一旦寒昭结盟,他难道还能举三冥之国力相助蔚国吗?先是伐琪,而后吞堰,他若是再不好好消化消化,怕是要吐出来了吧。”龙常说着淡淡一笑:“伐昭对勤来说并无好处,想毕当初之举,也是为了劝说蔚国放弃与琪结盟,所以伐不伐昭,完全取决于他的对手是谁。”
宇桓不语,良久:“不知由谁出使寒国比较合适?”
“臣愿前往。”丞相姜尚上前一步:“臣与那寒王曾有旧交,定能促成此事。”
宇桓忍不住看一眼龙常,却见龙常只是低头不语,于是只得轻咳一声,“好,那此番出使寒国的重任便有劳丞相了。”
“谢大王。”姜尚随即叩拜谢恩。
宇桓抬手示过,然后转向龙常:“大司马听旨。”
“臣在。”
“备战勤蔚,由大司马龙常领兵,韩修沐为副将,从旁协助。”
“是。”
夏天的烈日炙烤着泥土散发出阵阵土腥味,练云看着袁亮静默不语。
“你想说什么?”袁亮看向练云。
“为什么不是你?”练云冷冷道:“他如此待你,你当真还要为他守这个位置么?”
“他的选择并没有错。”袁亮淡淡道:“姜尚巧舌如簧,龙常久经沙场,如此甚好。”
“甚好?”冷云突然冷笑起来:“没想到我所敬仰的哥哥,竟是这般没用。”说罢练云转身便走,留下一抹清冷的背影。
袁亮没有拦她,她的心性他再清楚不过,他与她不同,他没有争的**,叶九说的没错,大道之下,顺势而为,这个势,不光是勤国,放眼天下,即便争得一时又有何用,大势所趋,昭国必定是个过往。
“在想什么?”宇桓的到来让袁亮不觉愣住,随即躬身下拜:
“臣袁亮见过大王。”
“她说的没错,你如此忍气吞声,确实没用。”
“大王说笑了。”袁亮拱手道:“从无僭越之心,何来忍气吞声?”
“为什么?”宇桓看着袁亮:“对这个王位,你当真没一点想法?”
“没有。”袁亮淡淡一笑:“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是吗?”宇桓就着台阶坐下:“对今日朝堂之事,你有何看法?”
“大王圣明,这确实是眼下的良策。”
“眼下?”宇桓抬头看他,然后示意他坐下:“这里就你我二人,你不必拘礼,继续说。”
袁亮闻言在宇桓身侧坐下:“结盟寒国确实能解燃眉之急,只不过这样一来,便相当于大王为寒王的一统天下扫除了障碍,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所以说昭国的得利不过是昙花一现,终将消失。”
“大胆。”宇桓闻言瞬间骤怒,手指着袁亮半天方又缓缓放下,“既如此,今日朝堂之上,你为何不说?”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大王若是不信,微臣岂非自讨苦吃。”
“你倒是懂得明哲保身,那依你之见,此番结盟寒国当做何解?”
袁亮看着宇桓半天:“微臣不敢说。”
宇桓一滞,强忍着心中的不满沉声道:“说,寡人允你无罪。”
“不是结盟,降王为侯。”
“放肆。”宇桓随即起身指着袁亮大骂:“你居然胆敢撺掇本王投降。”
“是大王让微臣说的。”袁亮也不介意宇桓暴怒,跟着起身缓缓道:“素来忠言逆耳,大王若是不愿听,微臣不说便是。”
“你——”宇桓气急,掉头便走,结果走了几步又冲了回来:“你把话说完。”
“是。”袁亮淡淡一笑,随即恭敬道:“勤蔚结盟,意在掣肘寒国,形成三国鼎立之局面,然而寒王不是傻子,他既懂得利用匈奴谋取蔚国,想毕天下之心势在必得,我昭国与其折腾于勤蔚之间,还不如直接归附寒国,免昭国百姓于水火之中。”
第四百章 莫名成全()
? 袁亮的话让宇桓不觉皱眉,降王为侯,这样的想法他也曾隐隐动过心思,昭国几经战事,民不聊生,尤其此前昭何谋反,血洗王城,如今百废待兴,已然再经不起一点折腾,可是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祖上世代所挣下的江山却要在自己手上拱手让人,他宇桓心里无论如何都越不去这个坎。
“诸事皆有利弊,大王若是看重自己的名声,那必然置百姓于水火。”
袁亮意味深长的一句让宇桓忍不住侧目:“以前怎从未发现袁将军如此好口才的?”
袁亮微微一愣,随即颔首道:“是微臣僭越了。”
宇桓没有说话,良久方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袁亮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这样的王位,坐的会不会太累。
青棋见到勤王的时候,勤王正大动肝火:
“人没了?怎么没的?”
“昨天夜里,夫人差了奴婢去取点心,回来夫人便睡下了,奴婢便在旁守着并未离开,怎知到了早上,夫人便不见了,问了外屋的侍婢,也说并未发现夫人离开。”
“没发现?那人难道长翅膀飞了不成?”
“奴,奴婢不知。”
“继续找,找不到夫人,你们也别回来了。”重华大怒,案上的茶盏随手挥去,茶水撒了一地。
“大,大王息怒,奴,奴婢这就去寻。”说完,地上的侍婢忙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废物,全是废物。”
重华因暴怒而导致额上青筋突起,突如其来的头痛使他不觉以手扶额,双眉紧簇。
“大王?”一旁的青棋见他有异,于是试探着开口,“需不需要传御医?”
勤王闻言摆手道:“老毛病了,寺人说你有要事见寡人,可是蔚兄那边出了意外?”
“我家公子已经集合三军准备就绪,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寒国突然来袭,故而特命青棋赶来向大王借一个人。”
“你说的这个人可是倾城?”勤王眸子微敛,语气沉闷道。
青棋闻言一怔,随即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不觉抬头看向勤王。
“寡人也是刚知道这个消息,那倾城原名卿荷,竟是寒相张奇的独女。”说罢重华不觉一声叹息:“方才你也听到了,今日一早,寡人原本想唤她来问其中细节,结果人突然消失了。”
“消失了?”青棋愣住,这个时候突然消失,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吧。
重华点头:“寡人也甚觉奇怪,缘何好好的便突然消失了,是她自己要离开,还是有人携她离开?”
“大王可知她如今投身鸷鸟门下?”
“鸷鸟门?”勤王微微一怔,目光辗转反侧。
青棋点头:“鸷鸟门门主叶信,即匈奴大阏氏,此番联寒出兵东胡便是她的主意。”
“所以,你的意思是倾城有可能是回鸷鸟门了?”
“这只是青棋的猜测,既然倾城姑娘不在,那青棋便先行告退了。”说罢,青棋微微施了一礼,转身出了殿门。
勤王看着青棋消失在殿外,眸子瞬间沉下:“来人!”
“大王!”
“让田禾来见寡人。”
“是!”
夜色浓重,寒相张奇步伐微乱地从相府跑出上了马车,寒王的密函宛若一道惊雷,将他从头到尾震慑了个遍,从未想过,自己早已认定夭折的女儿居然尚存人间,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暄榕殿,九歌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呼吸一时停住,似乎整个世界都随之静止,
“墨尘?”呆立良久,九歌才恍惚的唤出两个字。
墨尘淡淡一笑,眼中溢出温柔:“这里可还习惯?”
九歌呆滞地点头,转而又困惑地摇头:“你怎会在这里?”
墨尘没有说话,目光环视一周后最终落向九歌:“为你。”
“我?”九歌一愣,随即眼神骤亮:“你是来救我的?”
“救你?”墨尘看她一眼:“你想离开?”
“自然是想离开的。”九歌点头,“我与那寒王从未谋面,而且以他的岁数,娶我母后还差不多。”话毕,九歌便意识到不妥,墨尘的母妃便是因为叶信的干涉而失去了与寒王重逢的机会,自己怎会如此不知轻重:“对不起,我方才只是一时口快,你不要往心里去。”
“无妨。”墨尘淡淡道:“倘若不是让你嫁于那个人,你可愿留下?”
“啊?”九歌不解的看他:“如果不是嫁他,那我留下的理由是什么呢?”
“做我的王后。”
九歌呆住,看着墨尘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