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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一夜死七次-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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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情,寡淡。”

    云清岚重复着她对他的形容词。

    他歪了歪头,深色的眼眸中流转着浅浅的光,似是不解,“你又为什么不说是毫无感情呢?”

    迟墨反问,“先生以为自己毫无感情吗?”

    云清岚没有说话,依旧歪着头,怔怔的看着她。

    “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毫无感情的。”

    “那么——你呢?”

    因封丞逸而死去的女子,也会说出自己是拥有感情——这样的话吗?

    云清岚并不知晓鬼医迟墨的过往,然而他有一个世界上或许是消息最灵通的朋友。

    苏华裳告诉他封丞逸,又告诉他迟墨——那个从此活在旧日时光与记忆中的,就此剥夺了自己所有欢笑与痛苦的权利的女子。

    时光长阖,从此,漫无边际的回忆只回应她以麻木。

    只是,她却回道:“有的。”

    云清岚沉默了半晌,说道:“……我本以为我们是一样的。”

    他自年少,便能诵诗千篇,挥毫之间词赋成章,文献典籍如数家珍,诗词歌赋信手拈来。

    然而,唯一令他感到困惑的只有一点——

    喜怒哀乐。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云清岚不知道。

    整个永蛰谷都是他父亲因他母亲而气急,一怒之下建成的与神医谷暗自较劲的暂居地。

    偌大的永蛰谷,除却他和父亲外却再无第三个生人。

    父亲将永蛰谷的所有呈设和景致摆设都择成母亲最喜欢的样子。

    他的整颗心里都装着母亲,于是将他忽略也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而在时光日复一日的侵染下,因近乎冷漠的迟钝而造就的一切问题都归诸虚无。

    再没有那样愚蠢的问题了——

    喜怒哀乐又如何。

    他终究是用以孩童时那种极致残忍的天真抹杀了一切的情绪。

第19章 谷主也逼婚() 
“花草扶疏,飞禽走兽……天地之间,凡物皆有情。”

    “花蝶虫鱼,飞禽鸟兽——六界之中,唯人无情。”

    云清岚轻轻一笑,“人心复杂,可弃亲子,抛爱侣,烹父母而苟活偷生,奉生女而进官加爵,无所不用其极。”

    “人无情,而谷主却有情。”

    迟墨淡淡道。

    她轻轻地侧过脸,发间的桃花瓣顺着她疏冷的眉眼滑落。

    听到她的回答,云清岚忍不住笑了起来,眼中却没有分毫笑意,犹如恶意的嘲讽,“迟姑娘高估我了。”

    “不。”迟墨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是谷主低估了自己。”

    她既没有因云清岚唇边冰冷的笑意而有所动容,也没有因为听到他的话语而有半分的慌张。

    将自己囚困在过去的一身青衣的女子只静静地站在那里,声音印着晶莹剔透的淡漠,“若是无情无感,又何必为他人的欢喜而欢喜,为他人的痛苦而痛苦,感同身受,心有不甘?”

    她如是问道,“谷主究竟是真的剥蚀了一个人与生俱来的七情六欲,还是因过去的记忆太过痛苦强迫自己去遗忘了所有的感觉?”

    但凡是人,都是有感情的。

    毕竟从人体的身理构造来说,只存在缺乏痛觉和其他神经的人,但却还未听说情感尽丧之人。

    云清岚这种状况倒是很像心理问题。

    因为太过痛苦所以在内心告诉自己说一定要遗忘,久而久之,人的思维区域就会产生一个错误认知——就仿佛你好像真正是已经失去了这一部分感情了。

    但事实上,与其说是失去,倒不如说是遗忘来得更恰当。

    迟墨虽不甚了解云清岚的曾经,但是她却敢肯定他的过去绝对不如旁人想的那般光鲜亮丽。

    她轻轻地抬起眼眸,幽眇的天光越过山峦印入她的眸底,如星沉大海一般,融在她目光的最深处。

    云清岚默默地看着她。

    一时间,气氛因他的沉默而有些凝固。

    就在迟墨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突然笑了。

    这并非是礼节性的只是将唇角的弧度扬起的笑容,而是真真正正的带上了笑意的。

    他伸出手,再度握住了她的手腕。

    然而比起前一次,云清岚这一次却站的与她格外的近。

    因格外专注而略显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的眼神明亮透彻,又因为她站在他眼神与阳光覆盖的下方,遽然之间仿佛觉得他虹膜之上晕开了一丝缱绻的温柔,淡而浅。

    “迟姑娘,或许你说的不错。”

    云清岚握着她的手,手指握得有些用力,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到,这除了是一个医者的手之外,更是一个姑娘的手。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甚者,连草木都有情。”

    见她的表情仍是淡淡的,云清岚轻笑了一声,而后继续道,“迟姑娘替我解开疑惑,在下自然也是要相报敬以绵薄之力。”

    听到这里,迟墨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仍旧平淡,“你有什么法子?”

    云清岚微微一笑,“既然迟姑娘不愿与安之那么成婚,那么与我成亲便是了。我与安之素来交好,感情甚笃。想必,若是我开口,他定然也是要给我一个面子的。”

    “……我拒绝。”

    云清岚像是早已预料到了她的回答,“那不如这样好了。”

    站在她面前的青年徐徐若松竹之态,姣姣如玉树临风。

    他轻轻的笑着,身上带着兰花的烟气,“迟姑娘令我爱上你,我便阻止这场婚事。”

    迟墨:“……”

    “迟姑娘可是不信我?”

    顿了顿,迟墨才道:“我只是想拒绝你。”

    “可是你拒绝不了我。”

    云清岚道,“谁都无法改变安之的决定。”

    迟墨冷冷地看向他。

    云清岚对着迟墨微微一笑,“自然,我的决定也是无人可改的。”

    迟墨:……那你说这个有意思吗?

    他道:“迟姑娘对安之来说太过特殊了。”

    “只是因为他身上的寒毒仅我一人能触碰他罢了。”

    云清岚似是含笑着看了她一眼,在氤氲的光霭下越发清清俊的眼眸看起来有些高深莫测,“用一种温暖的方式去把一个囚困在黑暗中的病人唤醒,那种治愈是致命的。”

    就如同将所有人都拒之千里,却只将一个人纳入怀中的——最令人悲泣的温柔。

    有时候,如果要装出冷漠的样子,那么就该从始至终都不曾变动半分。

    但如果在这种绝对的冰冷下却暗藏着只对另一个人才袒露的温柔,那么这种温柔会令所有人都心生嫉妒。

    苏华裳对于迟墨,不仅是双手仅能触碰的温度,更是一种心生艳羡的向往——也许,就连苏华裳自己都不曾知晓,他其实是在苛求那份本该独属封丞逸的独一无二的温柔。

    他的话像是意有所指。

    迟墨想了想,却发现自己只能听明白表层的意思。

    又或者这句话本身就只是这么一个单纯的意思。

    迟墨不太明白,却也无所谓。

    她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毫无波澜,“但若是这种温暖并非是唯一的,也就不会再致命了吧。”

    云清岚即在同时便明了她的意思,“迟姑娘可是想为安之解毒?”

    迟墨点头。

    于是他又问,“迟姑娘是否准备将你的百毒丹让安之服下?”

    迟墨迟疑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想必你当日向我讨要百毒丹定是用以苏盟主。而若非百毒丹对苏盟主无用,想他今天也绝不会因我能触碰于他而欢喜难以自戒。”

    云清岚夸赞道:“迟姑娘冰雪聪明。”

    而后他一顿,这才又继续道,“迟姑娘如此聪慧,想必也定然是同意了我方才的提议吧。”

    迟墨:……你能别总纠结着这个话题吗?

    云清岚微微一笑,表示不能。

第20章 属性是变态() 
于是迟墨道:“我准备将苏盟主带回神医谷,由我师父亲自坐镇。”

    无论是道听途说,亦或是从云清岚口中听到的银针八渡,迟墨都觉得自己的便宜师父是个可遇不可求的人才。而若是这种资源不能在此时好好利用起来,那么她绝对是傻了。

    哪怕最终结果仍然是失败的,但是总需要有所尝试才能得到最后的结果。

    然而对于她的如意算盘,云清岚却道:“若是唐谷主亲自医诊,想必我父亲定然是不会同意的。”

    迟墨一愣,“先生的父亲——”

    她的脑海中不期然的想起了那个坐于一株婆娑的桃树下弹着一阙破阵曲的老人。

    云清岚却以为她没有见过他,解释道:“父亲若干年前与唐谷主曾因一件事而心生嫌隙,自此分道扬镳、背道而驰,况时却依旧耿耿于心,难以释怀。而很是不凑巧,安之孩稚时曾受我父亲救命之恩,后拜于他门下。古有云,师训不可为。想必,安之也不会为了此等小事而忤逆父亲的禁令。”

    迟墨略有些无语:如果说连自身寒毒都是小事,那什么才能称得上大事?

    她这么想着,又问:“既然如此,那谷主又缘何任由苏盟主娶我?”

    云清岚一笑,“因为放任不管的话,我就能用安之威胁迟姑娘答应我的提议了。”

    迟墨:“……谷主当真是快人快语。”

    云清岚还是笑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迟墨无法,只得又继续道:“那么先生可有想过我真的应允了你的提议后,老谷主的反应?”

    云清岚说,若她令他爱上她,他便阻止这场婚事。

    然而无论是他有没有爱上她,有没有阻止这场婚礼,这两件荒唐事终究是要选择一件发生的。

    但对于一辈子视她师父为死敌的云清岚的父亲来说,无论是亲子还是徒弟——无论是哪一件事,都会让他气吐血。

    对此,他道:“没关系,我正是想看父亲被我气得跳脚的样子。迟姑娘方才的一席话令我觉得,我这十多年只是庸人自扰。但如果就这样坦白了,也未免有所不甘。”

    云清岚微微一笑,“更何况,令我浑浑度日的罪魁祸首总归也是我父亲,我为他找些不自在也是自然的。”

    迟墨:……

    “当然,迟姑娘虽是开解了我,但是那一番话也终是令我心有不快。因此,我也想看看迟姑娘为难的表情。”

    云清岚说着,眼神被放得又轻又缓,温柔至极,“迟姑娘的表情果然很有趣。”

    迟墨很有想打死他的冲动。

    而云清岚仿佛不明白她冷冷的眼神一般,笑的从容,“那么在下便等着迟姑娘来令我爱上你。”

    迟墨:“……”

    迟墨:“……我似乎还没答应你。”

    云清岚反问,“迟姑娘有拒绝的余地吗?”

    迟墨转念一想,“……我如何没有拒绝的余地。”

    云清岚没有再说话。

    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瓶,从中倒出了一粒小小的药丸送进了自己的嘴里。接着,他垂下头,不带一丝温度的唇瓣就这样准确无误地覆上了她的唇。

    迟墨觉得下唇一痛,先前被毓苏琉咬开的口子此时又再度被云清岚咬出了血渍。

    而后他以舌尖撬开她的唇瓣,将口中的药丸渡了过去,紧贴着她的嘴唇逼着她将药丸吞了下去。

    做完这些,他松开她的唇,嘴角噙着淡如骤然而逝的烟火一般的笑意,“你看,这样不就没有拒绝的余地了吗?”

    迟墨:“……”

    云清岚对着她微微一笑,“那么,我对着迟姑娘如何令我爱上你拭目以待。”

    迟墨很想摔游戏不玩了。

    但最终,她还是忍住了。

    反正这个游戏的最终宗旨都是和不同的可攻略角色谈恋爱,虽然她现在是被逼迫着和对方谈恋爱实在有些憋屈,但是这并不妨碍阮铃让她玩这个游戏的初衷。

    然而理智是这样告诉她的,情感上迟墨却还是觉得有几分被胁迫的憋屈。

    她没问云清岚给她吃了什么药,只是以更加冷沉的眼神看着他。

    而云清岚毫不在意,只是那样的笑着,眼神轻柔,笑容温润。

    “亲昵的称呼会拉近两个人的关系。”

    云清岚道,“那么我便唤迟姑娘的字,迟姑娘亦唤我为谨之便可。”

    接着,他很自然地更改了称呼,还握着迟墨的手,将她拉到了湖边,“流萤,陪我坐下吧。”

    空中百云,林间飞鸟,春花秋月,桃花隐菊。

    波澜不起的湖面平静如云清岚的眼眸。

    白云映水摇空城,白露垂珠滴桃枝。

    云清岚毫不顾忌的就这样席地坐在了湖边,早已被湖水浸湿的白靴再度沉入水面。

    他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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