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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迟墨定定的注视着他的深色眼眸,花时暮一顿,而后勾起魅人的凤眼柔声冷笑道:“那么,鬼医是不打算医治本座咯?”
他勾起的尾音,淬着剧毒,却妖艳非常。
迟墨试探到了自己想要的,便也没有再继续挑衅下去,“若要我出手。砂月花。”
提出的要求太高是一回事,最可怕的是一个人无情无欲。
人一旦有了*,那就是有了弱点。
迟墨不怕花时暮不答应她,她只怕这种花这个游戏里到底有没有。
花时暮挑眉,却是默认了。
砂月花在迟墨的时代算是珍贵的草药和观赏性花卉。
虽然精贵,但是也并非难以买到。不过迟墨一向来都不愿意给哥哥添麻烦,于是便没有强求。
而现在既然有了条件,那么她也就不客气了。
于是迟墨接下去又报了几种她之前想看但是没条件看的草药和花。
花时暮冷笑,“鬼医可真是狮子大开口。”
“不及教主的性命珍贵。”
迟墨回道,存档。
看来花时暮以为她能解他身上的蛊毒后对她的容忍度高了不少。
迟墨暗自的松了口气,偏头朝冰床上的封丞逸看去。
顺着她的眼神,花时暮同样的也朝封丞逸看去。
他一如之前看到的那般,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却仍是温雅俊气。
尽管知道这并不是哥哥,只是长着与哥哥无二的面容,但是迟墨的心口还是不由自主的软了下去。
她向封丞逸的方向走去。
花时暮见此,将衬得自己的双手更加玉白的瓷杯放下,调笑一般的开口道:“鬼医对封三公子的情谊倒真是令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这句话有点耳熟,迟墨不予回答。
最终,她也只是摸了摸封丞逸左眼眼角的刮伤。
眉间盛雪的少女眼睫轻颤,瓷白的指尖宛如透明,伸手摩挲着冰床上阖着双目脸色惨淡的少年的眼角。
未曾束起的墨色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垂落在他的了无血色的脸上。
她看起来似乎要亲吻他,可是没有。
她只是那么看着他。
目光浅浅,眼眸中被迫盛着许多不是当事人就无法知晓的东西。
仿佛很甜蜜,甜到她的眼睛下一秒就能够笑出来;又似乎极为苦涩,哭到她即刻就会含眸而泣。
而在她的身后,粉衣的男子一副天然而成的绝艳模样,神情却难得没有含着恶意的犹如春水一般的浓意,只是极为专注地注视着那孤独入骨的青色身影,了无言语。
【您已成功收入cg“绝忆”。】
【系统cg“绝忆”已收录完成,您可以在“回想”界面观赏。】
【您已获得一份隐藏奖励。奖励收录在系统面板,您可以在“背包”界面查看。】
又是cg,又是隐藏奖励的,迟墨有点不清楚她不就是摸了摸封丞逸的眼角吗,怎么扯出了这么多事情。
不过这也算是因为迟墨背对着花时暮,根本没看到花时暮看着她与封丞逸的眼神。
过于冷漠并非不好。
然而冷漠至极却只对一人袒露温柔,那么这种温柔便就是致命的。
无论是对于这一人,还是对于旁人。
迟墨收回手,转过头不再去看封丞逸,只对着花时暮道:“走吧。”
花时暮变脸的速度着实速度,不过须臾就又是一副言笑盈盈的面容,“鬼医就不将封三公子一起带着吗?”
“他应该在这里。”
迟墨即答。
封丞逸出去干嘛,都死了还带着走她难道有病吗。
这是迟墨最真实的想法。
然而花时暮却误以为她的深意是指:她还会回来和他一起。封丞逸根本没必要出去。
原本因能解开蛊毒的生机所愉悦的心情莫名的退了许多。
花时暮娇嗔道:“鬼医可真是怜惜封三公子啊。”
迟墨看都没看他一眼,给自己存了个档,“如何去魔教。”
见迟墨根本没有想理他的意思,花时暮挑眉起了身。
一袭妖气的粉衣衬得他的皮肤愈发的白皙,身形也愈发的纤长。
他徐徐地走到了迟墨的面前。
迟墨这才发现他比自己要高上许多。
刚才他坐着,媚态尽显,迟墨还没什么感觉。
现在他站起来了,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距离不足一尺,那种举手抬足间的压迫感便扑面而来,逼得她硬生生地往后退了一步。
花时暮却只以为她是为了避开他的触碰,阴柔的脸上略带寒意,伸手拽住了迟墨的手腕。
他的力道大得很,握着迟墨的手腕就像是要将她的腕骨捏碎一般。
迟墨仍是面无表情:还好她早就已经将自己的痛觉下调了60。
没有看到预想的迟墨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花时暮的心情显然更糟了。
他将愤愤的声音隐藏在笑意之下,“鬼医不会武功,那只能由本座抱着你出去了。”
迟墨:……竟然忘记给人物设置武功这种东西了。
第4章 被记恨上了()
迟墨终于知道了:第一次被花时暮打死的时候,那道诡异的风就是传说中将内力聚于掌心、杀人于无形的掌风。
从洞穴里到洞穴口几十米,还能被一道掌风拍死,迟墨表示内力这种东西真心需要好好研究一下。
而现在被花时暮横抱着腾跃而起,脚下林木浓缩成绵亘不休的绿色长流,缓缓在目光之下流淌着。
迟墨眯着眼睛将脸往下压了压,往花时暮的胸口贴近了点。
花时暮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以至半空中迎面刮来的风一下一下的贴着她的脸削过去带着生疼的感觉。
而花时暮的衣料虽薄,却还是能够让她遮蔽一下。
花时暮显然是感觉到迟墨往自己这个方向凑近了点,之前因为封丞逸而不快的心情莫名其妙的明朗了起来。
如果迟墨知道的话,她一定会说:这就是所有言情小说里男主看到与众不同的女主后油然而起的征服欲。如果你因为对方而心情起伏动容,那么恭喜你,你很快就要进入好奇心害死人顺便搭上一颗心的进度了。
可惜迟墨不知道。
她正在忧愁着自己会不会被这烈风刮得脸起皮。
还好花时暮用轻功抱着她离开了森林后,就将她放了下来。
游戏面板关于花时暮的个人简介自动切换成了地图。
地图的左上方是楷体的字样【副本·神医谷的森林外围】。
……这副本名字取得可真是简单。
迟墨暗自腹诽,将视线放在地图上扫了几眼就移开了。
地图上只有三个小点。
金色的小点,代表她。
绿色的小点,代表花时暮。
剩下的还有一个红色的小点。血红的红。
这个红点没标名字,迟墨也不知道是谁。
但是她总觉得这个红点代表的应该算是个狂暴boss。能主动攻击人的那种。
花时暮没让迟墨想太久。
他伸手指向不远处一家外貌奢华到极致的一架马车,“鬼医,请吧。”
迟墨有些不太想上马车。
并不是因为那辆马车的外形太过引人瞩目,而是那个红点就在那辆马车上。
可惜花时暮就在身边站着,迟墨想逃也没地逃。
于是她给自己鼓了鼓勇气,存了个档向那辆马车慢慢地走去,冷漠如霜血的脸上完全看不出她丰富的内心活动。
花时暮轻步跟在迟墨的身后。
马车的车辕上并没有人。
迟墨不会武功,车辕上又没人能拉自己一把,便自己先迈出一只脚踩在车辕上,伸手拽住了装饰着马车轸门的丝带,将自己拉了上去。
花时暮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动作,半点都没有想要出手帮忙的意思。
等到迟墨稳稳的踩在车辕上时,花时暮这才足下脚尖一点如飞燕一般轻盈的落在了迟墨的面前,眼中笑意盎然。
迟墨完全不想多看他一眼,将蒙在轸门口的红色绸缎的打起,露出了马车里格外豪华享受的装饰。
迟墨心下咂舌:魔教果然有钱。这铺地的绒毛毯子看着就软乎乎的。
她看着毯子,自然也没有少看坐在毛毯中央一身半透明的红色纱衣,姿容艳丽的女子。
那女子在看到了帘子被打起后就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样向迟墨身后的花时暮看去,同时嘴里柔声道:“教主。”
那满满的几乎都快从她眼中和话语中溢出的喜悦和甜蜜让迟墨瞬间明了了对方对于花时暮的爱意。
花时暮却明显不吃这套,只眯起好看的凤眸道:“出去。”
“教主……”
那女子的脸色当场凝住了。
“我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
花时暮此刻妖娆的声线陡然冷了下去。
迟墨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女人该不会是花时暮的宠妾吧。然后接下去这个女人该不会以为是自己让花时暮对她如此冷漠,从而仇视上自己吧?
迟墨果然是从阮铃推荐的无数本言情小说中杀出来的人。
果不其然那貌美女子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才出了马车,坐在了车辕上执起了缰绳。
迟墨:……冤枉。
她对那女子凶神恶煞的一眼耿耿于怀,花时暮却只当好戏看。
他先一步钻进了车厢,而后巧笑嫣然地对着迟墨招手道:“外边天冷,鬼医还是早些进来的好,可别冻着了。”
既然天冷,那么那个坐在车辕上穿得这么透的人岂不是更要冷死?
迟墨心下反问,面上却毫无波动,抽回手放下了帘子也进了车厢里。
整个马车车厢都铺满了绵软舒适的白色毛毯,摸上去特别舒服。
迟墨挑了一个离车门和花时暮最远的位置坐下。
一坐下她就将视线移到别处开始调出游戏面板打开了“背包”界面。
她没有打开“回想”界面,也不想打开。
死了是一回事,但是没有那么多人愿意一遍一遍的看自己死掉的cg。
系统赠送的隐藏奖励是解花时暮身上【淫|毒】的法子。
这正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迟墨头上这柄悬着的刀总算是可以往下放一放了。
于是接下来在去魔教的一路上,迟墨都在仔细研究着这张方子。
花时暮也安静得很。
迟墨看着方子,他就看着她。
得亏迟墨做事一向来都秉承着一心一意,现下琢磨这张能够治愈花时暮身上蛊毒的方子心思全放在了上面,完全没有发现花时暮的眼神。
花时暮不知道游戏面板的存在。
他看着迟墨,只觉得她的目光悠远,穿过了马车在看着他所无法触及的东西。
偶尔的,她会蹙起眉,旋即却又像是看到了什么似的又将秀气的柳眉展开,自顾自的沉浸在回忆中。她和封丞逸的回忆中。
冷淡如斯的女人,仿佛对一切都无所谓。
无所谓生,无所谓死。
她将自己全部的欢笑和灵魂都注入在另一个死去的躯壳中,徒留自己行尸走肉。
花时暮此人一向好强要胜,对自己的美貌可谓无比自负,如今却有一个跳脱在自己美色之外的人。
这令他觉得有几分奇妙,有几分好奇,又有几分征服欲。
简单的来说,他现在这个情况就是陷入爱海的征兆。
毕竟常言说得好:50的好奇+50的征服欲=你将被套牢。
花时暮虽然御|女经验丰富得很,但显然没有一点恋爱经验。
他一路盯着迟墨看。
他倒是想知道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能够察觉到他的视线。
可惜一直到下车,迟墨都没感觉到花时暮看着自己的视线。
她只是淡定地将游戏面板切换成了地图。
地图的左上角仍是标着这个地方的名称【副本·魔教】。
迟墨抬头看了看高耸入云的山峰,突然的有种羊入虎口,一去再也没法走出来的感觉。
可惜箭在弦上,现在已经由不得迟墨做主了。
还没等迟墨扶着轸门走下车辕,花时暮就一把将她拦腰横抱起。
迟墨撇过眼神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神情,花时暮就已经如一道破宵的云霞,恣意地踩上抽发的枝叶一路是飞上了山。
迟墨被吓的没有任何动静,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任由婆娑的树影在虹膜上摇曳幻动。
等到花时暮抱着她到魔教属地的时候,她已经彻底将一张原本就毫无表情的脸给麻木掉了。
花时暮看着迟墨无悲无喜的脸,心里恶意用轻功抱着她上山看她变脸的计划破败,这让他很是不快,于是便干脆叫来了人,“冷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