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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一夜死七次-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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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时暮就那么看着她,只觉得唇间还有他咬下时独属于她的味道。

    “我还想为你做些什么。可这不是无私奉献。”

    他说着,推开了她。

    又在推开她的刹那抽开了她的发绳。

    如雪的长发披拂而下,她站在他身前,逆光的身影就像一道虚幻的影子,在他涣散的眼底扭曲开来,最后宛如涟漪一般,淡淡的散开了。

    接着,他一笑,“我只想你一辈子记得我。下辈子——也不敢忘掉我。”

    如果能念念不忘到让那些男人吃醋不已就好了。

    话毕,他转过身,染血的长袖和发带一起在半空中拂开,划出一道羸弱的弧线,交缠着猎猎吹起的黑发,被鲜血染透的肩背的单薄的曲线却带着一种凌厉而固执的凛冽。

    他向着城里走去,明明知道那是死路一条,唇角却还是带着笑。

    这并非是强颜欢笑,而是知道了——

    此生此世,她绝无可能再忘记他了。

    抬起手,他轻轻的吻上了缠在指尖的发带。

    食宿生死间的距离恰像逆光长影,长长的,尽向前引伸,像要扑入那高矗的城池中。

    花时暮背对于她,一步一步地走去,身影渐行渐远,慢慢地溶成一片模糊。

    说实在的,迟墨不懂他这种处心积虑的爱。但就如花时暮所想的,穷其一生,她大概也无法忘记,于她生命中,曾经有一人——

    但那只能是曾经。

    远时有角鼓争鸣,马蹄纷乱的声响,她背过身,步履踉跄,脚步又深又浅,走的缓慢却绝不回头。

    迟墨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只是觉得自己心里委屈的可怕。

    这种委屈在看到倚马而立的束歌时已经到了顶峰。

    束歌大步向前,抱起她,将她安置在马鞍上,然后自己翻身上马,动作娴熟。

    他在这之中一言不发,沉默得让人觉得惊慌。

    迟墨也不知道他和花时暮什么时候达成了共识,她只是半眯着眼睛仿佛脱力似得将自己的侧脸贴在他的胸口。

    束歌拽着缰绳的手一紧,随即又一松。

    “你别担心,会有人来帮我们的。”

    迟墨闻言,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她这才注意到束歌衣衫有些凌乱,整个人好像内敛了不少。

    察觉到她的眼神,束歌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问道:“是不是我现在的样子不太好看?”

    不等她回答,他就又继续道,“等这件事了结了我就去洗澡。”

    他顿了顿,接下来的这句话语气显得有些吞吐,“其实你多看看我,我这样子还是挺好看的。”

    蓦地,迟墨有些想笑,只是她的唇角才一弯起就又被思绪压下。

    等此事了结——

    当真能善始善终么?

    她觉得有些茫然。

    束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当她是真觉得忙碌了好些天顾不得清理的自己此时样子难堪,急忙道:“真的!等帮你把安沉秋救出来我就去洗澡!”

    迟墨看了他一眼,心下轻叹,但迎着他清澈见底的眼眸时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点下了头。

    束歌这才像个孩子那样笑了起来,方才的内敛就如眼花一般再也寻不见了。

    迟墨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

    笑意一瞬,她想起了花时暮与她说道安沉秋近些日子来已经将安都周边的小镇都收复囊下,今天正是要穿过峡谷举入安都。可那峡谷难攻难守,最易横遭埋伏。近日来连连战胜已是让将士有些被麻痹,加上凛冬迫在眉睫,归家的喜悦也多令将士有些情难自持,在这样的情形下就是安沉秋再过清醒也终究不过是他一人罢了,远不抵军中千万人。

    而云邵京又令人混入临湘,就打算攻下临湘里应外合,和安都军前后包抄。

    届时不论安沉秋用兵有多巧妙,内功家劲有多绝伦终是四面楚歌,腹背受敌。

    云邵京的这一招险棋是他们都未曾想到过的。

    本以为他再怎么样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向着京都宣战,毕竟他只身在外,皇太妃、敬王妃和他的根基都还在京都,却不想他竟能狠心如斯。

    小皇帝那些年的心慈手软和他此时的所作所为相比更是显得意外可笑——云邵京连自己的亲母都能如弃之如敝履,又何况是他这个毫无血缘的哥哥呢。

    迟墨禁不住心里有些发冷,耳边却传来一阵嘶鸣声。

    束歌扯住缰绳,口中发出勒令的口哨声。

    他先是自己下了马,而后又将手递给迟墨,“再过去就是他们被包围的地方了,骑马过去也是打草惊蛇,还是偷偷过去的好。”

    迟墨点点头,将手搭在他的掌心,让他扶着自己下马。

    等她站定了,束歌反握住她的手,没松开,又是吹了一声口哨。

    原本还乖乖的待在原地的白马晃了晃身子,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向着临湘的方向跑去。

    见她眼神颇有些惊奇的看着自己,束歌扬眉笑道:“怎么样,厉害吧?我练了好久的。”

    等看到她点头,他的脸上这才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拽着她的手就朝峡谷走去,嘴里念念叨叨的说道,“我让它去接我们的帮手了,那匹马可乖了你放心,平日里我一个口哨一个动作。不过也是我天资聪颖,有足够的亲和力才能让他这么听我的话……”

    他说到兴初时还像个孩子一样一惊一诧,蹦跳不已。

    迟墨悄无声息的弯了弯唇角,只觉得之前还想着的与他保持距离的念头就像一场笑话。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抽回了自己被束歌握着的手,警觉地躲入草丛中向前方慢慢地逼近。

    束歌看了看自己被挣开的手,又看了看她匍匐压低的身形,抿下唇还是跟着去了。

    ——硝烟弥漫,沙尘滚滚,烈马奔腾,杀声震天。

    迟墨先前从未想过自己能看到这样的情形。

    这些刀光剑影、流血漂橹的场面于她而言着实远了些,就算是当着军医她也不过是在军营里帮着救助伤患,从不曾亲眼见过。

    烟冥露重霜风号,声悲色惨侵征袍。

    每个人的动作都显得狰狞肃杀,脸上都是比刀剑更加冷漠生硬的神情。

    她的指尖无法克制的颤抖着,目光在血光与火光的交织中寻找那个凌厉傲然的身形。

    只是,她找了许久都没能那本该是最为瞩目的银甲将军。

    战场上所有人的衣甲上都泼满了血垢。

    或是战友,或是敌人,迟墨根本分不清——也找不到他究竟在哪里。

    正让她觉得惶恐不安的当间,一道血红的身影扑入她的眼中。

    安沉秋手握长|枪,银甲浴血,执枪时的身影就像是天边的火光,熊熊燃烧,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凛然无侵。

    他挥舞着手中的长|枪,一招直出直入,力达枪尖,枪扎一线,出枪似潜龙出水,入枪又如猛虎入洞。挥地又快又狠,连连刺出。

    他约莫是整个战场中最为狼狈的人。

    银甲不复,发髻骚乱,就连脸上也是被鲜血所斑驳,可手中一杆□□却生生逼得所有人都靠近不能。

    “安将军果真无愧战神之名,邵京当真佩服。”

    蓦地,一道声音传入耳中。

    迟墨抬头看去,却是一身明黄长衣的云邵京负手立于涯顶,身边站着手持□□和弓箭的黑衣将领。

    安沉秋神色不变,手中长|枪舞地也是密不透风,枪影几乎连成一片,刺出的每一枪都让人防无可防。

    而在他□□下每倒下一个人,他便会开口说一个字。

    “敬王云邵京,承八大罪状如是。”

    他手中长|枪变幻莫测,手上动作凌厉生风,没杀一个人便说一个字,竟是将那些话说的通顺完整无比。

    “通敌叛国,贻误军机,卖官鬻爵,勾结朋党,拥戴自居,收受贿赂,圈养私兵!”

    他一字一顿地说着,咬牙切齿间是深深的恨意,手上的动作毫不留情,连刺出七十二枪,便又是倒下一个安都兵。

    作者有话要说:  12/09

    该章节未替换

    抱歉,电脑wifi出了点问题……

    12/10

    该章节已替换

第114章 【114】() 
他身边的将士们只敢圈住他,却又进退不能、束手无策,只被脸上被那长|枪舞动间所带起的戗风而袭,整个人都显得狼狈不堪。

    安沉秋对他们的窘境视而不见,手负长|枪,那枪浑身上下,若舞梨花;遍体纷纷,如飘瑞雪。

    没有任何一个将士敢直面他的锋芒。

    安沉秋手中长|枪从左至右迅速划过,如风驰电掣,惊破天际。

    乍见眼前银光一闪,他脚下一踢,身形就顿出一丈,整个人一低,潜入包围圈,手下长|枪只一瞬就利落的斩下数人。

    围着他的将士见此都是不由瞳孔微缩,倒步而退。

    只安沉秋一人身陷囹圄,身后披风飒飒作响,举枪指向云邵京,“故,夺其封位,贬为庶民,赐缨枪一柄,引决自戮!”

    他说着,反手一□□入最后一个近在自己身侧的将士,将他手中的长|枪踢出,直至哐当一声重重地撞在岩壁上,他才又朗声重复道,“赐缨枪一柄,引决自戮!”

    他的声音就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一圈涟漪,将士们附声高喝道:“赐缨枪一柄,引决自戮!”

    云邵京面色平静地与安沉秋对视了一眼。

    他们一人明丽黄衣,长身玉立;一人银甲履身,却浑身血垢,只一双眼睛明亮的出其,紧握手中的长|枪负立于他的俯视之下,纵然是皑皑霜雪覆不住他的铮铮傲骨。

    迟墨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唯恐他有所闪失,心中那种莫名的惶恐却越积越深。

    她给自己存了个档。

    才一存好档,眼前局势突变。

    云邵京只轻轻一挥手,箭雨漫天就掷向下方。

    安沉秋面色一沉,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真的能将自己的将士弃之不顾。

    他手中长|枪挥动,缀着红缨的枪影几乎连成一片血红的残影。

    将士们一步一步向他围靠过来,以他为中心,将他护在了其中。

    迟墨瞳孔一缩,手指下意识的收紧,就感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偏头看时才发现是束歌。

    他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将目光投向前方。

    迟墨只好也强迫自己将眼神安在安沉秋的身上。

    □□向天刀戟戮地。

    纵然安沉秋有通天的本事,却也只能在如天宫水一般倾泻而下的箭雨节节败退。

    蓦地,他眼神一沉,手中长|枪拔起,身形微变,足下一点登时腾空而起,长|枪如亮起的白昼锋芒毕露,出手时如雷轰电击般锐不可当,那迎面射|来的弓箭此时已在他的枪下化作须臾。

    云邵京表情不变,身边的弓箭手也是面无表情地搭箭再射。

    这样的情形下,就算安沉秋内劲再过深厚也只能是被慢慢拖耗至死,因此他们根本无所畏惧。

    安沉秋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眉头微蹙,手上的动作虽然依旧凌厉,却也不再不管不顾。

    他身后的将士同是用手中的刀剑枪戟抵御,却还是免不了被遗落的弓箭所射|中。

    一时间血流浮成河,身边的将士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

    安沉秋心中怒火奔涌,却知此时不是恋战之时,手中长|枪一抖,击出一道雷霆厉芒,脚步回旋,又替已是力不从心的将士挡下身后的箭雨,喊道:“全员听令——撤退!”

    云邵京却是不愿他走的,“安将军如何走的这么匆忙,可是我手下的人怠慢了?”

    说着,他抬起手,闪烁的阳光几能穿透他如瓷玉般苍白的手指。

    身边有人立即在他的手上放上一把弓|弩。

    云邵京将这□□拿在手中,对准了安沉秋的身影,食指一扣,那利箭便冲霄而出,化作一道寒芒,毫不犹豫的划开了阳光投入的曲线。

    这一箭的射|出就在电光火石之间。

    等安沉秋在那如天幕般的箭雨中辩出这一道破宵之声时,已是退避不得。

    就在他打算力承下这一箭时,腰间却被熟悉的温度圈住,有人靠在了他的后背之上。

    随即是一声闷哼声。

    几乎是同时,安沉秋回过身,看到的就是依偎在自己怀里茫然地看着自己的迟墨。

    “流萤。”他的手抚上她的面容。

    就算是执对百死一生也显从容的人此时却连握枪的手都在隐隐颤抖。

    他是当真怕了——

    然而迟墨却目无焦距地看着他,涣散的眼神凝了许久这才焦距在他的脸上,涌出了眼泪。

    他用拇指揩去她眼角的眼泪,已是顾不得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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