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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是苏华裳不停给小皇帝倒酒。
谁都没阻止; 小皇帝也来之不拒,几乎大半坛猴儿酿都是他一人喝下去的。
喝到最后,他摇摇晃晃的起身。
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拂动不休的垂旈将他略显稚气的面容遮去大半,迟墨看着他的步子,只觉得他下一秒就会摔倒。
好在踉跄了几步撞在了迟墨的面前; 将手撑在桌上,面容低了下来。
正欲劝他继续喝的苏华裳笑而不语的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只是就在他的唇快要低碰到她额头的时候,云锦黎摊撑在桌上的手指却陡然收紧,动作一顿,明黄的玉珠轻轻的擦过她的前额,遮住了他似醉非醉的眼神。
他们隔着垂旈相视了片刻。
云锦黎轻声叹道:“你自己小心。”说罢就自己起身离开了,只步子仍是时紧时慢,仿佛真的醉了。
云清岚也起身,“我去送他。”
“……你们别胡来。”不要以为他们刚才的小眼神她没看到。
苏华裳不动声色地处理干净了手上的碎片,貌似无辜,“我们能胡来什么。”
迟墨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苏华裳摊手道,“我与谨之不过是忧虑云家再难有血脉罢了。”
所以想去给这只一直念念不忘他家媳妇儿的狼崽子下点药,推个女人,生米煮成熟饭。
简单粗暴到了极点的做法。
安沉秋咳了两声,对月饮酒,只当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穆梵暗自给苏华裳竖了个拇指。
唐淮墨见了,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一巴掌拍下了他竖起的拇指。
迟墨嘴角微微一抽,最后只好明令禁止:“你们谁都不准乱来。”似乎是觉得单这么说还不具有威慑力,她蹙着眉,想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若是有人阴奉阳违的,我就休了他!”
这话说得很有气势,迟墨拂袖走的也很有气势。
唐淮墨理所当然的跟了上去。
云清岚勾唇看着苏华裳,“你把流萤气跑了。”
苏华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可记得你是主犯啊。”
眼见着两人在微笑着尽显嚣张跋扈的气氛,安沉秋也不能再装作熟视无睹了,只是不待他开口,穆梵就撑着脸傻笑道:“我家小丫头就是生气也这么可爱。”
云清岚和苏华裳对视一眼,前者但笑不语,后者挑了挑眉,接着就是不约而同的都向穆梵走去。
安沉秋只得又将头仰起,装作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才不是嫉妒白日里穆梵不仅能占迟墨便宜,还能陪在她身旁——恩,绝对不是。
于是第二天穆梵委委屈屈地跟迟墨哭诉了。
他武艺虽是世间难有匹敌,但架不住是被两个同样武艺精湛的人圈着打,还都是损招,招招都往脸上打。
“他们就是嫉妒我的花容月貌。”
穆梵捧着脸假哭。
说实话,只看脸不看气质不看年龄的话,穆梵比之云清岚和苏华裳确实略胜一筹。
于是迟墨只好顺着他的意变了花样的夸他好看。
穆梵得寸进尺,主动地将脸凑到了她唇边,“不行,脸疼,要亲亲才不痛。”
迟墨:“……”她看出来了,他是故意的。
见迟墨毫无作为,穆梵扬眉道:“不亲不走。”
迟墨只好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穆梵眉开眼笑,将脸别过去,又点了点另一侧的脸颊,“可不能厚此薄彼。”
迟墨就又亲了他一下。
随即他嘟嘴道:“嘴也疼的厉害。”
迟墨一巴掌糊了过去:“有完没完。”她还和师父约好了要看看束歌的伤况呢。
穆梵一脸委屈的将她拍在自己脸上的手攥在手心里,不依不挠道:“疼——”
迟墨不动声色的扫了他一眼,却让穆梵觉得那一眼里满满的都是嫌弃。
她往外抽了抽自己的手,没抽动,“松开。”
穆梵哀怨地看她,嘴里嘟囔道:“对着穆长风就是‘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对着我就这样——想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这么折腾我……”
听着他越说越远,她只能踮起脚来封住他喋喋不休的话语。
穆梵一手圈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却扣紧了她的后脑。
她不适地将头往后仰去,他就得寸进尺的放任自己俯身朝她吻去。
舌尖撬开齿关,扫过她的唇齿。
迟墨只觉得这吻让人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带着说不出的快慰,腿一软就被穆梵勾进了怀里欺身更用力的吻了上去。
一直到这个吻结束的时候,她的意识都有些混沌。
见着她的样子,穆梵忍不住笑了两声。
他试探地问道:“我再亲一下可好?”
话毕,也不等迟墨答应自己就已然又吻了上去。
只是相较于方才的狂风骤雨,这吻就如和风细雨一般,只在唇上烙下一吻,唇与唇的触碰转瞬即逝。
迟墨还是没回过神,只愣愣地看着他,深色的眸子不复清冷,雾蒙蒙的,正是半眯着看着他,透出少许冷漠到极致的妩媚来。
穆梵抱着她就又想亲下去。
好在迟墨眼疾手快,将他的吻挡在了掌心,“陛下不是让你找出云邵京身后的势力吗。”
他吻着她的掌心含糊地回道:“不想去了,我想留下来陪你。”
迟墨面无表情地抬起另一只手在他腰间软肉上一扭。
穆梵瞬间败下阵来:“夫人,我错了,我这就去。”
她满意地点头。
穆梵小眼神可怜巴巴的,“走之前能不能再亲——咳咳,我这就走。”很识时务的穆梵在感觉到腰侧蠢蠢欲动的手时立即改口。
他恋恋不舍的走向门口,一步三回头,倒是想得到心上人的只言片语。
可迟墨抬头看了他只是不动声色的伸出手做了个欲掐的动作。
穆梵当即回头。他背对着迟墨走向门口时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然而那单薄的笑意就如三月薄雪一般不到片刻便消失殆尽。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不知怎么的,他总是觉得有些忐忑,心中不知缘由的莫名悸动。
只是穆临寒昨天就回琳琅天上了,让他也找不出人来问个明白,只觉得这约莫是在警示些什么。
他此生唯二在乎的两个人,一个是穆长风,另一个就是迟墨了。
穆长风他是不用担心了,唯一让他感到忧虑的就是某个对武功一窍不通的小丫头了。
他本想寻个借口今天就护在她身边,没成想这小丫头竟把自己往外推。
他无奈地笑笑,想着这毕竟是在皇宫,她的身边又有穆长风,左右应该生不出什么事端来。
穆梵这么宽慰着自己,只想着快些做完小皇帝嘱咐下来的这些幺蛾子好能早些守在他家小丫头身边,颀长的身影匿入不见喧嚣的阴影中。
见他走了,迟墨将自己拾掇了一下便去看束歌了。
唐淮墨和云清岚商讨着治疗的方案。
南久卿则是因为南谨的事还留在临湘收拾残局,好在安沉秋也已经奉命赶了过去,不至于太过手忙脚乱。
迟墨撑着脸在一边听着两个人言语来往,深深的觉得医学博大精深,自己果然还是需要好好学习,丝毫不知眼前的两个男人一个云淡风轻,一个言笑盈盈,却已经是拼了命的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都一并说了出来,就怕自己在情敌面前落了下风。
好在这也是有益处的,不须片刻就拟定了好几个方案。
细细挑选之后,他们还是决定先用针灸打通他的脉络。
迟墨在这方面的建树比不得唐淮墨和云清岚,便去帮他们准备接下来要用的东西。
然而等她端着东西回来后,却迎面而来一个一身广袖蓝衣的秀美女子。
没等迟墨打开地图,那女子便俯身跪下,身形盈盈弱弱,像朵花。
作者有话要说: 12/13
该章节未替换
12/14
该章节已替换
之前烟烟说想看修罗场和秀恩爱,然后我就又拖了进度quq土下座
话说,正在暗搓搓地准备女主的定制,目测会在定制里加这些:完整的n|p全结局(包括教主),一篇人物番外(这个我还没想好写谁的,所以想征求下你们的意见),迟墨+师父+穆梵的3p(迟墨+师父+国师的3p也可以)
我还没问过这本书要不要被拆成上下两册来,如果不用拆的话那么番外大概就是这么多。拆的话我就多写点肉quq我已经堕落了,好想写安将军和迟墨各种野外play啊(远目)
第118章 【118】()
“求迟墨姑娘; 见见我夫君。”她是这么说的。
迟墨总算知道她是谁了。
她是敬王妃。那个取代了她封家三小姐身份的人。
“娘娘请起。”迟墨伸手去扶她。
虽然云邵京举兵不义的事情还没传出去; 但敬王府现在一定是被包围严密,也真是难为她排除万难进宫找她了。
敬王妃却不起; 只向着迟墨重重地磕下了头,“贱婢当不起娘娘这一称呼。”
迟墨眸光微闪,不动声色地松开了扶着她的手。
她仿佛什么都察觉不到似的; 只是一下一下; 用力地磕着头,“贱婢知道自己鸠占鹊巢; 污了姑娘的名声。只是; 求求你——迟墨姑娘,见见他——见见夫君。”
迟墨冷眼看着她:“去见他; 然后被他挟持为作为筹码的人质吗?”
“不是的不是的!”她仰起头来大声辩驳; 额头重重磕开的鲜血顺着温婉的面容蜿蜒而下,泅开嫣红的血迹,整个人显得颠执又可怖。然而只是片刻; 她就又低下头去; 声音骤低; 唇角漫出苦涩的笑意; “夫君他,如何舍得伤你啊……”他如何舍得呢?
没等迟墨想明白她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听她苦笑道:“若您不愿意的话,贱婢也只能一头撞死在这儿了。”
“你威胁我?”
她只是将头低着,“不敢。”
迟墨问她:“你可知云邵京此时在何处?”
见她点头; 迟墨又道,“你既情深如此,怎么不去救他。”
“可夫君他——从始至终,要的都不是我的情深啊。”她说着,眼泪落下,“即便我再怎么喜欢他,却也终究不是他心中的那个人,我又能怎么办呢……”
她轻声呢喃着,“他只不过以为我是你,才答应娶我的。”
人生总是如此,一念欢喜,一念又空欢喜。
她看到被挑起的盖头后与他相对的第一眼,就被身前那个心念咀嚼着过去的俊秀男子所折服,从此山长水阔,她为他不复归去,可他却一直在记忆中止步不前,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情之所钟,心之所系,生来为执念,该如何放下?
迟墨看了她许久,存了个档,方才轻声道:“好吧,我随你去。”
她回头又看了眼束歌所在的方向,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就跟着敬王妃一路走向了暗牢的方向。
看着身前穿着繁复的女子轻快的步子,迟墨迟疑了片刻,还是问道:“你不先包扎一下吗?”
她微微侧过身,只露出了半张秀丽的面容,“来不及了。”
迟墨还没明白她什么意思就觉得后颈一痛,眼前一黑。等她再起来时眼前已是换了一个场景。
一身藕荷色深衣的云邵京温柔地替她捻好扫落到唇边的额发,见她睁眼不由轻轻一笑,那张本就俊逸的面容此时显得越发的清隽。
迟墨不闪不避,让他的手指随着那缕发丝又慢慢地绕过自己的耳廓,“云邵京。”她念出他的名字。
云邵京轻呼了一口气,指尖停在她的眼角。
满腔的情感都随着她的声音倾泻而出,有些痛苦,又有些甜蜜,最后都只汇成他唇角浅浅的笑意,“萱儿。”
——封静萱。这是封家三小姐的名字。
迟墨敛了敛眸子:“你叫错人了。”
云邵京却笑,“事不过三。我认错了你第一次,又认错了你第二次,怎么也不会连这最后一次也认错了。”
他这么说着,停滞在她眼角的手指开始慢慢地游走在她的脸上,“你在临湘笑起来的时候我就知道那是你——就好像十多年一样,别人怎么都装不出那种感觉。”
临湘?迟墨蹙着眉想了想,好像确实想起了些什么。
不过,“你对着另一个女人含情脉脉时,可曾有想过自己的妻子?”
虽然说敬王妃对她也是不怀好意,但毕竟同是女人,兔死狐悲之感也是难免。更何况,她答应她也没安好心,只是仗着自己有系统死不了,又想知道云邵京究竟把自己的势力安在何处。